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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修為是真,眼高於頂欺軟怕硬,這些布景板們倒也真是拿了個十成十。

曹深於是幽幽掃視過他們一圈,那些人即刻偃旗息鼓,但眼底那不服氣卻是活生生的不帶掩飾。

方既白因而低嗤一聲,輕狂下剛想走過去,卻又如才想起一般,身體微震下小心翼翼瞄了眼陸蒼顏。

這一眼簡直跟在外打架被抓包的小孩子一樣,陸蒼顏被他看得渾身緊綳,完全不知近來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夠,竟是時常獲得男主的注目。

然後他就聽方既白對他暗地傳音說:「……雖然如今不夠強,可弟子自認為總還是有別的能拿出手的東西的……況且。」

他一頓,眼底仿佛點著火:「我總有強過師尊那一天的。」

這話說得太實誠,陸蒼顏只覺得一雙眼睛都在泛疼。

強忍住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的無限緬懷與扼腕,他只能對著方既白虛弱一笑,表明自己真的不欲爭他什么害他什么。

次奧前段時間分明相處還是很愉快的嘛!!怎么自從看到我被各種惡性調戲,這人畫風一下子就不對了??

一心悲憤無處消遣,陸蒼顏只能看著方既白眼底火光愈發奪目耀眼,看著就差出手戳人了。

好在主角起碼還念著自己替他消滅食材的好處沒有即刻動手。

姜邊白衣的青年總算背過身去,那挺立如竹的身形鶴立遠矚,這時才十分肖似作者筆下那清淡流深的主人公。

他一拔凰覺直指倒地舞姬的眉心。

「曹天司難道看不出什么么?」

曹深抱臂而立:「看什么,不就是一臉濃妝么,哪有令師尊那般清雅脫俗不食煙火……」

話還沒說完,一股極沉極沉的魔道威壓便漫上曹深心頭,他眼底縮如針尖,渾身金丹大圓滿的修為便即刻調用起來。

陸蒼顏顧鈞等人立刻拿奇怪的眼神瞅著他看。

曹深一臉煞白:「愣著做什么!!?你們沒察覺到么?剛剛那魔修……」

顧鈞莫名其妙:「天司在說些什么,分明先前什么都沒有啊。」

曹深還想再冷嘲回去,可是看著自家朝天闕眾人同樣朦朧的神情,素來愛惜羽毛的天司大人倒也不好繼續咬著這話頭了。

將一頭冷汗悉數蒸個干凈,他一臉忿忿,只得聽方既白用著那低沉清朗的聲線繼續慢慢講道:「她眉心那一點並不是描的花鈿,那就是殺人者留下的痕跡。」

嘩!

此句一出滿堂皆驚,不提被這話噎了一噎的曹深,便是陽關景的頂頭上司,那位大理寺卿田皖謙都是緊了緊捋須的右手,神色里滿是明悟:

「怪不得……我便說緣何看著那般奇怪……天燁近日流行的分明是梅花鈿,坊內根本無人會去湊那過時的熱鬧啊……」

他不指著陽關景一頓臭罵:「虧你還是陳閣老點名提的厲害人物……這點小細節怎的都沒發現啊?」

一邊剛爬樓爬的喘著氣的陽關景頗委屈。自己從知道死了人的消息後根本就沒在案發現場多待多久好嘛……一大早更是冒著被正甜在溫柔鄉里的方大佬罵的風險去報信……

話說回來自家臨淵宗方大宗主那能是普通人能比較的嗎??別說破個案,就是破個天那都是分分鍾的事好么??

滿心怨念無處排遣,陽關景剛蹲在角落里畫圈圈,就聽得頂頭上司繼續不恥下問道:「不過這位仙長……女子額上這鈿印我理解了,可那邊三名男性死者……」

方既白輕輕點了點手心:「武家二公子戴著抹額,那兩名小廝頭戴方巾,摘了不就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