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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病 許乘月 1246 字 2021-04-08

十四五歲的少年之心最是純澈,雖不諳世事,卻也懂得大是大非。

他知道兄嫂與三堂姐選了一條注定艱難,卻無比正確的路。

他想和他們一樣。

傅凜振了振衣袖,滿眼冷漠:「你住西院。」

傅准猛地抬頭,雙眸晶亮。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葉鳳歌,見她噙笑點頭,這才轉回來對著傅凜重重點頭:「謝謝大哥!」

他那開懷的笑意感染了傅凜,讓傅凜再綳不住冷漠的臉色,忍不住也輕輕哼笑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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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公務與私事都理上路後,轉眼就到了四月初九。

這個日子本是葉鳳歌與傅凜早早擇定去遞交婚書的吉日,可近來兩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場面便全無傅凜想象中的甜蜜繾綣、纏綿悱惻。

兩人早早商量好,這日只交婚書,至於正式的婚禮儀程則延後,待四月中旬鑄冶署完成試炮,傅凜手頭的要務暫告一段落後再騰出空去做婚禮儀程的籌備。

一大早,他與葉鳳歌相攜前往京兆府遞交婚書後便忍痛分道,一個趕去鑄冶署跟進銅芯鐵火炮鑄造進度,一個帶著傅准趕去衛聆音大學士門下聽教。

雖說傅凜將許多事都交給孔明鈺去調度,可畢竟他才是鑄冶署的主官,他只是還不慣與那些陌生的下屬同僚打交道,並不是要做甩手掌櫃什么事都不管不問。

畢竟眼下那些反對的聲浪只是在延和帝與趙的布局下暫時被壓住,可誰都知目前的平靜不過是對方在僵持階段的觀望而已。

如若鑄冶署不能盡快拿出成品完成試炮,那些人立刻就要跳起來死咬傅凜失職。

一旦他們將根基不穩的傅凜扳倒拿下,之前在朝堂為他的能力背過書的沅城水師主帥鄭悅、傅淳、趙,甚至苦心布局的延和帝,都會遭遇不小的挫折。

這不是傅凜一個人的事,所以他對此也非常重視,盡管滿心不豫還是得冷著臉過來盯著。

遞交婚書這樣重要的日子不能在家坐擁新婚嬌妻不說,居然還得上工,這讓傅凜慪得想噴血。

四月盛春的季節,他的臉色卻冷得像罩了層冰。

鑄冶署大小官員及工匠們被他那周身的寒氣凍得瑟瑟發抖,紛紛低頭專心忙碌,生怕與他對視要被凍死。

也就孔明鈺與他算是熟稔,知今日是他與葉鳳歌去遞交婚書的日子,自也懂得他在不痛快些什么。

孔明鈺將傅凜「請」出工坊,兩人站到院中樹蔭下說話。

「瞧你這臉冷得喲,嘖嘖。你方才一進工坊,爐火都燒不旺了!」

傅凜沒心思理她的貧嘴,滿臉寫著不高興:「本月中旬出成品沒問題吧?」

孔明鈺道:「沒問題。」

傅凜點點頭:「那沒事了,你忙去吧。哦對了,先別忙著往試炮用的額火炮內填充火.葯,下午我再告訴你要添什么東西。」

說完,也不等孔明鈺再問,就獨自躲到自己的那間辦事廳去寫寫畫畫。

下午近申時,傅凜將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交給孔明鈺,孔明鈺邊看邊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嘀咕。

「……添染沙?像煙花那樣?!裴瀝文說得沒錯,你這鬼腦子真是了不得,嘖嘖……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