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停頓,他想到對一個男人,尤其一個仗著膂力欺凌女子的男人,有種處罰比奪去性命還要可怕。
這種懲罰必須以意外形式發生,不顯一絲人力痕跡,好杜絕任何牽扯上原婉然的可能。
他消失了近一個月工夫,一半時間便是籌備這場報復,同時等待蔡重由蛇咬恢復過來,出門尋樂。
原婉然心事重重,一會兒恨蔡重惹事,一會兒懊悔當日自己動作快些,趕緊回家,或者手不離鋤頭,在蔡重攻擊時敲他一記,說不定可以避開後來的禍事,了趙野犯法傷人。
「婉婉,」趙野問道:「覺得我下手狠嗎?」
原婉然沒花多少工夫思量,便搖頭。「對蔡重那種人,不算狠。早有人這樣做,倒可以讓他少害些人。」
趙野聽出里頭有文章,「蔡重還害過誰?」
原婉然警覺說漏嘴,抿唇不語。
趙野驅車無聊,磨著原婉然吐實,原婉然支吾半日,他假作嘆息:「能要命的秘密我都不,卻防著我。」
原婉然過意不去,再三囑咐他別告訴旁人,方才松口:「我娘家後頭是一片竹林……」
那一日,她進竹林挖筍,臨回家時,發現發間頭繩松脫,不知落在何方。
她只得那一根頭繩,沒了,沒得挽束頭發,兄嫂立刻要察覺,必定會數落她不惜物,罵上幾天。她得找回來,而且得趕緊找著,否則回家遲了,耽誤燒火做飯,一樣是一場好罵。
她走著找著,忽然遠處一叢竹子簌簌響動,夾雜男人粗喘,女人呻吟。
原婉然大吃一驚,敢是竹子成了?
她定在原地沒敢過去,一會兒竹子越搖越急,男人殺豬似大叫幾聲,一切歸於寂靜。
她立了一陣子,忖度過了這些時候,竹子該走了吧,便硬著頭皮過去找頭繩。
走到聲源處附近,透過林隙一看,卻是蔡重和村里一位姐姐,兩人非親非故,居然一塊兒系裙褲腰帶。蔡重笑著,姐姐臉色則很差。
想象中那處有人也該是竹子幻化的人形,映入眼簾的卻是她都認識的凡人男女,對彼此做不合禮數的整衣動作。原婉然腦筋一下轉不過來,那姐姐卻發現她。
兩人四目相交,原婉然愣了愣,不知怎地,倒像自己做了賊,心虛拔腿逃跑。
姐姐追上來,抓住她肩膀一陣亂搖,「瞧見了?瞧見了?」指甲深深掐進她肉里。
原婉然吃疼,對那姐姐張牙舞爪的反應既害怕又困惑,慌亂嚷著:「不知道,不知道。」
那姐姐突然軟弱嗚咽,「我並不想這樣,他逼我來,別說……」
蔡重在後頭說:「押她過來,咱們三人來個大雜燴。」他扯松剛系好的褲腰帶,陰險笑著,「她也下水了,便不敢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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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最快明天晚上,最遲後天,還有一次小更新。
2考慮過不賜死蔡氏的孩子,但他讓原家夫婦這對極品撫養,要嘛長歪,要嘛受苦,最後還是決定送他回天堂了。蔡氏前頭發過毒誓,後頭沒了孩子,不論巧合或因果,都純屬虛構筆法,現實里失去孩子,單純是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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