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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算情深 未知 6161 字 2021-04-15

「我已經買了。」

沈寧南感嘆道:「小師妹就是小師妹,果然利害,大學的時候就開始存錢,現在估計已經是小富婆了。能不能告訴我是哪個樓盤?」

「荷風家園。」

「位置有點偏了,改ri要買市中心的房子找我。」

「市中心啊,那我得從今天開始買彩票。」

晨曦突然想起了那條短信,而說起這個沈寧南顯得很高興,「你不會知道這事有多巧。我們公司一直有在你們的飛機雜志上投樓盤廣告,前幾天和你們社長一起吃飯,席間她把一個裝著簡歷的透明公文袋放在了案上,封面上恰好就是你梳著兩個小辮的證件照,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照片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學校門口那家照相館照的,你還記得嗎?」

晨曦點了點頭,「那家照相館不是叫『大劉』嗎?」

「嗯,老板叫大劉,留了個大長頭發。你一定也記得那天你英語4級差5分沒過,照相時也耷拉著一張臉,逗了你好半天才拍下這么個哭笑不得的樣子。」

「哎,往事不要再提。」

「好,不提。反正那天我順手記下了你的號碼,不會怪我吧?」

晨曦微微一怔,「難道我被錄取又是因為你?」

沈寧南笑了起來,「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只不過是跟她提了一句,這個女孩當年在我們學校可是才華橫溢的才女,不過,我說得也是事實吧,你別想太多了,一定是你表現得不錯。」

晨曦淡淡笑著點點頭,隨後沈寧南又說起了賀蕭月,晨曦只當不知情,問最後結果如何,他說:「這事沒想象中那么好辦,反正最後是辦妥了,她說要請我吃飯答謝我的,正巧那些天特別忙,實在抽不出空來,只好說若你能把賀晨曦叫出來我就去,結果她就不說話了。我想你肯定是給她電話時膠代過她,所以她一再強調電話是從別人那得來的,跟我盡量避開談及你,她可真是你的好姐妹。只是她不知道,這個號碼只是為你存在,誰也不知道。」

晨曦心猛一跳,手一下一下的卷著衣角。

看她不自在,沈寧南便笑著拍她的肩說:「這也是往事,不提了。你是去哪?順路的話我送你一程。」

「南城。」

「真湊巧,我正好要去那邊辦事。」看到她仿佛不信,他馬上舉起左手發誓般的說:「真的,沒騙你。」

晨曦看了看表,時間真是來不及了,這個點車子也極其不好攔,領導好容易給了面子,她哪能蹬鼻子上臉。顧不上他是否真的順路,下了電梯就尾隨著他走到車子面前,但當看到車頭那華麗麗的寶馬標志她還是吃了一驚,寶馬是見得多了,離她的生活還是太遠。

看著她愣愣的盯著車頭的「別摸我」沈寧南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為她拉開了車門,說:「一直沒跟你提及過我父母是做什么的,是因為有一次聊天聽你對我們這些人頗有微詞,一竹竿全給掃水里去了,我唯有將良民裝到了底。」

晨曦有些羞赧,曾有一度她很憤青,心態也不好,只覺得全世界都欠她。那時每個周末她都要坐兩三小時的長途車回縣城的老宅和爸媽團聚,有一次還在車站遇見了沈寧南,現在想來是早有預謀,但當時卻以為是湊巧要乘同一路車。一路上她都在大放厥詞,針砭時弊,其實每一句他都能對號入座,但他卻點頭附和,連稱她說得有理。只當她說到一句,「這些人不斷子絕孫,還有誰應該斷子絕孫呢?你說是吧?」沈寧南才訕訕的說,其實,這個,有待商榷。

上了車晨曦翻了翻包包,再翻了翻,突然大喊一聲,停車!沈寧南猛的踩了剎車,茫然的看著她。

「我的記事本沒帶,地址寫在上頭了。」

原本是打電話給宋希延,讓她火速送本子下來,哪知道電梯門一開出來的卻是郭遠。

他帶著一個b球帽,帽沿壓得很低,步伐依舊是千年不變的松垮隨意。晨曦皺起了眉,不知道刻意還是無意,這個人自打從回來後就一直y魂不散的圍繞在她身邊,一邊說著痴心妄想一邊又看似著緊,她完全猜不懂他的心思,進退維谷。而他的y晴不定更是讓她無可適從,就像那天晚上他突然發怒,粗魯的一扯,整整齊齊揪下了她脖子後一小撮頭發,當時疼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而他居然比她還悲憤還委屈,仿佛一切都是她的錯,越發覺得莫名其妙。

郭遠一抬頭,笑得如沐春風,拿著她的聯系簿輕拍她的腦門,說她丟三落四。晨曦接過本子還是輕聲說了聲謝謝,郭遠雙手c在褲袋里說:「傻子,跟我你還見外?」

她勉強擠出笑容,揮了揮本子轉身要走,郭遠急問他去哪,伸手抓住她後背的衣服使勁一扯,將她拉了回來,嘣一聲,仿佛有什么斷開了,晨曦臉se刷的白下來,縮起了身子把包包攬在了胸前,憤怒的沖他吼:「郭遠你有完沒完?你還有完沒完!」一跺腳一扭頭就要跑,郭遠卻緊緊的扯著她的手臂,不可置信的說:「賀晨曦你沒病吧,我好心好意給你送東西,就換得你這該死的態度?」

沈寧南正倚在車上抽煙,見晨曦和人起了爭執,丟掉煙頭快步走來,只是一個名字卻徒然讓他頓住了腳步。

郭遠。

手掌兀然捏緊,他曾幾何時發瘋的想知道這個男人是何方神聖,無數次想到自己敗給一句看不見摸不著的承諾都會心有不甘,也想過終有一ri要和這個人像勇士一般去決斗,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這人長得很好看,若要以貌取人,他似乎沒有勝算。

看著晨曦的窘迫,他上前扯開了郭遠的手,細長的眼睛里透出噝噝寒光,「君子動口不動手。」

◆第25章

得到解放,晨曦拔腿就跑,拐個彎鑽進洗手間,背著手伸進衣服里,扣好被郭遠扯開的內衣搭扣,心里咒罵他的粗魯和無禮,她有多了解這個人,占有欲極強,哪怕不喜歡,只要認為是屬於他的,他就會去爭去搶。就像社長給她的糖果,他搶過去最後也只是便宜了螞蟻,她一直想不通這是種什么心態。

腦海中突然出現沈寧南溫文爾雅的模樣,想他打起架來一定不是郭遠的對手,這兩個人在外面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心一緊她匆匆步出了洗手間。

只是沒等郭遠出招,沈寧南已先發制人,他向郭遠伸出了手掌,微笑道:「久仰大名。」

郭遠皺著眉,只覺得這話有些怪,或許是在國外太久,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到底怪在哪兒。只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絕非善類。他極不情願的握住他的手,卻倏地發覺手掌吃疼,他愕然的看著沈寧南笑得淡然的臉,眼底卻有一種想要一較高下的決絕,他哼笑一聲不甘示弱用力反握回去,兩個人手掌骨骼被擠壓捏握得變形,咯咯作響,但誰都不願意率先放手,仿佛一放手,有些東西就會自動跑到對方陣營去。

見兩人這樣賀晨曦是又急又氣,她使勁拍打著郭遠的手臂說:「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有氣你沖著我來,人家又沒惹你!你能不能有一點容人的雅量?」

郭遠將牙咬得咯咯作響,恨不得把賀晨曦生吞活剝了,再看沈寧南,剛剛他臉上的笑意全消,取代之是略微痛苦的表情,但細長的眼里卻閃著jian計得逞的歡愉,他哪里忍得下這口氣,揪起了他的衣襟憤怒的說:「你這個小人!」

「鬧夠了沒有?你這個瘋子!」晨曦一把扯住了他的手。

「賀晨曦你白痴啊!他是你誰,你寧願相信他也不相信我?」

「你要我相信你什么?你就是這樣一個人。你這樣憤怒我會誤以為你在為我爭風吃醋,不覺得有失你尊貴的身份么?」

郭遠大手捏住了她的肩,那么重的力道幾乎要把她骨頭都給捏碎,疼得她皺起了臉。就在沈寧南的手就要上來解救的時候,郭遠突然松開了手,從牙縫里恨恨的迸出幾個字:「你為什么非卝我這么說,你想聽是嗎?賀晨曦你回去好好照照鏡子,爭風吃醋?你也配!」

◆第26章

看著他不沾一片雲彩的拂衣而去,就像做了一場噩夢。她不敢抬頭看沈寧南,因為曾在他面前篤定的說,他愛我,就像我愛他一樣堅定。

現實給了她狠狠一巴掌,他會怎么笑話她?看,你死心塌地的等來了怎樣一個男人。

但沈寧南什么也沒說,只是稍稍用力握住了她的手,溫柔的在她耳邊說:「我們走。」

她不明白,鷸蚌相爭,得利的自然是他,他是樂於見到這個場面的。

車子剛開出路口,橫c過來的黑se別克毫不客氣的把他們的車子別住,車頭只差幾厘米的距離就要相撞,沈寧南咒罵了一句急踩剎車。因為毫無防備,賀晨曦整個身子彈了起來一頭撞在擋風玻璃上,臉上全是痛得扭曲的表情,沈寧南捧著她的頭,憤怒的目光朝那肇事者設去。

郭遠冷笑一聲,摘下了b球帽,安之若素的接受了他的敵視,猛一打方向盤貼著他的車子疾馳而過。

沈寧南長吁一聲,「我情願他如你所說那般完美深情,即使敗下陣來我也死得其所。可是他這樣的人……你讓我太不甘心。」

晨曦默默的窩在車椅背上,摸了摸額角漸漸腫起的包。腦暈沉沉的像被誰架了部攝影機,不斷切換著近景遠景,遠景近景,胸口無比沉悶,像被塊布緊緊塞住,想吐吐不出來,只是生生的堵得人發慌。

馬路擁擠,沈寧南心浮氣躁的猛砸方向盤按著喇叭,膠響樂此刻也行進到□處,定音鼓咚咚的打得心沉甸甸的。

一個紅燈,車子輕剎了下來,沈寧南按掉音樂,車廂內只有冷氣在茲茲的送風。這樣的沉默讓兩個人都不安。

最終還是他打破了沉默,「我不懂,一點都不懂,他這樣對你,你等他12年。我這樣對你,你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你怎么能這么不公平!」

晨曦極其平淡的問了一句,「杜蘭師姐現在好嗎?」

沈寧南呼吸瞬間急促,仿佛被戳中了致命要害。

賀晨曦卻有種一矢中的的快感,輕輕哼笑道:「聽說你們已經快結婚了,這么好的消息gan嘛跟我藏著掖著?」

沈寧南嚅囁著唇說:「你聽我解釋……」

「這是好事。大學里你和師姐郎才女貌,還是老鄉,彼此都知gen知底,要不是我來瞎攪和,你們的孩子都會喊我阿姨了,現在你能和她重修舊好,我真的很高興。你要好好對她,別再三心二意傷她第二次。」

指示燈變綠,身後催促的喇叭此起彼伏,他全然不顧,只是喃喃的說:「為什么我不能傷她二次,你卻能一次又一次的傷我?我為你做了那么多,哪怕你能回報我萬分之一,我也不會覺得如此不公平。」

「我曾要給你回報,是你自己不要。」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迫切的說,「我反悔了,我現在想要!」

晨曦緩緩將他的手擼掉,「但現在晚了,我不能再給你任何東西。」

沈寧南慘淡一笑,想以前他有多傻,曾以為得不到她的心,得到什么都是惘然,現在看來,他真是痴得可以,7年了,哪怕他一分一厘的要,也能積沙成塔了。

大學時他的畢業設計被獲推薦參加工業建築設計大賽,本事無心c柳的事,最後竟得了個二等獎,看著證書他自己都覺得諷刺。

那天朱騰把他從夢鄉里推醒,他很暴躁的翻了個身子喊他滾,拉起被子高蓋過頭,冷不防又被掀開,正欲發作,一只微冷的手兀然挨上他的手臂,他驀然驚醒,翻身,怔怔的看著穿著白se棉襖墊著腳站在床邊的她,一雙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他。

他曾以為她不會再和他說一句話,卻沒想到她會主動來找他。

他從上鋪爬下來,頭還暈著,坐在下鋪的床邊上抹了一把臉,指著椅子對她說,「你先坐,我洗漱一下。」

宿舍里的一幫弟兄均識趣的上圖書館的上圖書館,下c場的下c場,給他們騰屋子,最後一個出門得還很雞婆的幫他們拉上了門。

又是一夜通宵達旦,已經忘了他連續多少天天微微亮才上床了,一張設計圖被他畫得j益求j,美輪美奐。他不僅做自己的,甚至還放出了話,誰不想做他可以代勞。為畢業設計頭疼的人不在少數,若是平時就真有人厚著臉皮遞上了,但現在他們誰也不敢,他們都怕哪天天亮醒來看見他已經暴斃在案。

刷牙刷出了滿口血,鏡子里的人,眼里也是布滿了血絲,下巴的胡茬亂糟糟,好幾天沒刮了。他到處翻找他的剃須刀,暗罵那幾個混蛋用完了的也不放好,要用時總也找不到。最後他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個刀片式刮胡刀,刀片上還銹跡斑斑,他忍了,一個下巴刮下來,割了好幾處,但好歹是理出了個人形。

走出廁所一抬頭看見賀晨曦已經脫了棉襖,正踩著一只板凳,幫他疊綣成了一朵玫瑰花般的被子,一勾腰,黑se線衣的下擺就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肌膚。

兩個月以來嚴防死守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他從後頭抱住了她的腰,將她抱了下來,用鼻尖廝磨著她的脖頸,牙齒輕咬她薄薄的皮膚,一路吻上去,咬住了她的耳垂,急促的呼吸濡濕了她的耳廓,相擁著倒在了下鋪,抱在一起其實並不舒服,兩個人身上都是一把骨頭,抱著就像兩堆柴火靠在了一起,咯得對方都疼。

而他太迷亂太忘情,忽略了這天的她出奇的順從,任他的吻凌亂的落在臉上脖頸,她撫著他的消瘦的臉輕聲說:「你的黑眼圈,都快能和國寶爭寵了。」

他皺著眉看著身下的她,喃喃的說:「你究竟想gan什么?我不去招惹你了,你反來招惹我?」

「聽朱騰說你上個月得了肺炎,都咳出血來了,也不肯去醫院看,差點轉肺結核……」

他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眸,「你關心我?」

「看你這樣我很難受,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讓你好過些……」她鼻腔刺疼,仿佛是下了很大決心,抓起他的手緩緩放在了自己的胸前,緊緊壓住。

沈寧南倒吸一口冷氣,手掌下便是她並不豐滿的茹房,軟軟的觸感讓他不可思議,手微微的顫抖著,看著她生澀的抬起頭貼上他的唇,細碎的撕咬著他gan裂的唇皮,他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撩撥,猛的攫住她的唇,狂亂的輾轉,手伸了進去在她胸前重重揉捏,她的胸脯像個小小暖爐,烘得他冰涼的手無比的適意,好不容易才能強迫自己微微抬起頭喘氣。

「為什么要玩火自焚……」

「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

沈寧南驟然停了下來,緩緩抽出了手,呵一聲咧開嘴,笑得如秋風般蕭瑟。

「你就這樣來回饋我?你還真慷慨真大方!你是不是處女?」

晨曦沒吭聲,半晌才羞澀的點了點頭。

沈寧南呼吸越來越粗,焦灼的說:「我想要你都想瘋了,晚上做夢都夢見我們這樣……可是你這樣做算什么?補償我?我真有需求還不如去找妓女,她起碼能在那1小時里對我全情投入,你這樣委曲求全算什么?」

「我沒有委曲求全啊,我是心甘情願,我願意……願意給你……」

「我現在要了你,將來你如何向那男人解釋?說你把你的第一次給了一個你不愛的男人?賀晨曦,你不能這樣侮辱我!你走,你現在就走!」他支起了身子,頹然的坐在床邊。

晨曦坐了起來,緩緩理好衣服,「我走。但你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慌忙又將她抱住,艱難的說:「不要走,不要走……我也想對自己好點,我也不想讓大家都擔心,可是我沒辦法,我做不到啊……我只有讓自己累到j疲力竭才能把你從腦子里趕走,身子累不算什么,你體會不到,心累是個什么滋味,就像被萬只螞蟻在心上啃噬,撓不著又摸不到……你為什么要這么折磨我?為什么啊?」他搖晃著她的身子,晃得她淚花四濺,最後他痛苦的埋進了她的頸窩,鼻音濃重,「我會對你很好很好,可你為什么就不願和我在一起……」

脖頸出有暖暖的緩緩水淌過,心狠狠一慟,所有力氣瞬間被抽空。

她幾乎要沖動要對他說,我願意,我願意和你在一起……但最終這句話還是梗在了喉嚨,再也沒有說出來。

一晃眼七年就過了,七年前她沒有說出口的話,7年後,更是沒有了可能。

在人生的分岔路口上她選擇放棄了他,時至今ri,她的孤注一擲眼看已成了個愚蠢的錯誤,但她願賭服輸,即便沈寧南不介意,她也不願做這樣的反復小人。自己釀的苦果自己咽,自己踏出來的路,哪怕再難,也要一個人走下去。

◆第28章

到達目的地時,離三點還差三分鍾,車剛停穩,賀晨曦丟下一句謝謝抓著包包就跑。

沈寧南靠在椅背上目送她直至消失,緩緩掏出錢包抽出一張照片,捏在手指間看到了發呆。

照片中的女孩有最專執的表情,在微薄的晨霧中微抿著唇角,低著頭向前奔跑,長長的馬尾發梢飛起來,寬大的校服下依舊能看得出她肩頭的削瘦。

他總想擁有一張她的照片,但她卻是最不愛照相的人,怎么威卝利誘也不能讓她乖乖的呆在鏡頭面前,他也嘗試著偷拍,可是出來的效果總是不好,於是某天他找來了美院一學攝影的朋友,趁她晨跑的時候偷拍了幾張,而這張是最好的一張。

執著的人,耐力都很好,她說她喜歡熬過極限的那段過程,最痛苦的時刻過後,就能迎來一波輕靈暢快,雲上漫步,直到下一個極限到來。可他不行,他的長處是爆發力,所以短跑好三級跳好,長跑僅是能合格。他也懶,愛睡懶覺,哪像賀晨曦,六點鍾就能j神抖擻的起來圍著c場一圈一圈的跑,每當他打著呵欠下到c場找她的時候,她已經接近尾聲了。

每次看到他昏昏欲睡的坐在c場邊上,她都會無奈,說你這是何苦,有床不睡跑沙地里來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