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2 / 2)

原來愛情這么傷 未知 6177 字 2021-04-15

孫文晉又好氣又好笑:「你丫怎么跟個女人似的。」

陳釋卻是滿面春風:「我老婆懷孕了,我現在要好好表現,不抽煙,不喝酒,新好男人。」

孫文晉面上一紅,低頭淺淺一笑,再抬頭對他說:「你小子行啊,那我先恭喜你了。」

「謝謝,謝謝,」陳釋喜上眉梢,完全沒有注意到孫文晉這一刻的反常。

孫文晉終於想起來問:「這么關鍵時刻你還來找我,什么事啊?」

陳釋面上一沉,低聲說:「我們先上樓說。」

兩人上了樓,孫文晉脫了外套放在衣架上,他走到酒櫃倒了兩杯紅酒走過來第一杯給陳釋,說:「到底有什么事?」

「上面下了指示,石國濤被判了死刑,你轉讓給蘇不易的公司終於取得成效,是蘇不易終跟檢察院作證。」

孫文晉的手僵住了,呆了好半晌,才把酒杯送到嘴邊狠狠的一口喝下去,一飲而盡,再站起來的時候目中竟然隱隱有淚光閃耀。

陳釋心里也是微微一嘆。

孫文晉一直把杯子放下,一個人走到洗手間,陳釋只聽見洗手間嘩嘩的水聲不絕,足足在客廳里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孫文晉才出來。

陳釋溫言道:「這下事情都完了,你也安定下來吧,你不小了,蹉跎半生過去,人生又能有幾個三十年,,再這么飄下去,你賭不起的。該找個女人好好過日子了,聽我一句,過去的事已經過去,好好找個女人,要個孩子,將來生活好歹有個指望,平平淡淡從從容容的日子才是真。」

這天晚上唐瑜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心里很亂,惶惶的漂浮著好似找不到底一樣,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了,就像是小時候,父親不要她,舅舅又移民,她那時候那樣小,忽然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她無去無從,很害怕很害怕,雖然現在也已經過來了,可是那種恐懼的感覺仍然讓她心有余悸,這一輩子都不想再體驗一次。

她今年才二十歲,如花的年紀如花的容顏,這個時候的年輕女孩都渴望激情而又危險的愛情,就連蘇嬈那樣平凡長相的女孩,活到19歲沒有交過男朋友遇到孫文晉也會爆發出飛蛾撲火不顧一切的勇氣,可唐瑜不是這樣的。她的童年生活生生的在她9歲時候被截斷了,沒有父母的教育,沒有親戚的庇護,沒有朋友的陪伴,她是用自己此生最不願意回想的方式一夜長大,因而人生最美好的10年成長歲月在她卻是仿佛經歷了人世滄桑,20歲的女孩都是天真澎湃的,只有她卻像一個三十歲中年女人一樣,有一顆滄桑敏感而小心翼翼的心。她不渴望愛情,更加不渴望激情危險,她經歷了動盪的生活,經歷了人世的冷暖,她拒絕一切追求她的男孩子最終卻會答應同林開在一起,她不愛林開卻想過同他白頭偕老,這一切都只是,她太缺乏安全感,她太渴望平淡安定的生活,這些都是她童年時候缺失的生活,她要補回來,她要在她成年之後補回來,她從來不敢奢望太多,可她卻被孫文晉的那一句話擊中了她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她現在輾轉反側,她無法拒絕,可她又害怕那種豁出一切去愛一個人的感覺,這太危險太危險,讓她想起蘇嬈,讓她想起朱冉,讓她想起自己那自殺的母親。

唐瑜睡不著只好起身來,又怕自己亂想,干脆起身來背法語字典,最近一段日子過得真是太混亂了,法語四級因為父親的病她也錯過了考試時間,現在再拿起課本來看,居然已經是六月下旬,很快各科的期末考試即將來臨,回頭去看,她的大學生活居然已經過去一半。

唐瑜背法語字典,看著看著,天就亮了,居然又是通宵未睡,她准備去洗漱,剛站起來只覺得頭一陣眩暈,心臟突突的跳著,渾身冒虛汗,她只得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等待這陣眩暈過去。好不容易緩過來,她發現自己渾身都濕透了,就像大病一場後虛脫的感覺,她想去找衣服換,渾身卻是輕飄飄的,不過到底能夠行動了。

今天上午唐瑜有兩堂課,下午是馬哲考試,坐在教室里唐瑜還是有點暈暈的,想到早晨那陣莫名其妙的暈眩她開始有點後悔自己昨天晚上熬的通宵,大概是最近事情多,她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老師在上面講課,唐瑜強打起精神聽著,狀態卻始終不大好,突然有老師點她答題,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剛想要回答,卻只覺得喉頭有東西涌上來,剛張口她聞到一陣腥甜本能的用手去捂,吐出來的卻是一口血,接下來她又連連吐了好幾口血。

整個課堂都亂了,老師趕忙走過來,同學們紛紛站起來,好幾個班干部圍攏過來,班長扶著唐瑜,老師看著她雪白的臉:「你怎么了?」

唐瑜搖搖頭,她不能張口,她的嗓子里溫熱的都是腥甜的味道,讓人想嘔。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快,快。」老師被嚇壞了,一邊吩咐著一邊讓人去叫輔導員來。

最後輔導員用自己的車把唐瑜送到醫院,班長也留了下來。

到醫院,唐瑜跟醫生說了自己的症狀,醫生檢查了一番診斷說:「你這是勞累過度引發的咯血,你們年輕小姑娘可得多注意身體呀。」

醫生居然也沒給唐瑜開葯,說只是一般的勞累過度引發的咯血,不用任何處理,也不用開葯,平時多注意鍛煉和休息,自己會好的。

醫生雖然這么說,輔導老讓師卻不大放心,看唐瑜臉色一片慘白,便堅持讓她輸y。醫生於是給她開了幾瓶營養y,這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中午,輔導老師要回學校,便留下班長照顧她,可唐瑜想起下午還有馬哲考試她說:「你們回去吧,我沒關系,醫生也說了沒什么大礙,我等一下自己會回學校的,再說我們下午有馬哲考試,你別因為我耽誤了。」

班長笑著說:「嗨,那什么馬哲考試參加不參加都沒什么關系,到時候讓輔導員跟教務主任說一句,我們倆一起申請緩考也沒多大事。」

緩考畢竟比正常考試多了一道程序,況且此時唐瑜想起蘇嬈,她說:「你還是回去吧,我真的沒什么事,現在都好多了,不然我也不輸y了。」

「哎,別,別,那好吧,我先回去,不過你有什么親戚在b市嗎,朋友也行,打電話叫他們來照顧你,不然我不放心。」

營養y都已經輸上了,唐瑜要拔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只是不願意因為自己耽誤了班長的考試,她不喜歡欠人人情,這會讓她想起蘇嬈,她點頭說我有朋友,班長不見她朋友來便堅持不肯走,她只得打電話給孫文晉。

班長可能沒想到唐瑜的朋友居然是孫文晉這樣的男人,當她半含著胸聽著她說話的時候,那班長幾乎都不敢直視她,聽完班長的描述,孫文晉眉頭微微一皺,轉頭看著唐瑜,唐瑜臉有點紅,她半垂著睫毛:「醫生說沒有大礙的,只是勞累過度。」

孫文晉這一蹙眉專注看著唐瑜的目光把班長的魂都勾走了,她愣愣的看著他,下意識的想引起他的注意:「怎么沒有大礙,她上課上著上著就吐血了。」

孫文晉對她點點頭,走到唐瑜身邊,卻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將她露在外面的手握到手心里坐下來,這一個不經意的動作,看得人心旌動搖,班長知趣的退出去。

(此章補完)嘎嘎,嘎嘎。

第章

唐瑜其實並沒有想好要怎么面對孫文晉,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她有點尷尬,有點不知所措,但幸好孫文晉什么也沒說,只是握著她的手,她沒有掙開,任由他握著。生病的人好似天生特別脆弱,她這么多年一個人面對下來了,沒有覺得有什么,此時突然多了一個人在身邊,在這寧謐的空間里聞著他的氣息,手被他這樣握著,忽然覺得也有人心疼自己,這種感覺很微妙,她的心又酸又軟,但同時還有一種突如其來的委屈充斥著她的心房,暖暖的,澀澀的,讓人想哭。

她一晚上沒有睡好,現在有了孫文晉,不知不覺卻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孫文晉在喊她,她悠悠睜開眼來,孫文晉說:「你的吊瓶打完了,我們現在回家。」

唐瑜睡得極暖,臉上紅撲撲的,再一看吊瓶果然被收走了,想到她自己居然在孫文晉面前睡了這么久還渾然不覺臉上又悄悄發燙,她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孫文晉早已幫她辦好手續。

醫院里這個時候下班的人多,離開的家屬也多,唐瑜和孫文晉一進電梯就被一群人擠到最里面,孫文晉一只手不著痕跡的護著她,等退到最角落里,他輕輕握住她的手,唐瑜的手在他掌心里悄悄發著燙。

孫文晉扶著唐瑜的肩把她送進副駕駛的位置,他自己坐到駕駛座那邊,趁著他說話之前,唐瑜忽然搶先說:「送我回學校吧。」好似生怕他說出什么來一樣。

孫文晉正在松手剎,他手一僵,轉頭看著她,「去我那兒吧,你同學說你今天上課還吐了血,你這個樣子……」

「不用了,我要回學校,我……」她還想找著借口,可是在他的目光之下,卻有點說不出話來,她低下頭去。

孫文晉看她的目光又復雜又心酸,他自嘲的一笑,「你就不能好好聽話么,不要再讓我擔心了,」說著他用力把手剎往下一按,想起那夜在n市的別墅里她的樣子,他苦笑著:「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我只是很擔心你。」

這一句話讓唐瑜不好再說什么。

孫文晉給唐瑜安排了客房,她去洗澡的時候,孫文晉這兒沒有女性睡衣,只好給她找了自己的衣服遞給她的時候,空間里那令人不安的尷尬仿佛在嗤嗤冒火,兩人都沒好意思說話。

唐瑜洗完澡出來,客廳里放著電視,孫文晉不在,唐瑜從不看電視不知道是什么頻道,只是里面聲音很是嘈雜,這樣終於讓她安心了不少,她坐到沙發。剛要開始擦頭發,手上的毛巾卻被人接走,他耐心的幫她擦著頭發,他的氣息籠罩在她頭頂,手指時不時劃過她的耳朵,她的脖頸,帶來一種男人特有的粗糙的溫柔,唐瑜心里一疼,仿佛一剎那變得柔軟得不能再柔軟,她整整的發著呆,聽著電視里的聲音,聞著沐浴露那淡淡的清香,恍惚起來。

孫文晉一邊幫她擦著頭發一邊問:「我們還沒吃晚飯,你想吃什么,出去吃還是叫鍾點工回來做?」

她知道孫文晉一直都習慣用鍾點工,可是這一刻她卻不敢說話,她生怕讓他聽出她哽咽的聲音。

他見她不說話,就說:「還是出去吃吧。」

吃過飯,孫文晉吩咐唐瑜早點睡,便自顧自去洗澡。

晚上孫文晉躺在床上抽煙,真是覺得像夢一樣,雖然他面上淡淡的,可心里不是不驚心動魄的,他居然在三十歲的時候發現了自己的愛情。他的腦子里一幕一幕過去的都是唐瑜的樣子,她在游泳池里那驚慌失措的樣子,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她為了那個男孩子四處求人的樣子,她在亂世佳人里面對那男孩子自暴自棄時候逃避強撐堅強的樣子,她被蘇嬈一腳踢下樓梯心碎樣子,這個女孩子不管什么時候總是看來冷冰冰的,堅強冷漠,不近人情,但為何他看到她的每一面都只記住了她傷心無助的樣子,他清楚的記得每當自己在看見她這樣的時候心里有什么東西在悄悄松動。

他又想起上次私家偵探說的話,他胸口驀然涌上一層說不清的情緒,潮水一樣漫過他的心,只讓他酸澀難當,一晚上坐在床上睡不著,他正出著神,忽然聽見唐瑜一聲尖叫,他慌忙下床去。

唐瑜的房間沒鎖,他也顧不得禮貌開門沖進去,開了燈,見唐瑜已經醒來,她靠坐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孫文晉心微微一疼,走過去將她攬到懷里安撫著:「是不是做噩夢了?」

唐瑜這個噩夢已經做了十幾年,自後媽的那個女兒被河水沖走起,她每次被驚醒來總是再也睡不著,但從前她從未嘗試過把這個夢告訴別人,這個時候他輕輕摟著她,忽然讓她想起他給她擦頭發那溫柔的樣子,她順從的將頭靠進他懷里,輕聲說:「我夢見自己掉進河里了,9歲那年我曾經掉進河里,後來每年都會做這個噩夢。」

孫文晉低頭看著她,心里真的很疼,這個女孩就是這樣,她幾乎是用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式這樣慘烈的成長,那種失去天真的哀愁涌上心頭,她在他的懷里瑟瑟的發著抖,他微微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她仍舊是微微顫抖著,不知道到底是害怕還是激動,她只覺得他溫熱的呼吸慢慢靠進她,一開始孫文晉只是淺淺的吻著她的唇,一只手扶著她的脖子,漸漸的他開始不耐,舌尖不時略過她的牙齒和舌尖,吸吮著她,仿佛想要慢慢讓她適應。莫名的情潮再也不受唐瑜控制,她好似著了魔一樣,抬起手來勾住他的脖子,嘗試著輕輕吸吮著他的嘴唇和舌尖,羞澀而小心的回應著,孫文晉只覺得渾身一震,好似有電流滑過,突然之間,意亂情迷,他的吻開始變得急迫,她氣喘吁吁只能任由他的掠奪。他的手悄悄滑下來,從衣擺里伸進去在她光滑的背上游弋,他的手在她身上燃起一把火來,她整個人已經癱軟在他懷里氣喘吁吁。可是突然,孫文晉停了下來,把她衣服整理起來,將她往懷里胡亂一抱,唐瑜還沒回過神來,在他懷里仍舊細細的喘息著,他緊緊的抱著她,下巴抵著她的頭,劇烈的喘著氣,只差一點點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唐瑜虛脫一樣任他抱著,他喘著氣說:「對不起。」

可唐瑜還是很熱,被他引燃的情潮找不到出口發泄,她咬著自己的手指,孫文晉渾身又熱起來,他松開她對她說:「你先好好休息,不要亂想,我就在外面。」

說著他往門外走,可沒走幾步,他回頭來,唐瑜果然拽著他的袖子,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隱隱透出一絲冰藍,宛如孩童一般,但是卻隱隱透出一絲近乎哀傷的恐懼,他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的捅了一下,有一種尖銳的痛感刺著他的心,他再也無法移開腳步。

他怔怔的看著她,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松開他的袖子手縮回去,睫毛垂下來,孫文晉的心里驀然翻滾起來,他坐到床邊抬起她的下巴,再度吻了下去,這一次他的吻非常激烈,接下來的一切再也不受他們理智的控制。

唐瑜承受不住,只好閉上眼睛,手攀著他的背,細細的呻吟著,一陣一陣的快感像潮水一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讓她敏感的崩起身體,讓她全身微微發抖,一層細細密密的汗子毛孔滲出,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尖叫。最後她實在忍受不住了,松開他肩膀手開始朝床邊抓去,可是抓來抓去卻也抓不到一個實物,忽然孫文晉雙手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握,唇又溫柔吻住她,綿綿密密的吻,讓人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睡過去,孫文晉醒來後唐瑜已經不見了,他掏出手機開始給唐瑜打電話,一秒,兩秒,三秒……一邊摸著身邊余溫尚在的被子,唐瑜終於接了電話。

「喂。」

「下課後要不要我去接你。」他直截了當的問。

唐瑜不作聲,但電話里能聽出她身後嘈雜的聲音,「你在地鐵上?」

「嗯。」她終於小小的應了聲。

「下午,我來接你?」

她依舊沒作聲,他溫和的說:「那你先去上課吧,路上小心,記得吃早餐。」

下午最後一節課唐瑜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等孫文晉來,心神恍惚著時間就過去了,下課鈴一響,同學們陸陸續續的走出教室,只有她最後一個出教室,每一步都走得心事重重,老師還以為她上課沒聽懂,故意叫住她跟她一起下樓。

剛出了主樓大廳就聽見許多同學在交頭接耳:「喲,那是誰的車,真夠牛的,居然停在教學樓正門口。」

唐瑜抬頭一看,可不是孫文晉囂張的樣子,他又把車開到了教學樓前,她匆匆對老師說再見,這下不得不朝孫文晉走去。

他看見她走過來,笑著下來幫她開車門,等他鑽進駕駛座自然而然的將她的手握過來放在膝蓋上沖她微微一笑,唐瑜念著這兒是教學樓前,此時一群人正伸長脖子往車內看,她也不好掙扎,輕聲說:「我們快走吧。」

居然就這樣在一起了,此後一段日子唐瑜都住在孫文晉的住處,她再不肯讓孫文晉來接,只是每日坐地鐵過去,可她在學校外的房子她依舊每月都交著房租,她依舊從師姐那兒接合同來翻譯,經常查資料,翻筆記,工作到很晚,孫文晉知道,可他卻不敢催她,也不敢管她房子和兼職的事,他甚至從來不敢給她買東西。

兩個人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恪守著各自的原則。

唐瑜的好處就是,她從不關心孫文晉的過去,亦不關心他和她的將來,她跟朱冉不一樣,她跟蘇嬈也不一樣,可這份卑微的退守卻讓他很心疼,他所以越發待她小心翼翼,他總是在想,到底是什么樣的遭遇讓她這剛20的小女孩有這樣淡然的心,淡然到令他心疼,這樣的想法總是讓他在深夜驚醒過來,而後將身邊的她緊緊的摟在懷里,好似生怕她會忽然消失不見。

第章

七月初,全國各大高校放假,陳釋在非洲的生意卻出了點小問題,孫文晉趕去搶救。在非洲逗留了一個星期,回b市的那天沈子靜一個孕婦居然親自開了車去接把陳釋嚇了好大一跳,連連責怪,可沈子靜笑說:「我這不是得誠意一點么,人文晉幫了我們這么大一忙,在非洲整整忙了一個星期,對了,文晉,今天我在家里已經為你做了一桌子菜,先上車吧,好好犒勞犒勞你。」

陳釋把自己的行李放進後備箱說:「子靜,你還是別嚇我了,我來開車吧,文晉快上車,我老婆已經幾百年沒做過菜了,你可真有面子。」說著他就去接孫文晉的行李。

孫文晉卻笑笑說:「我今天還有點事先不去了。」

「喲,這么不給面子,才剛下的飛機能有什么事兒啊,是不是家里有美女等著?」

沈子靜也微笑:「文晉,要是真上心了就帶出來大家看看,別這么藏著掖著跟見不得人似的,不能這么委屈人家女孩子,再說你也不小了,是該認真考慮考慮了。」

面對陳釋意味深長的調侃和沈子靜的勸說,孫文晉顯然有點不好意思,他摸摸鼻子臉居然有點紅:「行了,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叫車回去。」

結果還是陳釋開車先把孫文晉送回家,再開車和老婆回去,車在孫文晉房子下面停下來。

孫文晉開門下車去後備箱取行李,誰知道陳釋也跟了上來,小聲問:「是不是那個唐瑜?」

孫文晉一愣。

陳釋壓低聲音說:「你在非洲加班加點的處理事情我就猜到了,是她在等你吧,子菊那天跑去喝酒,喝醉了被子靜一頓好罵,她哭著說看見你現在跟一個外院的女孩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