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兩層門簾,隱約還是聽得見老醫生跟病人的交流。
他生意蠻好咧,病患不斷。
里面,
那掛著吊瓶的支架有時候動動,
傳來男人的出氣聲兒,
被子里。
她幾乎把他和自己全蹭成了光光,
肌黏肌,膚磨膚,
一陣子被子外頭根本見不到小姑娘的頭,
她沒用嘴,用到了臉,
就這,外面聲咽伸手都牢牢掌住了她的頭,沒有受傷的腿抬起,又緩緩放下……
被子蠕動,看見小姑娘的頭露出半邊,
她臉蛋兒紅灧灧的,眼睛也是灧灧,
側壓著他,主要是怕碰著他的傷口,
輕吻他的下巴,望著他,呢喃「舒服么。」
聲咽緩緩地出氣,合著眼,眉心始終蹙著。
鈺望啊。你是一團魔獸,
你神出鬼沒,
並不是什么人都引得出來,
她卻如此輕易,
因為,她本身就是「鈺」的化身……
☆、
聲咽垂眼睨著這嬌兒,
冬灰仰頭望著他,光線里,竟覺這張小臉妖艷驚人……
被子里,聲咽終於慢慢抬手放在了她腰上,
似笑非笑,似有說不盡的意味……
冬灰其實喜歡他這樣,像舅舅,一切盡在掌握。不過冬灰心里清楚,他不見得懷好意……冬灰往上蹭一點,唇又挨著他唇角,
像個試探的小兔子,
過來一點,
見他沒拒絕,
又過來一點。微張往里探了……
聲咽拍了下她的腰,
冬灰更無忌憚,開始小姑娘的掠奪,聲咽始終被動,反倒卻帶著幽深的戲弄感,漫不經心。或許跟他低垂懶意的眸有關,或許,跟他若即若離放在她腰上的手有關……
「好了,」聲咽淺笑,「光顧快活,這瓶快見底了。」
冬灰扭頭一看,「呀,」骨碌就爬起來,完全無顧忌,膝蓋分兩邊伸手去換吊瓶。換好後才發現膝蓋就跪在他頭兩側,他且看得見……冬灰干脆拉下半邊小庫,又滑下去,拉著他的手覆在了那兒,還是仰頭望著他,「你叫什么。」
「蕭聲咽。」
聲咽手上並未動作,
冬灰一只手攏去,輕輕揉他的指尖兒,
「我能還問你幾個問題么。」
「嗯。」
「你是,他的兒子?」
聲咽明白「他」指誰。她去過延良,元首也去過延良……
「嗯。」
冬灰依舊慢慢揉他的指尖兒,周圍熱乎乎的,還有些潮,她揉著,好像要揉成和她一樣的溫度,一樣的潮熱……
「他兒子很多?」
「九個。」
「你是他……」
「第六個。」
小姑娘開始引著那指尖兒往里探了,卻仿若破釜沉舟問出了一個相當關鍵的問題,
「我舅舅到底跟他的哪個兒子關系最好,你么?」
真別小瞧這孩子,要記住,她史書讀得可通透。《史記》都開始詳讀第三遍了……
聲咽似乎主動動了下指頭,小姑娘給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