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 / 2)

原來愛情這么傷 未知 6177 字 2021-04-15

順便說一下,周末兩天不更新,大家都一起休息。(要是我手氧,這兩天寫了字的話,也可能貼,但是不定期,大家不要等了。)

第章

「現在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他說著對唐瑜說,「先進來吧。」

進了孫文晉的別墅,孫文晉剛給唐瑜安排了客房,誰知道溫蕾卻執意要回去,她連衣服都換了,站在客廳身邊提著個小小的拉桿箱,孫文晉說:「這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能去哪里。」

溫蕾微微笑笑:「我有同學在n大,我可以去找她,沒有關系的,那這樣,我先走了。」

唐瑜一直冷眼旁觀的看著他們,孫文晉是微微尷尬的,這個場面不用說唐瑜都能猜出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他微微有點狼狽,也不好挽留溫蕾,只說:「那我送送你,半夜三更的,這山上也打不到車。」

孫文晉從車庫里開出車來,溫蕾提著箱子上了後座,這時孫文晉卻擔憂的朝別墅二樓的某個房間的窗戶望了望,他的這個細微的舉動讓溫蕾心里微微發酸。

車子開出別墅,此時已經是半夜,山道上沒有路燈,車的遠光燈照著遠處高大的法國

梧桐迎面而來,又飛速後退,他們都沒有說話,一片靜謐。車子剛下了山開上大馬路,溫蕾突然開口說:「文晉,就在這兒停吧,」

「還是我送你去你同學那兒吧,太晚了……」

孫文晉還沒說完,溫蕾打斷他:「現在也不是很晚,這里能攔到的士,就在這兒下吧,不用送了。」

溫蕾的堅持里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孫文晉回頭看她,溫蕾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文晉,我一直都不了解你,你對女人一向都體貼細致,照顧周到,你因為一個鐲子得罪了人,半夜三更起床開十個小時的車送人回b市,但是,如果重來一次你還是會這樣,你這樣,真的讓人很難堪你知道嗎,所以我,我寧願你不要送我,就這樣吧,再見。」說著溫蕾開門下車。

孫文晉再回別墅的時候,家里燈都滅了,他在唐瑜的房門口躊躇了幾下,最終還是轉向了自己房間,他脫下外套拿在手里,推開門還未極開燈,突然一個溫軟的身子撲進他懷里,撲鼻的是沐浴露的香味,唐瑜的胳膊像蛇一樣攀上他的肩摟住他的脖子,她的唇吻上來,孫文晉一時有點反映不過來。然而唐瑜的技術實在是差,她吻著孫文晉,啃著他的唇,牙齒咬得他微微吃痛,可饒是這樣,孫文晉的興致也漸漸被她挑起來,他伸手摟過她的腰一翻身將她抵在牆上,輾轉吸吮,開始熱烈的吻她,情況已由不得唐瑜控制。

孫文晉吻到動情處,唐瑜的身子又軟了,孫文晉摟著她的手開始在她背上慢慢摩挲,正在這時,唐瑜將系得松松的浴袍帶子一拉,她整個人卻越加貼緊孫文晉,她里面居然什么也沒穿,這時孫文晉終於反應過來,他喘著粗氣將唐瑜推開,危險的的看著唐瑜。唐瑜微微一笑,將浴袍整個脫下來,又不管不顧的糾上來。

孫文晉有點狼狽的掙開,退後幾步遠,別過臉去,「你這是想干什么,把衣服穿上。」

唐瑜諷刺的笑著說:「怎么,你三番五次,費盡心機,你不想?」

孫文晉什么也沒說,走到門口彎腰撿起自己的外套,走出門去,不一會兒唐瑜聽見大門被狠狠的關上,孫文晉用的力道讓整棟別墅都好像在微微發抖,隨機是汽車引擎聲。孫文晉離開後,唐瑜終於覺得冷,她蹲下來拾起孫文晉的浴袍穿上,這個晚上孫文晉再沒有回來。

第二天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唐瑜微微皺著眉頭醒來,原來她沒有拉窗簾,她摸手機看時間,卻發現手機屏幕暗了下去,她再按了幾個鍵終於確認手機是沒電了,她的充電器放在旅館,估計也已經被大火燒掉了,她這時才有點慶幸她一般出行帶的東西也少,身份證和信用卡都是隨身帶,想到這里她干脆起身,到客廳看了掛在牆上的鍾,已經七點了。她換好衣服,洗漱完畢,從別墅出來,走了一段,忽然身後有車子鳴著喇叭,唐瑜於是朝路邊走,想給這車子讓路,誰知那車開到她面前卻「唰」地一聲停下來,車門玻璃降下來一個年輕男人對著她微笑:「小姐,要不要我送送你。不然你要走到山下才能坐到車。」

「不用了,謝謝。」

「上來吧,不然你要走很遠到山下才能坐到車。」

這段路唐瑜曾經走過,她知道從這里到山下有多遠,她看著那男人,想了想於是說:「那謝謝你了。」

這年輕男人非常熱心,一路將唐瑜送到醫院。

唐瑜才下車,對男人道謝,那男人說不用謝,車子卻並不開走,好像還想跟唐瑜說話,這時一個女人神色惶急匆匆走到唐瑜面前:「唐小姐……」

唐瑜於是跟著那女人走開去。

原來唐其正死了,心臟衰竭,死於當晚,他昨天心臟病發是前兆,他的心臟早已經不堪負荷又中了風,護工打不通唐瑜的電話,只能到醫院門口等她。

醫生開了死忙證明,唐瑜打電話叫來殯儀館的人,唐其正的屍體當天被火化,火葬場把骨灰和火葬證書一起交給唐瑜。唐瑜的母親的骨灰就寄放在n市郊區的一座公墓里,她隨即也將唐其正的骨灰帶過去。

唐瑜干脆利落的料理完唐其正的後事,因為黃洛證明唐瑜已經和唐其正斷絕父女關系都已經超過半年多,所有聞風而動的債主也不能拿唐瑜問責,唐瑜當天晚上就買了回學校的車票。

孫文晉在酒吧里喝了一個晚上的酒,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喝過酒,酒吧的老板同孫文晉相熟已久,見他這樣想送他回去,他揮手擋開,一轉身走到洗手間便吐。孫文晉有輕微的潔癖,從來都不會把自己弄成這樣狼狽,他用冷水洗了臉,對著鏡子的時候忽然一愣,湊近鏡子才發現那真是一根白頭發,他怔怔的,這時隱約聽見大廳里傳來渺渺的音樂,是辛曉琪的《倆倆相忘》,「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變幻,到頭來輸贏又何妨,日與月共消長,富與貴難久長。今早的容顏老於昨晚,眉間放一字寬,看一段人世風光,誰不是把悲喜在嘗,海連天走不完,恩怨難計算,昨日非今日該忘,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鳥飛去了,縱然是千古風流浪里搖,風蕭蕭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愛恨的百般滋味隨風飄……」

孫文晉聽著音樂發了好一陣呆,這歌他認識,那還是九幾年他和孫黛影看的《倚天屠龍記》里就聽過這首歌,是辛曉琪的,還記得那是小昭離去波斯前為張無忌唱的,孫文晉當時沒什么感覺,孫黛影看這一出戲的時候還哭了,他當時嘲笑她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被她打了兩拳。可是現在咋一聽,想起當年孫黛影的音容笑貌,他心里仿佛突然有千萬個漩渦翻轉起來,辛曉琪淡然灑脫的聲音,渺渺的,她唱,看一段人世風光,誰不是把悲喜在嘗,仿佛十年過後回頭看過去執著愛恨,風蕭蕭人渺渺,仿佛已經平和下來,可是字里行間那種淡淡的無奈滄桑,突然讓孫文晉心里翻江倒海。

孫文晉回到別墅的時候唐瑜早已經人去樓空,他到浴室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看見唐瑜把那件浴袍換在床上,他緩緩的坐到床上將浴袍扯過來腦子里還是想著昨天晚上的事。孫文晉喝了一個通宵的酒,洗了個澡,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就這樣坐著坐著居然睡了過去。

孫文晉再醒來是被手機驚醒的,一個陌生的電話,那邊有人在說:「請問是唐小姐嗎?」

「不是。」孫文晉撫著額頭,睡眼惺忪。

「是這樣的,昨天我們旅館發生火災,唐小姐是我們旅館的客人,她的衣物都被燒了,但是清理後從唐小姐房間里找出她一個包,我們打了唐小姐的電話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警察那兒除了唐小姐的手機還留了這個聯系號碼,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們聯系一下唐小姐。」

那人還沒說完孫文晉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他帶唐瑜離開的時候確實在警察那兒留了自己的聯系方式,孫文晉於是對那人說:「好,我馬上聯系她。」

可孫文晉撥過去,唐瑜的電話也一直是無法接通,孫文晉只得打電話去旅館處說自己去取。

那場大火把唐瑜房間里木質結構燒得干干凈凈,沒想到居然還有個背包從廢墟里翻出來,除了背包表面上有未及清理干凈的磚土痕跡里面的東西都完好無損,旅館老板說:「被壓在玻璃下面埋住了,所以沒有被燒到。」包里沒什么東西,只有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孫文晉還是打不通唐瑜的電話,他帶著包去醫院找唐瑜,沒想到醫生告訴他,唐其正已經心臟衰竭死亡遺體已由家屬自由處理。

孫文晉回別墅等了等,到晚上唐瑜的手機還是聯系不上,好不容易查到黃洛的手機,黃洛卻說唐瑜已經買票回了學校。

星期一,唐瑜一上午都是課,她因為前一天晚上坐了通宵的火車,匆忙從西站敢回學校正疲憊不堪便在課堂上睡著了,一直睡了四節課,醒來的時候階梯教室里人早已經都走光,她對著空盪盪的大教室怔怔的發起呆來,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孫文晉離開別墅,仿佛也是這樣的感覺,想到這里心里仿佛有一點酸澀的東西熱熱的頂著她的胸口,這種感覺讓她很難受,漸漸的她心里有一種感覺呼之欲出,她在想,她和他之間已經不僅僅是那一夜的關系,他們之間有什么東西不同了,人們對未知的東西都存著一種本能的擔憂,她很害怕這種感覺,她不想得到什么,但是她怕失去自己。

她起身來,收拾了自己的課本到學校食堂旁邊便利店去配個手機充電器,正在考慮是配個萬能充電器還是專用的,聽見老板女朋友在一旁說:「你看,那輛沃爾沃,居然連教學區都能進來。」

老板漫不經心的說:「應該是哪個當官的吧。」

「不會吧,當官的一般都好像喜歡開奧迪,這沃爾沃應該是哪個低調有錢不喜歡張揚的成功人士。」老板娘說著。

唐瑜最後還是決定買那個萬能的,10塊錢一個,她遞錢給老板轉身出來,果然看見孫文晉的車停在教學樓前,隱約看見他坐在車里。

唐瑜遲疑了一會,還是朝那車子走過去,駕駛座旁邊的車窗降下來,唐瑜低下頭看著他。

孫文晉指了指副駕駛上唐瑜的包說:「旅店老板找到你的包,讓我轉交給你。」

「謝謝你。」唐瑜轉身去開副駕駛那邊的門,彎腰低頭進去拿了包剛要退出來,孫文晉說:「上車吧,我有話要跟你說。」唐瑜身形微微一滯,抬頭見孫文晉滿眼都是血絲,終究是坐了進去。

車子開出去,唐瑜住在學校外面附近的一個居民區里,孫文晉卻將車子開上校門口的大馬路朝另一個方向開,唐瑜於是開口:「孫先生,請你停車。」

孫文晉轉頭看著唐瑜,聲音溫柔:「小瑜,我有話要對你說。」

那聲小瑜幾乎叫得唐瑜心漏掉一拍,她只好僵硬的掉轉頭,嘴硬的說:「你有什么話,請現在說。」

孫文晉沒說話,車也沒停,這時唐瑜忽然自己去開車門。

孫文晉嚇得立刻踩了剎車,唐瑜打開車門走下去,孫文晉連忙下車繞過車頭追上她一把拉過她的手臂,一下把她的身子扳過來讓她面對著自己。

孫文晉炯炯的視著她,唐瑜有點害怕,一邊躲閃著目光一邊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他的手,她心一慌,也不叫孫先生了,她直接嚷道:「孫文晉,你放手。」

孫文晉就是不肯放手,唐瑜又急又氣,校門口的大馬路上歷來人流量大,已經有幾個人看向他們,目光里帶著獵奇的趣味,唐瑜所以掙扎不休,一邊壓低嗓子的喊道:「孫文晉,這是我們校門口,請你放尊重一點。」

孫文晉的說:「我放手,你就好好聽我說話?」

「好,好,你先放手。」唐瑜無奈只得答應道。

但孫文晉一放手,她馬上轉身想逃,卻有人比她更快,她一動孫文晉干脆將她整個人攬進懷里抱著,不管唐瑜怎么掙扎他就是不松手,唐瑜在他懷里微微發抖,她的心又慌又亂,急得要哭起來,「孫文晉,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放手,你混蛋……?」

她的話沒說出口,孫文晉頭一低,唐瑜的唇便被孫文晉吻住,這個吻霸道深入,直吻得唐瑜全身發軟再也無力掙扎,孫文晉才放開她,唐瑜喘著氣,臉紅得不能再紅,可她馬上又掙扎起來,孫文晉捧過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小瑜,你不要這樣子,晚上沒有班機,我連夜從n市開車回來就想見到你,那天那個溫蕾是我從前認識的。」

唐瑜強自鎮定的掙脫他的手,別開臉去:「她是誰並不關我的事。」

孫文晉又將她摟過來,他的話響起在唐瑜的耳邊:「小瑜,我已經三十歲了,喜歡一個人真的不容易。」

唐瑜微微一窒,終於沒有再掙扎。

第章

唐瑜強自鎮定的掙脫他的手,別開臉去:「她是誰並不關我的事。」

孫文晉又將她摟過來,他的話響起在唐瑜的耳邊:「小瑜,我已經三十歲了,喜歡一個人真的不容易。」

唐瑜微微一窒,終於沒有再掙扎。

等一切都平靜下來的時候,孫文晉開車把唐瑜送到她租房子的居民區,車子停在路邊的銀杏樹下,唐瑜卻並沒有回去,兩人靜靜的坐在車里,十指相扣,車外是安靜的小區,陽光從濃密的銀杏樹枝椏間s下來,斑駁的光打在車前窗,仿佛空氣中都是銀杏樹的甜香,歲月靜好,現世安穩,讓人想到天長地久,恍惚間只希望時間就此停下來。

直等到居民區里陸陸續續有人抱著課本朝學校走去,唐瑜才猛然醒悟過來,她看看表,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他們兩個居然就這樣在車里坐了幾個小時,她微微動了動,孫文晉溫和的問:「你是不是要上課了?」

唐瑜微不可聞的「嗯」了聲。

孫文晉放開她,抬起腕看看表,終於想起一點事來,說:「你還沒吃中飯吧?」

唐瑜臉騰地紅了,「我今天下午第一大節有課,我不吃了,呆會去學校食堂隨便買點什么就行。」

孫文晉也笑起來,他們居然在車里坐了幾個小時忘記了吃飯。

唐瑜臉發燙,「那我先回去了,我還要准備課本。」

「嗯,好,去吧。」

唐瑜剛轉身,還沒下車突然就被孫文晉拉回來,唐瑜猝不及防,孫文晉卻只是輕輕在她額頭吻了下,這一吻問得唐瑜的心都軟了,好像一滴濃墨滴進新湖里,暈染得到處都是,她不敢多看他,轉身下車。

孫文晉一直呆在車里看著她,等唐瑜從房子里出來,發現孫文晉倚在車門處看著她,她臉燙得不能再燙,眼睛一點不敢朝他的車看,低著頭打算快步走過,又被孫文晉自後面抱住,他的頭埋在她的頸窩里:「我在這里等你下課。」

唐瑜的身子僵了僵。

孫文晉感覺到不對勁,他將她轉過身來抬起她的臉:「你等一下不會不見了吧?」

唐瑜不安的掙脫他的手,別過臉去,她心里很亂,自己也不知道情況怎么變成這個樣子,她說:「你這幾天不要來,我心里很亂,你,你讓我好好想想。」

孫文晉也只得松開她,說:「好,我等你,你去上課吧,不要胡思亂想。」說著又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

他遵照約定沒有送唐瑜,卻一直倚在車上直到看著唐瑜消失在校門口。

當孫文晉再次把車子開回家的時候,一個人在車里坐了好久,一根又一根的點著煙,車里一直放著童安格的歌。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陳釋把車停下來,剛要上樓找孫文晉卻隱約看見他一個人坐在車里抽煙,他走過去敲敲車窗,「文晉,文晉……」

孫文晉一直都是微微蹙著眉,煙霧籠罩了他的臉,陳釋叫了好久都不見孫文晉有反映,有點奇怪,車里隱約傳來的是童安格的聲音「怕自己不能負擔對你的深情,所以不敢靠你太近」,陳釋看著孫文晉那神情心里微微有了點底,他再敲了敲,高聲喊到:「文晉,文晉。」

孫文晉這才回過神來,見是陳釋他把玻璃降下來:「陳釋,你怎么來了?」

「又聽上了,我叫你半天也不見你反映。」

孫文晉微微一笑,這才抬手把音樂關了摁滅煙蒂,打開車門,陳釋卻退後幾步遠,皺眉道:「怎么回事,在車里抽這么多煙也不開窗,你丫車都要著火了,離我遠點,離我遠點,你丫先把煙味除一除再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