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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時節,如盛夏的熱浪幾乎穿牆而來。

韓夢柳想往牆上敲敲做個提醒,又擔心嚇著他倆,竹床又不甚結實,摔著李怡倒沒什么,摔著杜松風可就不好了。

心中正好笑著,突然手中一空,扭頭看,夏昭放開他,獨自走回桌邊飲茶。雖然只留下了大半個背影,但韓夢柳依舊看到,小太子的耳根都紅了。

畢竟年輕,定力不足,正常正常。

韓夢柳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故意道:「這孩子快六個月了,也就是說,你我已有近半年未雲雨過了。」

夏昭不自然地動了動腿,「太醫說先前你淋雨生病,又為我試針,你和孩子都很虛弱,應細致安養,不宜……那個。」

韓夢柳笑笑,「偶爾一次,不會怎樣。」

夏昭這下連脖子都紅了,努力肅然道:「不可掉以輕心,否則萬一有個什么,後果不堪設想。」他背對著韓夢柳,因此並未看到韓夢柳好笑地扯了扯嘴角,只聽到床那邊傳來一聲嘆息,接著有些酸澀感傷的語調傳入耳中,「那小昭兒都不想我么?」

夏昭身體猛地一熱,腦袋嗡嗡直響,額頭幾乎炸開。韓夢柳從未、從未跟他說過這樣的話,更別說用這樣的語氣,他幾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但事實證明他的耳朵沒有問題,因為韓夢柳又對他說:「你過來。」

夏昭愣了一下,余光看到韓夢柳向他伸出手,再道:「你過來。」

夏昭腦海中殘存著一絲清明苦苦掙扎,不斷告訴自己只是過去不會怎樣,再不斷告訴自己韓夢柳和孩子重要堅決不能胡來,反反復復確認提醒後,他終於從凳子上站起來,頂著渾身熊熊燃燒的邪火挪過去了。

韓夢柳立刻扣住夏昭手指,抬眼望著他笑。那動人的笑容歷來是夏昭最受不了的,喉嚨中動了數次,堅持鄭重地對韓夢柳道:「我沒事的,理應先顧著你和孩子,萬萬……不可。」

突然,牆那邊杜松風的調子又拔了起來。

韓夢柳低下頭,一手在腹側緩緩撫摸,一手在夏昭掌心撓了撓,略哀怨道:「不只是你,我也想著呢。」掀開棉被,薄綢深衣勾勒出孕態十足的修長軀體,「那便再退一步,只在外面好了。」

夏昭渾身都汗濕了,韓夢柳再一拉他,他便徹底失了智,理智湮滅,無法抵擋。

迎面緊緊抱住心愛之人,他恨不得將自己的每一寸血肉都嵌進韓夢柳的身體。情意最濃之時,他摟著韓夢柳的脖子,將頭埋在他肩窩,一遍遍反復地低聲自語:「阿夢,我想要你,我想……要你……」

韓夢柳靠在軟墊上,感受著腹中應和的節奏,時而揚起修長的脖頸。

許久,夏昭抱著韓夢柳舍不得松開,極近的凝眸相望,夏昭眼中閃過些許疑慮及苦惱的光,他一下下碾著韓夢柳漂亮的嘴唇,道:「阿夢,為何這樣的時候,你總是一副淡然隨意的模樣?你知道么,我好想看你為我瘋狂,為我失去控制無法自持的模樣,否則,我總以為是自己不夠好,總以為你還怨著我……」鼻尖在韓夢柳臉上輕輕摩擦。

韓夢柳攏了攏夏昭凌亂的發絲,認真地親了親他,以安撫撒嬌的小太子,「你只想要看我在此時如何瘋狂,卻不明白,我在床下因你所做的一切,才是真正的瘋狂。」

夏昭一愣,回想過去,心頭無比復雜,只有將韓夢柳抱得更緊。韓夢柳隆起的肚子擱在兩人中間,偶爾胎動淺淺。

第二日一早,農家小院外,四人穿戴整齊容光煥發,准備前往下一處游玩。

韓夢柳對李怡與杜松風微笑,李怡與杜松風大大方方自自然然上前打招呼,韓夢柳就知道,他與夏昭昨晚的確隱忍,至少沒發出什么能傳到隔壁的聲音。也或許是因為李怡與杜松風太過消耗,尚未來得及聽他人牆角就睡去了。

於是韓夢柳笑道:「二位昨夜過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