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勺的手一抬指了指厚棉簾子的後屋,又彎腰下來看他咕嘟的羊肉湯。
冬灰又扶著他掀簾往里走,
結果還不是後面一屋,
這屋全是葯,
又往後一間,才見一張病床。還好,房里有暖氣,很暖和。
冬灰扶他坐下,就開始扒帽子扯圍巾脫大衣了,
聲咽坐著沒動,「你出去等吧。」
冬灰剛解開棉大衣扣子,
頓了下,
接著脫,
大衣往一旁的小沙發上一搭,「外頭冷,我才不出去。」
她那小嘴巴確實一撅,伸手過來確實第一件兒就要解他的褲扣。
聲咽捉住了她兩手腕,看著她,也沒說話。
冬灰咬唇,眉頭也蹙起來,「你自己脫好了。」
聲咽看她一眼。
松了手,
冬灰後退兩步,兩手垂著,站著,看著,像個小孩子罰站。
聲咽也沒看她,動手慢慢褪下軍呢長褲,傷腿抬起時是不方便,可他還是自己慢慢協調過來了。
里面還有一件保暖褲,貼身,脫起來可能更不方便,
冬灰又走過來,蹲下,低著頭,像個孝順的孩子搭了把手,
這,聲咽確實也不好推她了,再推,人就被推地上坐著了!
冬灰才起身把保暖褲順手疊好,老醫生進來了。
「躺下來。」
聲咽躺下,慢慢把傷腿挪上來。
冬灰又忙走過來舉起桌上的台燈貼心地給老醫生照亮。
老醫生抬眼看她一眼,聲咽都看得出這是贊賞一眼。多機靈。
確實刺得不深,不過還是需要縫合,
老醫生很認真。
冬灰一直舉著燈,有時候看看聲咽。聲咽側著頭看向那邊,疼啊難受他都能忍著,沒見大反應。
傷口縫合好,還得吊不少針,
老醫生出去前說,「完了一瓶,你叫我或者自己拔出來插進另一瓶,會不會。」
冬灰直點頭,「您出去忙您的吧,這里我看著。」
聲咽合著眼,
冬灰就靠坐在他床邊,扭頭一直望著那吊瓶。
聲咽睜開眼,「別一直望著,脖子動動。一會兒扭著了。」淡淡說。
「哦。」冬灰老實答,果真把脖子扭過去,目視前方。
發了會兒呆,
她突然起身,竟然開始解皮帶!
她那大棉褲一脫。里面也是一件貼身保暖褲,
也脫了,
毛衣也脫了,
貼身保暖衣加一條小角褲掀開他的被子就鑽了進去!
聲咽盯著她,眼神凌厲。
她抱煨著他,仰著頭,「我真的很冷,你看手都是冰的。」她直接摸到他肚子上。
聲咽本平躺著,這被她一纏,又跟那天一樣密不透風,
聲咽扭頭看向了天花板,「你別得寸進尺……」卻冰冷的話都沒說完,冬灰翻身親住了他唇角,小小聲,像小蟈蟈兒,只有他們倆兒聽得見,「我知道你又想咬我,可是我真是好心,醫生剛才不說了么,麻葯一個小時左右就會退去,肯定很疼,我想幫你分分注意力……」說著,這次超級直接,直接手就握住了……嗯,聲咽猛地眉心一蹙!同時,那天在車里應該是她磨蹭會兒才會來的感受,現在,根本就是分秒不待竟然「大提速」一下就上了身!那是當然,她掌著他的命脈呀!
「楊醫生,我這滑膜炎用了您兒幾副方子確實有效啊,好些了。不過上樓還是疼。」
「那肯定呀,上樓你那個骨頭在那里動。葯吃了一周了吧。」
「有一周了。」
「嗯,那可以熏艾草了。」
「那您兒幫我弄弄……」
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