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灰,算我們求求你,給小彌打個電話吧。你們在一起這么些年了,不會不知道小彌現在有多想念你,哪怕只是聽聽你的聲音……只打一個電話,說明,至少你還沒忘了他……」
言辭懇切。
男孩兒手抬著,
關漫與他直接是面對面。
看得見,
那里面這才真正慢慢隱藏不住,漸漸溢出來的瘋狂……說是「為小彌」,其實……
臨州警備司的正司黃集親率人馬腳步疾謹走過來,連黃集都是一身防暴正裝。嚴陣以待,
看見關漫,也不忙喊,只是沉敬一點頭,
關漫這才轉頭,彎腰從一旁把冬灰的軍大衣拿過來披在她身上,然後抱起,始終不叫人見到她的模樣……
見狀,秦跡眼神確有一刺!
「冬灰!!」不顧一切上前就要攔!
「秦跡!」
楊煜跑過來,
一手還舉著電話,
抱攔住了要往上沖的秦跡,急急低聲,「我跟小彌通過電話了,他叫咱們別找她!……」
秦跡此時好像根本聽不進去,根本也不在乎楊煜手里捏著的電話里,小彌還在不在線,
秦跡依舊舉著手機,眼神漸露痴狂,
「冬灰,打給電話呀!你就這么無聲無息不見,你知道他有多想念你么!……」
楊煜也發覺出些不對勁,「秦跡……」
秦跡猛然掙脫開他,指著他手里的手機,終是爆發出來,
「他說別找就不找?!他一直霸占著冬灰。對她又不好!完全是他把冬灰嚇走了!如今他一拍屁股尋著他的偉大前程走了,他從來不缺『下一個冬灰』那么伺候他,他當然不在乎!」
又指著已經被抱著遠走了的冬灰,秦跡眼睛都紅了,「她那么弱小。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成彌他珍惜過嗎!他害她坐牢,害她背井離鄉,害她現在都不敢在臨州呆!……冬灰!成彌已經走了!這里再不會有人欺負你,你回來呀。這里,畢竟是你的家呀!……」
楊煜早已愣怔得沒有辦法,「秦跡,你瘋了?」
秦跡捏著手機的手垂了下來,
情緒好像漸漸緩下來,眼神卻越來越冷,
「沒瘋,就是心里難受。冬灰如果不是因為他,會一直呆在五炮吧,都說是冬灰逼走了成彌,都瞎了么,是他叫冬灰再也不想回來了……」
是的,
秦跡一直關注著冬灰的美好,
她任勞任怨,
總是那么盡心地做著任何人叫她做的任何事。
她少言寡語,
卻,眼睛里總藏有對這個世界無窮的好感,即使都在欺負她,她也沒說沮喪,她依舊在她的小世界活得積極樂觀,
是成彌桎梏了她,
霸住她,理所當然好像冬灰就是他的所有物,
秦跡忘不了,曾經,就為一箱口香糖,他都計較著不叫冬灰自己的錢……
憑什么呀,
既然霸住她,你就對她好呀,
可看看事實,
他是如何在傷害她,
他不要她了,還弄得她坐了牢,更之後,音訊全無……
世上的至上美好,怨不得只曇花一現,
重點是,沒人珍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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