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2 / 2)

李怡去結了賃下的小院,離開時頗有些難以言表的不舍。畢竟這是他倆最初同住之所,在這里發生了不少事,雖然大多是不快,但……依舊有幸福。

晚上宿在如想閣包下的客棧中,翌日一早,李怡邀韓夢柳同回京城,韓夢柳卻說與宋益還有事,暫時不走。李怡不便說什么,打好行李領著杜松風上馬車。原以為這一路恐怕仍是一個打盹一個看書,誰料出發不過一個時辰,突然天降意外。

馬車猛地一停,李怡與杜松風劇烈地晃了一下,聽車夫在外驚恐地喊了一句「你們要干什么」,杜松風不由地投給李怡一個驚異的眼神。

李怡示意他別慌,小心地將車門打開一條縫,剛把頭湊上去想看個究竟,只見門「轟」地一下向兩側打開,李怡連連倒退幾步,一黑衣蒙面大漢沖進車來,抬手當頭一拳,李怡摔倒在地,尚未有任何動作,黑衣大漢又一掌劈在他後頸,李怡便兩眼一翻,直直躺倒。

杜松風嚇壞了,只來得及沖到李怡身邊,跟著也脖子一痛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高牆砌出的又大又空的屋子里,房頂小窗被厚厚的破布覆蓋,只能透入極弱極昏暗的光。大屋東向有道沉重的鐵門,門旁的牆上掛著幾樣簡單的兵器與刑具,旁側有一張舊桌並幾個凳子。再往里是兩間牢房,粗木柵欄門正好相對。

李怡與杜松風就被分開關在這里。

李怡先醒,發現自己已經被剝得只剩中衣和襪子,他揉著發痛的臉和脖子,探看周圍無人,便使勁兒喊對面牢房里倒在茅草中也是一身中衣的杜松風。不多時杜松風醒來,迷迷蒙蒙地望著四周回味著。

「土木公你沒事兒吧?受傷了沒?」李怡夾在粗木的空隙中急切地問。

杜松風呆呆坐著,其實,他肚子有點疼,但還能忍,而且如此情況下也不方便告訴李怡,就沒說,便只搖了搖頭。去看李怡時,發現他半邊臉都泛青了,脖子那里看不真切,但似乎也有紅腫。

「你、你的臉還好吧?」

李怡就摸了摸臉,呲牙咧嘴了一下,然後道:「疼是疼,但沒啥,自己能好。哎。」面容愁苦起來,「咱倆走的什么狗屎運,怎竟莫名其妙就被人劫了?!」

「不是被人劫了,是又被人劫了。」杜松風默默地道。

李怡一愣,嘆息,「可不是,還總是一起被劫,也是緣分。但此次情形必定與上回不同,」再警惕地朝外望望,「曠野上只能是劫財劫色,他們扒了咱們的衣服財物,看來目的也正在此。可咱們走的是官道,現在打劫的都這么猖狂了?何況靠近寶禾縣和京城,沒聽說周圍有山賊土匪啊。」

「我看這絕非單純劫財。」杜松風蹙眉道,「那些人一露面什么都不說就打暈你我帶來這里,來了許久又沒人盤問你我的姓名家世,想必也並非單純地綁架。這件事,一定有蹊蹺。」

「有理。」李怡握拳喃喃自語,「最近並沒發生什么特殊的事啊,我也沒得罪誰。你呢?你得罪誰了嗎?」杜松風正想認真地回答我也沒有,就聽李怡搶先一步嘆氣道,「算了,你那個性子,就算把誰得罪了,你也不知道。」

杜松風白了他一眼,不滿地道:「你跟什么人都能交朋友,說不定其中就有想禍害你的。」

李怡一聽也很不高興,回嘴的話都想好了,但再一想,此時此地自己人總不能再吵起來,轉而言他道:「算了,無論是誰,總不能只為了把咱倆抓到這兒來餓死。靜觀其變,見招拆招把。」安然地盤腿坐下。杜松風看了他片刻,也退到稻草多的地方坐了。

相對無言很難熬,何況還充滿了未知和恐懼。李怡就想跟杜松風隨便說些什么讓心里舒服些,可杜松風並無這個意思,因此就成了李怡一人絮絮叨叨

「你那邊還不錯,有稻草。比我這邊就一冰冷的地板好多了。」

「也不知現在是什么時候,我都有點餓了。哎,你說我倆不會真給餓死吧?那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