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2 / 2)

韓夢柳笑起來,伸臂欲撈被扔開的筆,結果沒撈住,筆在紙上滾出幾片墨點,摔下案去。他笑得更加無奈,將夏昭輕輕推開一點,「小昭兒功課尚未做完,書房白日宣/淫,真的好么?」

「話多。」夏昭嗔怪,又將他拉近,動情地吻著。

韓夢柳的袍子從肩上滑落腰間,近七個月的孕腹貼在夏昭胸口,傳來陣陣熱流。無法滿足於隔靴搔癢,夏昭正欲再進一步,書房門突然吱呀一聲,風卷著潮氣吹來。夏昭立刻將薄袍拉上來裹住韓夢柳的身體,沖門口大怒吼道:「是哪個不長眼的?!」

撲通一聲,門外有人跪倒,匍匐在地上的哆嗦和牙齒打顫聲清晰可聞。

午後紅光投來,光芒最耀目處,出現了一塊深青色描金鳳紋衣袂。

夏昭大驚,額上由於動情冒出的細汗瞬間化作冷汗,示意韓夢柳起身,自己亦從書案前繞出去整衣跪倒:「孩兒叩見父君。父君駕臨,怎不提前傳旨,孩兒好出府接駕。」

韓夢柳站在夏昭身後,默默系好衣帶,也跪倒。

一個清淡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提前傳旨?若提前傳了旨,本君今日可開不了眼界了。」

夏昭叩首,「孩兒該死,方才以為是哪個下人,父君恕罪。」

韓夢柳聽得頭頂不遠處哼了一聲,接著華貴雍容的身影從身邊經過,往里面最上首的那把太師椅中坐了。夏昭與韓夢柳又換了個方向跪,書房門從背後快速合上,空氣十分壓抑。

韓夢柳不禁想,這一年來他真是交了貴人運,不僅睡過太子,今日竟又與太子生父、大齊國的君後共處一室。都道君後是個溫文爾雅、沉靜如墨的美男子,卻不知已近中年的他,能留幾分風韻。

君後的目光首先掃過那張筆墨擺放凌亂的書案,定於被墨跡染花的畫上,又隨著墨跡移開目光,望向掉在地上的筆。又將目光落在韓夢柳身上:頭發半散,衣裳更是毫無體統。

「你,直起身子,抬頭。」

韓夢柳照做,目光平視時無法看到君後的模樣,君後卻將他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那致的面龐及圓隆的孕腹。

「昭兒,你尚未大婚,身邊所有服侍之人尚不能自行挑選,可你卻……過幾個月他腹中孩子出世,你打算如何?再看這書房,實在不堪入目。你與他便是整日如此廝混么?如今只是本君,若等到眾人皆知,尤其是讓你父皇知道……昭兒,你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是否忘了,你是大齊國的太子?!」一拍木椅的扶手。

夏昭抬頭急切道:「父君息怒,孩兒知錯了。」

「知錯,卻不改錯么?」君後神色冰冷。

夏昭扭頭看一眼韓夢柳,再向上方一拜,「父君,兒臣好不容易才找到心愛之人,不想放棄。」

韓夢柳挺直身體跪著,神色平靜,仿佛夏昭所言與他全無關系。

君後篤定道:「昭兒,你是太子。」

「兒臣明白父君的意思,但無論結果如何,兒臣仍願一試。」夏昭極其認真。

「你……」君後定定地望著年少的太子,在他眼中,夏昭始終稚氣未脫,可如今那孩子卻有了自己的想法,固執地要挑戰這世上最不可能之事。

沉默良久君後長嘆:「罷了。只希望有朝一日你父皇知道,局面不要太差。」

夏昭驚喜,「父君?」

「你府中人多口雜,始終不妥。本君暫且帶他回宮,就說是本君遠房的表侄,日後他再回來你府中,也說得過去。」

夏昭更喜,再看一眼韓夢柳,興奮道:「多謝父君!」

韓夢柳依舊平靜地垂著頭,君後望著他,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