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食色_分節閱讀_1(2 / 2)

吾乃食色 撒空空 2054 字 2021-04-29

「啊!!」我猛得睜開眼,下意識往腹下一摸。還好還好,還是保持原樣,沒多個東西。

重新倒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伸手抹去滿額的冷汗。

實在是作孽啊,好好的av變gv,春夢居然生生成了噩夢。

鎮定下心神,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便起身梳洗。

在刷牙的當,還是自我介紹下吧。

我叫寒食色,姓寒,名食色,沒錯,食色性也的食色。這個特別的名字來自於我腦部構造同樣特別的老父老母。

老爹姓寒,別說,是個好姓,拿到古龍金庸的小說中,男的絕對是個冷酷冰山型殺手,揮氣成冰,媲美西門吹雪那種。而女的,絕對是傾國傾城的冷美人,吐氣若蘭,媲美小龍女那種。

也就是說,這個姓是非常好取名字的,像我老爹那種猥瑣男就因為沾了這個好姓,叫了寒竹,多文雅。

他們說,好的開頭是成功的一半,也就是說,有了這個好姓的我,眨眼翻個山頭就要勝利了。

可偏偏天有不測風雲,俺娘仗著自己身懷六甲,居然跑去商場跟別人搶購打折皮衣。二十多年前的人們是淳朴的,看見俺娘的大肚子紛紛閃避開來。因此俺娘就像那些在lv專賣店清場選購新品的貴婦人一樣,悠悠閑閑地挑選著。這樣也就算了,還把另一位婦女披頭散發,折損了好幾年壽命才搶到的皮衣給拽了過來。人家怒發沖冠,眼見就要發飆,但俺娘將自己的大肚子優雅地一挺,那意思就是,有本事你就往這上面踹啊。那婦女只能打碎牙齒活血吞,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辛苦奪來的皮衣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便給搶走了。

值得一提的是,我成年後也曾經繼承母親的衣缽,依葫蘆畫瓢,穿著孕婦裝,塞個枕頭,頭天晚上灌下幾升白開水,將臉弄得水腫,然後在五一黃金周商場打折時去搶購那雙我垂涎已久的靴子。

但單純而熱血的我,低估了改革開放以來,資本主義糟粕對我們社會主義人民的思想侵蝕。

我站在靴子專櫃前,對著那哄搶的人群大喊一聲:「讓一讓,我是孕婦!」

那些人轉過頭來,用一種「你丫有病」的眼神掃我一眼,接著繼續浴血哄搶。

我也是個不服輸的,將袖子一掄,一個助跑,往前一沖,直接融入被資本主義糖衣炮彈所麻痹的人群中。

以後每當我回憶起那個時刻,臉上總是痛苦的哀愁,悲傷,潺潺而流。

當時的情況非常混亂,即使我不停地高聲叫嚷著「我是孕婦,不要擠,我是孕婦!」,但那些瘋狂的人們卻是置若罔聞。

我前胸後背左肩右膀都被人擠壓著,一會向左,一會向右,完全無法動彈。當然,在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長大的我對付這種人海情況早就總結出了絕招。

那就是半蹲下身子,撅著屁股往前擠,遇到男的擋道,就猴子偷桃,遇到女的擋道,就假裝色叔叔抓她屁股。使用這種辦法,百分之九十九可以暢通無阻。

但那次實在是倒了大霉,我剛一低頭,正要撅屁股,但准備姿勢沒做好,被人給一推,撞在了一個大漢的……腋下。

然後我的腦袋就被他給這么夾著,那一股華麗麗熱烘烘的狐臭,直接將我給熏得五臟六腑都差點吐了出來。

我拼命地從大漢腋下逃脫出來,怒目大叫道:「沒看見老娘有孩子嗎?!你還擠!」

那大漢上下打量我一眼,從鼻子中哼出一口氣:「又不是老子的,關我屁事。」

說完,那五大三粗返祖現象嚴重的猿猴男直接用那毛茸茸的手臂將我撞了出去。

倒在地上,我仰望商場外的藍天,剽竊了柴柴的口頭禪:「瘋了瘋了,瘋斗瘋了。」

寒食色的由來

現在的人,連孕婦也不放在眼里了,實在是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咱們社會主義國家的思想建設活動要抓緊抓牢,毫不放松。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再回到二十多年前。

我娘瀟灑卑鄙以及討打地將皮衣搶來,付完帳後,報應也就來了。

原本預產期在六一兒童節,但此刻,我娘居然就感覺到腹部一陣陣疼痛,也就是說,我要出生了。

估計當時老天在上面邊跟仙女姐姐眉來眼去地調情,邊腹黑地對我娘笑著:「不治治你,別人還真以為我沒長眼呢。」

於是,在商場的眾目睽睽之下,我就這么出生了。

生產過程才叫一個順利啊,根據我娘的形容,「就像吃了瀉葯後上大大一樣暢通無阻,『嗖』的一聲就把你給拉出來了。」

沒錯,她確實用的拉屎拉尿的那個「拉」字。

而那件打折皮衣,則用來鋪在我娘的身下,被羊水給浸濕,徹底報廢。

這是我十歲時,我娘給我講的故事,講完之後,她問:「你從這件事中,吸取了什么樣的教訓呢。」

我用童音說道:「這個故事教導了我們,貪小便宜要吃大虧。」

我娘搖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錯了,這個故事教導我們,在生孩子時,一定要拿別人的皮衣鋪在身下……實在是可惜了那件皮衣啊。」

我:「……」

這樣的對話在我童年時期時常出現,對我的人生觀價值觀進行了極大的沖擊。我常對柴柴與童遙說,就算我以後炸了天安門也別吃驚,因為本人體內有著父母遺傳的反人類反社會的缺陷基因。

而我出生那天,正是寒食節。

這時,我那與俺娘青梅竹馬並且同樣不太正常的老爹出場了。

我老爹寒竹,標准猥瑣男,仗著自己老爹也就是我爺爺有幾個錢,整天就花天酒地,不學無術。

最重要的是,他們那時候的花花公子打扮如下:喇叭褲,花襯衫,像抹了三斤豬油的爆炸頭。

老爹穿成那樣,在一個八十年代初期的舞廳中對一漂亮妹妹咧嘴一笑,瓦亮瓦亮的牙齒閃過淫光,搭訕道:「這位女同志,想不想跳迪斯科啊,我請你喝飲料,美國進口的,可口可樂,名牌。」

只要一想到這個場景,我就會不寒而栗。

不過,放寬松點,我爹這人也不壞,待人實誠,講義氣,脾氣也好。每次我娘氣瘋了對他進行殘酷的打掐咬,他不惱也不還手,還笑嘻嘻地說,敏君啊,我知道,打在我身痛在你心。來吧,不要憐惜我是朵嫩</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