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道:「師尊想怎么玩?……既然你不樂意說,那就只得勞煩我自己用些手段問出點東西出來了。」
他將冰涼的劍刃沿著青年頰線緩慢地蹭到喉嚨口:「師尊想從哪里開始?……嗯?」
白刃一挑已是解開了第二層外衫,方既白將劍尖又抬起些,卻是輕輕點在了那人心口。
「這里?……這里?……不如還是這里?……這里?」
覺察到那要命的劍鋒位置越走越刁鑽下流,陸蒼顏眼角一抽紅,整個人都開始氣得發抖。
方既白於是立即將凰覺一扔嗤笑起來:「這是什么表情?」
感到那雙湮了霧的眸子里已是不由帶上了怒氣與窘迫,方既白嘖幾聲游手過去,卻是已經細細沿著他眼眶畫弧了:
「別這么看我……我有沒有說過我十分喜歡師尊的眼睛?」
突兀抬手便是以露氣凝出一面巨大的落地鏡,方既白死掰住白衣青年的下巴,卻是強迫著那人同自己一起入了鏡影之下。
他嘆氣:「師尊果然自己看看罷,你說你這副樣子是叫人更想殺了你好,還是更想強了你好呢?」
他從身後箍住青年清瘦的腰身,微微側頭便是將腦袋架在了對方勻亭的肩邊:
「……看來比起許多血腥的法子,有時候別的手段反倒更加喪盡天良些……殺人虐人太多也會累,不若今天,我們便試試新的東西吧。」
他咬上那人耳垂:「師尊可要仔仔細細,一絲不苟地看下去哦。」
猛地前撲便是含住了那人肩膀,方既白用牙一蹭,即刻便褪掉了那層層礙事的衣料。
直接狠狠一口嵌在角落,方既白垂眼下去,卻見陸蒼顏果然又是偏過頭去,長睫同羽毛一般輕輕顫著。
不滿下主角手指立即就摁上了對方太陽穴。陸蒼顏仿佛被嚇了一跳,不止睜開眼,他整個人居然都是下意識扯著長綢偏開了三分。
明明知道如此反應才算正常,可方既白還是神色一寒:
「師尊在怕我?……怕我做什么?挖了師尊的眼睛么?」
他嘰嘲著發狠把人又拽進自己懷里:「若是以前,別說挖眼睛了,敢捅我一劍,死成灰都死有余辜。」
他用舌尖碰了碰青年的睫羽:
「可畢竟如今不一般了……我說不見血就不見血,師尊不若再往別的方面想想……」
他吻上縛住對方口齒的綢帶,廝磨間氣息已是有些滾熱了:
「……該不會忘了吧?師尊這身子……如今可是搶手得緊吧?」
一句話說完確就見得白衣青年煞地白了臉色,方既白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只得繼續著舌尖的動作打消煩躁。
幾番撩撥下那捂著口的緞帶早就滑開了,陸蒼顏輕輕勻著呼吸,氣還未平盡便被方既白拽著囿仙扯換了個方向去。
迎接他的自然是個霸道暴烈當真餐肉飲血的深吻,被重重摟著一力側撞在了那水鏡之上,陸蒼顏痛得眨了下眼睛,余光卻是無奈見得鏡影里那兩道糾纏葛絆的身影來。
簡……簡直不可描述!!
當機的大腦終於將方才那一大波信息處理完畢,陸蒼顏輕嘶著讓過側臉,卻又被方既白一壓壓得正對了鏡子去。
松開肆虐的口吻,方既白舔去嘴角沾上的血跡,繞著長綾步伐一錯,卻是重又回了陸蒼顏身後,如包餃子般將他卷在了懷里。
手指不老實地摩挲過臉頰,方既白將指尖勾入青年唇間,卻是悉心替他擦去了殘存的血跡。
方既白聲音仿佛釀了酒般:「師尊,你看看,如今這副樣子,多好看。」
滑指而落沿頸旁伸入衣層,方既白發燒的掌心不輕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