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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就這么繼續尷尬著。
但老天似乎還嫌我不夠煩。
這時,我的肚子忽然發出了一道驚天動地的,綿長的響聲。
咕嚕嚕。
肚子餓了。
實在是夠丟臉的。
我心里一慌,手上菜刀一歪,居然劃到自己的食指。
頓時,那血像大姨媽光臨的第二天一樣,洶涌而出。
我還沒回過神來,一旁的童遙當即拿起我的食指,放在了自己嘴中。
我的嘴微張,呈現驚訝狀態。
童遙的動作,是輕柔的。
他就這么含住我的傷口,並用舌舔舐著。
一股暖熱以及酥麻就這么從我那被他含在嘴中的食指傳來。
他的舌,是柔軟的,輕舔淺嘗,拭去傷口處的疼痛。
他用恰到好處的力度,吮吸著我流出體外的血液。
我們此刻,站在窗邊,白蒙蒙的天光照射在童遙的身上。
他的側臉,籠上了一層朦朧。
他闔著眼,細致柔軟的睫毛輕撫著眼框下的肌膚。
他嘴唇的每一根線條都是完美,肉色的水潤,涌動著無盡的風流。
此刻的他,像是吸血鬼。
優雅,蠱惑,神秘。
我,看得呆了。
殷紅的我的血,從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絲。
剎那間,將童遙略顯蒼白的臉龐映得列加魁惑。
一條針尖似的小蛇,從我指尖的傷口鑽入,進入我的體內。
那游絲般的孽,就這么徜徉在我的全身。
童遙抬起睫毛,用那雙隱藏著媚與魁的眸子盯著我。
他開口:「食色,我並沒有要你做些什么,你只需要知道身邊有個我……這就是我要的全部。」
在童遙說話時,他依舊含著我的手指。
因為,那話音,有些混沌,像是暈著一種靡麗的香氣。
而我的手指,也感受到了那種顫動。
微微的顫動,和他的身體,同一頻率。
我再一次無措了。
也就是說,我再一次做出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啊!!!!!!!!!!!!!!!!!!!!!!!!!!!!!!!!!!!」我大叫一聲,將手指從他的口中抽出,接著,快速轉身,拔足狂奔。
我奔出了自己家。
我奔入了喬幫主家,接著,抱住丈八金剛摸不著頭腦的喬幫主,哀嚎一聲:「我要死了!」
為了表達我洶涌的感情,我張口,對著喬幫主的胸部咬了下去。
喬幫主渾身肌肉一緊,接著,他無情無義地將我一推。
我就這么被甩在牆壁上,像泥巴一樣慢慢滑下。
不知是餓了,還是撞到了頭,總之,我眼前一黑,成功地暈了過去。
當然,在暈過去之前,我得出了一個近乎真理似的結論:童遙的段數,實在是高。
眼前的黑暗,漸漸地成為了黯淡的黃。
像是舊照片的那種色調。
我似乎看見了很多的回憶。
我看見在教室中,當我做作業時,童遙單手枕著頭,輕輕在我耳邊唱著當時流行的一支曲子。
「……最愛你的是我,否則你怎么讓我,否則我怎么可能赴湯蹈火,你說什么都做……」
唱到一半,他忽然停下,正經地說道:「寒食色,你千萬別以為我對你唱這首歌就是對你有意思哈!」
我鋼筆歪斜了下,接著覷他一眼,道:「童遙,你千萬不要以為我肯聽你唱這首歌就是對你有意思哈!」
回憶像是書頁,被一只無形的手,一頁頁地翻著。
我看見,我坐在桌位上吃東西,童遙來到我後面,拉著我的馬尾,故做痛心疾首地說道:「小色啊,你吃下去的東西為什么全長在屁股上了?」
我差點被哽死。
我還看見,在我最不擅長的物理考試中,童遙只用了1小時便做完了卷子,接著他起身,挎著書包走出教室。
在路過我的座位時,一張寫滿答案的小紙條穩穩當當地遞到了我手上。
還有,他逼著我來到籃球場邊,看著他和人比賽。
場上,他接連幾個三分球,引得所有人叫好。
每次投中,他都會轉向我,對著我眨眼。
有點春有點怪的夢
回憶持續翻著頁。
一點點地,將我和童遙所有的枝枝蔓蔓都重現了。
我眼前的黯黃,漸漸成為了白色。
一種嶄新的明亮的白色。
我是被一陣爭吵聲給驚醒的。
「你是不是男人啊?居然用力把食色推到牆上,實在是太惡心了!」柴柴鄙夷。
「她一沖進來就咬我胸前的兩點,我根本來不及反應,身體就開啟了自動防御功能。再說,我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喬幫主辯解:「你沒聽見她肚子叫的那陣響聲嗎?她是餓暈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