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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酒:「嘩啦嘩啦~~要噴嘍!」

「呲~~~~~~~~~~~~」

司小年應聲閉眼,抿唇,過了一秒預想的冰涼感覺沒出現,身邊開始出現或高或低的笑聲。

臉上忽然被一只手蓋住從上往下順了一下,司小年擰眉後退,睜開眼瞪著齊然:「你他媽要噴就噴!」

齊然又晃了晃消毒酒,上下牙咬緊咧嘴「呲」了一聲,隨後笑了。

司小年上前一步奪過酒,對准齊然就噴。

「呲~~~~~~」

齊然被奪走瓶子的時候,另一只手已經掀起了白大褂底邊,掀起後擋住臉,清淡的酒味透過一層布料,沖進鼻腔,齊然打了個余味悠長噴嚏。

「阿~秋~~」

司小年沒想到這東西酒含量這么低。

齊然順手把白大褂脫了,邊脫邊說:「鐵絲環確實是在我背包里掉出來的,又丟了,又丟了這事兒怪我,但是東西落在我包里這事兒怪誰?」

司小年窩著一肚子火:「又丟在哪兒了?我自己找!」

齊然挑眉笑:「這么急,女朋友送的?」

司小年看他又是挑眉又是笑,就手癢的想噴他:「去你……」他轉頭深呼吸,轉回頭咬著牙問:「又丟哪兒了?」

齊然說的雲淡風輕,故意氣人:「我宿舍,我昨晚睡覺嫌它硌人,隨手一扔,結果沒了。」

司小年震驚加一萬個不解:「睡覺?你帶了?!!」

齊然一咧嘴,有些嫌棄:「沒,」他撓撓眉梢:「放褲兜里了。」

司小年:「……」有病吧這人!「終於知道什么叫醫不自醫了。」

齊然舌尖頂著腮幫,琢磨了一下這句話,是在說他有病嗎?

是,絕對是說他有病……

法學院的學生罵人都這么委婉嗎?

司小年不等齊瘸子想明白:「走,回你宿舍。」

齊然個單腿蹦的殘疾人,肯定打不過司小年,他轉身邊走邊說:「一個小時後我要回實驗室,回宿舍再回來,實驗趕不上,而且你已經占用了我十分鍾,拜拜!」

司小年看著齊然跟個大袋鼠一樣,幾步蹦到直梯門前,閃人了。

一股火堵的他中飯只喝水,喝了一升水。

下午刑法課,他沖動了一節課,想舉手問問刑法老師,像瘸子前鋒這種昧下東西不還的行為,最重能判幾年。

丫的應該脫出午門斬首,抄家示眾!

下午下課後,司小年沒再去實驗樓堵人,上午明顯腦袋一熱沖動了,醫學院的地界,他一動手,齊然一招手滿地幫手,他敢上手群毆他沒商量。

這次他堵在宿舍樓下。

齊然以為下課能看見司小年,結果看見的是薛夢梓。

薛夢梓今天穿的比昨天上場跳舞時多一點,也僅限制一點。還是那件大眼漏銅的針織衫,抹胸換成一件半袖t恤,及膝的長靴,還是短褲,皮靴和短褲中間露著兩條大白腿。

齊然站在台階上,眉毛一高一低,一臉黑線問:「你不冷嗎?」

薛夢梓見齊然臉上永遠掛著笑,好像這姑娘生來就是這幅笑臉:「哪兒就那么冷,怕我冷就快點走,吃火鍋好不好?」

齊然一對上薛夢梓,自動進去無語狀態:「你們學校約飯都不帶提前通知對方的嗎?是你們外院校規么?」他說著拿手機要打電話。

薛夢梓大長腿一邁,幾步走到齊然面前一把搶走手機,噘嘴看了一眼剛接通的電話,遞到耳邊,用命令的口吻說:「我和齊然出去吃飯,你不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