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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算情深 未知 6139 字 2021-04-15

晨曦安撫道:「你先別急,季允他沒手機,早就讓他買個,他偏不買。我往他家里打電話試試。你等著,一會兒給你信。」

掛了電話她就往他家撥電話,可是響了很久都沒人接,想是季奶奶耳背沒見著,連忙又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媽媽回憶了一番說下午倒是瞧見他了,穿了個球衣可能是打籃球去了。

她給沈寧南回了電話,沈寧南利落的說:「我馬上去!」說完他並沒有掛電話,停頓了一秒鍾,說:「你,能不能和我一塊去?」

眼看也臨近下班,賀晨曦跟同事說了一聲有事提前走便收拾好東西下了樓,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雜志,手機響了她就起身走出了大廳,看見沈寧南的車子停在不遠處,她舉起包包頂在頭上跑過去拉開車門,迅速鑽進了車廂,雨水還是見縫插針的打濕了她的頭發和衣服,沈寧南捧著一盒面巾紙遞給她,關了冷氣又開了暖氣,暖烘烘的熱風吹拂在臉上,晨曦訕訕的說:「其實我挺熱的。」

沈寧南噢了一聲又關掉了暖氣。

車子在車水馬龍的車流中開不起速度,走走停停,沈寧南緊蹙著眉心不斷按著喇叭,晨曦不斷的安撫著他,別急,別急。

沈寧南嘆了口氣:「沈丹藍這丫頭是被我爺爺奶奶慣壞了,從小就任性妄為,這事還沒告訴我爸媽,知道了他們非急死不可。」

「關心則亂,可能是家人給她的壓力太大,跑開想冷靜冷靜吧。她是個獨立的孩子,我想她能照顧自己。」

車子駛進小區時沈寧南提出了疑問,這么大的雨,應該不會在球場了。晨曦卻十分篤定的說,就去球場。

果不其然。茫茫雨幕中,一個模糊的身影在球場上不斷地運球投籃運球投籃,仿佛不知疲倦,隆隆雨聲中,球拍擊地面的砰砰聲沉重的砸在心坎上,轉眼間,雨就這么停了。球場上的人最終疲軟了下來,一動不動躺在了積滿了水的地板上,仿佛是漂浮在水面上的屍體。

「你媽媽來找過他……」

沈寧南一怔,靠在了椅背上,長吁了口氣。

突然一朵紅雲踏著水花飄了過來,晨曦驚呼道,是你妹妹!

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生跑進了球場在男孩身邊蹲下,兩人相看無語,最後男生伸手將她拉進了懷中,一個反身將她壓在了身下,覆頭吻住了身下的人兒,她也不甘示弱般緊緊摟住了他的脖頸,難舍難分。

晨曦面部微燒,別開了臉。沈寧南臉上也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說:「丹藍,真的長大了。」

車子悄無聲息的開走,剛停的雨又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雨刮器不斷的將狼藉的玻璃變得平整,反反復復,晨曦看呆了去,直到沈寧南發出了輕笑聲她才回過神來,挽了挽垂在耳邊的發有些不好意思。

「嗯,我們這是去哪?」

「這個時間除了吃飯,還有什么能干點什么?要不我們買點吃的去看電影?」

看電影。晨曦已經數不出自己有多少年沒走進過電影院,也可能是那時將一輩子的電影都看完了。

小時候有一陣子流行過電影兌換券,每個周末她就拿著兌換券去窗口買票,放的片子大多是鬼片,貼在售票口電影海報光怪陸離,很吸引眼球,她換出兩張票轉頭交給他,他就負責領著她在大人中穿來穿去像兩尾快活的魚。

每次他把她安置在位置上就出去買汽水,有時候會遇上同學,聊著聊著將兩瓶汽水都喝完了,才想起電影院里還有一個人,進去找,發現她從位置上滑到了地上蹲著,驚恐的小臉在銀幕一明一暗中楚楚可憐。見他來了她才重新坐回位置上,一手捂眼一手還得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一場戲下來,手臂都掐紅了。走出電影院他郁悶的拍著耳朵說跟你看電影真不爽,一驚一乍的沒被鬼嚇到,反而要被你嚇死,下次不帶你來了。擔心他真不帶她來了,她馬上拍著胸脯保證,下次,下次我膽子就大了。

只是沒等她將膽子練大,改革的春風又進一步吹拂了神州大地,郭遠不再滿足於去電影院看港產鬼片,他發現了新去處,巷子深處有家小錄像廳,他開始和一些男生偷偷摸摸往里面鑽。

只是一次恰巧讓放學路過的晨曦看見了,看他們鬼鬼祟祟的表情覺得神秘,也跟著鑽進去,看門的小年青看見她眼都瞪圓了,問,你是要進去看么?她篤定的點點頭,交了兩毛錢門票便撩開布簾摸了進去,她在一排排座位中尋找他的蹤跡,發現很多男生在看見她後做出倉惶拉上褲鏈的動作,她只覺得奇怪,沒多想便繼續尋找,她來回溜了兩圈,有人受不了了,站起來大喊,誰他媽把女的放進來了,這還怎么看?

管事的拉開了大燈,她一眼就看見郭遠和幾個男生正站在牆角里抽煙,便歡喜的沖他招手,他氣惱的丟下煙頭,幾步上來拎著她的後領把她揪出了錄像廳,沒好氣的沖她吼,你瘋了是不是,這是你來的地方嗎?晨曦還很委屈的說,這不是看電影的地方么?我買了門票的。他死瞪著她說沒看屏幕上放的是什么?讓你媽知道了非打斷你的腿不可,趕緊滾回家去!

偏偏她是個好奇寶寶,見他那么急便更覺得奇怪,問他看的是什么片。

他沒好氣的說,毛片!

她依舊不解的追問,什么是毛片?

帶毛的片。

片怎么會帶毛呢?

他實在忍無可忍,推了她一把說,你再不滾,我給你親身示范片怎么會帶毛!

她訕訕的背著書包回了家,吃飯的時候郭遠還沒回來,郭媽媽並不在意,媽媽卻問了起來,這小子又跑哪野去了。晨曦扒拉著飯說,他去看毛片去了。媽媽一筷子打在她腦袋上,呵斥她胡說八道,她揉著腦袋委屈的說,本來就是啊,他就在巷尾的小屋里看,好多男生也在看。

郭媽媽騰的站起來,匆匆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就看見她揪著一臉陰郁的郭遠回來,她抱著飯碗邊吃邊探出了半個腦袋看,看見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便慌忙收回了腦袋,扒了口飯嚼著,心想郭媽媽氣成這樣,這毛片肯定不是啥好東西。

此後晨曦接過了郭媽媽交予的一項光榮任務,監視郭遠,不准他去小錄像廳。放學她就跟跟屁蟲似的跟著他形影不離,郭遠不勝其煩,某一天他把她引到了僻靜的小樹林子里,一扭頭露出猙獰的笑意說,你這么愛打小報告,這么愛背後給我捅刀子,今天我就好好表揚表揚你。

晨曦退後了一步,突然想起郭媽媽,便又挺起胸脯大義凜然,只覺得自己是欽差,是封疆大吏,是替天子巡道。

郭遠丟下書包,慢慢的解上衣紐扣,很快便脫掉了上衣,晨曦咽了咽口水,看著他一步步逼近,一把將她推倒,把書包墊在了她屁股底下,已經上初中的他力氣大得驚人,晨曦這才覺得害怕起來,連連討饒說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再跟著你便是了。郭遠卻啞然失笑了,殺你?誰說我要殺你來著。晨曦瞪大了眼問,你不是要殺我那你干嘛壓著我。郭遠將頭湊近了她的頸窩說,我是要愛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毛片么?這樣就是。

他三下五除二把她脫得像個褪了毛的小雞,秋風一吹,凍得雞皮棟立,瑟瑟發抖。她情不自禁的要往他懷里轉,和他緊緊挨著,因為這樣會比較暖,但他卻立起了身子,低著頭擺弄著什么,一會兒又俯了下來,只覺得身下有什么東西在濕濕滑滑胡亂蹭著,看著他額上的汗一滴滴掉在她胸口,她被他弄得暈頭轉向,忍不住問,毛片都這么費勁嗎?

郭遠泄了氣,趴在她身上懊惱的說,當然,而且極具技術含量。

第62章

怎么會突然想起這些,晨曦微微紅了臉,沈寧南看不懂她的表情,沒說話,只當是默許。

他們繞了好大個彎到新世紀影城,只因為這是最大的院線。看著影院電子信息板上的上映電影場次,沈寧南說:「看哪個,你來決定。」

晨曦腦袋轉來轉去,看著周圍的電影海報,清一色的畫皮,周迅狐媚,趙薇賢淑,都是她不討厭的面孔。沈寧南湊近了問:「這個?」得到肯定的答案,他說好,但建議再等等,因為這一場已經沒有好位置。

晨曦卻搖著頭說:「小時候在操場看過扯一塊布就放的電影,聲音都聽不清,光畫面就看得津津有味,現在人哪那么多講究。」

沈寧南笑著點頭,轉身去排隊買票。晨曦站在原地看著他雙手插在褲袋里,高挑清癯的身材還沒恢復車禍前模樣,從背影看隱約有了些郭遠的味道,她暗暗攥緊手掌,想自己真沒出息,明明不相干的,也會在心中拐好幾個彎想到他。

他們去肯德基買晚餐,又是排隊,等他們捧著兩大袋薯條漢堡進場時,電影已經開始了,他拉著她的手,彎著腰找位置,在別人看來,他們不過是一對甜蜜的情侶。其實在家看著盜版影碟看到卡殼時,郭遠總是說要帶她上電影院,但總也是口頭上說說,他一周飛四五天,余下一兩天主要以休息為主,她知道他疲勞,便什么都不去要求,而她不要求,他也不會再想起。這些天她也一直在反思,是否對他太好。

啃了半個雞腿堡她已生飽意,覺得浪費就一直在手里捏著。沈寧南問她,是不是吃不下了?他接過她那半個啃得狼藉的漢堡,她急忙說,別,臟了。他說,你的,怎么會臟?幾口便吃掉。晨曦沒再說話,默默的小啜著冰涼的可樂,捻起薯條吃,一不留神就錯把他的手當成了薯條,他詰笑,她訕訕的,想著下次小心點,只是下次她將手伸了過去便有去無回了,她一掙扎,薯條包掉在了地上,散了一地,扭頭看他,他目光安閑的看著大屏幕,只是緊緊的拽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一臉無辜,仿佛是不知情。

好幾次試著將手抽出,卻只招致他攥得更緊,掌心已濕濕黏黏滿是汗水,她壓低了聲音沒好氣的說:「松開,我還想吃東西!」

他倒是順從的放開了她,將一盒子蛋撻遞給了她,吃完一個她拍了拍手掌還未放下,他又極其自然的將手抓了過去,仿佛只是暫時借給了她。她哭笑不得的說:「你這是干什么呀?」

他笑,但不回答,下巴沖銀幕微微揚了揚,仿佛劇情非常精彩。

只是精彩不精彩她再無心去分辨。

散場後,沈寧南問她電影好不好看,晨曦心不在焉的說:「還行吧。」

沈寧南卻笑了起來,「你是沒看吧?這也叫還行,現在的大片太差勁,一鍋白開水熬了一個多小時,純粹是浪費時間,倒不如找個公園隨便逛逛還能和你多說些話。」

「有那么糟嗎?」晨曦依舊是心猿意馬,「這是女人們喜歡的結局吧,至少正義的一方勝利了。」

沈寧南搖頭:「我看不見得,那男人只是念及夫人情深意重才揮刀斬情絲,其實心里也是越了軌,你說這算不算是背叛?」

「他經得起誘惑,說明他更愛他妻子。」

「那是責任,不是愛。當然,很多時候有些糊塗蛋會把責任當□,這算是一種自欺欺人吧。」

晨曦試圖不去想他話中的深意,岔開了話題:「你載我回我家吧。」話說完見他沒有動,她輕咳了一聲說:「我要回去拿幾件換洗的衣服。」

沈寧南這才欣然點了頭,只是還沒走到停車場,便有人喊住了他。看清來人後,他緩緩綻出笑容,待那人走過來後便一掌拍在了他肩上,「你還真來了。怎么也不打電話給我?」

「我可不是你為你來的,明天有個會,剛下飛機。」

沈寧南笑道:「你托人捎來的那一車高麗參吃得我虛不受補,差點急火攻心要了我的命。」

「別能賴就賴,怎么會是我的高麗參要了你的命,是你自己作,這次沒作死,下次繼續,如果命還這么大,我還給你送一車。」他隨意調侃著,目光卻落在賀晨曦身上。

沈寧南輕咳了一聲說:「介紹一下,這是自打我穿著開襠褲便在一塊兒瘋的朋友,程浩軍。」

沒待他說完,程浩軍便一擺手說:「她你就不必跟我介紹了,賀小姐的大名如雷貫耳。」

「那么生分干嘛,你就喊她晨曦。」

「我可你沒那么好的交情,這么喊想必賀小姐也不會答應,還是先熟悉熟悉吧。」

晨曦沒說話,只是覺得這個人對她並不太友好。隨後這兩人提出找個飯館坐坐,晨曦連忙說不打擾他們朋友敘舊,自己要先走。沈寧南一聽便對他說,那就改天再聚。

程浩軍哼笑道:「明天開完會我可就直接回濟南了,誰有空跟你再聚。」

沈寧南扯他走遠了幾步,看著他們嘀嘀咕咕,晨曦臉上直發燒,覺得自己矯情且不通情理。一會兒他們回來了,沒待他開口晨曦便搶著說:「老朋友好不容易見面,還是聚聚吧。」看著他欲言又止,晨曦補充了一句,「其實,我還沒吃飽。」一晚上被他攪合著,連看電影都無心,現在肚里不過是半個漢堡外加半杯可樂的分量,到了現在,確實有些空虛。

他們並沒有刻意挑選菜館,只是一路開過去覺得門面不錯便停了下來,菜也大多是家常,沈寧南挑了一筷子便沒再動第二筷,只有晨曦則埋頭專心的吃著,那兩人就一邊說話一邊喝冰冷的純生。

程浩軍第n次習慣性的掏出了煙盒,都在沈寧南的手勢阻止下又放了回去。這些晨曦都看在了眼里,細枝末節的地方,沈寧南總是讓人感覺貼心。耳畔突然聽見輕笑,她抬起頭,兩個男人正看著她笑,筷子懸在在半空中,送進嘴里時才發覺菜都冷了。

「她這人就是愛走神。記得大學時,老師點名回答問題,她站起來回答了半句,就在老師將她的回答展開分析了兩句的當口,她就能走神,老師喊了她兩遍她才回過神來,反而反問老師,我剛剛說到哪里了?」

晨曦很是詫異,「這事你怎么會知道?」

沈寧南淺笑道:「因為有一段時間我頻頻去上你們班的課,在你後頭坐了好一陣,只是你目光從來也不聚焦,從你面前過你也不知道。你們的課講得那叫一個枯燥,一節課我能翻來覆去睡好幾覺,但每次醒來都看見你挺著腰一本正經的模樣,我就想大學里居然還有那么認真的學生,哪知你也是在走神呢。」

程浩軍呲笑道:「那時我們大院里一幫孩子,就數這小子會追女孩,還把我偷偷暗戀了兩個月的女孩給親去了,為此我們還打過一架。」

沈寧南有些窘,推了他一把,「幼兒園的事你還要記幾輩子?我不就占了斯慧一口的便宜,現在她整個人都是你的,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你最該死的是大小通吃,初中時便和斯蓉勾搭上了,這妞現在還沒事問起你的現狀……」

「八百年前的事能不再提了嗎?」

「我這是讓賀小姐全方面了解你是怎樣一個人,別讓你的表面現象迷惑了。」看著他就要跟自己急,他伸手握住了他的臂膀,交換了一記只有兩人才懂的眼神,最後他還是點了根煙,仿佛憋了很久才得到釋放般貪婪的吸了口煙,看看桌上的酒瓶空了,喊了一嗓子,半天不見有人來,便推了沈寧南一把說:「這什么破店,你去找個人,再拿幾瓶酒來。」

沈寧南出去後晨曦有些忐忑,因為看得出他有話要和她說,但他遲遲不開口,只是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里嚼,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說:「賀小姐怎么不吃了?」

晨曦頗為羞赧的摸了摸飽脹的胃,「這桌上一半都是我吃的。」

他笑著放下了筷子,食指輕點煙身,煙灰輕飄飄的彈落在鋪著土耳其毛毯的地面,「聽說這小子出了車禍時我正在國外,聯系上他家人聽說他性命垂危,我馬上回了國想著見他最後一面,但到他病房門口了,我也沒進去看他。」

晨曦不解的望著他,但他卻不再說下去,反倒和她隨意的拉起了家常,問她工作,業余愛好,晨曦就老老實實的回答,跟匯報工作似的,逗樂了程浩軍,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晨曦覺得尷尬,不住的看向門口,程浩軍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會意一笑,掐滅了煙蒂。

「其實我比沈寧南要大三歲,我們兩家是世交,從小我就帶著他玩,拿他當親弟弟看待。只是高中畢業我出了國,在國外待了好幾個年頭,聯系才少了些,但苦悶的厲害時他總會打電話給我訴苦,話題不外乎一個,反反復復,也沒新鮮花樣,開始我還能耐著性子勸解他,後來發現我的話他竟然一句也沒聽見去,跟祥林嫂似的,下次還是重復同樣的話,我是純屬浪費唇舌,於是對他說下次如果你還是這個話題,就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就真的沒再打電話來,呵,反而弄得我內疚,不得不主動去電話問他現況。」

「大學畢業後他回來待過一陣子,住在我家,連他父母都不知道。晚上沒事我們就喝酒,你別看他文質彬彬的模樣,他真的是海量,我們那幫人沒人喝得過他,號稱千杯不醉,但那陣子他逢酒必醉,但看他連醉了都憋悶的樣子我心里也難受,說要不我給你找個女人讓你發泄一下,要不你就哭一場,我絕對不嘲笑你不男人。開始他並沒有反應,喝到半醉才說,你給我找個女人吧。我問他是不是處男,他說他是,那我就給他找個處女帶回了家,只是不一會兒那女的跑下了樓,慌張的說我什么也沒做,他就哭了,還讓我走……其實我很反感男人哭,特別是為女人,所以前段時間我千里迢迢的趕回來,一聽說他的車禍可能是自殺,我扭頭就走了,我是怕我忍不住會對他說,做男人做到你這份上,還不如死了干凈。我是恨鐵不成鋼。」

晨曦呆呆的看著牆壁上掛著的畫,看不出是什么,像是畫家的調色板,亂七八糟的顏色雜糅在一起,混亂且無序。

「這小子是個多情種,但也不是沒女人不行的人,他工作能力很強,幾年前他所在的房地產公司不過幾百萬注冊資金,現在在你們這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他居功至偉,真的是赤手空拳干出來的。他是個認真的人,他很珍惜感情,所以遲遲放不下來。相信這些你比我更清楚,我勸你再好好考慮一下,錯過他,你這輩子都找不到對你這么好的男人,他懂得怎么取悅你,讓你開心,所以愛不愛,真的那么重要嗎?過日子才是正經事。而且再愛又如何,大學一畢業我就結婚了,我和我妻子離了三次婚,又復了兩次婚,均因為太愛,相互折磨。愛人的眼里都揉不得沙子,嫉妒猜忌都在所難免,反而是最不穩定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