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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絲般的細小東西,徜徉了我的全身。
細胞的組合,分裂,消亡,重生。
「該換葯了。」一名護士在這時推開了病房門。
瞬間,那股莫名的綺靡煙消雲散。
我猛地回過神來。
「啊!!!!!!!!!!!!!」
我又一次尖叫著,沖出了病房。
原本以為,我至少可以通過今天的行動,成功地將他們中的一個給消除。
可惜,世事難料。
一個被我給禍害了。
另一個把我黑禍害了。
但是說心里話,經過今天的一番決斗,我發現自己害怕的,不是雲易風,而是童遙。
我得出一個結論。
童遙,他不是人類。
他是妖。
這么多年的花花公子,他不是白當的。
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我先前告訴童遙,我要和他繼續當朋友。
而童遙就牢牢抓住了這點。
童遙認為,朋友之間,是可以送禮物的。
所以,他每天都派小秘書到我家,親自給我送禮物。
並不是什么鑽戒,寶石項鏈等貴重的東西。
只是一些精巧的小禮物,如限量版的化妝品,好吃的美食。
甚合我心意。
童遙還認為,朋友之間,是可以通電話的。
所以,他每晚都會打來電話。
打來了,又不說話,我實在熬不住,便問道:「你在干嘛?」
他低低地說道:「我只想聽聽你的呼吸聲。」
那聲音,才叫一個溫情脈脈,讓人心神搖曳。
我只覺得話筒瞬間變成燒紅的烙鐵,燙得我渾身發軟。
童遙,實在是千年老妖。
還是那句話,如果我是初出茅廬的純情小女生,鐵定會被他啃得連骨頭渣渣都不剩下。
而雲易風職責四似乎被我給惡心透了,一個星期都沒有來煩我。
我樂得輕松。
而童遙的柔情蜜意狂轟亂炸中,時間靜悄悄地流逝著。
這天,老媽打來電話,讓我吃飯,說有事情跟我商量。
回想起上次的事情,我忙警覺道:「我死都不會回家吃的!」
我媽說:「沒讓你回家吃,就在步行街那里的巧克力火鍋店吃。」
巧克力也算是我的最愛。
因此,我就答應了。
在去的途中,我接到了許久不見的雲易風的電話。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是有什么事發生了:「你在哪里?我想見你。」
「改天吧。」我道:「我約了人吃飯。」
「男人?」雲易風那邊傳來低氣壓,覆蓋在我身上。
我本想否認,但是仔細想想,沒這個必要。
所以,我對著電話道:「喂,喂,怎么沒聲音了?」
然後,果斷地掛上,接著關機。
我們還沒什么關系就管得這么緊,那要是有什么關系了,我還要不要活呢?
我走進巧克力火鍋店,老媽還沒來。
我便選擇了個靠窗的位置,等待著。
窗外,便是步行街,行人熙熙攘攘,一派熱鬧。
我一手扶腮,將思想放空。
正空到不行時,一陣腳步聲在我耳邊響起。
有人,在我對面坐下了。
我下意識轉頭。
然後,我看見了一個人。
一個,在我生命中消失了六年的人。
溫撫寞。
「情敵」見面
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當時的心情。
我只記得,白色。
一點耀眼的白色出現在我的眼前。
先是針尖大小,接著,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膨脹著。
在一瞬間,便占據了我的視野。
我的眼睛里,全是耀目的白色。
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見。
周圍,似乎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時間,也仿佛靜止了。
等我回過神來時,我覺得像是已經過了小半輩子。
可是不然。
只是一瞬。
我看著眼前的溫撫寞,很多的回憶,像是流水一般,在我的腦海中快速地翻過。
我們的笑。
我們的淚。
我們的愛。
我們的恨。
我們的相遇。
我們的錯過。
一件件,一樁樁,全都重復一遍。
只是記憶,不再鮮明。
痛與愛,都不再鮮明。
只是鈍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