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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要有思想覺悟!」

事實上他少了那張血印,只是拿他做嘗試而已,也一心想著:要是在封戩身上練成了,再用在寧蕭然身上也不晚。

但是就在他按照自己在殘本上看到的方法,嘗試做血印契約的時候

「住手!」

寧蕭然從國師府的高牆翻進來之後,廢了點時間才找到天樞卧室的密室。封戩上半身□□著坐在石床上,身前天樞流著血的手指剛觸及他的胸口。

腰間的佩劍已經拔出,「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冰冷的語氣對著封戩,「穿上衣服!」

「我是甘願的!」封戩閉了閉眼睛,這輩子他勇敢的次數不多,可是每次的勇敢和決斷都用在了眼前人的身上,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從前也是孤苦之人,知道被人欺凌的委屈和不甘心。所以,他願意幫他,成為他鋒利的刀刃,殺人飲血。

封戩不為所動的坐著,仿佛沒有聽見寧蕭然的話。

天樞卻沒了動作,寧蕭然的武藝他是知道的,此刻他的冰冷的劍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身上凌冽著寒氣,寧蕭然的劍尖一挑,地上的長衫落在封戩的身上。不管他的意願,拉住他大步向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才回過頭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天樞。

斜起一邊的嘴角,冷笑道:「原來紫霄的道法就是這樣用來謀害人命的嗎!」

不枉他這么心力地踏入朝堂,皇室的史冊記載里,多少有所提及紫霄的事情,雖然當年紫霄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皇室卻依舊以玄學治國,也真是可笑至極!

但是也由此可見,他們想要統一南北的野心,並沒有死!也正和他意!

「你就直說吧,一心想要練就死士,結果是怎么把自己給弄死了的?簡明扼要點!」君珩坐在椅上,屁股都疼了,最後這一袋小魚干也被自己吃完了,然而這個天樞的回憶沒完沒了起來。

而且現在關鍵是如何拿捏住寧蕭然,找到那批消失的鬼將,然後一網打盡!

「我對蕭然動了手。」

「所以封戩才對你下了死手……」自己那么維護的人,被折磨的只有一絲氣息,君珩輕哼一聲,目光里帶著陰冷:「要是我,你估計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由此可見封戩對他還是有那么一絲恩情的,要不然生魂抽離之後,大可以直接就毀了!

容離站在他身邊,伸手摸了摸君珩的頭,眼底流動著波光,這句話的可信度在他心里可以觸及到星雲。

君珩就勢在他的掌心磨蹭著,黑絲綢一樣的束起來的長發就被蹭亂了也不甚在意。

「現在寧蕭然相當於偃旗息鼓,完全了勢頭。」

「嗯。」

寧蕭然很能沉得住氣,在他們身邊這么久,從未露出馬腳。容離的動作未停,但是封戩的死或許會讓他更急切。

「嘭」

在深寂的夜里,突兀地響了起來,而後接連不斷的聲音在響起,許久之後才漸漸平息下來。

火光明明滅滅,昏暗的室內石桌上拍著一盤棋,黑白分明,但是白棋已經被逼入絕境,只剩下最後的拼死一搏了。手指捻著一顆白子半天沒了動靜,粗糙的手繭和光滑的棋子之間,產生了溫熱的情愫,始終不肯落子。

硬朗的輪廓看起來有幾分肅殺,眉間的溝壑難填。

從出現了這個容離開始,他們所有的計劃,所有建立的壁壘,都在慢慢被打破瓦解。

「這個人,如果從一開始就拔除的話,我們是不是已經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