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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強寵 月下銷魂 2219 字 2021-05-18

「你知我性子,軍營呆久的人,耐不住那沉悶的氛圍!」趙翌緩緩說道,看著蘇墨那仿佛無事般的神情,心,緊緊的抽痛著,暗咬了牙,想問,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想問什么就問吧!」蘇墨淡笑的說道,對於趙翌,她心存感恩!

趙翌張了嘴又合上,又張了張,來來回回數次,最終問道:「你……還好嗎?」

「還好!」蘇墨淡淡說道:「少了嘈雜,多了平靜,也許物質上不比從前,可是,精神到也解脫了!」

「是和我給你查的事情有關嗎?」趙翌忍了忍,終究問道,這些天來,這個問題天天折磨的他午夜夢回被驚醒,一身冷汗呆坐到天明。

「不全是!」蘇墨沒有撒謊,趙翌能繼承他父親的大將軍席位,必然不會只是莽夫,而且,她也不想瞞騙他,他對她是交心的朋友!

趙翌苦笑,垂了眸,道:「早知道會有如此的結果,我斷然不會應允你,就算你惱我,我也不會為你去查的!」

說著,抬了眸看著蘇墨,問道:「但是,我不明白,這老夫人的病與你何干?為何會成了如今這個局面?」

蘇墨不語,只是搖搖頭,道:「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就算再去追究也已經沒有意義,又何必總是活在過去,讓那些事情痴纏著自己呢?」

「可是……」

「沒有可是!」蘇墨打斷了趙翌的話,淺笑的說道:「就算沒有你幫我,我也會想辦法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你又何必自責?」

見趙翌依舊無法釋懷,蘇墨淺嘆的搖了搖頭,道:「不管現在如何,我們依舊能有機會談話,趙翌,我身份變了,但是,你對我的這份情誼未變,我亦是!」

趙翌深深的凝著蘇墨,此刻,他多想上前擁住這外表堅強,實則內心柔軟,總是替他人考慮的人兒,可是,他不能,就算如今她已經不是黎王爺的妃,他也不能!

「如我趙翌有一日能夠帶你脫離現狀,你可願隨我同往?」趙翌突然說道,聲音里藏了幾分緊張和迫切。

蘇墨一怔,隨即搖了搖頭。

「你……不願意?」趙翌頓時自嘲的笑了笑。

「這個不是我願不願的問題,而是……王爺是不會放手的!」蘇墨淡淡的說道,她從一開始就不曾想過會有機會逃離,從當初入府洞房花燭夜,第一次和尉遲寒風對峙,他就明確的告訴過她,就算他不要,也不許別人窺視了去!

趙翌黯然傷神,黎王爺不如表面看著和善,就連皇上也忌憚三分,不止因為他打了勝仗有了金令,而是……他手里就算沒有兵符,卻依舊有指揮東黎十萬大軍的能力,只因那一戰,他成了將領們心中的神,那一戰到如今各國閑暇時談及,就算過去這么多年,人們都膽戰心驚,如果不是黎王爺智勇,將埋葬的是多少好男兒的性命和出現多少支離破碎的家,更深一步,將是東黎的毀滅!

「我……我就問,如果有機會呢?」趙翌有些不死心,如果以前是已經將心里的那份情徹底壓住,那么,現在不管是為了他自己還是蘇墨,他都要爭取一下。

蘇墨看了眼趙翌,緩緩起身,平靜的看著小溪,水中的月亮總是無法完整的浮在水面,也許是他們的談話驚了水底的魚,他們不安的四處竄動著,擾了小溪的平靜。

良久,蘇墨㊣(12)方才緩緩說道:「生活常和我們開著玩笑,你期待什么,什么就會離你越遠;你執著誰,就會被誰傷害得最深。所以,做事不必太期待,堅持不必太執著;要學會放下,放下不切實際的期待,放下沒有結果的執著。俗世間已經有太多的紛擾,又何必在為自己添了煩惱!所以,凡事要看開一些,看透一些,什么都在失去,什么都留不住,唯有當下的快樂與平靜最真切!」

趙翌靜靜的看著蘇墨的側臉,那刻,月光洋洋灑灑的映照在她的身上,原本有些蒼白的肌膚卻好像撒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淡淡的胭脂讓那抹光暈暈染成了淡淡的粉,那樣的晶瑩剔透!

她的話說的十分淡,卻也給趙翌傳遞了什么,他亦站起了身,見蘇墨側臉向他看來,他仿佛間變的釋然!

「趙翌此生能得你這個紅顏知己,不枉來人世走一遭!」趙翌豁然開朗,這世間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他又何必執念於私/欲!

蘇墨笑了,會心而笑,趙翌懂她,一直都是!

初夏的風,很靜很靜,月下二人相視而笑,原本平靜祥和的景象卻落到了一雙幽深的眸子里,狹長的眸子漸漸眯起,菲薄的唇角冷嗤一聲,勾勒一個詭譎的笑意,小徑的那頭,周遭安靜的連蟲鳴都沒有,仿佛都被那人身上散發出的寒氣將生靈全部凍結,不再有生息!

009第四夜1

「我該回去了,出來很久,恐怕要起疑了!」蘇墨淡笑的說道。

趙翌點點頭,道:「你先行一步,我隨後至!」

蘇墨了然的點頭,明白趙翌怕被她別人說了閑話去,遂踏著不疾不徐的步子離開了小溪,行至紫菱身邊,回眸看了眼他,嘴角淺笑的示意,向碧波園行去。

碧波園內,尉遲木涵和帝桀二人不知道輕聲談論著些什么,尉遲寒風只是靜靜聆聽著,待蘇墨走來,眾人停止了談話,紛紛笑著看著她。

蘇墨淺笑的微福後在尉遲寒風身邊坐下,臉上就如她離席時,淡淡的,柔柔的,卻滿是幸福之色。

「怎么不見張後?」帝桀隨口問道。

蘇墨聰慧,頓知張皇後未曾回來過,繼而說道:「回皇兄,娘娘還在亭子中納涼,墨兒想著和皇兄相處時短,就先行回來了!」

帝桀點點頭,寵溺的看著蘇墨,說道:「不枉朕寵了你這些年!」

蘇墨有些得意的笑著,這樣的笑輕靈的仿佛遺落人間的小精靈。

尉遲寒風笑著看著蘇墨,狹長的眸子越發的幽深起來,他不顧眾人眸光,將蘇墨的手拿過,置於自己的掌心,輕輕摩挲著……她對帝桀笑的絢爛,對趙翌笑的純真,那對他的笑呢?從頭至尾都只不過是她佯的裝歡樂吧!

想著,心不免更加沉了幾分,滿滿的怒火將胸腔擁堵的無法呼吸,但是,臉上卻笑的越發邪魅。

適時,眸光低垂,掃過蘇墨的手腕,目光頓時一凝,臉上的笑容滯了下,隨即恢復那邪魅的笑意,時而和南帝說上兩句,時而輕聲問著蘇墨什么。

宴席持續了兩個時辰方才散去,眾人不免都有了幾分醉意,帝桀在莫言和宮人的陪同下回了春風閣,尉遲寒風領著蘇墨也上了馬車回了府。

馬車上,比來時氣氛僵硬了幾分,亦如同第一次入宮時回去般,蘇墨收起了所有的笑容,冷冷的坐在馬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