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有?!是什么?」

「除非曉雪小姐重新活過來。」

麗坦說過的話不斷回盪在葉曉雪的耳邊──除非曉雪小姐重新活過來。

她活過來了呀!但是又有誰會相信呢?她好想對著菲爾大聲的說:「我是曉雪!」

恐怕他非但不相信,還會把她當成瘋子趕了出去。不!不行!她不能c之過急、這件事必須要三思而後行,否則只會弄巧成拙。

正當曉雪苦思不出證明自己身分的好方法之際,麗坦來請她去見菲爾的母親。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位老婦人,當年她和菲爾在一起,反對最激烈的人就是她。

甚至害死她的人,也是她!如果不是她叫人用車子撞死她,今天她和菲爾也不會落到這種田地。

她該恨她的!

可是,當曉雪見到躺在床上,一臉病容的老夫人時,她心中的恨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麗坦口中得知,老夫人因受不了失去孫子的打擊而病倒,這次菲爾匆促選妻也是她的要求──顯然冥冥中自有安排的,不是嗎?

「你叫席兒?」老夫人向她招招手,要她再靠近一點。

「是的,老夫人。」曉雪恭恭敬敬的回答。

「你長得很漂亮!」老夫人突如其來的贊美令她怔了怔,「不過,你的身子嫌單薄了些,這樣是無法替菲爾多養幾個孩子的,我一定要吩咐廚子,多做一些有營養的東西讓你吃胖、吃壯一點才行。」

雖然她的關心可能是出自想快點抱孫子,但曉雪還是很感動、又很感慨。

如果當年老夫人肯接受她,她也就不會死,而她無緣的孩子也不會離開她,她不能說這是老夫人自作自受,但是她相信因果循環。

「席兒,我所剩的日子已不多了,你得多加油,在我合眼之前有喜,那么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老夫人的請求讓曉雪感慨更深了。

孩子應該是兩人愛的結晶,她也希望可以孕育菲爾的孩子,只是在這種情況下,她若懷孕了,孩子真的可以得到菲爾的愛嗎?或者他只會把孩子當成繼承人撫養長大?

孩子是無辜的,她不能讓孩子成為犧牲者!所以,她一定要在孩子出世前,羸回菲爾的愛。

「老夫人,你別這么說,你會長命百歲的。」她的安撫竟讓老夫人開心的笑了。

「席兒,你這張小嘴真甜,這些日子來,我從未像今天這樣開心,過了今天,喔,不,以後,我要你有空就來陪陪我,好嗎?」

「當然可以,我也希望可以多和你聊聊,也許你會願意跟我分享一些菲爾童年的趣事。」

在她和菲爾相戀的日子里,他很少談及他的童年,所以她想趁現在多了解他一些。

看到菲爾又與酒為伍,西達並不太驚訝。

「你不該再這么喝下去了,酒是惡魔,它會讓你迷失心智。」西達引經據典的勸告他。

「但對我而言,酒是天使,它可以撫慰我破碎的心靈。」菲爾譏誚的說:「你一大早就來找我,不會是想和我討論這個話題吧?是不是油井出了什么問題?還是銀行股票在下跌?」

「放心吧!油井沒有問題,股票也沒下跌,你應該擔心你再這么喝下去,你的身體會出問題,健康指數會下跌。」

「我不在乎……」

「你該在乎的,你如果想再擁有一個健康的繼承人,你就該戒酒了。」西達一針見血的道。

「不要再給我壓力了……」菲爾充滿苦惱的呻吟。

「這不是壓力,而是你該面對的事實。據醫學上的報導,酗酒跟吸毒一樣,會影響男人的j子,甚至是受孕的胚胎。」

「何時你成了一位醫學專家啦!」他有力的唇角冷冷的勾起。「那你知不知道太晚婚同樣也會對男人造成上述的影響?你何不多關心自己,你不怕以後父老子幼嗎?」

「怕,我當然怕,只是我一直未能很幸運的遇上一個合適的女孩。」西達十分沮喪的說。

「也許你可以學我用選妻的方式來找尋。」他半開著玩笑。

「你以為每個人都可以像你一樣的幸運嗎?」

「幸運?!你覺得我幸運?在兩個心愛的女人相繼離我而去,甚至連我的兒子也一並失去,你說我是幸運的?」菲爾咽下喉嚨的硬塊。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西達不以為然地道:「其實上天一直很厚愛你的,雖然失去曉雪,但是訑給了你一個雪子,即使雪子無緣和你廝守到老,你還有一個席兒。」

「她?席兒?」菲爾反復的咀嚼席兒的名字,腦海中浮現出昨夜那張梨花帶雨,令人心悸的臉……原來她叫席兒,這個名字還滿適合她的……唉!他此時怎會想到她呢?

「她是個很特殊的女孩子。」西達說出心中的想法。

「特殊?」

「你大概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在那么多的女孩子中選上她。」

「為什么?因為她美麗?」

「除了這點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他很高興引起菲爾對邢席兒的好奇。「其實那天並不是我選她,而是她自我推薦。」

「那又怎樣?」菲爾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畢竟在阿拉伯的處女都想成為菲爾。卡利泰的妻子,那飢渴的模樣,就如同狗見到一根多汁的骨頭般。

「她說了一句令我很感動的話,她說:她懂得愛。」

菲爾冷笑的揚起唇角。不知為何,他本來應該嗤之以鼻,那樣一個小女孩,怎會懂得什么叫愛。可是他心中卻泛起一股無以言喻的暗流,正悄悄、緩緩的注入在他以為早已如死水的心湖中……

第五章

曉雪很開心菲爾的母親可以接納她。但在開心之余,卻令她陷入另一種煩憂的情緒中。

她煩──這是她和菲爾新婚的第二天,但他卻好象有意避開她似的,一整天,她都沒有見到他。

從麗坦口中,她知道他並沒有出去,只是把自己關在他的房間內,沉緬在他和雪子、斯安的回隱中。

她憂──如果菲爾只願在晚上到新房找她做a,只是為了讓她受孕,這樣她如何能贏回他的心呢?

不行!她不能讓他這么待她,她要讓他重新了解愛的真諦。

望著一桌子的美味佳餚,曉雪卻沒有一絲胃口,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夫人,你吃飽了嗎?」麗坦憂心忡忡的看著桌上完好如初的菜餚。

「我吃不下,我沒胃口。」一大張桌子就只有她一個人用餐,教她如何吃得下?

「可是這些菜都是老夫人交代廚子做的,這是她一番心意──」

「我知道,」她打斷麗坦的話,「就因為是老夫人的心意,我不想糟蹋,我想找人一起分享。」說著,她便起身朝樓梯方向走去。

「夫人,你去哪里?」麗坦急急跟在她身後。

「我去請菲爾一起用餐。」她不願像傳統女人一樣稱他為主人,而直呼他的名字,為此,麗坦經常糾正她,但是她仍不願改變,只因以前她就是這么叫他的。

「不,不可以的。」麗坦擋住她的去路。「主人交代過,他不想讓人打擾,所以,夫人,我勸你還是別去的好。」

曉雪當然明白菲爾下這道命令是沖著她來的,她為他如此專情而開心,但也為他的哀傷而擔憂,她怕他會因為承受不了失去雪子和斯安的痛苦,而影響健康。

所以,曉雪毫不理會麗坦的勸告,直接來到菲爾的房間門外,但仍很禮貌的先敲敲門。

「誰?」門內傳來菲爾低沉的嗓音,令她心跳漏了一拍。

「是……曉……席兒。」她差點說錯名字。

沒有聲音傳來,隔著厚厚的門板,她根本無法得知他現在究竟在做什么、想什么。於是她不再等待他有何響應,伸手去轉動門把,但卻被麗坦所阻止。

「不要,夫人,主人他會生氣的。」

她當然了解麗坦是為她好,她只能向她投以一切後果我會承擔的眼神,然後推門而入,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鼻而來……

「老天!你竟在酗酒!」曉雪被眼前所見到的情景嚇壞了。

他聽到腳步聲,抬起頭,雙眸s出兩道嚴厲的目光,雖然他對她的不請自來感到不悅,但他卻沒先向她開火,反而責問跟在她身後的麗坦。

「麗坦,我不是說過不要別人來打擾我嗎?」菲爾的責問讓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主人,我……」

對於菲爾的指桑罵槐,葉曉雪替麗坦抱屈,當然也不會讓麗坦成為她的代罪羔羊。

「我不是別人,我是你的妻子。」明知自己是在捋虎須,但曉雪還是面無懼色地迎向他的瞪視。如果眼光可以殺人,恐怕她早已被碎屍萬段了。

「是我的妻子就要服從我的命令!」菲爾憤怒地模樣彷佛一頭猛獅,隨時會將她「拆吃入腹」。

曉雪非但沒被他憤怒的模樣嚇倒,反而一派輕松的看向麗坦道:「麗坦,你先下去,沒事的。」

「夫人……」麗坦為這個女孩怪異的行徑捏了把冷汗,老天!如果她不是白痴就是太過天真,難道她不明白觸怒菲爾會有什么下場嗎?

「滾!」菲爾氣炸了,從沒有一個女人敢向他的權威挑戰……除了曉雪,而這個女孩……她不是曉雪,所以他不會輕饒過她的。

「夫人……」麗坦被嚇得渾身打顫,拚命用眼神告訴曉雪盡快離開。

為了怕連累麗坦,曉雪只得將她推到房外,然後把門關上,回轉過身面對已經怒發沖冠的菲爾。

除了怒火中燒外,菲爾還因她特異獨行的舉動感到難以置信。

這個女孩是不是少根筋,怎么一點也不害怕?要不然就是沒有被好好調教,不知什么叫服從。

「我再說一次,滾!」他咬牙切齒的命令道。

「我有話要對你說。」她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你想說什么?」菲爾氣得只差沒把她掐死,然而他卻沒有動手……為什么?

「我是來請你去用餐的,」她瞄了地上東倒西歪的酒瓶,因他不懂愛惜身體而心痛。「酒是穿腸毒葯,你不該喝這么多酒的。」

阿拉!這個女孩需要重新調教。

「你以為你是什么身分?」一個箭步,他已來到她面前,試著以高大的身形來威脅她。

然而她仍毫無畏懼,反而面帶微笑的注視著他。

「我是你的妻子。」

「你以為你是我的妻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他一個用力把她推向門板,並用手掐住她纖細的頸子,以威脅的口氣道:「你信不信我可以休了你?」

「信!」她還是微笑,但卻以充滿自信的口氣回答:「可是我相信你不會休了我,正如你不會休了雪子,還有曉雪!」

「你說什么?」他掐住她脖子的力道加重,令她差點窒息。「你怎么會知道曉雪?你說啊,說啊!」

當初菲爾因母親的反對,從未把曉雪帶回阿拉伯,所以知道曉雪的人並不多,就算知道有她這個人的存在,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這個女孩竟然可以知道曉雪,這引起菲爾相當大的好奇。

「你……掐著我好難受……」她臉上痛苦的神色讓他驚覺到自己粗暴的舉止,而逐漸放松力道。

然而他卻沒放松對她的問。

「是誰告訴你曉雪的事?」

「是……麗坦。」她本來想說我就是曉雪,但隨後還是作罷。

「哼!」菲爾放開了她,雖然對麗坦的多嘴有些氣憤,但卻也對一向寡言只會做好份內事的麗坦,竟然會對邢席兒提到他的往事而感到意外,究竟這個小妮子有何魔力,不只讓西達頻頻為她抱屈,就連麗坦也因她而改變態度,太教他感到不可思議了。

為了怕菲爾會牽怒麗坦,曉雪連忙道:「你千萬別怪麗坦,是我要求她告訴我有關你的事的。」

「以後我的事,你不用管,也不用知道!」他的話讓她又是喜憂參半,喜的是他並沒有有了新人忘了舊人,但憂的是她該如何讓他知道她這個舊人的存在。

「我是你的妻子,我有權利知道你的任何事。」她的話才說出口,她的脖子又被菲爾緊緊掐住。

「以後不准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他嚴厲的警告她。

兩人互瞪著,誰也沒開口。菲爾灼熱的氣息噴在曉雪的臉上,漸漸地曉雪迷失在他的眼瞳里,臉頰泛紅,心跳加速。

菲爾察覺她的異樣,嘴角微往上揚。

「你想要什么?」他的指尖來到她柔軟的雙唇,她不由自主的微張,卻什么也沒說出口。

他的指尖若有似無地在她唇上探索,並把食指緩緩探入她的小口中,輕觸她敏感、光滑的舌尖。

雖然只是他的手指,但是那輕巧的挑逗,讓她起了一陣陣j皮疙瘩,思緒頓時瓦解。

他的指頭更大膽地引誘她的舌尖與之交纏,雖然她更渴望他的吻,但是光是如此的挑逗,就讓她腦海中迸發出七彩火光,萬點星星在她頭頂上打轉。

忽然,菲爾一只手用力環抱住她,把她攬向他,她的雙腳離地,緊貼在他堅硬的身體上,她可以清楚感覺到他們兩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他無情的說道:「別以為你進了卡利泰家大門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如果你的肚皮爭氣一點,為我生下繼承人,讓我病危的母親開心,那么你將可以得到很多物質上的補償,要不然──」

「你要休了我是嗎?」不等他說完,她便替旭接下去說。

她真的很慶幸自己並沒有出生在這樣一個男尊女卑的國家,但卻也為邢席兒抱屈。如果今天不是她的魂魄附在邢席兒身上,那么邢席兒將會過著什么樣悲慘的日子?她真的無法想象。

「算你聰明。」他原本想松開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然而卻像著了魔似的喜歡上碰觸她細柔肌膚的感覺。

他的指尖不由自主的在她頸子上上下下來回移動,她的皮膚光滑又細致,在他的觸摸下變得緊綳。

曉雪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菲爾的觸摸,像羽毛般輕佻,搔撥她的綺思,使她忽冷又忽熱。

「求你……」她本想請求他別對她做出挑逗的行為,然而她虛軟的口氣,反而成了一種引誘。

接著,她有種奇異的癱軟感,好似她的骨頭關節都拆卸下來,只能任由他把她抱上床。

「我愛你。」即使聽不到他說這三個字,她卻一點也不介意對他說出自己心中的話。

她期待他會有所反應,但是沉默代替了一切,令她十分無奈的嘆了口氣。

曉雪抬起頭來凝視著菲爾,他的雙眸緊閉,雙眉緊鎖,她撥開垂散在他臉上的濕發,輕輕撫弄為他緊鎖的濃眉。

這時、菲爾突然睜開眼睛,望著柔情似水的曉雪,令她的喉頭突然一時梗塞,心情十分的復雜。

熱淚泛上她的眼眶,為了怕讓菲爾見到她的淚水,她將手肘栘放在床上,離開了他的身子。

菲爾似乎並不喜歡她離開他胸前的舉動,於是他伸出手將她又摟回懷里。

淚水滴落在他的胸前,她的臉看向卧房的窗戶,此時她見到窗外的樹枝上停留著一對鳥兒,牠們彼此依偎,像是相愛的戀人。

「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她不自覺脫口而出一句中文,淚水落得更厲害了。

菲爾屏住了呼吸,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這句中國古老諺言,曾是曉雪教過他的話,他相當的熟悉,但他不明白一個生長在阿拉伯的女孩子怎么會說中國話。

「你為什么會說這句話,誰教你的?」他將她的臉扳過來面對他,當他見到她眼眸中晶瑩的淚水之際,心里竟然忍不住揪疼了起來。

「我本來就會。」她從他震驚的眼神看出他並沒有忘記她曾對他說過的話,她感到十分欣慰。

「不可能!」他不悅的挑起眉,認為她在騙他,而他最討厭欺騙。

「你不相信我?」她看出他心里的不悅,苦思如何讓他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相信她就是他的曉雪。

「你可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他決定拆穿她的謊言。

「這是愛人間的承諾、誓言,代表著不管生死都要廝守在一起。」她很肯定的告訴他。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從床上彈坐起來,並緊緊搖晃著她的肩。

事到如今,她決定要告訴他實話,雖然他可能不會相信,但她還是要搏一搏。

「我是曉雪,你忘了我嗎?」

菲爾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中,他憤怒的甩開她,額上的青筋暴露。

「你胡說什么!曉雪已經死了,你以為你這么說,就可以博得我的愛嗎?如果你下是太天真了,就是蔑視我的智能。」

「菲爾,請相信我,我真的是曉雪──」

「不准你冒充曉雪!你不是她,你也沒資格冒充她,你比不上她!」他雙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聽到他如此重視她,曉雪真的很開心,但又因他不肯相信她的話,而感到悲哀。

她不怪他不相信她的話,畢竟她的外表已不是原來的葉曉雪,而是邢席兒,他不相信也是應該的。

「從今天開始,我不准你再胡說八道,否則我會……」

「你會怎樣?」他狂野的眼神令她心跳加速。

「我會懲罰你的!」亳無預警的他把她壓向床上,粗暴的吸吮著她胸前的粉紅蓓蕾,然後將腫脹堅硬的男性象征探進她柔軟的神秘地帶,引來她一陣痛苦的呻吟。

此時的菲爾像個暴君,毫不憐香惜玉的蹂躪著她的r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