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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請。」

他說完,當先將杯中的合歡酒一飲而盡。

酒水很淡,估計是因為大少不能多飲酒的緣故,里頭摻了水。

事實上顧言之想的也沒錯,稍微有點風寒感冒都能去了半條命的應大少自然不能飲酒,他在外面敬了一晚上的酒,其實喝的都是水,今晚這一杯交杯喝的卻是唯一一杯酒水。

但饒是摻了水的酒,從未沾碰過酒的應大少仍被嗆得面色發紅。

熟悉的感覺涌了上來,他又想要咳嗽了,余光一瞥,少年已經頗為豪邁地喝下了自己的杯中酒,便強行忍住了咳,也跟著將自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兩人都將自己酒杯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媒婆喜滋滋地說了道喜的話,便帶著下人們出去領賞了,接下來的事要兩位少爺單獨來完成,誰也插不了手。

室內陷入了一陣沉默。

頂了一天的重冠,顧言之老早便覺得脖子疼。這會兒禮也成了,沒人能來打擾他便也不想再顧及什么禮儀。

將頭冠摘下來,一頭青絲散落開來順勢披在肩上,顧言之看了看應佳逸,挺像那么回事兒的湊過去:「不早了相公,我們早點休息吧。」

應佳逸的面色還是那么蒼白,但氣色卻比白天時好了不少。他並沒有即刻休息,而是道:「等一下,先講清楚白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顧言之眨眨眼,正想著沒想到大少心思這么縝密,那么多人都沒發現他被下毒的端倪,這個禮成之前不允許與他見面的人竟發現了。

不過既然知道了,便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反正他與他是一條路上的人,不僅是在這應府中要相互照應,在這整個世界都是。

「你察覺到了……」顧言之正要為有人毒殺他的事向大少打小報告,只見應佳逸目光直直地盯著他,語氣不善道:「我已推了我們倆人的親事,既然你那般不願意,又何必要反悔嫁給我?」

「我……」新婚燕爾的,怎么說這個?顧言之看向應大少,只見對方的表情很淡,但目光卻十分凶狠嚴厲,帶著一種叫人見了毛骨悚然、卻偏又移不開眼的毒辣。

……又是這樣一雙烏漆漆的恨不得將人吸進去的眸子。

顧言之看得走了神,全然忘了自己要說的話,卻十分清晰地聽見應佳逸說:「你既然已經答應嫁給我,又為何要服毒自殺?」

「是要羞辱我嗎,為了我二弟?」

後面一句話他說得很輕,可清朗磁性的聲音擲地有聲般,透著原聲主人的偏執和陰鷙。

「???」

那雙眼睛如刀子般鋒利而攝人,像顧言之這樣過盡千帆的人竟也被那道嚴厲的視線生生逼得回過神來。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依舊風輕雲淡的、蒼白面孔,他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也許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顧言之的頭腦中浮現出一連串問號,但聯想到原主從前對應二少的痴迷瘋狂程度,倒說不上是大少想太多了,還是呈現在眼前的事實就是這樣的。

萬籟寂靜的氛圍里,滿室的艷紅色琳琅而刺目。

顧言之扮成的少年睜著無辜的眼睛,怔怔望著應佳逸:「大少為什么會這么覺得?我明明……」

應大少卻對他那副無辜脆弱的樣子完全不感冒。他伸出兩指鉗住了少年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