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 / 2)

東風傳奇 未知 6059 字 2021-04-15

項中英答應一聲,嗆的一聲掣劍在手,霍地跨上一步,喝道:「姓谷的,你小心了。」

「且慢。」谷飛雲雙手往背後一負,說道:「令師要你發劍試試,你先把谷某雙手反綁了再試不遲。」

一個使劍,一個徒手,已經夠吃虧了,他還要人家反綁雙手再試,輕輕年紀,未免太狂了。廳上眾人目光,這一瞬間忍不住全朝谷飛雲投去。吹牛人人皆會,但這是x命j關的事,沒有把握,是沒有人會拿自己x命開玩笑的。在場的人,都是武林知名人物,他們看來看去,也只覺谷飛雲不過弱冠年紀,除了眼神充足,不見得有何異人之處?但誰都不敢小覷了他。

羊角道人聽了谷飛雲的話,也覺得這年輕人不可小覷,這就點點頭道:「徒兒,這是他自己說的,你就不妨依話去做。」他口中雖然這么說了,心里也兀自不相信,反綁了雙手還能折得斷長劍?

項中英答應一聲,他迅速解下束腰的絲條,把谷飛雲背負的雙手,綁了個結實,然後取起長劍,走到谷飛雲面前站定,冷聲的道:「我可以出手了嗎?」

谷飛雲談然一笑道:「閣下只管出手好了。」項中英突然一聲不作,抬手發劍,刷的一聲,精光乍閃,劍尖直s谷飛雲胸口。

他就是在這一招上,被飛雲折斷長劍的,此次出手,豈會再蹈覆轍?這是經羊角道人指點,看去雖是老樣子,實則暗藏殺機。只見他一支劍光直奔谷飛雲前胸,快到二尺光景,突然間爆出五六點寒星,快如閃電,取天突、雙睛。

這一記中途變招,當真又狠又快,令人目不暇接,而且雙方如此接近,身手再高,也極難躲閃得開。但對谷飛雲來說,他自幼練的劍遁身法,就是專門躲閃兵刃的身法,對方變用之際,他身形輕輕一側,已經避了開去。

就在此時,耳中忽然聽到一聲極輕的驚啊,啊聲極似發自屏後,而且還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谷飛雲這一側身,幅度不大,而且身法極快,幾乎沒有人能看得清楚。不,大家看到的是項中英的幾點寒芒似乎取x未難,從谷飛雲耳邊飛出,這一劍自然落了空。

只聽谷飛雲道:「當著你師父,在下可以讓你三劍,絕不還手。」

其實他不說,項中英一個落空,早就使出第二招來了,他幾點寒芒從谷飛雲耳邊飛出,業已察覺這一劍落了空。心中暗暗冷笑一聲,手腕倏地一轉,劍光就像扇面般灑開,順勢朝谷飛雲頭頸橫切過去。這一劍本來該收劍再發,如今卻順理成章的橫切過去,當然十分快,而且又是在谷飛雲說話之際。

這一下若是被他劍光掃中,谷飛雲一顆六y魁首,就會象切西瓜一般骨碌碌滾出老遠的。谷飛雲卻毫不在意,左肩斜塌,又是一個輕旋,輕易的閃了開去,在他輕輕旋出之際,耳中又聽到一聲輕啊。現在他可以確定是從屏後傳出來的,而且也可以確定這聲輕啊聲,是出自一個少女之口,敢情她看到驚險之處,還以為自己躲閃不開了,才忍不住驚呼出聲的。

項中英兩劍落空,心頭正感氣惱,突聽師父以傳音入密在耳邊說道:「速以玉帶圍腰,旋風掃葉,兩招連續使出,一正一反,掃他中下盤。」話聲入耳,項中英哪還猶豫口中大喝一聲,劍光乍展,化作一道匹練,橫掃而出,心中暗道:「前面兩招,都被你輕巧身法閃了出去,這一記看你如何躲閃?」

劍光如舞龍一般,不但朝谷飛雲攔腰掃去,也把數尺方圓都圈入在內,劍勢壯闊,極為壯觀。這下連旁觀的人都認為谷飛雲已被劍光網進去了。哪知谷飛雲不知何時,早巳站在離劍光圈子三尺外的地方,含笑道:「項朋友,在下讓你的三招已經滿了。」

項中英聽他的話聲,才發覺這一記依然沒把對方圈住,他心頭怒惱的恨不得一劍穿心,把谷飛雲刺上一個大窟窿。因此一言不發,身形一矮,發如旋風,一下欺近過去,劍光匝地橫掃,出手之快,勁風嘶然,幾乎用上了他吃n的力氣。

但你出手快,谷飛雲比你更快,你身如旋風,欺近過去,谷飛雲也身如旋風,閃了開去,等你劍光出手,早已連谷飛雲的影子都不見了。等項中英發覺自己這一招又落了空,趕緊收劍,怎知谷飛雲又是一個旋身,旋了回來,就在旋回來之際,他出手了,那正是背後旋到項中英收劍之際,右手中指突然彈了出去。但聽錚的一聲,項中英手上長劍,突然間齊柄折斷,嗆當一聲,跌落地上。

這時谷飛雲已回到原來的立身之處,臉含微笑,說道:「在下雙手還是綁著。」說著,轉過身去,讓人家看個清楚。

項中英手上長劍突然齊柄折斷,這一記廳上眾人誰都沒有看清楚,好像是長劍自己斷折的。何況谷飛雲還被反綁了雙手,如何能折得斷項中英的長劍呢?這簡直比魔術還要神奇,連兩位使劍名家形意門掌門人謝東山,和武當歸二先生都看得聳然動容,幾乎懷疑谷飛雲使的手法,是不是中原武功?

羊角道人瘦削臉上,更是似怒似笑,沉聲道:「徒兒,還不回來?」項中英手持斷劍柄,木然沒有作聲。

谷飛雲卻朗笑一聲道:「令高徒適才被在下點了他二處x道,還沒解開呢。」雙手輕崩,就掙得縛著雙手的絲條寸寸斷落,才瀟灑的走近項中英身邊,含笑道:「今天下午,在下曾告訴過你,再去跟你師父練上二十年現在你相信了吧?」攤著左手掌,在項中英胸前連碰了三下,起下三粒黃豆般大的石子。這下看得在座諸人駭異不止,一個雙手反剪的人,如何打出二粒石子來的?

項中英突然大喝一聲:「老子和你拼了。」右手五指勾曲,作勢朝谷飛雲腦門抓去。

羊角道人喝道:「徒兒,回來。」項中英聽到師父喝聲,只好硬生生把撲出去的勢子剎住。

馮鎮遠身為主人,忙道:「好了,好了,不打不成相識,酒席已備,大家請入席了。」

羊角道人沒有理他,他目光深沉的望著谷飛雲,點點頭道:「少施主果然高明得很,不知敢不敢接貧道一掌?」

谷飛雲微笑道:「在下如果接下了,是不是就不用家師到西峰山庄把在下領回去了呢?」

羊角道人嘿然道:「貧道正是此意。」

谷飛雲道:「在下就接道長一掌試試。」

「好,少施主那就接著了。」羊角道人口中說著,右手抬處,朝谷飛雲虛飄飄的拍來。

谷飛雲因對方是項中英的師父,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右掌當胸,迎著平推而出,他使出來的是金剛掌,一道掌風應手而生,和對方掌勢乍接。但覺羊角道人好像毫不使勁,任由自己的掌力一直撞到對方身前,沒有一點阻力,心頭不禁有點躊躇,急忙收住掌勢。

羊角道人忽然呵呵一笑,也把掌勢收了回去,朝谷飛雲點點頭道:「金剛掌,少施主原來是少林一派。」

谷飛雲道:「在下不是少林派的人。」

羊角道人沒加理會,回頭朝項中英道:「徒兒,咱們走。」

馮鎮遠聽得一怔,忙道:「羊真人和項公子遠來,酒菜已備……」

羊角道人打了個稽首道:「馮庄主盛情,貧道心領了。」他率著項中英朝廳外行去。

馮鎮遠心想:「也許他師徒當著眾人面前受挫,臉上掛不住,所以急著要走。」自己自是不好再加挽留了,心念一動,但依然跟著他們師徒二人身後送了出去,一面說道:「羊真人、項公子遠來是客,如今走得如此匆忙,教兄弟這主人當真深感不安……」他話還沒說完,羊角道人師徒已經越過天井,出門而去。

馮鎮遠回入大廳,谷飛雲跟著拱拱手道:「馮庄主,在下深感抱歉,給庄主惹了這場麻煩,在下告辭了。」

馮鎮遠聽得又是一怔,忙道:「谷少俠借宿而來,事出誤會,如何也急著要走了?」

谷飛雲道:「在下打擾之處,深感不安,告辭。」說完,又朝在座三人抱了抱拳,回身就走。

馮鎮遠叫道:「谷少俠……」

謝東山道:「馮庄主,不用叫了,這位小兄弟年輕意氣,他既然要走,你留也留不住的。」

馮鎮遠道:「這位谷少俠,不過弱冠之年,能有這份造詣,當真是武林後起之秀。」

謝東山微嘿道:「狂的也可以。」

馮鎮遠心知這位形意門掌門人,看不慣谷飛雲的狂妄,一面含笑道:「年青人咯,意氣用事,這也是在所難免,哦,裴老哥知不知道他的來歷?」

神拳裴通道:「兄弟兩個月前在老爺嶺作客,谷少俠是和酒仙南山老人一起來的,至於他的來歷,兄弟也不大清楚。」

歸二先生矍然道:「他和南山老人在一起,這么說,此子果然大有來歷。唔,那就不至於有什么問題了。」

馮鎮遠訝異的道:「歸道兄本來認為他有問題嗎?」

歸二先生徐徐說道:「羊角道人並非正派中人,他方才那一掌,y柔無力,兄弟雖然看不出他使的是什么y功?但顯然不懷好意。谷少俠練的如是金剛禪功,應該可以無事,只是他經驗不足,中途收掌太快,可能會有點不利,年輕人受點教訓,也是好的,但他既和南山老人相識,也許就不會出事。」

這位武當名宿,從他口氣中聽得出來,他和謝東山一樣,似乎也嫌谷飛雲少年氣盛,太過狂妄。其實說穿了,還不是因谷飛雲年紀既輕,武功又高,每次出手,使他們自以為一派名宿的前輩高手,看都看不清楚,心中自是不無芥蒂。這也是武林中長久以來,一直為人所垢病,而永遠無法破除的門戶之見了。

馮鎮遠聽得心頭一急,忙道:「這怎么辦,他可能還不知道呢。此刻他還未走遠,還可以追得上……」一面大步走出廳門,大聲喊道:「馮興、馮勇,你們快些乘牲口,去把剛才走的石公子追回來,就說我有事相商,務必請他回來。」馮興、馮勇在階下答應一聲,立即騎著馬匹出發。

第八章不白之冤

谷飛雲離開馮家庄,跨上紫駒,走了一段路,覺得腹中有些飢渴,身上也有些寒颼颼的感覺。但此刻夜s已深,這一帶,又是荒山僻野,自然沒有吃的東西,只好找了一棵大樹底下作為休息之所,讓馬匹去附近吃草,自己就倚著樹身坐下。

天s剛剛黎明,谷飛雲就騎上馬匹上路,趕到信y。正好城門口有一個豆漿攤,這就跳下馬來,在攤邊長凳上坐下,要了一碗甜漿,兩個燒餅,正在吃喝這際。只聽一陣馬蹄聲,奔近攤邊,一個身穿青衫腰佩長劍的少年,翻身下馬,朝自己含笑問道:「在下可以坐下來嗎?」

谷飛雲挪了—下身子,點頭道:「兄台請坐。」

那青衫少年說了聲:「謝謝。」就在長凳左邊坐下,也要了一碗甜漿和兩個燒餅,一面轉臉朝谷飛雲道:「兄台十分面善,好像在那里見過,不知尊姓大名如何稱呼?」

谷飛雲道:「在下谷飛雲。」

青衫少年喜道:「原來是谷兄,幸會得很,小弟逢自珍。」

谷飛雲只好和他點頭含笑道:「逢兄好。」直到此時,才看清楚他不過十八九歲,生得修眉鳳目,十分清秀,有著一股斯文氣息,不覺對他生出幾分好感。

逢自珍只吃了一個燒餅,喝了半碗豆漿,就不吃了,取出碎銀,往攤上一放,說道:「老板,這是我和谷兄的,不用找了。」豆漿攤老板做十天半月,也賺不到這錠碎銀子,自然千恩萬謝的收了過去。

谷飛雲道:「我們萍水相逢,怎好叫逢兄破費?」

逢自珍回頭笑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也,谷兄何用掛齒?」站起身,問道:「谷兄要去哪里?」

谷飛雲跟著站起,發現逢自珍竟然比自己矮了半個頭,一手牽著馬匹,邊走邊道:「在下剛從桐柏山來,經過這里,還沒決定要去哪里?」

逢自珍偏頭問道:「谷兄家在桐柏山嗎?」

「不是。」谷飛雲抬頭望著天空,茫然的道:「我沒有家。」

「對不起。」逢自珍歉然道:「小弟不該問的?觸起谷兄的心事來了。」

「沒關系。」谷飛雲淡淡一笑道:「我從小就沒有家,已經習慣了。」

逢自珍關切的道:「那么谷兄在哪里長大的呢?」

谷飛雲道:「是家師扶養我長大的,直到最近,我才知道父母尚在人世,只是不知道兩位老人家的下落,在下剛才說的還沒決定要去哪里,就是要去找我父母,只不知從何找起……」他從小沒有朋友,也沒有可以j談的人,這回遇上逢自珍,他關切的問起自己身世,就把自己遭遇說了出來。

逢自珍寬慰的道:「谷兄不用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慢慢的自會找到的。」

谷飛雲道:「謝謝逢兄,哦,逢兄要去哪里呢?」

逢自珍輕哦一聲,說道:「小弟是出來游學的,也沒有一定去處,今天遇上谷兄,一見如故,谷兄如果不嫌的話,我們不妨結伴同行,不知谷兄意下如何?」

谷飛雲含笑道:「能和逢兄同行,路上有伴,自是好事,只不知會不會耽誤逢兄……」

逢自珍不待他說下去,忙道:「不會,不會,小弟本來也沒有一定去所,能和谷兄結伴同行,那是最好不過了。」兩人牽著馬匹走了一箭來路,忽見十幾名手持鋼刀的勁裝壯漢,迎著自己走來。逢自珍看出情形有些不對,低聲的說道:「谷兄,他們這群人,好像是尋釁來的。」

谷飛雲道:「我們又沒有惹他們,不可能沖著我們來的。」話聲甫落,雙方已不到一丈距離,只見對方領頭的一個,年約四十出頭,目光落在兩人身上,冷峻的道:「你們兩個誰叫谷飛雲?」

谷飛雲道:「在下就是,閣下找在下有事?」

為首那人哼了一聲道:「那好,你隨我們走。」

谷飛雲奇道:「閣下找在下有什么事?」

為首那人道:「你做了什么,心里明白,何用多說?」

谷飛雲怔得一怔道:「在下做了什么事?」

為首那人沉聲道:「你叫谷飛雲就好。」一面揮了下手道:「帶走。」他喝聲出口,立即有兩名壯漢走了上來,喝道:「小子,乖乖的跟咱們走。」

逢自珍道:「你們是官府的人嗎?」

谷飛雲沒理那兩名壯漢,朝為首漢子問道:「閣下要我去哪里?」

為首漢子冷笑道:「到了你自會知道。」

谷飛雲道:「你最好說清楚,否則在下不會跟你們去的。」

為首漢子沉聲道:「去不去由不得你……」這時兩名壯漢不待吩咐,右手抬處,兩柄雪亮的鋼刀朝谷飛雲肩上擱來,喝道:「要命就乖乖的束手就縛……」

逢自珍一手握住劍柄,氣道:「你們講不講理?」

谷飛雲朝他笑了笑道:「逢兄,沒事的。」他只輕輕側了下身,兩柄鋼刀就擱了個空。

那兩個壯漢怒吼一聲:「好小子,你倒滑溜得很。」一個轉身,兩柄刀再次像j剪般朝谷飛雲項頸上擱來。這時另有兩個壯漢一左一右,欺列了谷飛雲的身後。

逢自珍喝道:「你們想仗著人多?」

谷飛雲依然若無其事的道:「逢兄不用理他們,沒事的。」口中說著,人已從兩柄鋼刀中間舉步走出,朝為首那個人面前走去。

為首那人大聲喝道:「你們還不把他拿下?」他手下十幾個人恍如不聞,沒人理會。

谷飛雲走到他面前,微曬道:「在下不想傷人,但也不想被你們糾纏,現在你可以說了,在下和你們無冤無仇,你率眾向在下尋釁,到底是為了什么?」

為首那人眼看自己帶來的十幾個人,像中了邪一般,一動不動,呆若木j,心頭不由得發了慌,忙道:「谷少俠饒命,這不關小人的事,是庄主派小人來的。」逢自珍聽他口氣,才知十幾個壯漢全被谷飛雲制住了,他驚奇的是根本沒看見谷飛雲動手,不知如何把這些人制住的?

谷飛雲冷冷的道:「你不用怕,在下只是把事情問問清楚罷了,你說,你們庄主到底是誰?」

為首那人道:「敝庄主叫全耕德,人稱開碑手。」

逢自珍道:「我知道,開碑手全耕德為人正派,怎么會要你們來找谷大哥麻煩的?」

為首漢子看了谷飛雲一眼,遲疑的道:「那是因為……因為谷少俠……他……」

谷飛雲看他吞吞吐吐的不敢說出來,這就說道:「你但說無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為首漢子道:「咱們庄主膝下無兒,只有一位小姐,昨晚少俠意圖非禮小姐……

「你說什么?」谷飛雲身軀猛地一震,急急問道:「這是什么人說的?怎么會誤會到在下身上的呢?在下根本不知道貴庄主在那里?」

為首漢子看他一臉驚訝神s,不像有假,忍不住問道:「少俠叫谷飛雲沒錯吧?」

「不錯。」谷飛雲道:「在下就是谷飛雲。」

為首漢子道:「因為少俠意圖非禮小姐時被人發現,少俠叫出名號,所以庄主派出幾批人,務必找到谷少俠。」

「這就奇了。」谷飛雲道:「在下今天早晨剛經過這里……」

逢自珍道:「谷大哥,會不會有人假冒你的名字,有意嫁禍給你的呢?」

谷飛雲道:「這也不可能,我剛到這里,與人無冤無仇,怎么會……」說到這里,忽然朝為首漢子道:「好,在下跟你們去見你們庄主。」

「是啊。」逢自珍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谷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為首漢子聽說谷飛雲肯跟自己去見庄主,自是高興,忙道:「谷少俠光明磊落,小的十分欽佩,只是這十幾名弟兄,還請……」谷飛雲瀟灑一笑,走過去在每人身上拍了一掌,替他們解開身上x道。

為首漢子神s恭敬的朝谷飛雲抱抱拳道:「小的給谷少俠領路。」說完,果然走在前面領路。

谷飛雲和逢自珍依然各自牽著牲口,跟著為首漢子身後,並肩而行,十幾名壯漢則跟在兩人馬後。逢自珍悄聲道:「開碑手全耕德出身少林,在信y一帶頗有名氣,你要小心些才好。」

谷飛雲淡淡一笑道:「放心,不會有事的。」他們沿著城牆往南,約莫走了二三里光景,來至一處庄院前面。

為首漢子腳下一停,說道:「二位少俠請把牲口j給他們好了。」在他說話之時,早有兩名壯漢走上來,接過兩人的韁繩。

為首漢子才彎著腰,抬拾手道:「谷少俠二位請。」谷飛雲也不和他客氣,就和逢自珍大步跨進大門。為首漢子領著二人來到二門,腳下再次一停,回身道:「二位少俠請稍待,容小的進去通報庄主之後,再來相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