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詞都想好了。
結果他來了一句『不知道』。
虞音轉過身,望向陸行楊,他剛洗完澡,發梢微濕,眼角眉梢看起來有些落寞。
陸行楊的嘴角被人用手指推起,虞音犯了倔,「那你給我笑一個。」
虞音的眼睛跟水洗過一樣,羽睫微動,有點平時床上被他折騰得委屈巴巴的表情。
看得陸行楊心頭顫動,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他勾了勾嘴角。
饒是陸行楊配合的笑了,下一秒虞音還是撲進了他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哭腔明顯,「不要勉強自己嘛~」
陸行楊伸手回抱住了虞音,抱得更緊,她的氣息縈繞在他的身邊,總讓他莫名的安定和溫暖。
皎潔的月光下,情人的身影被拉得長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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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陸行楊和虞音回度假村和班里的同學會合。
詹菲在虞音臨走之前還拉著她賣了一通慘,「音音吶~大家都是女人。都不容易。我把你當成我妹妹,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說。最重要是彼此幫襯,大家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虞音坐在車後座,車開出幾米,詹菲還捂著肚子,說著,「音音,我們要互相幫襯。」
待點完名後,大巴緩緩啟動,開回南市市區。
秉承著他不說,她也不多問的原則,虞音縱使好奇陸家里頭的彎彎繞,還是克制著自己不多問,只對陸行楊說,「有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也可以告訴我的。」
說罷,虞音還賣萌地喵了一聲喚回陸行楊的注意力。
陸行楊低頭,貼近虞音的額頭,眉眼溫柔,若有似無的嗯了一聲。
……
照例上課吃飯睡覺循環了一周以後,終於迎來了六月激動人心的高考。
虞家近期可盯緊了虞辰。
虞母還發現虞辰大半夜還偷著翻院牆出去浪一夜的事,幸好他專業課成績不降反升,索性
睜只眼閉只眼。
虞母正在廚房摘豆角,問虞音,「你說,他一整個晚上能去哪?」
「我待會說說虞辰。」虞音心里頭卻掛念著陸行楊的事,「媽,你記得我們鮑魚罐頭的上面印的詹菲嗎?」
聽了這話的虞母甩下手里的豆角,眼睛緊鎖著虞音,「詹菲找你了?」
「嗯。」虞音和盤托出,「她在南市,我們就見了一面。她懷孕了。」
「她在哪?我去找她談談。」虞母氣的鼻孔出氣,折斷豆角的聲音四起,「簽了十五年的代言合同,現在才過幾年就說要撤銷,寄了封律師函什么話都沒說。她前年拿合同抵押了十來萬去賭,沒錢還,都是我們家填的。不求感恩戴德,但是罐頭的樣子消者都認准了,哪能輕易就改的?」
事已至此,虞音總算明白了詹菲『互相幫襯』的含義。
讓她在虞母這里幫著說好話呢。
到了夜里吃晚飯的時候,虞父從工廠回來了。虞父為人慷慨大方,眼瞧著虞辰剛訓練完的神頭不錯,笑眯眯的,「你要是考上東大,就給你換輛車。你要別的,也依你。」
家中,歷來虞父白臉虞母黑臉,她嗤了一聲,「你就慣著他們姐弟倆吧。」
虞音洗完碗後,不忘去了虞辰房間,敲打了他一番,「媽還不知道你有女朋友。我瞞著呢。你也是,有女朋友也斂一點。」
「現在高考要緊,考完怎么浪隨你。」
虞辰正在寫試卷,頭發蓬亂,平日騷包的樣子都不見了,煩得要死,呵了一聲,「我倒是想浪?她很忙,忙得只能幾天見我一面。我犯賤,天天都在想她。」
「姐,我心口疼,哪哪都疼。」
虞音在下垂的小奶狗眼神下也險些融化。
多好的少年啊,哪個女的這么不開眼?
虞辰是體校男生,體力力旺盛於常人,又加上處在一個看見個洞都會硬的年紀。
虞辰回想起楊桃小姐姐偶爾流露的嫵媚偶爾冷淡疏離的樣子,讓人摸不清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