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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開玩笑嘛,別那么認真。」李怡將鹵肉塞給杜松風,又割了一塊給自己,大快朵頤。

杜松風便也默默地將肉舉到唇邊,吸氣,突然心中一頂,難言的不適充滿整個胸口,他緊緊抿著嘴,將鹵肉拿遠。

「你怎么了?不好吃?」李怡奇怪地問。

杜松風皺著眉頭,不說話。

李怡將自己那塊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捉起杜松風的手嗅他那塊,「沒問題啊……」

杜松風仍是沉默,渾身散發著極大的尷尬,李怡的心突然就亮了,視線不由自主地從杜松風臉上往下,來到胸口,腰間,再來到……

杜松風立刻轉了下身。

最初知道自己天殺地懷上了孩子,他是震驚的,震驚得完全失措。但一天天過去,身體並無什么變化,他總能暫時忘記自己懷孕的事實。那回連番辛苦動了胎氣,他才想起自己已非一個人了。可好了以後,他就又有點忘了。所以今日突然的反應似乎在警告他,不可再自欺欺人。

李怡試探道:「你……還好么?」

「唔,尚可。」杜松風始終不看李怡,抬手將鹵肉送到嘴邊。

「別,你要是難受就別吃了。」李怡立刻攔住。

杜松風搖搖頭,「方才惡心氣悶,倒吐不出什么。這會兒好些了,應該無事。」還真就小口小口地咬起鹵肉,並不忘稱贊一句好吃。

李怡見杜松風不想聊懷孕的事,只好在一旁擔心地看著。但這么和稀泥不是辦法,畢竟那是個活物,過不了多久就要蹦出來管你叫爹的。他焦躁地看看四周,計上心來:「杜兄身體若是無妨,用食之後,不妨再行上一段?」

杜松風自然不會說不好,於是二人好東西再上馬,李怡故意走在前頭,杜松風安靜地跟隨,時而去看周圍景致。

夜幕漸漸降下,風中熏著一日的暖意,蘊著草氣與花香。

天色給兩人抹上一層墨藍,李怡意料之中地聽杜松風說道:「此處離我家別院不遠,今晚我便宿在別院,不回縣城了。李兄此時折返頗功夫,又恐縣城閉門,不如去寒舍將就一夜。」

李怡當然要先擺出極猶豫極艱難的神色,然後更加猶豫更加艱難地一拱手,「那么……打擾杜兄。」

杜松風淡淡道了聲「李兄客氣」,調過馬頭上路。

李怡跟上道:「此地山環水繞,清幽雅致,又有野趣,貴府實在很會選地方,有品味。不像寒舍,寶禾縣中普普通通一塊地,相當失色。」

「李兄謬贊。據我所知,當年瑞福臨與恆慶元在寶禾建工房後,寒舍首先在縣郊建了別院,因此令尊不得不將宅院安在縣城中,以面斥不雅,並非是因什么品味。」

李怡尷尬地笑了笑,「令尊和家父的事,實在說不清。」

杜松風道:「嗯,家父從來不說。」

李怡又扯著臉面笑了笑,總覺得土木公好似有些生氣。難道他看出了自己故意往他家別院湊的計策?

遠遠見得燈光閃爍,杜府別院掩映在山色松枝間,自得意趣。

到得院前,仆人從李怡手中牽過馬,古怪地偷看了他兩眼。

一路行進院中,這樣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