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節(1 / 2)

陰的羽虹,和失去了獸王拳力量的我,勝負之數還很難說,但是受到手腕、腳踝里蟲體的束縛,羽虹便肯定不敵持有百鬼丸的我。

回轉過頭,羽虹已經用披風遮好了身體。染滿污漬的面孔,看來仍有幾分沒回過神來的呆滯,但眼神中卻已經回復了我極之熟悉的刻骨仇恨。

我並不喜歡被人像是瞪殺父仇人一樣瞪著,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帶一個恨我入骨的女人一起上路,至少好過與一個滿腦子只想交配的發情女同行。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救你。你可以設想出千百種理由,我也可以找出千百種理由,但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事實是,連我自已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

沒有時間在為這個問題相互猜測,我要盡快把事情狀況理清,開始做事。

第四章 凶禽初生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現在我要開始履行對卡翠娜的承諾。要從三獸族手中救人幾乎不可能,但是蛇族手中仍有你的同胞,如果把她們救出來,集合彼此力量,或許就能有所作為……你要袖手旁觀也無妨,但如果你也希望看到同胞脫離苦海,就和我合作,潛回史凱瓦歌樓城。」

說著半真半假的話語,此刻的我,真的很需要幫手。羽虹雖然受到蟲體制肘,可是只要她能鎮定下來,別動不動就發情,倒也算是一員戰力,很適合與我潛入樓城打游擊戰,還有在必要時……做擋箭牌的犧牲打。

彼此有共同目的,卻又都沒有更好的選擇,合作就變成了一件不得不然的結論,我們兩個人一起,先是趁著太陽正大的當口,沿著小路潛回亡靈之谷,途中雖然聽到一些獸人追趕的吵雜聲,卻都被我們先行一步避開。

當我掀開陵墓密門,和羽虹一起進入密道,獸人們的追兵就再也與我們沒關系。一來,這谷地非常隱密,他們過去就沒能找到,現在倉促間更是難以發現;二來,虎、豹、熊三族與蛇族的戰爭一觸即發,我才不信白瀾熊會不立刻集合手上每一分力量、資源備戰,沒可能有太多人力出來搜索。

為了安全起見,羽虹走在最前頭,而跟在她身後的我,不經意地又瞥見了她肩上那塊紅色胎記,察覺到這一點的她,顧不得會露出大腿,忙扯著披風,把肩頭遮了起來。

巴掌大的紅色暗紋,雖然破壞了雪嫩肌膚的美感,顯得丑陋,但似乎不必這么忙著遮掩。我猜想那里頭或許有著什么秘密,但現在確實不是一個深究的好機會。

感覺得出,她有很多的話壓下不說,而我也非常討厭這樣沉悶的詭異氣氛,但是除了沉默地繼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外,我們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誰也不敢保證,這個再脆弱也不過的合作關系,會不會在我們一開口說話後立刻破裂,只方死斗起來。

在彼此目的達到之前,我們都不想因為過早撕破臉而導致一拍兩散的結局。

盡管是深處於不見天光的地底,但水晶鏡的功能,似乎是非得等到月正當空時才能啟動,所以為了等待月亮升起,我們浪費了不少時間。自然,由於我和羽虹都沒什么交談欲望,這變成了名符其實的漫長等待。

不過,在等待期間,我仍利用手邊的葯草,配了一點可以稍微壓抑yin蟲分泌液中催|情效果的解毒劑,讓羽虹服下。效果不會太好,但至少不會動手個幾招,便因為血行加速,春情勃發,浪水大流地軟了腿。

當我遞過解毒劑,羽虹倒是連問都不問一句,一口就吞了下去。

月正當空時,透過那面神秘的水晶鏡,我們穿梭空間來到樓城的地下密室,只不過這次雖是有備而為,但卻手氣極差,什么寶物也沒撈到,不比上次還賺了一個盒子。

羽族少女和人類男子的搭檔,似乎沒有能引來命運女神的青睞,當我們從水晶壁中穿梭出來時,我險些以為自己被傳送到了一個不同的地方,因為景象和我上次出來時有所不同,少了一些東西。

跑了幾步,看看環境,我肯定這里就是不久前才來過的樓城地下密室,而前方透入的一點光線,說明了這密室已經被人發現、打開的事實。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盡管極度厭惡與我說話,發現我神色極度怪異的羽虹仍是提出問題。

「不見了……」

瞬間,卡翠娜的悲哀表情在我眼前一閃而過,我苦澀地道:「羽族的蛋,全部都……不見了。」

羽虹沒花多久便理解了事情的嚴重性,與我在這密室內走了一圈查看後,發現密室通道已經被打開,而門口的炸葯線已經被拔除,但是炸葯卻幾乎全留在原位,由此可見這一切行動的匆忙。

我離開密室時,確實是把門關好了,但是,蛇族本身的嗅覺也極其靈敏,或許他們在察覺有入侵者之後,開始搜查整個樓城,從異樣氣味中發現不對,進而找到了這個密室,破除機關,拿走羽族的胎蛋吧。

「待在這里什么也做不了,我們一起往外走走看,去確認一下狀況好了。」

其實我滿想待在這個密室,等待三獸族的進攻,可是這樣一來就難以掌握外頭的變化,要是蛇族把人質的監禁地點遷移,那就很不妙,所以我用另外還有羽族幼童被監禁的藉口,要羽虹和我一起行動。

石頭帽我收在懷中,橫豎現在是兩個人一起行動,我又沒法用獸王拳勁制造體味,戴上這頂帽子不見得就比較安全。

離開密室到地上時,我擔心會遇到突襲,但蛇族好像在忙些什么,出了密室的我們,除了在地面看到許多凌亂爬行的痕跡,顯示蛇族行色匆匆外,就看不到什么東西。

(奇怪,到哪里去了……

瞧不見蛇族蹤跡,我心中直犯嘀咕。記得她們正在准備某些強力武器,用以對付三大獸族,該不會是因為警覺到秘密可能外泄,所以在加快准備速度吧?

轉變性質之後的大日天鏡,也是她們的一樣重要武器,我和羽虹為了等待月亮升起,在谷地里浪費了不少時間,現在距離娜塔莎所說的改造完畢時間,已經不足十二時辰,相當緊迫了。

離開白樓,轉向朝著紅樓而去,羽虹的長處在這時顯露出來。服用過壓抑yin毒的葯草,體力也在休息後回復的她,收起了翅膀,身法輕靈快捷,像是化作一縷輕煙,悄沒聲息地朝紅樓貼近。

看得出來腳步虛浮無力,不符上乘輕功的要義,這是連日來功力劇損的結果,但每一步都能落地無聲,這種正統輕功不會去鍛煉的特技,恐怕就是她作為捕頭的專業技能了。

避免掉可能的戰斗,我們潛近了紅樓,嗅著里頭不住飄散出來的血腥味,羽虹的表情相當著急。

對她來說,血池里頭的景象或許太刺激了些,我考慮著要不要讓她靠近,但卻還是慢了一步。

偌大的血池,像是溫泉一樣不停翻涌著,表面噗噗冒著拳頭大的血泡;浸泡在血池中的大日天鏡,經過這一日一夜的淬煉後,也發生了改變,整個外表覆蓋上一層烏金般的沉沉黑氣,非常邪異。

阿雪大半個身體都浸泡在血池里,幾條粗重的鐵煉把她捆在大日天鏡上,頭軟軟地垂下,像是已經失去意識。

這些倒是沒有什么,真正刺激的景象是在池畔,兩個羽族女童交疊趴在一起,被一把長矛貫穿,釘在地上,已經沒有生命跡象的身體和頭部呈現不自然的反轉,小小的頸子扭曲破開,微弱地流著鮮血細流,池畔邊的石子上,則印下怵目驚心的干涸血痕,而不遠處雜亂交疊的數十具童屍,則說明了這些血痕的來歷。

蛇族定是警覺到有人入侵,所以加快了動作,我上趟離開時還看到的幾名女童,已經全部被提早殺掉,血被放流入池中。

羽虹的只眼忽然瞪得老大,那種驚駭欲絕的表情,讓我立刻決定動手,死命地捂住她的嘴巴,一絲空隙都不留。不久之後,掌心所感受到的巨大沖擊,證明我做了正確的行動。

羽族的孩童被殘忍地虐殺,這是一件很悲慘的事情。但是,兩族交戰本來就是這么一回事,會指望看到蛇族善待俘虜、親切地和敵人孩童們玩耍的人,腦子一定比我還有問題。

不管為了什么理由,戰爭本身就是一件殘忍的事,如果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一開始就該避免戰爭的發生。當然,這種話在這時候並沒有什么意義就是了。

要是讓羽虹的尖叫聲傳出去,我們兩個肯定沒好下場,幸虧我動手得快。這時,再把下頭的情形看清楚些,只見在血池的另外一側,堆成了一個石頭祭壇,兩名蛇女正拿著杓子,舀起池中的怨血,澆上刻在祭壇的符文,一名年老蛇女口中念念有詞,唱著某種我聽不懂的古老咒歌,手里比畫,施放獸魔。

獸人和半獸人沒法像人類一樣修練法術,施法時就只能藉由獸魔來轉化魔力,那個年老蛇女的右手掌上,覆蓋了一只類似蟾蜍模樣的丑陋獸魔,從魔力波動來感覺,應該是某種相當陰狠的邪術。

但真正嚇了我一跳的,是擺在祭壇上的東西:一枚潔白的羽族胎蛋。

在蛇族的咒語催化下,祭壇上的符文冒著黑氣,引導著怨血,把邪惡力量源源不斷地匯聚在祭壇中心的胎蛋。蛋殼原本的晶瑩光澤迅速黯淡下來,變成了污血般的黑紅色,沒過多久,蛋殼就出現了裂痕。

在那年老蛇女的一聲尖銳叫喊中,一樣東西破殼而出,在祭壇上迅速變大,只是眨眼功夫就倍增了體積,變成一個嬰兒大小的生物。

有著人形與翅膀,但卻不是原本應該孵出的羽族,而是面目丑惡猙獰的人面鳥。應該是與人類相同的口部,被尖尖彎彎的鳥喙所取代,腰腹之間的白皙肌膚,變成了丑陋的碧黑色鱗甲。

原來這就是人面鳥的來歷。剎那間,我明白了很多事。為何羽族把人面鳥的制作技術列為禁忌?為何鳳凰島消失後,就不再有人面鳥出現?為何鳳凰天女絕對不許南蠻出現人面鳥?卡翠娜為何委托我在萬不得已時毀去胎蛋?這道理全是因為人面鳥是用羽族胎蛋改造而成,一門無比陰毒的邪惡獸魔術。

或許因為剛孵化的關系,連眼睛都睜不開的人面鳥,看來沒有什么凶惡感覺,但原本應該是在祝福與期待中來到世間的小天使,卻一出生就受到詛咒,成了邪惡又丑陋的生命體,對於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的羽族,真是最大的悲哀。

那個年老蛇女用她干癟的手,抓起人面鳥,向旁邊兩名蛇女說了幾句,似乎是要她們把這剛出生的東西拿去處理,預備煉制獸魔。

即使是我,在看到這一幕時,也有一種吸入了大口毒氣的感覺,腦里有點混亂,更因此疏忽了手上的緊握,讓羽虹掙脫開來。

少女在這一瞬間的表現,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狂憤雌豹。渾然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態,她直接從一樓地板的裂口躍下,動作輕翔敏捷,在那三個蛇女察覺之前,如離弦羽箭飆射而至。

那個年老蛇女最早察覺,似乎想要唸什么咒文來阻止,但羽虹更快一步,利用俯沖的強勁力道,一記重拳先打中她。

難以想像這是仍受到蟲體箝制的拳頭,少女激烈的悲憤,讓她發揮出超越肉體限制的力量,骨碎聲清楚地響了起來,年老蛇女哀嚎似的往後一仰,正好挨上少女急變的後半招。

在一拳擊中目標後,羽虹在半空中倒旋,姿勢輕盈得讓人難以置信,披風下的赤裸香軀,幻化出舞蹈般的性感姿態,而那只修長姣好的美腿,則成了最具殺傷力的武器,重重絞踢在敵人的頸部。

即使是蛇族這樣的強悍生物,頸部遭受重擊,也會致命,那名丑陋的年老蛇女登時斃命,但締造了這個漂亮戰績的羽虹,卻立刻面對兩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蛇女夾攻。

不知道是能力不夠還是怎樣,兩名蛇女並沒有使用獸魔,而是單純的左右夾攻。如果還有原先一半的武功,羽虹應該可以輕易取勝,但是功力大幅衰退,又受蟲體束縛,在剛才那激憤一擊中用盡體力的她,很快落入下風,步履蹣跚地直往後退。

勉強打倒一個,可以說是能力的極限了,就在她精疲力盡,狼狽地一跤跌倒在地,即將被最後那名蛇女勒殺時,腥臭血液從敵人的胸口噴出,對方倒了下去,暗算得手的我,用力抽回百鬼丸,在氣絕身亡的蛇女腦袋多補上幾劍。

如果讓戰斗延長,只會驚動蛇族的大批人馬,我若是會讓這種情形出現,那就真是有鬼了。快手快腳地把人干掉,才有時間料理其他。

其實現在動手非我本意,因為即使能夠救人,不久後必然驚動蛇族,大肆搜捕,反而不妙。最好是等到三族采取行動,這邊情形亂七八糟,再來動手,那就穩當得多。不過事態發展太快,這里又沒有其他人看守,也只好隨機應變了。

羽虹躺在一邊,大口喘著氣,朝我看了一眼後,將目光移往祭壇上的胎蛋。

不管她打算作什么,我很清楚,現在我們絕沒有可能把這些胎蛋帶走。

血池還在滾滾地直冒泡,我忍著噁心的感覺跳了下去,滿溢的鮮血直浸過我胸口。濃郁的血腥味,讓人想要作嘔,但這還不是最糟的地方,池中怨血的戾氣,與某種陰毒的邪惡能量結合,光只是沾著,就覺得整個身體忽冷忽熱,像是要把體內精氣全都往外掏空一般,難受到極點。

阿雪低垂著頭,仍然半昏迷著,發出痛苦的呻吟。我沒有叫她,只是試著用百鬼丸去削砍縛住她的鎖鏈,哪知削鐵如泥的神兵這趟卻不靈光,那幾條被怨血浸過、纏附在大日天鏡上的鎖鏈,受到某種咒力的防護,沒法單純用物理力量破壞。

「媽的,為什么砍不壞?」

我沒有阿雪那樣的神力,如果無法削斷鎖鏈,我可沒辦法把人連著大日天鏡一起帶著跑,而且,一直浸在血池中,隱約感受著數十條冤魂的怨氣,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發著冷汗,也撐不了多久了。

再砍幾下,鎖鏈紋風不動,百鬼丸甚至沒有斬中鐵煉,就被咒力隔空擋住,我正感焦急,半昏迷的阿雪卻漸漸清醒過來。

「……師、師父……」

「不要鬼叫鬼叫了,有辦法的話就幫忙我,趕快把你弄離開這里。」

長得比我要矮,池里的怨血已經浸到阿雪的頸項,把她大半軀體都覆蓋住,也因此,我無法確認蛇族聲稱對她進行的改造,究竟是怎么了?可是本來除了狐耳、狐尾之外,外型完全與人類一樣的阿雪,在我觸碰到她粉背時,赫然有摸到獸毛的感覺,就讓人知道情形不妙。

抬起頭來,受了這些時日折磨的阿雪,容顏看來十分憔悴,一只向來充滿活力的眼眸,現在黯淡無光,特別是那串不停滿溢出來的淚花,尤其是讓人心痛不已。

「師、師父……那邊……那個位置……本來有好多小孩子的……這幾天,她們努力幫我加油,我一直安慰她們……我和那些孩子們一起笑……我答應過會把她們全部救出去的……」

只要理解一下這丫頭的個性,再運用想像力,就不難理解整個事態了。被囚禁在籠子里的女童、被鎖在血池中的少女,兩邊處境相同的人,在彼此的表情、眼神鼓勵下,相互扶持著。

自己快要完蛋了,還有心情對旁邊的俘虜笑,除了阿雪這個腦袋單純的樂天派,恐怕沒什么人做得出來。但對於被抓到這個陰森所在、所有族人都失蹤不見、心里又慌又怕的羽族孩童,這個拼命用微笑來撫慰她們不安的傻大姐姐,或許就像是天使一般溫柔可親,只方建立起友誼,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議的事。

但是……這里是一個最不適合交朋友的環境與處境啊……

「那些蛇女人來了,她們把那些孩子一個一個都給……我、我很想阻止她們,我已經叫不要了,但她們還是……霓虹她們教過我向神明祈禱的咒語,我帶著孩子們一起祈禱了,我們真的很誠心的,可是……為什么孩子們還是一個個不在了呢?她們明明剛剛還在對我笑的,可是現在……為什么她們全不在了呢?」

一個人的實力堅強與否,在這時候比什么都重要。羽虹在被我yin辱時,從沒聽她向神明禱告什么,相信她已經領悟了這個道理。

但我沒法斥責阿雪什么。盡管我們有著不同的人生觀,但是對於這個努力在無邊黑暗中,燃亮一點小小光輝的少女,我什么苛責話語都說不出口。

「那些蛇女人……她們每次、每次把血放到池子前,都逼我先喝……我、我真的好難過,師父、師父,哇~~」阿雪說到這里,再也忍不住大哭了出來,晶瑩淚珠染著血漬,流過蒼白的面頰,看上去真是血淚斑斑。

我的心整個抽痛起來,卻又知道任由她這樣痛哭下去,很快就會驚動蛇族,而這時候我所能做的事,就只剩一個,那么,最好的做法是……

「唔……」

以我和阿雪肉體關系的親密度,這么一個單純的吻,實在不算什么,可是,輕觸著她柔軟的玫瑰唇瓣,撫摸細嫩的臉頰,剎那間我竟有著怦然心動的感覺。

哭泣的聲音,被親吻封住,成了發不出來的細微嗚咽,直至唇分,阿雪才抬起她涕淚縱橫的小臉,半哭不哭地說:「師父……你的嘴巴味道好怪,都是血腥味……」

「蠢蛋,那都是從你身上沾來的!」

沒時間多說廢話了,我感覺到已經有蛇族在往這里來,當下用這極不方便的姿勢抱抱阿雪,輕聲道:「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就算在這里不行,在她們押送你的路上,我也一定會……」

一面說話,我卻赫然發現兩具身軀沒法緊緊地貼合,在水面下看不出確切尺碼的渾圓巨ru,結實堅挺地頂在我胸口,單是從那份觸感,就引得人充滿遐想。

(老天,她們對你做了什么啊?

這話不能再說出口,引起阿雪的悲傷了,既然斬不斷鎖鏈,我就要去想別的法子,現在必須立刻離開,再潛藏起來。我對阿雪又勸慰了幾句,正要離開,忽然聽到一聲碎裂脆響,往旁邊一看,登時大驚。

羽虹咬著牙,臉上流滿悔恨的淚水,用她酸軟無力的手拾起石塊,顫抖地砸向祭壇旁邊的白色胎蛋,將胎蛋一個個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