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的流血啊,那些個電,收集起來煮火鍋多好。
正對視著,柴柴夾住了一塊牛肉,而與此同時,喬幫主的筷子也同樣夾住了那牛肉的另一頭。
柴柴微微眯眼:「放手。」
喬幫主毫不畏懼黑勢力:「不放。」
柴柴開始言語攻擊:「連牛肉都搶,真不是男人。」
喬幫主開始鑽空子:「你怎么知道牛肉是你的?叫一聲,它答應么?」
柴柴怒極反笑,紅唇微勾起,秋波明媚,臉上泛起了黑暗的氣息。
果然,喬幫主馬上一聲悶哼。
原來小腿被美人給踢了。
柴柴趁著他不備,筷子上用力,想把牛肉給奪過來。
但喬幫主雖然負傷,保護肉的心不死,一雙筷子緊緊將牛肉給夾住。
柴柴吧心一橫,直接站起來,身子微彎,對著那牛肉就咬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喬幫主自然不甘落後,也同樣站起身,以同樣的姿勢對著牛肉咬了下去。
於是乎,兩人在啃咬的途中,嘴唇就這么華麗麗地碰觸在一起了。
頓時,世傑安靜了。
柴柴和喬幫主的兩顆腦袋就這么放在電飯煲上方。
我嘴微張,手上的筷子夾著的那個鵪鶉蛋「咚」的一聲就落在了地上。
盛狐狸揚揚眉梢。
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只剩下鍋中的湯料,在噗噗噗地翻滾。
不知過了多久,定身咒終於解除了。
柴柴退後,用餐巾紙抹抹嘴,冷冷地說道:「滿是大蒜味,惡心死了。」
喬幫主看著她,咧嘴一笑,那整齊而干凈的白牙齒在燈光下閃著好看的光:「彼此彼此。」
好半天,我才回過神來,忙將盤子中剩下的牛肉全部放入鍋中。
然後賊兮兮地笑:「等會就熟了,兩位繼續搶。」
多難得的現場kiss啊,一定要制造機會,看個夠本。
可惜,兩人沒在搶了。
我只能安慰自己,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
晚飯之後,柴柴提議打成麻。
在說這話時,她的眼中,閃爍著清澈而純潔的光。
果然,趁著我在切水果,她沖進廚房來,要我配合她的計劃——作弊讓喬幫主輸的內褲都不剩下。
無非就是要筒子時摸眼睛,要條子時摸鼻子,要萬子時摸耳朵。
雖說是很沒有創意的,但是,當聽見柴柴說要把今天贏的錢與我對半分時,我的口水開始澎湃了。
在0.01妙的時間中,我決定當個反社會分子,背叛人民,背叛黨組織,背叛喬幫主這位警察叔叔。
我和柴柴趕緊把桌子麻將擺好,邀他們來打牌。
喬幫主似乎沒聞到危險的味道,他只是讓我們稍等,然後去陽台上抽了會煙,沒多久便進來了。
廢話不說,馬上開打。
在嘩啦嘩啦的麻將聲中,四人各懷鬼胎。
第一局,在我和柴柴的配合下,我迅速地將牌給理清了,自摸。
第二局,在我和柴柴的配合下,柴柴迅速地將牌給理清了,喬幫主放炮給了她。
第三局,牌摸完了,除了盛狐狸,大家都沒有和,但在我和柴柴的配合下,我們聽牌了,按照規矩,喬幫主賠給我們。
第四局開始,喬幫主伸個懶腰,提議賭大些。
自己送上門來挨宰,豈有不成全之理?
於是,賭注大了一倍。
但是,從第四局開始,喬幫主便像開了天眼似的,運氣一下就好了。
而且,他總是跟柴柴作對。
例如說,我和盛狐狸各打一個五筒,他看都不看一眼,但柴柴跟著一打,他便笑著說道:「我胡了。」
那聲音綿長渾厚,與此同時,那白森森的牙齒對著柴柴一露,意思就是:沒錯,我就是想贏你的錢,有本事你來咬我屁股啊。
柴柴自然是氣的氣血翻騰,滿眼金星亂砰。
但牌品的問題關系到人品,只能硬著頭皮打下去。
到最後,柴柴身上的現金全部落入了喬幫主的口袋中,而且,還寫下了500的借條。
詳細點說,是兩張250的欠條。
實在是……慘不忍睹。
到晚上十點,柴柴終於是沒心情打了,於是,我宣布散場。
眼見人喬幫主都在穿鞋了,盛狐狸還是一動不動,我心里有些緊張,猶豫許久,終於道:「天晚了呢。」
潛台詞就是,您老該走了吧。
盛狐狸抬眼,不慌不忙地看了會深紫色的天空,點點頭,道:「就是,這么晚了,走在路上,還是挺危險的。」
我嘴角抖動了下,道:「單身女人是挺危險的,男人到還好。」
盛狐狸慢慢地笑著,道:「現在男女都平等了,報紙上不市場報道說某某地方一夜行男子被弓雖.暴了嗎?」
聽他的意思,是想在我這里睡了?
我忙道:「柴柴今晚會在這里留宿。」
「我改變主意了,原因就是無法忍受和某人呼吸同一個小區的空氣。」柴柴瞪了喬幫主一眼,然後提起包,道:「你們倆,慢慢睡吧。」
說完之後,她穿上鞋子,大跨步走了出去。
喬幫主愣了會,沒來得及和我們打招呼,也跟著走了上去。
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再看著床上交叉著雙腿一臉閑適的盛狐狸,我開始凝思。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引狼入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