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節(1 / 2)

股沖動,也想停船跳下去,在這片清澈的藍色海洋中暢涌。

如果說大海是一名擁有多種面貌的神秘美人,那么我們現在所目睹的,或許就是她心情極好的一面吧,雖然來到東海才沒有幾天,但我卻已經有深刻體會。

仰望天空,看見海鷗群越飛越遠,我不期然地想到兩個同樣擁有翅膀的熟人,羽霓、羽虹。

她們兩姐妹在東海不曉得過得怎么樣?一心要維持公理、正義的她們,在大地上就已經是成名的巡捕,現在來到這塊沒公理也沒正義的地方,她們是因為有抓不完的壞人而狂喜?還是會為了這世界的腐敗而傷心?

馬上就要碰到面了,想起來還真是有些不安呢,不曉得見到面以後,會是怎樣的一個情形?看心燈居士的反應,羽虹並沒有把被我奸污、監禁的事情說出去,說不定連她姐姐都不知情,如果當真是這樣,或許我的處境還不算壞。

但光是推測太危險了,要證實這一點,就必須多多觀察,如此說來,我這一次不應該直接現身,而是……

站在甲板上思索,我轉過頭,剛好看到一艘帆船從遠方駛來,兩面大帆的中形船只,船身漆得油亮,看起來蠻華麗的,看甲板上行人的穿著,這似乎是一艘客船,而且還多數都是商旅,正站在甲板上悠閑地眺望著海面,欣賞藍天碧海的遼闊風光。

隨著兩艘船距離的拉近,船上的人似乎也看到我們,熱切地對我們揮手致意,還有些熱情一點的,對我們喊著問候祝福的話語。

「喂,朋友,你們好嗎?」

「喂,祝你們一路順風。」

「喂~~你們好,你們這群狗娘養的,干你祖宗十八代。」

沒有什么特別意思,只不過看他們一個個穿得光鮮亮麗、衣衫筆挺的有錢樣子,我這貧窮流亡者的一點小小忌妒而已。看他們被我臟話問候以後,氣得吹子瞪眼睛的模樣,感覺有點爽,反正這里是海上不是陸地,就算有人氣急敗壞,總不會就為了一句臟話,跳海過來揍我一頓吧?

不過,事實發展似乎與我想像中的不同,彷佛有意要與我作對一樣,在我喊完那句話以後,我們的船忽然轉了方向,迅速朝那艘商船靠近,速度很快,在我發愣的短短時間里,船上旅客的面孔已經清晰可見,我甚至看見幾個年輕人在摩拳擦掌,預備要有所動作。

(不會吧?存心和我作對?

真的要發生沖突,我當然也不怕,那些不過是平凡百姓而已,召喚幾只yin蟲出來,就可以搞得天翻地覆,不過在這種地方惹出事來,實在不是什么好兆頭。

我的擔心,在下一刻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那些對著我冷笑的人們,突然之間轉變了臉色,非常驚恐地朝我們這邊看過來,我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只見到我們主帆的旗桿頂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升上了一面繪著骷髏的黑旗,而只要有讀過童書,我想就算是白痴都知道那代表什么。

碰!

一聲巨響後,我們的船與對方橫著相碰,而大批早就蓄勢待發的水手……現在該說是海賊了,他們像是撲羊惡虎般拋出纜繩、勾鎖,熟練地擺盪過去,登上對方船只,腳還沒踏上船板,手里的鋼刀已經揮出去,勾出一道道燦爛的血線。

早就聽說海盜都很會玩刀子,那種以靈巧迅捷為主的刀術,和大砍大殺的尋常刀法不同,與其說是使刀,不如說是玩刀子,在近乎耍弄雜技的手法間,切割敵人要害,這一點我現在親眼目睹了,不過……

我們坐的這一艘……是海盜船?

就算是誤上賊船,這個賊也未免太凶狠了吧?

我正遲疑著該怎么處理,旁邊艙門一開,茅延安莽莽撞撞地沖出來,滿嘴嚷問著發生了什么事,正好被我一把扯過,壓在門板上。

「喂,大叔,怎么這艘船忽然變成海盜船了?」

「哪有忽然?它本來就是海盜船,你自己也說這些水手看來凶神惡煞,像是海盜一樣的,現在他們拿起刀子搶劫,這不是很合理嗎?你很高興自己料事如神吧?」

「他們不是什么海商王丹羅的手下嗎?」

「財團這種東西都是多角化經營的,為了保護商船,就要有武裝船隊,武裝船隊規模大了,就開始搶劫賺外快,你要叫海商王可以,叫海賊王也可以,財團嘛,不就是這么一回事?」

「但你昨天不是說……」

「什么昨天?我昨天糊里糊塗就被救上來,水里頭冷得要死,哪管他是什么船,幽靈船我都照上。一上船以後,馬上被十幾個人用刀抵著脖子,逼我把身上所有值錢貨都交出來,還要我脫光衣服以後再跳海下去,如果不是紫羅蘭噴火抵抗,加上我說服了他們,這些海盜怎么會把我們待為上賓?還老老實實連你們也一起救?」

「哦?你和他們說了什么?」

「呃,我說,我們是去參加反抗軍的,其中又有人是黃金提督李華梅的好朋友,所以……他們就改變了態度……」

「說老實話!」

「別……別那么凶,其實我也很老實,我只是說,我們這里面有人是李華梅的姘頭,男女雙方戀奸情熱,千里迢迢來相會,請他們行方便,別阻擋了一段yin亂好姻緣……這些海賊終日航海,生活苦悶得要死,別說是母豬,連海鷗都想抓下來干,整船人全都是色中餓鬼,聽到是這種理由,又看我說得情真意切,就對我們客客氣氣了。」

「哦?他們還真是一群yin亂的好心人啊。」

陰沉著表情說話,我略為思索了一下,確定從來沒把與華梅的交往告訴過茅延安,但是阿雪那邊或許會流出什么情報來,被這老奸巨猾的不良中年給掌握到,那就很難說了。

現在不是純粹討論這些東西的時候,海盜們在隔壁船上燒殺擄掠,只聽見哀嚎聲慘烈響起,噴濺起來的血花,在熾盛火光中格外刺眼,看來這些海賊下手頗重,而敵船上的反抗也相當激烈……那我現在該作什么抉擇呢?

挺身而出,制止眼前這場沒人性、沒有正義的搶劫嗎?神經病,這可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時候,即使我奮起神威,召喚yin精靈和yin獸,把這些海賊都殺了,那又對我有什么好處?誰開船帶我去反抗軍營地?

況且,我對那些素昧平生的商旅也沒什么好感,自己之所以沒有當海盜,只不過因為我沒有船、也沒有手下,不然我可能第一個就沖上去了。

既然如此,我該選擇的方向就很清楚了。袖手旁觀?不不不,那是在局勢未明、需要明哲保身的時候才這么做,現在擺明就是兩邊對著廝殺,我的能力足以全身而退,那還不趁機混水摸魚,撈一票好處?

主意一定,我就要茅延安回到艙房去,和紫羅蘭一起看好阿雪,別到處亂跑,讓阿雪保護他們兩人,免得刀光劍影誤傷了人。這當然只是牽制他們行動的藉口,省得阿雪跑出船艙,看到外頭這些畫面後悲憤起來,學霓虹那樣發正義春,那場面就麻煩了。

(她是死靈法師,外頭有這么多人流血、喪命,一定感覺得到,不過放大叔去牽制她,應該是可以讓她出不來的。

趁著兵荒馬亂,沒人注意,我也拉過一根勾鎖飛到對船去,降落時剛好看到一個人滿身是血沖了出來,似乎要向我求救,而我也很恰巧地認出來,他是剛才對我摩拳擦掌的一份子,心里冷笑,正想要學海盜那樣貼身給他一擊,無奈降落技術太爛,雙腿居然撞踢在他胸口,只聽得連串骨碎聲音,這個倒楣的不幸者已經斃命。

「抱歉,拉繩盪飛的技術不好,下次一定改進……」

口中簡略地道歉,我不忘從他懷中掏出錢包,還有一只黃金打造的掛表,加起來該有個不錯的數目,不無小補。我把東西收進懷里,小心地往前跑,路上還順手從一個倒地的死屍腰間撿了把刀,可惜沒有搜到錢包。

強jian犯、詐欺犯、劊子手、強盜,我都已經不知道干過多少次,但有生以來第一次,我初嘗海盜經驗,很希望老天給我這新手一點好運,能夠撈個盤滿缽滿的好成績。

或許是存心不留活口,海賊們的下手毫不留情,我沿途看見的屍體,身上致命刀傷都不只一處,有些甚至被砍成好幾塊,這點讓我確定,海賊們恐怕有洗劫後燒船的企圖,只要動作夠快,趁著附近海域沒船經過,快快作案完畢,整艘船放火燒掉,這么一艘船在茫茫大海上失蹤,誰知道是遇到風浪還是被洗劫?

(媽的,這么胡搞亂搞,冤死在這片海域上的人一定不少,難怪會有幽靈船傳說。

這樣的全面性洗劫,除了男人倒楣,女人自然也遭殃,只不過比起她們倒楣的親友,她們死前還受到更多的苦楚。

「啊~~~~!」

一聲尖叫,跟著就是一個女人試圖跑出來。似乎是個金發碧眼、豐||乳|肥臀的婦人,有些年紀了,但卻保養得不錯,被撕裂的衣衫底下,肌膚像是牛奶一般白皙柔嫩;略為有些松弛的ru房,激烈而妖艷的擺盪;被扯裂出一條大縫的襯裙,一雙穿著黑色長襪的玉腿露了出來,在被拉扯回去的時候,裸露出的肥臀呈現誘人春光;大腿上沒看見穢跡,似乎還保有著貞操。

不過,那也只是暫時的而已。

隨著整個人被拉進去,她那張被驚恐淚水弄花化妝的面孔,依稀還在我眼前閃逝,而一聲很尖銳的凄厲哭嚎,已經傳入我的耳內,那聲音很熟悉,就是女性受到凌辱時的悲叫哭泣聲。

我特別從門口看進去,三具不著寸縷的白嫩胴體,被五六個黝黑的海盜給包圍,正在輪流奸yin著,剛才我看到的那個中年婦人是其中之一,而強jian她的那名海盜並不是人類,看到我還很大方地打招呼,要我這貴客進去和他一起享受。

這些凶惡的海盜如此大方,還真使我受寵若驚,而這也讓我更找不到理由與這些海盜作對。不過,和一堆男人一起搞女人,這從來就不是我的嗜好,所以我很客氣地婉拒了邀請,還順手把門關上,不讓里頭的聲音吵到路過行人。

之後的情形並沒有什么特別,我來得太晚,只能夠撿撿錢包,找些零碎金銀,雖然有海盜看到我的動作,卻不是很在意,因為他們的目標,是這艘船所載運的貨物,至於我撿的那些錢包,不過是九牛一毛,他們索性送給我當禮物。

慘烈的廝殺聲音,慢慢停了下來,海盜們在付出一定損失後,把所有的抵抗者殺戮殆盡,我在船艙中連逛了幾個地方,到處都看到鮮血、屍首、折斷的刀劍,還有仍在燃燒的火焰,恰好一名海盜經過,告訴我說他們快要放火燒船,要我和他一起上去。

我當然沒有意見,心里則是很好奇,茅延安對這些海盜的胡說八道,一定遠比他向我坦承的更為誇張,不然這些凶暴的海盜怎會對我如此客氣?甚至沒有一個人敢對阿雪有非分之想。

(真是古怪,等一下一定要再問問他,到底說了些什么……

離開船艙途中,海盜們告訴我,船長正在處決頑強的俘虜,照海盜們的規矩,把強硬反抗的俘虜一一殺死,本來依照往例,是要先引來鯊魚,然後逼俘虜跳海的,不過現在時間緊迫,就不來這一套,直接宰人處決了。

上了甲板,我恰好就見到一絲血線飄濺揚空,畫出一道燦爛的朱虹,而被割斷喉管的那具屍首,倒在周圍五具東倒西歪的屍首堆中,分外顯示著生命的弱小、命運的殘酷。

下手處決掉這些船員、統帥著這群海盜的船長,到底生得什么模樣,這點我很好奇。凝神望去,刺眼的陽光籠罩著整片海洋,在望無邊際的蔚藍海面上,只見一個艷麗性感的女子站在船頭,一頭波浪狀的紅發從額頭向後梳,用布條在腦後束成一串馬尾,被海風吹得飛揚飄盪,讓人為之眼前一亮。

及膝的長皮靴,托襯出大腿的修長,靴上一排金屬扣環,在陽光下映射出耀眼的光芒;往上看去,在雪白均勻的大腿上方,是一件短到不能再短的皮革短褲,僅僅只能包裹住那對渾圓的臀部,而在大腿根部的褲腳刻意剪成需狀,在搖晃需線下的雪嫩肌膚,使我格外注意到那雙玉腿的修長,形狀姣好得絲毫不遜於羽族美人的得意長腿。

上身的穿著,是絲質的白色襯衫;也不知道是有意或無意,衣上的紐扣並未扣上,在胸前敞開的衣襟里,露出誘人的深溝,從側面斜望過去,更是隱約可見渾圓雪白的||乳|球;單薄的襯衫布料,遮掩不住雙峰的突起,在胸前緊綳的白襯衫上,現出兩粒小點,而白色襯衫僅在下擺打個結,露出平坦小腹上性感的肚臍。

如水蛇般的細腰旁,系帶著披滿鑽石的寶劍劍鞘;一只看不出做過任何粗活的白嫩小手,正牢牢握著黃金劍柄,而雪亮劍刃的末端,沾有死者怨氣的鮮紅赤血,隨著劍尖的傾斜,點點滴滴落在甲板上,為這一幕美人艷色增添了血腥的注解。

我凝望著這一幕景象,卻沒法說出半句話,這名下手狠辣的女船長,無疑給了我一個強烈的震驚。

修長窈窕的如玉美腿,裸露在皮褲上方的水蛇纖腰,呼之欲出的白嫩||乳|溝,這三樣火辣辣的性感焦點,所給我的震撼,都不如那張艷麗如夏花的面容為甚,濃艷的胭脂抹妝,鮮紅的豐唇吐露著媚惑,一頭狂野的火焰紅發,足以人們心里發熱,要一直看到她手中長劍的點點鮮血,才讓人注意到她美艷之下的危險、殺機,還有邪惡。

而我無疑對這樣的女人,對這個女人,非常熟悉。

「菲、菲妮克絲?」

「咦?朋友,你認識我們船長啊?」

「她……她是你們船長?」

「是啊,她就是我們小鷹號的船長,菲妮克絲·巴巴索拉三世,是丹羅大老板的義女,一直帶領我們工作,很少離開東海的,你怎么有機會認識她?」

水手的話,讓我感到極度困惑,難道世上有人長得如此相像,而我真的認錯了人?

不,這不可能,我不會在這種地方認錯,更何況相貌或許會相像,但是那神韻、那濃妝艷抹的打扮風格,卻絕對沒有可能再多第二家分號。

那么,難道菲妮克絲如此神通廣大,還滲透進海商王的組織,當了大首領的義女?

這也不可能,因為海賊說她很少離開東海,但我所知道的菲妮克絲,簡直無所不在,而更重要的一點是,昨晚我們被救上來的時候,我遠遠看過船長的背影,那是個魁梧的男人,可不是眼前這個艷麗俏女郎。

既然如此,一切就很清楚了……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女惡魔有如此神通,能夠以洗腦的模式,操縱一大群人的記憶,為自己迅速創造一個假身分。

彷佛印證了我的猜想,當我把這些關節全都想通,菲妮克絲很俐落地收起了長劍,長靴踏著響亮的大步,朝我這邊走過來。

「呃,你……」

我只來得及說一個字,菲妮克絲閃電出手,一下子就把我拉抱過去,貼靠在她沒扣鈕扣的胸前,讓那高聳渾圓的雪||乳|,隔著衣衫與我的面頰親熱,而一聲悄悄細語也在耳邊響起。

「帥哥哥,都到這里來了,要不要和人家一起度個狂歡的夏日假期啊?」

沒有錯,這就是我所熟知的小惡魔,菲妮克絲。

第七章 海上春情

一場掠劫之後,收拾殘局是花了點功夫。我這邊還好,把荷包隨便收了收,算一算總共有多少進帳就成,反而是阿雪那邊,面對她讓我有一點心虛。

不過,所謂的善解人意與體貼,就是在這種時候表現出來,我回到船艙的時候,阿雪只是搖著尾巴,笑嘻嘻地看著我,給我倒茶、遞毛巾,就像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過的事情。

但是我知道她不可能沒有察覺,死靈法師所操控的大批死靈,就是他們最好的探子,事情又不是發生在千里之外,不過短短的幾十尺范圍,為了血腥而騷動的死靈群早就把事情回報給她了。

「嗯,早上……」

我輕咳一聲,預備要解釋早上的情形,阿雪卻說手巾臟了,她要拿去洗,忙著切換話題。看到她這樣的反應,我想我明白了,這或許就是阿雪的表示,是她所作的妥協。

阿雪應該是知道一切的,但她如果要每件事情都去深究,就只會造成我們兩人的分裂。我想她心里很清楚,不管怎么樣,我的作風不會因為她而改變,所以如果還想跟在我身邊,和我一起旅行,那么就只能由她來妥協,去習慣、忍受一些她所不喜歡的事。

我在一步步把阿雪推向黑魔法師的同時,也曾經擔心過,隨著她的力量越來越強,我與她遲早要面對一些問題,畢竟,失去了記憶的天河雪瓊,只是天真善良,但絕對不是一個蠢蛋,有些每天都在作的事情,我不可能一直瞞過她。

現在這樣……很好,阿雪以這樣的形式,處理了我們之間的矛盾,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阿雪這邊就此解決,但是菲妮克絲那邊好像在和海盜們談些什么掠奪計劃,一時間沒空與我說話,我就待在房間里頭,繼續思索著黃晶石蘊含的秘密。

一整個白天,完全沒有任何進展,我嘗試不出什么特別東西,從黃晶石的反應,我相信自己即使召喚yin獸、地獄yin神,都不會有什么突破,對此深感懊惱。

當天空的顏色越來越深,我讓阿雪在床艙里待著,自己則去面對一個應該要解決的問題。

天色已晚,我又上了甲板,夕陽映照下的大海,是另一種我不曾見過的風情,紫紅色的彩霞,在天邊幻映著瑰麗的光華,連海面上的瀲瀲波光,都在夕陽余輝的照射下,呈現一種彷佛秋天楓紅般的美麗色彩。

蘊含濕氣的海風,在烈日當頭的時候,吹在身上會滿舒服的,但是在夕陽中的海風,就讓人覺得有點凄涼,相信如果到了晚上,就會讓人真正覺得寒冷了,而這也讓我想到早上的那艘客船。

在我的建議下,海賊們放過了船上剩余的生還者,那全都是女人,整艘船上的男人都已經在戰斗時被趕盡殺絕。留了這些女人一命後,海盜們也沒有放火燒船,只是把船放在大海上,任潮流飄送,或許她們運氣不錯,能夠在這個海域遇到其他船只,因此獲救。

這真是一種沒意義的偽善……連我自己也很明白,不過作這些多余的事並非為了我自己,而是多留這么一絲余地後,阿雪心里或許會好過一點,如果這點順手之勞能讓她舒服些,那么就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