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林朝英先反應過來:「葉城主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葉孤城:「改姓西門是因為?」
林朝英:「當然是因為阿月本來就該姓西門,她不是原家的孩子。」
話說到這份上,葉孤城哪還能不明白。
這下他真的有點尷尬。他對西門吹雪道:「抱歉,是我誤會了。」
盡管他沒有說自己究竟誤會了什么,但結合「恭喜」和「改姓」,也足夠西門吹雪和原芙月明白過來。
西門吹雪好一點,他向來淡定,方才在城樓下都忍住了沒拔劍,這會兒皺個眉也就過去了;可原芙月著實被嚇了一跳,一個不穩之下,她直接打翻了手里的茶盞。
剛沏出來的熱茶就這么灑到了她手背上,燙得她本能地嘶了一聲。
西門吹雪見狀,連口都沒開便一把奪過她手里的茶盞放回了桌上。
他算半個大夫,看一眼就知道她這下被燙得挺結實。
而原芙月怕他擔心,忙表示自己還好,不疼。
作為讓小姑娘受了驚嚇的罪魁禍首,葉孤城也適時地開了口,說府上有治燙傷的清涼葯膏,他這便吩咐下人去取。
原芙月:「……謝謝。」
他抿唇,眼里有真摯的歉意:「本是我的錯。」
這么說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在西門吹雪眼里,他錯的可遠遠不止這一樁。
葯膏很快便取來了,取葯侍女本想為原芙月小心塗上,但被她拒絕了。
「我自己來。」她說。
作為一個習武之人,給自己上葯的確不是什么難事。
三個呼吸後,她便放下了那個裝葯膏的小瓷罐,松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西門吹雪也站了起來。
他像是確認她的手不會大問題了一樣放心回目光,轉向葉孤城,道:「兩年前,你我曾定過一場約,你可還記得?」
那時他們相見恨晚,將彼此引為知己,約定了將來各自劍道有成後,要痛痛快快地比上一場。
葉孤城很少,不,應該是只跟人做過一次這樣的約定,當然不會忘記。
但西門吹雪這個時候提出來,還是讓他有點驚訝,畢竟現在才過去兩年。
他不是看不起西門吹雪。
相反的,他比誰都更敬重這個年僅十七的少年劍客。因為他知道,這世上像西門吹雪這樣懂劍愛劍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他相信再過五年,這少年的劍術一定能更上一層樓。
在他看來,那時才該是他們痛快拔劍比試的時機。
所以此時此刻,他沒有立刻點頭。
他只問西門吹雪:「你確定要現在就履行這個約定?」
西門吹雪說確定。
如此,葉孤城也沒再說什么。
他站起來,朝西門吹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眼見這二人一共就說了這么兩句話便要往外去比劍,原芙月也坐不住了。
「等等!」她快步追上,「你們真要打架?」
西門吹雪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葉孤城以為她是擔心西門吹雪的安全,想了想,道:「不是生死決戰。」
至此,他還把即將到來的這場比試定義為「以劍相交,點到為止」。
原芙月:「……」可是我怕我哥不是這么想的啊!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