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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愛情這么傷 未知 6224 字 2021-04-15

怪不得剛才那幫小姐們搶得頭破血流的。」

唐瑜不動聲色的問:「你認識他們?」

「對啊,這兒的姐妹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們,不過他們倒來得少。」李雯搖頭晃腦的說,「你剛才注意到沒有,里面有個穿著深色圓點襯衣,外罩件深褐色開司米貼身毛衣的那個男人。什么,你沒仔細看,哎呀,你怎么能不注意呢,虧你還不停的回頭,剛才整個包廂里最搶眼的那個,就他一個人沒穿西裝,我告訴你,我剛來的時候聽說……」

李雯繪聲繪色的告訴唐瑜,原來有一次桃花姐碰上一個黑社會,點了小姐不肯給小費,小姐找桃花姐哭訴,桃花姐就去找黑社會理論。黑社會不講道理,不肯給小費,凶神惡煞的說:「小費,你問我要小費?你找死?」

李雯說,你別看桃花姐一個女流之輩,但是她從來沒有虧待過她手下的小姐,她當然不肯,對社會說:「不管你是誰,反正叫了小姐就要給小費。」

那黑社會掄圓了胳膊對著桃花姐就是一巴掌,正要打第二巴掌這時候一個男人忽然抓住了那黑社會的手說:「哥們,打女人可不好看。」

李雯說,你別看我們夜總會場子里人多,但其實到了關鍵時刻,連保安都躲起來了,小姐們雖然平時和桃花姐親近,但又怕那黑社會,當時幾乎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只有這個男人,好像是第一次來,就這么仗義,桃花姐都感動得要命。後來那黑社會掏出刀子,往那男人大腿上猛地扎了一刀,那男人沒注意,扎得大腿上汩汩的冒血,最後黑社會趁亂逃走了,還是桃花姐一邊哭一邊把那男人送到醫院的。從此以後桃花姐就跟這個男人交了朋友,這事一直在我們夜總會傳了好幾年呢,你還不知道吧,很多人說桃花姐心里很喜歡這個男人呢。桃花姐已經很多年不接客了,去年有個開蘭博基尼的高干子弟,喜歡桃花姐,都買卡地亞跟桃花姐求婚了,但桃花姐理也不理,可每回只要這個男人來b市,桃花姐必親自到場陪著他們。唉,有小姐陪他喝過酒,說他總是很規矩,給的小費也高,從來不難為小姐,還經常會點上一大堆小姐們愛吃的東西,長得英俊,有錢有有風度,看起來是個很有修養的人,唉,其實桃花姐也是個很仗義的人,可惜出身不好。哎,不能說了,趕快下去吧,不然一會兒副總經理又該問我去哪兒了。」

葉桃花本來是專門管理小姐和服務員的,但有時候她忙不過來,老板就找了個副總經理過來管服務員,李雯說此人為人極是刻薄,不光是服務員討厭他,連小姐有時候都討厭他。

唐瑜端著盤子走在李雯身後,走到電梯口的時候,電梯門正好打開,原本等在那兒的那個男人忽然對她們做個請的姿勢,意思讓他們先進去。李雯低著的頭當場就紅了,唐瑜也低著頭,她看見這個男人穿著深褐色的修身開司米毛衣,下面是卡其色的休閑長褲,黑色圓點的襯衣就這么隨意的敞開著,額頭上垂下來幾絲細碎的劉海,漫不經心的樣子,怨不得李雯臉紅,唐瑜還從未見過一個男人能把一身休閑衣穿出這樣清俊貴氣的感覺來,況且他還這么紳士風度的請她們先進去。女人有時候很奇怪,男人一個微小的動作卻常常能讓女人們銘記於心。

唐瑜忽然想起蘇嬈說的:我來那個的時候,連衛生棉都是是他買的。她在想,這個男人是不是一直就這么知道對付女人,從蘇嬈,到千帆過盡的桃花姐,到如今的李雯。唐瑜盡量把自己往李雯身邊靠,低垂著頭,她穿著夜總會的制服,梳著齊劉海,孫文晉並沒有認出她來,剛才她進包廂送酒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誰知道原來真的是他,那么他現在在b市的夜總會,蘇嬈又在哪兒呢?

電梯到了一樓,孫文晉繼續請她們先行,唐瑜一馬當先走出去,倒是李雯,端著托盤在她身後走得踢踢踏他,走了很遠,李雯才激動的抱怨說:「你剛才怎么走那么快,害得我連句謝謝都忘記給他說了。」

唐瑜看了一會兒她,慢慢的說:「你剛才不是一直走的比我慢么?」

李雯的臉又紅了,拉拉唐瑜的衣袖,眼睛里閃著光說:「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你說的那個男人就是他吧。」唐瑜在心里說,我還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李雯驚愕的說:「你怎么知道?」

「你剛才不是說一個穿深色圓點襯衣,外罩件深褐色開司米貼身毛衣的男人?」

第4章

接下來唐瑜又被副總經理叫過去說了幾句話,回來的時候李雯很興奮的對唐瑜說:「告訴你個好消息,桃花姐剛才說了,今天晚上那個包廂歸我們倆了。」

「就是那個啊。」看唐瑜好似沒反映過來,李雯再補上一句。

唐瑜「哦」了一聲,反響不是很大,李雯不甘心的說:「這個房間桃花姐一般不許人隨便進的,因為他們好像不喜歡太多陌生的人,而且每次桃花姐都是挑最機靈的服務生進去,你運氣可真好,第一天上班桃花姐就准你跟我一起去了。」

接下來,李雯便借口送東西,一會兒進去收一個盤子出來,一會兒又送一個盤子進去,或者一件東西分好幾次送進去,唐瑜心里好笑,但亦不點破李雯的心思。李雯進去的時候,唐瑜總是守在門口,她對李雯說:「我是新來的,怕等下在里面緊張,要是出了狀況可不好,不如你進去吧,我在門口等著你。」

正在李雯第n次打算進這個包廂的時候,忽然從樓道對面旋風一般走過來一個年輕女人,狠狠的一腳踢開房門,走進去兩步,提起手里的一個紙袋狠狠的朝一個男人摔去,大約是太過用力,有一些紙幣已經從袋子里飛出來,紛紛散落在包廂的地毯上。

那女人大聲喊著:「孫文晉,我的事,不用你管。」

孫文晉站著看了一會那女人,也不生氣,過了好一會兒才彎下腰,把散落在身邊的鈔票一張一張的撿起來放進紙袋里,再站起來,看著那女人,淡淡的說:「冉冉,我是為你好。」

這時候桃花姐也已經趕了來,她看著那女人,氣急敗壞:「朱冉,你發什么神經。」

孫文晉卻止住桃花姐再看著那名叫朱冉的女子:「冉冉,聽我的,不要再沾那個東西了。」

卻不料,孫文晉剛說完,那女子端起身邊一杯酒朝孫文晉臉上潑過去,潑完冷冷的說:「孫文晉,你要是再敢壞我事,我跟你沒完。」說完把那杯子狠狠往門上一摔,頓時玻璃飛濺開來,唐瑜下意識的往走廊一擋,這時候看見朱冉從里面沖出來。這女子還是很漂亮的,大大的眼睛,妝化得很濃,只是粉鋪得再厚也掩蓋不住略顯暗黃無神的臉。

桃花姐氣得不輕,厲聲喝道:「朱冉……」

孫文晉挨了潑,大庭廣眾之下,連小姐都一臉驚愕的看著他,他卻仍舊不生氣,拉住桃花姐的胳膊說:「算了算了。」

不知道李雯此時在做什么,唐瑜已經彎下腰開始收拾那杯子的殘渣,她聽見孫文晉繼續說:「桃花姐,這錢,你下次再幫我給她吧。」

「什么?」桃花姐顯然不可置信。

包廂里傳來另外一個戲謔的聲音,懶洋洋的:「他這是水還沒挨夠潑呢,我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碰處女。」

孫文晉繼續對桃花姐說:「桃花姐,幫個忙,畢竟她跟過我一場,我不希望她變成這個樣子。」

孫文晉的聲音里帶著一點請求,果然桃花姐的聲音軟下來,黯然的說:「給她錢又有什么用,她也不領情,你何必呢?其實,只要你好好跟她說說,她還是會聽你的話的,她從前多聽你的話啊,她就是性子太烈,吃軟不吃硬,她不要錢,她想要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時旁邊那男人嬉笑,「嘿嘿,她不要錢,可是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小孫已經窮得只剩下錢了。」

孫文晉的聲音波瀾不驚:「無論如何,桃花姐,拜托你了。」

唐瑜收拾完東西看見李雯還在包廂里東摸摸,西摸摸,唐瑜知道她不肯走,認識李雯不久,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她愛八卦熱鬧,否則大概也不能告訴唐瑜那么多事來,唐瑜低著頭用紙巾包著碎玻璃朝樓下走。

下樓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碰上這樣的男人嬈嬈怎么躲得過去。

孫文晉這樣的男人,有錢,有來歷,長相漂亮,懂女人,花錢大方,紳士風度,忍耐,女人們怎么會不喜歡他呢,但,有的是女人為他要死要活,他為什么要選中嬈嬈呢?

唐瑜下來不久,李雯就下來了,果然拉著她就開始講八卦,不少姐妹也過來聽,大概大家都被驚動了,「知不知道剛才那個女的是誰,她叫朱冉,她以前是我們這兒的小姐,是個大學生,你也看到了,她長得很漂亮,據說是家里窮,沒有辦法承擔大學學費,就出來做,被桃花姐知道了,就帶她來了這個包廂。後來她就消失了,據說是跟了這個男人一段時間,但不久她又來了亂世佳人,她從前是不接客的,這一次不知道為什么,什么樣的客人都接,而且還迷上了嗑葯,賭博,沒有錢就又只好賣身。被這個男人知道了,幫她付清了所有的賭債,給了她一筆錢,誰知道她不要,反而還潑他一身酒。唉,這個男人也是好脾氣,剛才他那么多朋友在,他都硬是沒翻臉。」李雯看著唐瑜,忽然發現什么似的說,「啊,說起來,那朱冉長得跟小瑜還很像呢。」

大家都把目光轉移到唐瑜身上,幸好這時候桃花姐過來了,她問:「唐瑜呢,她在哪兒?」

眾人紛紛退開,桃花姐走過來,那是一疊錢,桃花姐拿在手里遞過來,說:「他說辛苦你了,剛才收拾的那些玻璃杯沒有扎到你的手吧。」

「沒有。」唐瑜說。

一邊的幾個姐妹卻不約而同的驚呼一聲,怎么可能不驚呼,這亂世佳人夜總會的小姐一個晚上喝得要死要活也就幾百塊的小費,眼看桃花姐遞給唐瑜的這一疊錢,恐怕不下兩千塊。

轉而桃花姐又遞給李雯一疊錢,比唐瑜的少,但也少不到哪兒去。

這天晚上唐瑜回到家的時候,在門口看見蘇嬈換下來的靴子,客廳里放著一個小箱子,再看蘇嬈的房門已經關起來了。她沒有去敲蘇嬈的門,她下班回家,坐完地鐵到家也已經是十二點了。只不過入睡前,唐瑜還在想那個朱冉,李雯說那個女孩子跟過孫文晉一段時間,孫文晉待她也好,現在變成這樣,她性子太剛烈了些,她有些擔心蘇嬈。

第二天唐瑜醒來去上課的時候,蘇嬈已經不見了,唐瑜洗漱完畢去上課,也沒看見蘇嬈,給她打了幾個電話,通了,卻沒接,下午六點的時候回到房子里,蘇嬈的房門開著,里面空無一人,唐瑜只得帶上制服,准備去食堂吃飯,然後去亂世佳人上班。

這天唐瑜下班回來,已經是深夜十分了,她聽見樓道里響起一陣凄厲的尖叫聲,接著又是幾聲,那是貓叫,繼而便是老太太的咒罵聲,唐瑜認識那聲音,房東老太太業余愛好是京劇,她的聲音尖細刺耳,然而接著響起來的竟然是一個更高分貝的,那是蘇嬈,他們在吵架,仿佛是為了一只貓。

跟蘇嬈認識這么久,還從來沒見她跟哪個人紅過臉,可是亦想不到她這樣會吵架,那些惡毒的話語像機關槍一樣,房東老太太的聲音居然一句都c不進去。唐瑜在這兒住了一年多,從前老太太這貓總愛半夜三更的叫喚,吵得人睡不著覺,唐瑜咒了好幾次,都被蘇嬈勸住了,說老太太老伴死後就這只貓陪著她,就擔待擔待,蘇嬈以前每次在小區碰見老太太抱著貓遛彎還會笑眯眯的逗上幾下,誇獎幾句,可現在……

唐瑜快走幾步,她趕到的時候已經看見不少鄰居都被吵醒來,唐瑜見房東老太太面上發紅,呼吸急促,怕出問題,忙生拖活拽把蘇嬈拉上樓,而蘇嬈身上酒氣沖天,一上樓用被子蒙住頭,再不說話。

唐瑜才到浴室洗了個澡,回來便看見蘇嬈伏在床上吐,地板上一堆穢物,唐瑜看著蘇嬈那個樣子,心里真的很疼,她倒杯水給她:「嬈嬈,你先漱漱口。」

她想起朱冉,所以什么也沒說,從洗手間找來抹布和拖把,小心的清理穢物。

蘇嬈端著水,怔怔的看著唐瑜,等唐瑜忙活完之後抬起頭,發現蘇嬈已經淚流滿面,她輕輕的哽噎著:「小瑜,我……我那么喜歡他,他不喜歡的事,我一點也不敢做,可他,他為什么,為什么不要我了呢?」

為什么,蘇嬈長得不美,身家背景也不好,一輩子除了這個房東老太太也從沒得罪過人,孫文晉到底為什么要找上她?也許是見慣了牡丹國色,終於覺得水草也有味道,所以想換換口味,也許是這個男人,天生喜歡這樣來傷害女人的心,但是這些事,唐瑜怎么說的出口。

好不容易等蘇嬈睡著,怕蘇嬈晚上出事,唐瑜不敢回房,歪在蘇嬈床邊的椅子上睡了過去。

後半夜的時候,唐瑜的手機忽然瘋狂的叫了起來,她被驚醒,怕鬧醒蘇嬈忙到客廳去接電話,直到走到陽台上蘇嬈才敢出聲:「喂,您好,請問哪位?」

一般來說,很少人會給蘇嬈打電話,除了蘇嬈,只偶爾系辦有幾個電話找找她,更何況這么大半夜。

唐瑜接了電話,那頭的人卻一直不出聲,唐瑜喂了幾句,有點奇怪,那人不掛電話,也不說話,她拿起手機看了看,區號顯示是n市的電話號碼,她說:「喂,喂,林開,是不是你,你有什么事,怎么不說話。」

電話里照舊是一片安靜,沒有人說話。

等了大概足足有三分鍾,唐瑜的耐心終於用光了,她威脅:「你要是再不出聲,我就掛了啊。」

再等了大約有一分鍾,唐瑜正要掛斷電話,電話那頭卻傳來林開低低的聲音,仿佛像是帶著哭腔卻極力壓抑:「小瑜,是我。」

「哎喲,嚇死我了,你怎么也不說話呢?」

林開不接唐瑜的話,反而是莫名其妙的說:「小瑜,你現在好不好?」

「我很好啊,不過你怎么這么晚給我打過來。」見過班上其他女生談戀愛,一天到晚抱著個手機跟男朋友煲電話粥,上課都不肯放過,恨不得時時刻刻粘在一起似的,唐瑜和林開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激情,她總覺得自己燃燒不起來,不過好在,林開好像也不大喜歡那樣。林開這么半夜三更打個電話來就是說這些,唐瑜還是有點摸不著頭腦。

沒想到,電話那頭又靜默了一下,唐瑜沒什么話要說,又不知道林開到底怎么了,只好耐心的等著,等了好一會兒,林開聲音嘶啞著說:「小瑜,我很想你。」

唐瑜還沒來得及回復,電話里已經傳來了忙音,林開把電話掛了?唐瑜看著手機,再次確認了一下,忽然想起方才林開的聲音不對勁,她打過去,可打了好幾次,電話里總是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唐瑜看了手機半晌,上面顯示已經是凌晨5點了,她昨天晚上上班回來,為了照顧蘇嬈,幾乎是3點才睡,現在又累,堅持不住,對自己說,還是明天再打林開的電話吧,她先去睡一覺,不然估計明天上午的課要泡湯了。

第二天在手機鬧鈴聲醒來,真的不想動,但是今天是法語精讀課,很重要,而且那個法國外教法語十分漂亮純正,她舍不得不去,用冷水洗了把臉,帶上課本,臨走前去蘇嬈房間看了看她,她睡得很好,唐瑜匆匆從本子上撕下一頁紙,寫了幾行字,放在蘇嬈的枕頭邊,便去上課。

這個老師講課,信息量大,而且是用法語,唐瑜聽得很認真,全神貫注,聽完後趴在課桌上,累得簡直不想動,幾個男生走過來裝作打招呼說:「中午不吃飯么?」唐瑜正昏昏欲睡,沒怎么搭理,聽見幾個女生小聲的說「哼,有什么了不起。」

唐瑜睜開眼,倒不是想找那幾個女生的麻煩,她是終於想起來昨天林開的電話,她再次掏出手機打過去,電話依舊沒人接。想了想,打電話到林開寢室,找他室友要到他家的電話號碼,打過去,這次很快有人接了,是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唐瑜認識,這是林開的媽媽,有一次林開的媽媽到學校來,特意要來看她,唐瑜很害怕,責怪林開不事先通知。

唐瑜這樣的女孩,從小長相漂亮,因為父親的原因,物資豐潰,唯一比別人少的就是一個正常的家庭,從小到大,老師同學們都說她是個怪人,她也很少主動同別人交往,看起來她好像是不屑一顧,自成一格,可心里卻是很自卑的。相比那些或許不如她闊綽,不如她漂亮,不如她聰明的女孩子她有著深深的自卑,因為她們都有一個正常的家庭,有人疼有人愛,逢年過節的時候她們都有地方去,唯獨她沒有,她連朋友都只有蘇嬈一個。有時候就是這樣的,當大部分人同你隔開來,你會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欠缺了一些什么東西,唐瑜怕自己在林媽媽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很忐忑,不過既然老人家已經從n市趕來了,唐瑜也不好不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