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原來是水泥(1 / 2)

明末球長 一臉壞笑 2020 字 2021-04-15

由不得鄭志文不驚奇萬分,那些工人在他面前,忙活一陣,木容山還時不時去指點一會,如何攪和,如何加水,還用一種木墩平整地面,如果對於標號沒有要求的話,只是要求一個相對平整的馬路,那么效率是很高的,不過是幾種木質滾輪,箱子,就可以搞定。

而僅僅是說話之間的一炷香功夫,就平整出一條小路,讓鄭志文這個不通俗物的小公子哥也不由得驚奇,而他也是直接問道:「這樣修整一番,就可以使用了嗎。」

「啊,總是要等幾天,這水泥陰干了,就可以在上面行走了,現在還不行。」

木容山在心底吐槽一下,如果不是現在這冬天,正是越南的冬季,雖然人家的冬天相當於中國人的春天,但是雨水也相對減少,正如當年為什么選擇冬天雨季之前下手,就是考慮到雨季揍他簡直是找不自在,那怕是如日中天的美帝也搞得雞毛鴨血,不成樣子。

越南以3月4月為熱季,5月到9月為雨季,雖然不是不可以用兵,但對於缺經驗,卻缺核心中堅人才的長老們來說,最大限度的發揮大家土財主,有錢任性的特點,他,不就是來撒錢,修路的嗎。

要滅一國,居然要先修路,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考慮到現實,還真不能說是不對。

別的不懂,歷來來說,哪怕是高鐵,高速路,在山脈,高原,雪原,或者熱帶地區的修建成本,都是平原地帶的幾倍乃至於十幾倍,這也很容易理解,平原地方,把屁民趕走了,直接開工就是,何況還可以找白手套驅逐屁民嘛。

剩下的修路雖然麻煩,但是比起挖隧道,在山巒之間修建高架,高聳入雲的地方啊,要簡單到爆炸了,這也是為什么山區難以富裕的緣故了,但對於鄭志文來說,這么簡單的修路方式簡直讓他目瞪口呆,越南作為一個多山,雨季,雨林的地方,就很難有什么便捷的交通,也就導致了對於地方的掌控力度不足,可以說,內亂始終不斷,歷史上哪怕是法國人已經在議會里商量好了,打越南以後如何分潤殖民地了,越南人還在內部撕咬自己打自己呢。

別的不說,雖然有仆人抬著滑竿,但南下的原路可絕對稱不上是舒適,但如果有這么一條路,這么簡單的平平地,再命人把這種土灰用水這么一攪和,就可以直接鋪路,那就是太簡單了啊。

「貴國居然是用這個來鋪路的嗎,真是簡單方便啊。」

木容山假做漫不經心道:「是啊,這不是常事兒嗎,我都習慣了嘛。」

鄭志文馬上激動起來,說道:「那為何我越南從來沒有,不,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其實在中國古代,所謂的土水泥是有的,但都不成氣候,畢竟都是看經驗的,事實上,在許多棺材里面,都有各種標號的土水泥出現。

木容山說道:「此物在中國,是非常稀松平常的吧,只不過估計除了我,就沒人運來,畢竟東西沉重,價值不大,還容易遇水後干結,需要好好保存,所以啊,這海路,基本上運的都是大米,絲綢這些吧。」

鄭志文到底不傻,馬上明白過來,說道:「我越南國正需要這些啊。」

木容山揮揮手,說道:「那你就讓那些商人采購嘛,我是碰錢的人嗎,一分錢一分貨就是,兄弟我只談風月,不談這些阿堵物。」

長老們要做的事情太過驚世駭俗,你見過誰在滅人國家之前,先跑去支援你的國家建設的?當然,還要防備人家覺得不對勁,因此,從一開始,最好就撇清,這可是你要求我幫你找的哦。

鄭志文哪里理解這么復雜的動作,他只知道這東西看著就好,這次南去順化,那里的防御工事堪稱完美,但更折騰人的是路上的破路,如果有一種可以讓人很快到達目標位置的東西,還是這種可以瞬間堅固起來的道路,他相信,朝廷的叔叔伯伯肯定是願意花錢的,而且自己肯定也可以立下這樣的大功。

而木容山的行動,也讓他最後一絲懷疑消去,作為越南人,他家自然也有一些商人依附投效,真要命人去采購,才是最安全和廉價的,而木容山對此毫不在意的行為,自然也讓他更是心安,起碼不會是騙子吧。

無論是從上海購買,還是去天津或者福建,基本上都是長老會的手腳,這幾乎沒有分別,木容山只是怕他回過味來,不敢購買啊。

不過,兩邊的交情算是更近了一分,木容山表現的絲毫不在乎這么一點錢,新近的世家子弟的模樣算是坐實了。

之後的飲宴,自然是鄭夏七的手筆,可謂是水陸具全,而木容山為了附庸風雅,搞來的各項大明器物無不是最棒的東西,雖然皇宮里的東西作為文物他還沒有膽子下手,但是很多倒霉蛋家的財產,里面著實有些寶貝,無論是那些瓷器還是華服都讓鄭志文明白,這絕非一個來越南冒充官員行騙的騙子,起碼他的行為,賺不到一分錢嘛,哪怕是去買那些水泥,也是找白手套行事。

兩人都是半吊子,木容山就不提了,鄭志文作為一個小國的子民,對於大明的各種先進文明自然是欽佩不已,木容山居然沒有露怯,也是拜托了越南小國寡民沒有見識,木容山自然是百般吹噓,當然,話里話外自然是說的現在新帝都的繁華。

不過,到底還是開始說起了世事,自然先是說道天朝現在是新朝立國等等,至於皇帝,不立皇帝,雖然有些後遺症,但是鄭志文自己家也是依靠政變搶了莫家的朝廷,自然不敢說這種敏感話題,而是說起了自己這次南下去順化的事情。

「你也知道,兄弟我雖然很少管家里的正事兒,但是也知道的,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如果真能有辦法打,為什么還是不斷的撞在南邊的鐵網子上面呢。」

鄭志文有些慚愧,說道:「打的確實有些難堪了,我家原本想不到,這阮朝居然如此不要臉,就是縮在土堡里面,不肯出來。」

也是,任何人遇到老阮家這種極品敵人都只能黯然神傷,人家要箭塔流,烏龜流起碼還是會有打有停,而阮家這一套還可以再玩一百多年,在此期間兩邊互相推對方,但是大趨勢是不改的。

這種茶壺里的風暴,不符合長老會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思想,正如現在對付日本的滲透工作一樣,打打殺殺沒水平,發財才見真諦啊。

這就相當於石家庄公爵北伐張家口公爵,雙方在河北中北部大打出手,期間互有勝負,但是爭奪的這么一點破爛地盤,花費的投入的精力,成本,如果用來征服海外,十個澳大利亞也拿下了啊!

木容山忽然說道:「我記得那個誰好像說過,你們家居然在采買這西洋人的火器,這怎么行,這樣吧,我幫你寫個條子,你們派人去帝都采購一批軍火就好,你的明白,火葯這東西,就是中國的發明,論起軍火,還得是中國人最強啊,我大概是明白了,就是兩撥洋人,兩頭賣你們武器,還都是最最落伍的版本!」

這就更讓鄭志文目瞪口呆了,在歷史上來說,越南脫離中國的統治才多少年,事實上疏離和防備一直存在,可這位倒好,直接賣軍火!

「您是說朝廷的火槍,那簡直太好了,西洋人只怕是真的騙了我們,不然的話,為什么多年都沒有打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