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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強寵 月下銷魂 2215 字 2021-05-18

蘇墨回頭看去,只見尉遲寒風一臉寒霜的站在門扉處,狹長的眸子輕輕的眯著,兩道陰冷的寒光射向了她,仿佛要將她看透一般。

蘇墨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原本腫的和饅頭一樣的腳就不吃勁,此刻又心存了慌亂,腳下一個趔趄,竟是失了平衡,整個人向後仰去……

006還可以再痛一些

蘇墨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原本腫的和饅頭一樣的腳就不吃勁,此刻又有些慌亂,腳下一個趔趄,竟是失了平衡,整個人向後仰去……

尉遲寒風眼中閃過一抹緊張,只是瞬間消失不見,最終,他沒有動,任由著蘇墨向後倒去……

蘇墨的腰磕到了床邊隨後倒在了地上,剛剛包好的傷口又一次裂開,一股溫熱的氣息趟過肌膚,狹小的空間內彌漫了血腥的氣息。

蘇墨痛的緊緊的皺了眉頭,臉色更是越發的蒼白。

在尉遲寒風面前如此的狼狽是蘇墨最不願意的,可是,卻還是無法避免,她垂眸掩去眼底的悲傷,那刻,她竟然內心有奢求他會來扶她,就像以前那樣,在她總以為要摔倒時,她的腰間總是會多出一只溫熱的大掌。

呵呵,真是可笑的想法。

以前他會扶她,是存了目的,如今沒有了孩子,他又怎么可能來扶她,又怎么有心情去做戲?!

「怎么,成了奴婢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沒有了嗎?」尉遲寒風垂眸俯視著蘇墨,見她久久不動,眉角輕佻,冷冷的說道。

蘇墨咬著牙起了身,強忍著身體上的痛,掩去所有的悲傷,福身道:「奴婢參見王爺,不知道王爺來如此臟亂之所有何事?這樣的地方恐怕會失了王爺的身份!」

尉遲寒風冷冷的輕哼了聲,蔑視的看著蘇墨,冷冷的說道:「卻是臟亂不堪,只不過搬出墨園一日,你這身上的味道可真讓本王厭煩!」

蘇墨內心冷漠一笑,微微抬了眸,凝視滿臉厭惡的看著她的尉遲寒風,心,仿佛被尖銳的刺狠狠的扎了下,原來,他只不過是一個眼神都可以讓她更痛!

蘇墨強自壓下內心的自嘲,淡漠的說道:「奴婢洗了一天的馬桶,來不及沐浴,礙了王爺是奴婢的錯!」

尉遲寒風微微蹙了劍眉,狹長的眸子微垂,眸光掃過漸漸被血債暈染了的衣衫,閃過一抹心痛,但,很快就被蘇墨臉上那平靜無波的樣子將那絲心痛化解的一干二凈。

「南帝會在三日後到訪東黎!」尉遲寒風側了身,靜靜的說道,就算如此,他的余光依舊看著蘇墨,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些什么。

蘇墨眼瞼微抬,淡然的應了聲,卻再也沒有後話。

這樣的蘇墨徹底將尉遲寒風激怒,菲薄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下,背負的手更是猛然的握了起來。

他側臉向蘇墨看去,冷冷的說道:「南帝要來了,他要是看見你如此,必然會將你帶回南朝,你就要脫離苦海了,你不高興嗎?」

蘇墨抬眸看去,一臉平靜的問道:「王爺會讓奴婢跟著皇兄走嗎?」

「不會!」尉遲寒風堅定冷然的說著,嘴角噙了抹嘲諷的微抿著。

「那……奴婢為何而高興?!」蘇墨冷嘲的勾了勾唇角,眸子里平靜的看不出任何她內心的想法。

「砰!」的一聲,原本就不結實的木桌在尉遲寒風的掌下變的粉碎,上面放著的小瓷瓶亦掉在了地上,應聲而裂,葯膏順著開裂處流淌了出來,頓時,屋內被那葯膏的香氣彌漫……

蘇墨可惜的看了眼那瓶葯膏,無奈的輕嘆,暗討:可惜了一瓶好葯!

她這樣的反應無疑是給尉遲寒風內心的怒火澆上了一把油,他竟然不如一瓶葯膏,一瓶葯膏她都能惋惜,可是,對他卻能做到平靜無波!

尉遲寒風的臉被陰霾籠罩,幽深的眸子仿佛利箭射向蘇墨,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方才解氣……

蘇墨感受到了尉遲寒風那犀利的眸子,抬起頭,正好對上他的眸光,她的心一震,本能的瞥過了眼眸不去看他,這樣的他讓她心生恐懼。

尉遲寒風一個箭步閃到了蘇墨的面前,大掌在蘇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猛然擒住了她的脖頸,手中用了力,頓時,狹小的空間里傳來「嘎嘎」的骨骼受力的聲音。

蘇墨緊緊的皺了眉頭,死死的咬著牙不讓自己痛呼出聲,額頭漸漸冒出了冷汗,呼吸漸漸的困難,臉色亦慢慢的蒼白的好似白紙一般完全沒有了血色。

就算如此,她依舊不願意妥協的看著尉遲寒風,眸光里除了不服輸,竟是沒有任何的一絲感情。

尉遲寒風暗暗咬牙,看著蘇墨蒼白的臉,手下松了幾分力道,讓她重拾了呼吸,但是,卻依舊沒有松開她,只是死死的盯著她,企圖想著從她眼底看出一絲對他的愛戀,看出一抹悔恨的神色,可是,都沒有……

今日朝後,皇上喚了他去御書房,說道帝桀會在三日後到,再不曾說什么,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帝桀來了,蘇墨如今的狀況總是要有個交代的,否則,就算南帝現在無法插手東黎的事情,卻難免會因為此兩國出了裂痕,讓原本現在就蠢蠢欲動的離國、梓國有了可乘之機,這必然對南朝和東黎國造成極大的傷害。

對於皇上的擔憂他根本不怕,也從未曾擔心過,就像他曾經給蘇墨說過的那樣,殺了她,他有千萬個理由去應付南帝,何況帝桀現在為了李後的事情傷神,又怎么會有那么多的心思?!

他下了朝回府,在書房內坐立不安,腳下更是不自覺的向這個破敗的北院走來,他一直告訴自己,只是想來告訴她南帝要來,看看她的反應,但是,說白了是十數日不見她,他腦子里都是她,只不過是想來看看她,是想讓她說句軟話,是想著她能悔過……可是,她沒有,她不但沒有軟話,不求饒,甚至,冷漠的好似他真的只是主子,而她,就只是個奴婢!

就算如此,她連一個奴婢該有的敬畏和害怕也沒有,她的眸子淡漠的仿佛他是空氣,他根本不存在。

蘇墨,你就寧願做奴婢也不願意真正的接受本王的愛意,寧願死也不求饒,很好!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尉遲寒風冷嗤的嘲諷說道:「南帝看見了不知道多么心疼!」

蘇墨依舊沒有吱聲,就算她此刻想說話也是有心無力,脖頸依舊被尉遲寒風擒著,雖然不再用力道,可是依舊呼吸不順暢,腳也使不上力氣,腹部的痛好似也麻木的感覺不到,想必,撕裂的地方又干涸了。

尉遲寒風猛然一甩手,將蘇墨狠狠的扔到了木床上,木床由於承受不住突然其來的重量,發出「咯吱」的聲響,好似幾乎要散架一樣。

蘇墨只感覺渾身都傳來痛楚,她大口的呼吸著,有些貪婪,過了半響,方才轉眸看著尉遲寒風,冷然的說道:「王爺放心,奴婢只不過就是一條賤命,自小親人都不在,又怎么會乞求一國之君的南帝的憐憫?」<</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