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東風傳奇 未知 6103 字 2021-04-15

「是我說的。」荊月姑道:「但等是我們兩個人在等呀。」

許蘭芬噗嗤笑出聲來說道:「兩位姐姐,這有什么好爭的呢?」

荊月姑驚異的道:「咦,會是許姐姐,你怎么來的?」說話之時,迅快的跨出了一步,一把握住許蘭芬的纖手。

祝秀珊也連忙搶了過來道:「許姐姐回來了就好,我們總算沒白等哩。」

許蘭芬道:「那就快些走吧。」

回轉老爺嶺,不過二里路程,路上有三位姑娘在一起,誰都不敢單獨和谷飛雲說話,因此誰也沒有開口,只是低頭趕路。兩里路,當然很快就到了,這時已是快近四更。四人剛奔進庄院,只見孟君傑很快迎了上來,喜道:「谷兄果然把小師妹和祝姑娘、荊姑娘救回來了,師父和荊大叔、祝兄都在廳上,快進去吧。」

谷飛雲奇道:「許庄主已經知道了?」

孟君傑笑道:「老仙長怕谷兄有失,暗中跟隨谷兄的,他老人家早已回來了,通知了家師,所以大家都知道了。」

廳上,燈燭輝煌,許鐵棠陪同南山老人、醉道人、荊溪生、祝中堅等人坐著喝茶。看到谷飛雲和三位姑娘走入,許鐵棠趕緊離座,迎著谷飛雲連連拱手道:「谷少俠,兄弟真不知如何感謝你才好,把小女和二位姑娘全救回來了。」

谷飛雲還禮道:「許庄主言重,其實三位姑娘,並不是在下救回來的……」

「爹。」許蘭芬、荊月姑異口同聲的叫著爹,分別朝許鐵棠和荊溪生身邊急步走上。

「大哥……」「妹子。」祝秀珊也急步走到大哥祝中堅的身邊。

許鐵棠一把抱住女兒,老淚婆娑的道:「乖女兒,這些天,你吃了不少苦吧?」

許蘭芬嬌聲道:「爹,你老人家不用擔心,師父待女兒很好,就是怕爹不放心,才給女兒三天假期,回來看你老人家的……」

「三天假期?」許鐵棠聽得一怔,急急說道:「什么?你還要回去?」

「是啊,師父是有大本領的人,許多人想拜師父為師還求不至呢。」許蘭芬接著道:「師父還說過,以後每隔三個月,就給女兒三天假回來看你老人家,爹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許鐵棠問道:「蘭兒,你師父叫什么號呢?」

許蘭芬道:「師父曾說,她老人家的名號暫時還不宜公開。」

許鐵棠回頭望望南山老人說道:「老仙長一定知道小女的師父是誰了?」

南山老人摸著白須,笑道:「老夫今晚沒看到令媛的師父,所以並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從種種跡象看來,她是一位隱名多年的人物,應無可置疑,師徒是要靠緣份的,令媛能夠拜她為師,當然也是福緣了。」大家落坐之後,庄丁送上四式點心。

荊溪生問道:「谷少俠,你是否能把今晚經過,說出來給大家聽聽嗎?」谷飛雲心知南山老人不會說得很詳細,這就從自己在睡夢中,給南山老人叫醒說起,把經過情形詳細說了一遍。

許鐵棠駭異的道:「小女這位師父會和金母長得一模一樣?口氣又有如此托大,莫非和金母有什么淵源不成?」

南山老人微笑道:「大概也差不多了,這是他們崆峒派內的事,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望仙觀,在桐柏山胎簪和大腹兩峰之間。胎簪和大腹是兩座高峰的名稱,這兩座高峰代表了整座桐柏山。在這兩座高峰之間,還有成百成千不知名的山峰,峻崖百重,只是沒有這兩座峰出名而已。譬如望仙觀吧,同樣千仞壁立,鳥徑難覓,凡夫俗子罕有人登。

峰頂卻有望仙台,一片平台上,有石案、石凳,案上有棋盤,案右有石爐,可以折薪烹茶,是仙人閑來無事,淪茗下棋的地方,但就是沒有出名。望仙峰在江湖很出名,那是因為有望仙觀之故,望仙觀卻因醉道人而出名,又因他是酒仙南山老人的徒弟之故。

望仙觀矗立山麓一片松林間,碧瓦黃牆,觀舍三進,倒也頗具規模。觀內有一百多個道士,觀主就是醉道人。他門下有八個弟子,其余都是道友。醉道人是南山老人的唯一傳人,南山老人昔年就被江湖上稱為南仙,但他從不標榜門派,醉道人也就不敢稱門派,因此大家就以望仙觀稱之,望仙觀也就等於門派了。

谷飛雲是跟著觀主醉道人來的,這時就坐在觀主的雲房里。醉道人從木櫥抽屜中取出一個朱漆小木箱,箱上有鎖,他打開銅鎖,取出一個花布小包,收了朱漆小箱,手持花布小包,轉過身來,說道:「谷小施主,這個小布包,就是你的東西了,你先接過去。」先接過去者?他隨後還有話說也。谷飛雲不知這花布包裹中放的究竟是什么東西?心頭未免有些緊張,雙手微顫從醉道人手中接過。

醉道人柔聲道:「你打開來看看。」谷飛雲依言打開花布小包,里面只有三件東西,一支三寸長的亮銀小劍,一方玉佩,並放在一塊摺疊整齊發了黃的白娟上面。小劍劍刃鋒利,依然閃閃發光,好像是暗器。玉佩s澤光潤古朴,微帶淡青,中間刻的是一片雲朵,恰好s呈深紫,飄飄欲飛。谷飛雲不知這一劍一佩,有何用處?不覺抬頭朝醉道人望去,正待開口。

醉道人已經先說了:「你再打開這方白絹看看。」谷飛雲取起小劍、玉佩,雙手把摺成四方的白絹打了開來,這方已經發了黃的白絹,像是從衣衫上撕下來的內襟。絹上血跡斑瀾,但仍可看得清那是三行字跡:「小兒取名飛雲,務懇送j師祖,素叩托。」

看到這里,只覺心頭一陣激動,看這口氣,絹上血書不是自己爹寫的,就是娘寫的了。莫非二十年前,爹和娘遭遇了什么大敵不成?一念及此,急急問道:「道長,這是我爹還是我娘的血書?」

「是令堂的手跡。」醉道人道:「令堂生下小施主,就托人把小施主送來此地,再由貧道送給上人扶養的。」

谷飛雲不覺撲的跪了下去,顫聲問道:「道長,我娘現在哪里?」

「小施主快快請起。」醉道人伸手把谷飛雲拉了起來,一面說道:「貧道已有二十年不曾聽到令堂下落,不知令堂現在何處?」

谷飛雲又道:「那么我爹呢?」

醉道人微微一笑道:「令尊堂伉儷情深,自然在一起了。」谷飛雲當然聽得出醉道人的語氣,含糊其詞,其中似有隱情,接著問:「家父名諱,道長可以賜告嗎?」

醉道人指指玉佩,說道:「令尊初生之r,家師曾以此佩為壽,所以取名一個雲字,至於這把小劍,乃是令堂的暗器,留給小施主作紀念的。」

谷飛雲心中暗道:「原來南山老人和自己祖父還是朋友。」一面收起小劍、玉佩,仍和白絹一起包好,朝醉道人拱手作了個長揖,說道:「晚輩多蒙道長指點,就此告辭。」

醉道人一怔,問道:「小施主要去哪里?」

谷飛雲道:「晚輩二十年來,一直不知身世,現在既已知道父母名諱,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二位老人家的下落……」

醉道人頷首道:「小施主一片孝心,原也無可厚非,但……要找令尊令堂也不用急在一時,小施主請隨貧道來。」他在說話之時,已經站起身來。

谷飛雲只得跟在他身後,走出雲房,一直來至最後一進,醉道人走到一間石室門前,推開一扇厚重的木門,走了進去。谷飛雲只覺這間石屋里面十分幽暗,心中覺得奇怪,不知醉道人領著自己來此,有什么事?只好跟著走入。室中地方不大,中間只有一張木榻,四面無窗,如果關起木門,就不見一點天光。

醉道人道:「這間石室,是貧道閉關清修的地方,小施主要在這里住上一個月,才能出去。」話聲甫出,出手如電,已在谷飛雲身上點落三指。

谷飛雲根本毫無防備,三處x道已被封住,但口中尚能說話,駭異的道:「道長這是做什么?」

醉道人雙手抱起谷飛雲身子,把他放在石榻之上,然後又替他盤好雙膝,含笑說道:「這是家師臨行時吩咐貧道的,要小施主在這里住上三十六天,才可以出去。」

說話之時,已從懷中取出一本薄薄的手抄本,放到谷飛雲身邊,又道:「小施主從小練的是佛門金剛禪功,雖然已有四五成火候,但家師總覺得金剛禪功純走y剛一路,如果能再練玄門內功,就可剛柔相濟,這本是家師手錄的太清心法,以你現在的功力,概有三十六天時間,可以練會了。」

谷飛雲道:「那么道長為什么要點晚輩x道呢?」

醉道人道:「貧道一共要封住小施主三十六處x道,才可使你在練習太清心法時,不受金剛禪功的影響,等你稍有領悟,x道自會逐一解開了。」

谷飛雲道:「老人家和道長如此成全,晚輩十分感激,只是……」

醉道人不等他說完,就說:「好了,現在不可再開口說話,分道就要封閉你另外的三十六處x道了,在這三十六天時間之中,希望小施主好自為之,不可辜負家師一片心意。」說完,緩緩伸出食中二指,朝谷飛雲身上依次點來。

他這回出手十分緩慢,谷飛雲但覺他每一指點落之處,似有一縷y和之氣,凝注x道,直待他點完三十六處x道,周身都似充滿了暖氣,心中暗自驚異,忖道:「醉道人竟然用他本身真氣封x,這樣豈不要消耗他很多真氣?」

醉道人點完x道,果然已累得滿頭大汗,徐徐吸了口氣,從身邊取出一個小葫蘆,放到榻上,然後才道:「你從此時起,不可說話,凈心凝氣,依照手抄本上的運氣心法,緩緩行功,葫蘆中是辟谷丹,早晚一粒,可以不飢,好了,貧道要出去了。」說完,就舉步走出石屋,關上木門,谷飛雲依稀聽到他在門外還下了鎖。

厚重的木門關上之後,石屋中一片漆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他因醉道人再三叮囑不可開口說話,是以不敢開口,此刻醉道人退出之後,他突然想到自己x道被封,雙手如何能動?心念一動,就試著伸手取書,原來雙手居然能動,把放在身邊的手抄本取了起來。

但另一個問題又發生了,自己從小練習內功,在黑夜之間,還能看得清楚,這就是一般練功的人所謂目能夜視,夜視,是指夜晚能夠看得清東西。因為夜晚雖然黑暗,總是會有星月之光,內功練到相當火候,可以憑藉些許星月之光,就能看清周遭物事;但現在可大大的不同了,木門一經關上,不透一點天光,叫自己如何看手抄本上的字跡呢?

正在此時,只聽自己耳邊響起細如蚊子的聲音說道:「虛室生白,心能空虛,則純白自生。」這是醉道人的聲音,他以傳音之術,點度自己。

谷飛雲依著他所話,寧心靜志,瞑目調息坐了一會,緩緩睜開眼來,這回果然有了進展,石室雖然黝黑如故,但自己卻可看清室內的情形,連自己手里拿著的三頁紙張,都可以看到了。一時不覺大喜過望,低頭看去,紙上字跡還模糊不清,現在他心里不急了,因為虛室生白,已經有了應驗,慢慢的自會看得清的。

谷飛雲又闔上眼皮,養足了一會神,再次睜開眼睛,凝足目力,朝紙上看去,但見紙上較大字體,已可看清,只有大字下面的細字注解,依然模糊糊的看不清楚。第一行寫著太清心法,第二行是運氣總說,約有七八行之多,每一句下面都有細字注解,這篇的正文後面,還有十來行細字。

谷飛雲心中暗想:「自己目前既然還看不清細字,且把這篇正文先背熟了再說。」這就不管它懂不懂,先把字體較大的正文,默默念著,讀了幾遍之後,似乎覺得心有所悟。谷飛雲只花了半天時間,就把這篇約有四百多字的總說背得滾瓜爛熟,再讀口決,不過二百字,每句也都有細字注解,第三頁是行氣圖說,除了兩幅圖,都是細字注解。

谷飛雲知道這些細字注解,乃是這三頁心法中的精義所在,但字跡細小,自己一時無法看得清,只好慢慢的來。一天時光,就這樣過去,他左手取起葫蘆,打開塞子,傾出一粒梧桐子大小的葯丸,納入口中,吞了下去,心想:「平時自己都是在夜晚運功的,如今醉道人封閉了自己三十六處x道,自然不能再練金剛禪功了,那么不如照著三頁太清心法說的運氣方法,先試試看。」

他雖然看不清細字注解,但從小練習禪功,運功行氣的方法,釋道二門都大同小異,差不多的。他依照心法上的運氣篇,再參看兩幅行氣圖,小心翼翼的練了一回,這是基本作法,大致上還差不多,氣機運行,覺得也算順利通暢。

這樣練了三天,第四天早晨,他吞下一顆辟谷丹之後,再拿起三頁心法,凝目看去,這回目光所及,正文後面的細字注解,居然已可清晰的看清楚了。一時大喜過望,急忙低下頭去仔細研讀起來。這細字注解,乃是太清心法的精義所在,文字淺近,解釋得極為透澈。

本來,如果沒有細字注解,僅憑口決和行氣圖,你也可以一知半解的摸索著行進,但有了細字注解就可以使你豁然貫通,事半功倍。谷飛雲研讀了兩遍,就依照注解所說的行氣運功方法,緩緩練習。

太清心法練的是道家太清真氣,谷飛雲雖然從小練習禪功,如果僅就打坐調息而言,各派內功的入門基礎,大半多是大同小異,但谷飛雲細研讀細字注解之後,就要朝著道家太清心法的門戶進去,那就和他十幾年的禪功功夫,完全不同了。

從道家的入門功夫練起,在他說,等於從頭做起。不過,雖是從頭做起,但他體內總是多了十幾年的功力,和初學的人從頭做起,自然不同,因為他體內有十幾年功力,練起太清心法,進步自然要快得多。不過半個月工夫,他不但已可把真氣運行自如,而且被醉道人封閉的三十六處x道,也一一迎刃而解。

直到此時,他才體會到醉道人封閉自己三十六處x道之時,每一處x道,都貫注了真氣。此刻x道逐一解開,有如水到渠成,這貫注在x道中的真氣,也一一收為己有,呼吸之間,全身真氣鼓盪,大有凌空飛去之感。

「恭喜小施主,終於解開x道,練成太清真氣了。」這是醉道人的聲音,他接著又道:「目前小施主雖能運行真氣,但仍是你十余年勤修禪功的功力,並非從太清真氣得來的火候,所以小施主還須繼續勤練,務必練完三十六天,才能小有成就。」

谷飛雲感激的道:「多謝道長指點。」此後二十一天,谷飛雲努力不懈,加緊勤練,果然在一呼一吸之間,全身真氣,悠如流水,飄若雲揚,隨意流注,無所不適。

這一天,正好已屆滿三十六天,一清早就聽到門外開啟鐵鎖之聲,接著木門開處,天光剛s進門口,醉道人瘦高人影也隨著走入,口中大笑一聲道:「哈哈,恭喜小施主大功告成。」

谷飛雲慌忙迎了上去,作了個長揖道:「晚輩能有小成就,都出之於道長的教誨……」

醉道人一把拉著他的手,笑道:「這些都是家師安排的,貧道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

谷飛雲取過三頁太清心法,雙手還給醉道人,說道:「這三頁心法,晚輩都已研讀完畢,理該還給道長了。」

醉道人接過,納入大袖中,一面含笑道:「咱們出去吧,貧道是來迎接小施主的。」

谷飛雲道:「晚輩不敢當。」

兩人出了石屋,回到醉道人的雲房落坐,一名道童送上早餐,那是稀飯、饅頭,和幾碟小菜。谷飛雲在三十六r當中,每r早晚只服一粒辟谷丹,好像完全斷絕人間煙火,此刻吃到稀飯、饅頭,都感到特別好吃。

兩人用過早餐,醉道人取出一封密柬,和兩封銀子,說道:「這是家師j代,j給小施主的。」

谷飛雲打開密柬,只見上面寫著:「欲尋父母,須問東風。」只有八個字,前面四個,容易解釋,後面四個字,就大是費解,須問東風?為什么問東風?東風又是什么呢?是人名?還是地名?

谷飛雲把字柬遞給醉道人,說道:「道長請看,老人家要晚輩須問東風,不知指是是什么?」

醉道人只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笑道:「家師就是喜歡故弄玄虛,這樣的密柬,和不說一樣,有誰看得懂?」

谷飛雲問道:「道長請想一想,武林中有沒有外號東風的人?」

「沒有。」醉道人道:「武林中知名人物,沾到一個東字的人,只有東龍門東海龍王敖九洲,還有是形意門掌門人謝東山,除了這兩人之外,就沒有東字的人了。」

谷飛雲道:「老人家指的會不會是東海龍王呢?」

「這不大可能。」醉道人還是搖搖頭道:「東海龍王是東龍門幫幫主,在武林中德高望重,乃是俠義中人,而且已有十年不問江湖之事,和令尊令堂根本扯不上g系。」

他把手中密柬還給谷飛雲,續道:「你且把這份密柬收好了,家師雖然故弄玄虛,但他老人家傳你捉雲手在前,又要貧道領你來望仙觀,要你練太清心法於後,再授你這份密柬,可見家師早已打算c手,就是沒有這份密柬,小施主也一定可以找到令堂的了。」

谷飛雲接過密柬,望著醉道人,遲疑的道:「但……」

醉道人沒待他說下去,含笑道:「目前小施主練成太清心法,縱然遇上江湖一流高手,也已足可應付,不妨先在江湖上歷練歷練,機緣一至,自會遇上。」這雖是寬慰之言,但也隱隱若有所指。

谷飛雲點頭道:「那也只好這樣了。」

醉道人道:「這兩封銀子,共為一百兩,聊為小施主壯壯行s……」

谷飛雲抬頭道:「道長對晚輩所賜已多,這個……晚輩決不能收。」

醉道人含笑道:「小施主行走江湖,處處需要用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令尊堂,不說貧道和令尊堂原是故j,本觀也頗有收入,小施主取不傷廉,只管收下好了。」

谷飛雲想想自己下山之時,師父給了三十兩銀子,如今已所剩無幾,行走江湖,確實到處都要用錢,這就點著頭道:「道長厚賜,晚輩只好拜領了。」把兩封銀子收入包裹中,就起身告辭。醉道人一直送出觀門。

谷飛雲回身作了個長揖道:「道長請留步,晚輩拜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