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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強寵 月下銷魂 2219 字 2021-05-18

/> 果然如傅雅所說,有心機無城府……哼!

午膳在雅築用過後,由於尉遲寒月的身體關系,蘇墨和他在府里一直休息著,直到申時三刻左右,待朗月提了一竹籃的彩紙、細竹條、小蠟燭等物回來後,尉遲寒月方才邀了蘇墨啟程。

蘇墨看著馬車上那個竹籃,有些疑惑,卻沒有問尉遲寒月那是要做什么用的,馬車直到一片開闊的草地停下,兩邊的樹參差不齊,郁郁蔥蔥的草地一望無際,偶爾夾雜在里面的小野花也甚是好看。

小鳥兒自由的在天空中飛翔,歡快的叫著……

一條彎彎的小河,沿著小道的一邊流淌著,緩緩的河水偶爾遇見阻撓的石頭,而繞道分行,也不知道是家養,還是野生的鴨子,在河道上悠閑的嬉鬧著……

說是小河,待蘇墨走進了才發現,原來是小溪,清澈見底的溪水下能看見魚兒在肆意的游著!

看著周圍的環境,聽著潺潺的水聲,蘇墨微微闔上了眼,靜心的感受著這刻屬於大自然的樂章……

感受到一道熾熱的目光正看著自己,蘇墨緩緩睜開了眼睛,側過頭,問道:「干什么一直盯著我看?」

尉遲寒月溫柔的一笑,拉過蘇墨的胳膊走到小溪邊,那里有這兩塊大石,上面沒有平日里見到的石頭的粗糙,有著圓潤的感覺,看得出,石頭上總是有人坐的……

朗月和星辰二人在馬車上未曾跟來,只是遠遠的看了眼坐著石頭上的二人一眼,星辰有些無聊的躺在車板上,朗月則眸光中微微含著隱憂。

輕風拂過蘇墨的臉頰,此刻,她認真的感受著這樣難得的寧靜,十多年那顛沛的生活讓她早已經忘記了平靜,她用冷漠偽裝著自己,為自己的心築起了一道高高的城牆,穿越千年,原本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卻被尉遲寒風硬生生的闖入,自此……她的城牆崩塌,原以為是上天眷顧,她曾感恩過,就算現代的生活艱澀卻又有著來到這里的甜蜜,但是……當初萬萬沒有想到,一切都是假的,不記得是誰說過……醮了蜂蜜的刀才是最利的,因為,她讓你整個人都痛,它是無形的……

苦澀的笑意,緩緩的爬上蘇墨的嘴角,從頭至尾,她不過都是一個人罷了,沒有家人,沒有愛人,更加沒有守護她的人……

「唉!」

蘇墨不經意的感懷,輕輕的嘆息了聲。

尉遲寒月收起笑意,疑惑的看著她,問道:「為何嘆氣?」

從見到蘇墨開始,她就算面對柳翩然的狠戾也淡然以對,可是,他卻能從她的臉上看到不經意流露出哀愁。

蘇墨輕輕搖頭,沒有答復尉遲寒月的問題,她的問題,又豈是一個幾乎陌生的他能夠了解的?總告訴自己不去想就不會在乎,可為何總是緬懷著,每每想起總能讓她深深淪陷在悲慟中……

難得出了那個讓她窒息的王府,今天就拋開一切,靜靜的享受這個安逸的光景!

「給你!」

一只草編的蚱蜢出現在蘇墨的眼前,他看了眼尉遲寒月,嘴角淡淡的一笑,「想不到你竟然會編這些小玩意……」

「如果每個蚱蜢都能換得你淡淡一笑,我到寧願多編些,只為換你的笑顏!」尉遲寒月看了眼微微怔神的蘇墨,神情認真的意有所指的說著,「不要不開心好嗎,人生短短數十年,又何必去苦惱一些已逝的往事呢!」

蘇墨接過蚱蜢,緊緊的看著尉遲寒月,隨即躲開了他那認真的目光。

他的目光清澈的就好像面前的溪水,讓她無法去直視,仿佛,他能看穿一切,洞悉她所有的心思般,另她無處可逃。

「我們這里的老百姓有個習俗……」見蘇墨逃避自己,尉遲寒月邊拿過一側的竹籃,變含笑輕松的繼續說道:「當你有心願或者心事,將親手做的河燈點上燭火,如果從河岸的這邊飄去了另外一邊,燭火都未曾熄滅的話,你的願望就會達成。」

「呵呵!」蘇墨輕搖了下頭,淺淺一笑,「那些都是騙人的!溪水流動的方向是遇低則流,河燈又怎么可能飄到對面呢?」

「沒有試驗過,又怎知是騙人?」尉遲寒月很認真的問,目光柔和的看著蘇墨,給她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你會做嗎?」蘇墨被尉遲寒月的眼神吸引,很自然的去選擇相信他。

尉遲寒月只是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竹籃,說道:「當然會,這……也是大哥教我的!」

蘇墨看了眼竹籃內的東西,此刻方才明白他帶這些來的目的,那人和寒月完全是兩個不同性子的人,一個那么暴戾,一個卻是如此的溫柔。

但是,可以看的出,寒月很崇拜他……

看著尉遲寒月認真的做著小河燈,蘇墨亦拿起東西跟著做,不知道是尉遲寒月的手太巧,還是她沒有做紙工的天賦,做出來的燈總是形象很難看。

蘇墨有些泄氣,看看尉遲寒月手里的河燈,在看看自己的,有感而發的緩緩說道:「為什么你一個男子做這個可以做的很美觀,我一個女子卻……」

「這個和男子與女子有關系嗎?」尉遲寒月淡淡一笑,反問道。

蘇墨一愣,隨即一笑,搖了搖頭,想起那日初見,說道:「你報復心理很嚴重哦!」

看著蘇墨笑了,尉遲寒月的笑意也加深,放下剛剛做好的小紙燈,思緒拉遠,緩緩說道:「大哥做的比我做的美觀多了,記得小時候,大哥也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傳說,然後就每天都會做河燈到這個小溪來為我祈福……皇上也因為大哥的舉動,將這條小溪賜名為澤月溪,希望上天能為大哥的舉動而感動,降臨恩澤在我的身上……」

聽著尉遲寒月說,蘇墨臉上的疑惑慢慢加深,無法理解她認知里的尉遲寒風是如此感性的人,是為了家人能做如此多事的人,如此愛護家人的人,又怎么忍心?

就算無愛,那畢竟是他的骨血,不是嗎……

「事實證明,這個傳說是真的,我不但病情沒有加重,後來還遇見了玄天大師,原本我活不過弱冠之年,現如今我卻依舊活的好好的,雖然我的病沒有根除,但是……也算是基本控制了病情。」尉遲寒月笑的很豁達,看不出一絲難過,側頭看著凝視著她的蘇墨,說道:「來,我在教你一遍,你這么聰明,一定會做的很漂亮的。」

「被你這樣一誇,我想做的很丑豈不是都不行了……」也許是感染了尉遲寒月那份心境,蘇墨不免一掃心中的陰霾,略帶著調皮的說道。

做了幾個後,蘇墨終於在尉遲寒月精心的教導下做了一個還算漂亮的河燈,尉遲寒月將河燈點上蠟燭遞給她,說道:「許願吧!」

蘇墨接過河燈,看了眼小溪的另一頭,心中疑惑,按照溪水的水勢方向來看,根本沒有可能將河燈運到對面,只有可能往下游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