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節(1 / 2)

棄追查來源。

最有可能的刺客來源,就是被我宰了大靈巫的伊斯塔、攻破要塞的索藍西亞,還有被我揭發邪惡面具的……黑龍會了。

這三者中以黑龍會最為可慮,因為這次的和平會談,大有可能商討如何對付黑龍會,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多派人手,在混亂中刺殺要人,制造混亂?因為顧慮到這個,我們一再推測,如果自己是刺客,會如何下手。

「萊恩大總統居住的行館,位置不錯,戒備又森嚴,周圍幾乎已經沒有死角,如果要攻擊,只能利用他平時出門行動的時候。」

「這么說,當萊恩總統回到行館,就只有混進去才能刺殺,不能用外部強攻了。」

「四面找不到,那么斜上方呢?」

討論到一半,我皺起眉頭,忽然這樣插進一句,令眾人一愣,過了一會兒才有人懂得回答。

「斜上方?這很難吧,為了安全,行館周圍沒有什么鄰近建築,敵人……」

「可是,沒有遮蔽物,不也就代表行館的地勢開闊,很好攻擊嗎?敵人甚至不用動到高手,只要准備幾台重武器,那就很有得瞧了。」

「法雷爾閣下,這句話我們就不能同意了,要從外圍建築攻擊行館,那種距離,你知道需要多大台的重型武器嗎?這里怎么說也是王都,我們會讓敵人這么大搖大擺地在附近架重武器嗎?」

冷翎蘭不在,但她的手下一樣是看我不起,說話趾高氣昂,把我當作是和他們一樣的低能角色。

「不用很巨大吧,只要准備幾台重型弩機就很夠瞧了,我過去也是混御林軍的,對武器軍械的認識不比你們少,別把我和那些吃飯不做事的貴族兵混為一談。」

「賢侄,你所謂的重型弩機是什么樣子?」

「大……我是說,歐倫大叔,我們正在忙,請不要打岔。」

「嘿,是不是可以拆裝,下頭有四個輪子,弩機架是三角形,一次發射十八支弩箭,可連發……」

「聽來滿像一回事。一次能連發十八支,那還是目前黑市最新的機型,大叔,你從哪邊看到圖像的?」

「十八支,弩機架上還有刮痕,看來是運送的時候不太小心……哎呀!那家伙真不小心,被輪子輾過了腳,一定很痛吧。」

茅延安本來一直站在我們後方,不參與討論,但聽到這幾句話,誰也曉得不對,連忙轉頭去看,只見茅延安一手拄劍,一手拿著一台望遠鏡,眺看西方,而順著他的目光,我們也依稀看到一台重型機弩正架在數百尺外的建築上,遙遙對准了下方的行館。

「怎么會有那種東西架在那里?」

「拆除它!這一定是哪一國特工的陰謀啊!」

「幸好,我們發現得早,現在還來得及……」

正當眼前這些廢柴手忙腳亂,互相推卸責任,預備找替死鬼,茅延安把手一指,再次粉碎了他們的希望。行館的中庭有了人聲,十多個從人出來安置馬車,顯然是萊恩大總統與夫人要離開行館了,而那座重型機弩旁邊出現了十來個人,身手敏捷,調整機弩,立刻就要發動刺殺攻擊。

火燒眉毛的緊要關頭,場面立刻大亂特亂。從我們這里派人去通知,還沒跑到,弩箭就已經射出去了;就算在這里大喊,行館那邊也聽不到;至於要從我們的位置直接攻擊弩箭機,很遺憾,我們這里好像沒人有這樣的修為。

場面亂得沒法辦事,這群廢物平時抱怨被女人管轄,遇到事情的時候卻人人不肯出力,只想著立刻找二公主殿下來處理的笨法子。

假如死的只是鄰國總統,這我倒不覺得有什么,但想到月櫻姐姐也會遭遇危機,心急之下,我拔劍砍傷了幾個失去理智的廢柴,把混亂的場面重新穩下來。

「對了,我們的修為不足,但歐倫先生是絕頂高手啊,只要有他出手,一定能摧毀機弩的。」

有幾個家伙鎮定之後,想到這個點子。照道理來說,這確實是妙計,無奈歐倫先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騙子,所以他們立刻被反將一軍。

「義不容辭,不過,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茅延安的主意,聽來真是九死一生。為了慶祝貴賓到來,薩拉最近放了不少大型的熱汽球,在上空飄揚,現在我們頂上剛好有幾個,茅延安的主意,就是組一個強襲隊,每個人用繩子縛在腰上,再發弓箭,把繩子弄上汽球,用汽球把人移動過去。

如果能夠阻止刺殺行動,那是莫大功勞,而且名揚國際,要是萊恩大總統遇害,保安人員肯定被問罪,特別是那些後台不夠硬的。所以這根本是一道沒得選的選擇題,更何況還有我拿劍在後頭威逼。

強襲隊馬上就組成了,當他們拉起繩索,把弓箭射向空中那個最大的汽球,我則站在茅延安身邊,冷笑道:「夠卑鄙啊,大叔,什么強襲隊,這種濫戰術,根本就是騙人去送死的敢死隊,你不怕這些人死後找你算帳?」

一如所料,這種情形下射箭,要纏住汽球不易,要射穿汽球的機率卻很高,而破了一個洞的汽球,比發了瘋的野馬還可怕,高速飆飛出去。幸運的話,能夠准確降落,與敵人戰斗;不幸的話,對於地面上的人來說,這串在天上亂飄亂射的東西,是比煙火更有效的警告標示。

而看著那條人串在空中高速旋轉,發出凄厲無比的慘叫,顯然他們是被使用做煙火多過強襲隊了。

「呵呵,我是抱著無比勇氣來說謊的,不過賢侄你的膽子也很大啊。」

「我向來膽大包天,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樣?」

「其實也沒什么,我不過是有點好奇,你的腳明明已經被繩索纏得一圈又一圈,眼看就要九死一生,為什么可以這么鎮定?」

「什么腳?什么繩索?什么一圈又一圈?等等……喔!不好!」

那串射上天的繩索,末梢拖地快速拉過,卻不知道什么時候纏到了我右腿,還來不及做些什么,我就被那串天殺的繩索給扯起,瘋狂地在天空中亂飛。

和旋轉的中心點相比,位於末梢的我,無疑是處於晃盪最激烈的位置,就好像抱住了一頭狂暴巨龍的尾巴,任其甩搖,只聽得耳邊全是哀嚎聲與呼呼風聲,沒幾下工夫,就頭暈眼花,在空中大吐起來。

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恨為何計算得如此之准,因為身在半空中的我們,等於是成了最明顯的箭靶,那座重型機弩旁的特工人員,見我們朝那邊飛去,連忙把弩機轉向,朝我們亂射起來。

在這種情形下,位於末梢真是一種幸福,因為被搖來甩去的我,最難瞄准,無形中就躲過了好幾枝亂箭,而上面被裹在一團的軍官們,則很不幸地在瀕死哀嚎聲中成了肉串。

這樣下去一定完蛋,我胡亂向神明祈禱,可是頭暈眼花,什么祈禱詞都記不清楚,只能在心里胡亂叫嚷,如果能救我脫險,就算是惡魔的手,我都願意牢牢握住。

說也奇怪,就當我起了這個念頭後,被那個破洞汽球拖得滿天飛的我們,突然穩定了方向,跟著竟鬼使神差般地往機弩撞過去。

敵人朝這邊發射了幾箭,但是已經沒有命的人,就算屍體上多幾個大洞,一樣不會痛。弩箭攔截無效,汽球力盡前的撞擊又狠又猛,後面連結的人串雖然已經沒有生命,卻形同是一個巨大的槌體,重重擊在機弩上。

「轟嘩」一聲碎響,機弩竟給這一下毀了大半,我瞧得心里正樂,趁著被拖過去的時候,用力補上一腳,把那台弩箭機破壞成一地的鐵屑木片,解了刺殺的危機。

(成功了!

喜悅伴隨著痛楚一同出現,當我因為重腿踢破弩箭機,速度減慢,旁邊的敵人一刀就砍在我背上,痛徹心肺。

我被先前的搖晃弄得頭暈腦漲,痛楚下克制不住,「哇」的一聲嘔吐在敵人臉上,趁他滿臉污穢,口中連連怪叫時,我拔出了百鬼丸,一劍就取了他性命。

「小子!你……」

他旁邊的同伙拔劍斬來,我卻被腳上繩索給拖開,在避過這一擊的同時,也飛出了樓頂,朝外頭筆直摔落下去。

在從樓上摔落之前,我聽到連串的慘呼聲,驚鴻一瞥,卻見到一名高大的錦袍漢子,使著一把彎月刀,刀柄處掛著一串鈴鐺,在鈴聲鐺鐺響中,刀法如同閃電,把樓上的刺客快速斬殺。

(什么高手?好厲害!

這男人身上的服飾,不是阿里布達的軍服,就不曉得是哪一國的高手,是來誅殺刺客?還是來把辦事不力的同伙給滅口?而我只來得及看到這一幕,就被繩索拖著飛墜出去。

情勢當真惡劣,假如繼續被這破汽球拖在天上飛,不用多久,肯定會摔得筋折骨斷,我雖然已經拿劍在手,可以割斷繩子,但從這高度摔下去,與自殺毫無分別。

(菲妮克絲,你這個臭表子、爛推銷員,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又躲到哪里去了?

在半空中給弄得頭暈眼花的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到了行館的上空,下方有一個池塘,極可能是我最後的脫身機會,當下不假思索,看准位置,揮劍割斷腿上的繩索。

依照預計,我應該會很狼狽地掉進水池里,保住一命,不過被風一吹,我的落點赫然變成下頭一棵大榕樹。

「喔!糟糕!」

只喊出這樣一聲,我已經摔入榕樹枝葉里,制造出連串劈哩啪啦的聲響,渾身劇痛如裂,也不知道到底弄斷了多少根枝干,這才從另外一端摔了出來。

「啊~~~~~!」

暈得昏頭轉向,摔得七葷八素,我就算叫得再慘也不為過,可悲的是,這聲慘叫卻非我所發,而是一名端著茶具,正要走向某處,卻被穿樹落下的我壓個正著,在地上發出慘叫的女官。

「yin賊啊!有yin賊啊!救人啊!」

倉促間,只隱約看到她容顏清秀,還有幾分姿色,但我腦袋隨即一清,知道這里的女官都是來自金雀花聯邦,說不准還有光之神宮的背景,得罪不開,連忙起身,並以昏亂的腦筋忙加解釋。

「喂!你看清楚一點,我沒有……」

在我起身的剎那,衣服扣子忽然一緊,跟著就是一陣布帛撕裂聲,當我終於把視線弄清楚,就只看到一名女官被我壓在身下,雙腿被我的膝蓋頂開,裙擺掀起,十足一副令人誤會的姿勢,更糟的是,她上半身的衣衫整個被撕裂,露出了里頭淺藍色的蕾絲內衣,還有大半個雪白圓||乳|。

「小姐,其實我只是想要……」

「啊,yin賊啊!」

若是讓這些驚叫引了人來,那就大大不妙,為此我不惜鋌而走險,一手捂住那女官的嘴巴,把百鬼丸抵在她咽喉旁邊。

「閉嘴!只要你再喊出一聲,我就立刻割斷你的喉嚨。」

被我捂住了嘴巴,那女官喊不出來,只能發出細微的嗚咽聲,而我更趁勝追擊,威嚇道:「不要叫!告訴你,這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就算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對一個前科累累的強bao者而言,這些台詞過去不知道說過多少次,我甚至險些順口獰笑起來。那女官為我的猙獰模樣所懾,不敢再尖叫,只是伸出手指,怯生生地朝右邊指了指。

變態老爸曾說過:倒楣和笨蛋都是沒葯醫的。就在我好不容易,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無比英勇地擺平刺客後,卻陷入這個尷尬的場面。

當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側頭往右一望,嗯……我這輩子大概很少有機會把嘴張得那么大。

就在我們的右方不遠,赫然有十數名賓客,都是來自不同國家的要人、重臣,手上端著銀器餐具,正在野餐敘話,旁邊還跟著數百名的仆役、護衛人員。這么一大票人馬,就這么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其中更包含了我國的國王陛下,瞧他大張嘴巴的樣子,驚愣程度一點都不下於我。

直過了好一會兒,如雷怒吼才澎湃宣泄出來。

「法、法雷爾,你這是在干什么……你居然……你居然……你這個國家敗類,朕要將你剝皮處死!」

堂堂一國萬騎長,居然在各國重臣優雅地早餐敘話時,無禮之至地闖入,更還肆無忌憚,當眾逼奸,yin辱友邦的宮廷女官……這個罪名,夠帥了吧?

第七章 月下夢影

突來驚變,鬧亂了行館內一切,我根本沒有機會辯駁,就被瘋狂撲上來的護衛人員制服壓倒,束手就擒,耳里只聽到國王陛下憤怒的吼叫聲。

正當事情看似已不可收拾,一個溫柔平和的嗓音,忽然把全場的緊綳氣氛緩和下來。

「請住手。各位,請冷靜一下好嗎?法雷爾將軍是阿里布達的英傑人物,我相信他沒有惡意,這一切必然有些隱情,各位能不能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呢?」

假如沒有這一句話,我大概就要被拖下去,直接論罪了。在聞言瞬間,我全身一震,不僅是為了這彷佛生命曙光般的發言,也因為這熟悉的嗓音,與我的記憶起了共鳴。

好像某個人打了手勢,制住我的武裝護衛放開了手。我回復自由,從地上翻身站起,搜尋那聲音的來源,跟著,我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直望著某個方向,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顯於面上。

「法雷爾將軍,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可以請你解釋一下嗎?」

在一群俏麗女官的簇擁下,一個風華絕代、雅潔出塵的美女出現在眼前,但見她花容嬌美,娥娜多姿,恍如仙女下凡,令人意動神馳。

滿頭青絲挽成了高高的飛鳳髻,用一根五鳳掛珠的纏絲釵綰住,簡潔脫俗,頭上戴著八寶攢珠的額飾,正中那顆明月珠垂於她的眉心,和那兩條彎彎黛眉相映成趣。明眸中波光流轉,一笑起來,玉頰旁的笑渦兒令人心醉,瓊鼻玉搓,朱唇乍破一線,露出其間的皓齒猶如編貝碎玉,閃動著晶瑩的光芒。

上身穿一件縷金描鳳的大紅色緊身襖,外套淡青色五彩刻絲的褂子,下身是一件淡灰青色,上綴無數翠綠色碎小花的平紋春綢曳地長裙,裙邊系著絛絲佩玉,隨著一舉手、一投足,珠鳴玉振。

身材修長,曲線曼妙,蓮步款款,裊裊娜娜,搖曳生姿,端的是儀態萬千,風華絕世的姿容,更令人難忘的是她含春粉臉上的那一絲淡淡的微笑,透出了她聖潔端庄的迷人氣質,難怪曾有詩人贊嘆:在如此的微笑面前,太陽也會失去它的熱力。

當我接觸到那雙星眸,腦里剎時間把什么都忘記,只想沖過去,說出一直想說的話,但在我動作之前,一道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那是一個有如雄獅般的英偉男子,金發在陽光下散著熱力,腰間懸配著一柄黃金劍,穩健的步伐,讓人聯想到正值全盛時期的猛獸。

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在她身邊一站,兩個人微笑對望一眼,一起伸手相握,所流露出來的感覺,好比天上出現了一對太陽,讓地面上的生物無法正視。

我只覺得喉嚨間一片苦澀,對身邊的一切聲音充耳不聞,忘記自己正身處險地,只是直直地盯著這兩個人看。

用詭異眼神死瞪著金雀花聯邦總統伉儷,這又是一條大不敬之罪。事後回憶起來,我運氣真是不錯,因為聽說那時國王陛下已經下令把我逮捕入獄,武裝侍衛都抓住我要拉人了,要不是因為有貴人及時相助,就算把我當場活剮,我只怕都不知不覺。

「住手!」

冷冷的兩個字,聲音不大,但卻令在場的人側頭去看,見到一名靠在外圍的武裝侍衛悶哼倒下,一雙黑白相間的厚底皮靴緩步踏了進來。

先是這雙皮靴,跟著是一個大大的白陶酒壺,映入人們的視線。當眾人循著那條用翡翠與黃玉裝飾的金絲系帶,想確認酒壺主人的相貌,就只看到在風中翻揚的鮮紅長衫,還有一張被翻領遮去大半的滄桑面孔。

肩上扛著墨黑色的巨闊重劍,墨鏡之下偶爾透射出的目光,蘊藏著無比的威嚴,他踩著瀟灑卻穩重的步子,慢慢走了進來,每一步都很輕,可是地上落葉卻發出「沙沙」聲響,隨著他的步伐,飄飛旋揚,看上去自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卓然氣派,壓迫在周圍每一個人的心頭,讓眾人都失了神,直到他在我身旁站定,這才有武裝侍衛反應過來。

「喂!你是什么人?這里是……」

才開口,那名不知是來自索藍西亞或羅賽塔的侍衛,甫與他目光接觸,便把下半截話硬生生吞了回去,明明是這么高大的個子,卻像夾起尾巴的落敗狗,整個人氣勢瞬間矮了半截;接著,他舉起食指,指著那侍衛,眼神卻筆直望向前方,彷佛這侍衛根本不值他一看,而當他把食指往下一按,那名侍衛立刻重重跪倒在地上,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

只用眼神,就把一名好手震懾拜服,這手本事,不只是旁邊的我被驚醒,在場所有人都被他給影響到,本來的混亂場面,現在全部靜了下來。

很奇怪,大叔應該是不懂武功的,但他此時卻像換了個人似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比我所見過的高手還強十倍。

以前聽福伯說過,賭場里頭有些很高明的老千,懂得偽裝氣勢,明明是不堪一擊,卻能裝出武學高手的步伐與氣勢;明明心里已經怕得要昏過去,但眼中放射出的森冷殺氣,卻能令任何高手為之卻步。當時我還不信,現下則是想不信也不成。

這個想法並非沒有根據,因為除了我,就沒有人知道,當茅延安一手拍在我肩頭,掌心冒出的冷汗,立刻染濕了我的衣服,令我明白他心里的緊張。

「未審先判,非智者所為,各位都不是普通人,怎么也效此愚行?若非這位少年適才的義勇,在場的人今天沒有一個能生離此地。」

茅延安說著,把剛剛發生的事情,整個描述了一遍。為了要擺平這個尷尬的場面,內中當然有不少加油添醋之處,至於我冒險犯難、悍不畏死,誓要保護國王陛下與來訪貴賓的精神,更是被誇大了十倍,也虧得他平時把寫作當副業,一篇的謊話說得漂亮之至,就只是不知那些死無對證的肉串會不會起來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