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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有蔓草(H) 肉形石 1205 字 2021-04-09

,卻是情義深重,她不忍心掃興;二來他倆已成夫妻,能湊和著過便湊和著過,反正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她的心事,尤其不中聽的心里話,爛在自家肚子里便好。

趙野摸向她為了防范蔡重暗襲、特意穿上幾件衣裳而在胸前層層疊疊的衣襟。

「這時節又不冷,做什麽包成粽子?把衣服都脫了。」

原婉然眼皮一跳,不冷也沒必要脫光衣服的,難道趙野想辦那事?

經過白日風波,男女情事令她惡心;再者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胸部那兒的淤青一目了然是男人手痕,趙野從前懷疑過她和蔡重不清不楚,如今實話實說,他能信嗎?

她強撐著笑,「我不熱,心靜自然涼。」

「胡說,」趙野溫聲道:「瞧,額間一粒粒冒汗,快脫。」

為了拒絕,她老著臉皮道:「相公,夜了,你旅途辛苦,今晚好好休息,那件事來日方長。」

「娘子無須掛心,為夫不累。」趙野仿戲里的小生文謅謅唱了一句,嗓子醇厚寬亮,叫原婉然意外。

可惜她火燒眉毛,無心贊賞,一心把難關挺過去。

「不行的,我月事剛過,身上不乾凈。」

趙野漫不在乎,「那種事女人身上來了也能做。」

不能,衣服不能脫。原婉然把頭搖得波浪鼓似的,急切間記起嫂子向兄長撒嬌戰無不勝,實在沒辦法,硬生生向趙野甩過一記眼風,盡量嬌滴滴輕嗔。

「你就不能體恤人家嗎?」

到底媚技生硬,她那一記秋波過於使勁,與其說拋媚眼,更像瞪人,白白轉得眼睛發疼,鼻音沒拿捏好,半途劈岔。

不過趙野對她一番唱念做打顯然很是受用,他先是一愣,稍後捧腹哈哈笑。

原婉然低頭舉起袖子半掩脹紅的臉,嘴唇抿成一條線。

「我怎麽不體恤了?」趙野低低笑著湊向前些,屈指輕輕彈她額頭,又從懷里掏出一只圓盒,「這葯活血散淤,抹了身上的傷好得快。」

原婉然如遭雷殛,猛地抬頭瞪大眼睛看著他。

「你、你怎麽知道?」她福至心靈盯住趙野高挺的鼻子,恍然大悟,「下午那人是你?」

趙野但笑不語。

「我和蔡重是清白的,」她澄清,隨後察出話里有語病,連連搖手,「不,我和他說不上清白不清白,呃,話也不是這么說……」情急之下笨嘴拙舌,簡直要被自己氣昏。

趙野嘴角微勾,斷言道:「清白,蔡重混蛋。」

「你信我?」她訝異,頓了頓問:「他欺負我的事你全看到了?」

趙野又彈她額頭,這回力道重了些。「當我死的,能袖手旁觀老婆叫人欺負?我到的時候,就見踹他下腹,這便夠明白了。」女人要對男人有意思,不會踹他那里,一個沒拿捏好,下腳處低些,野老公變公公。

「……為什麽你不當場跟我相認?」害她以為又叫第二人占便宜,心緒更加低落。

「那會子樂意關起門一個人靜靜,還是跟老公敘舊情?」

……自然是關起門一個人靜靜,原婉然忖道,她和他的情份沒親到說心事訴苦的地步,哪怕現在她也情願一個人,雖則有個男人鎮宅院較安心,但向他坦露身上恥辱的痕跡是另一碼事。

她伸手要接圓盒,「我自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