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節(2 / 2)

但我自己的觀察,一片和樂之中似乎有些暗流。那些小尼姑們,無分出身富貴貧賤,在與阿雪的相處上總是有那么一絲隔閡,每當我看到她們在一起,總感覺那不像是一群人,而是一群人與一只動物。

這些並不意外,阿雪在她們的眼中是半獸人,這里又不是南蠻邊疆,人類本來就不認為獸人應該與自己平起平坐。如果是高雅的精靈,那還有話好說,但矮人與獸人基本上都是歧視對象,即使是金雀花聯邦的人也不例外。

「麻煩的丫頭,這里可是人類世界,如果不早點認清楚這一點,你將來還有得痛了……」

我用冷眼旁觀這一切,並不作出提點,有些東西不能老是由師父來教,得由徒弟自行領悟。

有別於羽霓和阿雪,我與茅延安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人,要我們整天躲在房里看數據,肯定沒有這種耐性,所以,我們就利用化妝術易容出去。

羽霓是藏息匿蹤的專家,有她自己一套易容改扮的技術,茅延安本身也是老江湖,更有一雙妙奪天工的丹青巧手,曾當著我們的面,把一張豬皮給畫成|人皮面具。過去我們闖盪大江南北,協助改扮化妝的工作,都由這兩人負責,不過這次我說要出去散步,茅延安卻大剌剌地以本來面目出門,毫無忌憚,令我非常訝異。

「大叔,你何以如此有恃無恐?不怕又給人踢到糞坑里去?」

「哈,那是黑龍王的刺客,晚上才會出來,現在外頭是光天化日,我才不怕。」

「但我們目前還被人通緝,你不怕……」

「被通緝的是我們整個團隊,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們交給追跡者公會的名單?」

要從追跡者公會取得資源,使用其情報與人員協助,就必須正式去公會注冊團隊,登記人員,當初我們上報的名單,包括我、羽霓、茅延安和阿雪,紫羅蘭則被登記為座騎。其中,羽霓和我都是使用本名,阿雪則是登記……現在的名字,至於茅延安,他說文弱書生的名字不響亮,為了要給人威嚇性,他登記的名字好像是……

「干……歐倫大俠。你那時候就知道會有今天了嗎?」

「賢侄你一向品行端良,如果哪天不嫖不賭,隔天就會奸yin燒殺,被通緝是早晚的事,作點准備也是應該的。」

在這點上,或許真是中年人的智慧取得了勝利,我無話可說,也懶得在這上頭多說,與大叔吆喝著到本地最有名的餐館,飽嘗地道的鮮魚料理。

緬龍魚的盛名早已久聞,一條成年的緬龍魚全長可達兩公尺,體積龐大,銀白色的外皮、繞著背鰭突出的鋒銳尖刺,讓人望而生畏。緬龍魚的肉質堅硬,過火之後有如橡皮,嚼之不爛,非常難以入口,更別說牠的體內蘊含劇毒,每一吋魚肉都含有毒質,往往漁夫一不小心,在捕魚時候被割出傷口,就此斃命船上,不管怎么看,都很難端上桌來。

但這樣一條劇毒的大魚,經過廚師們的料理,卻能成為桌上珍饈,廚師們把劇毒的魚肉與臟器烹煮熬湯,湯中加入特殊葯材與香料,經過六個時辰的熬煮,能把毒性完全拔除,更將湯頭提升為鮮美至極的滋味,整條魚的精華全部被封在湯里,已經無味的橡皮魚肉棄去不食,只把那碗熱氣騰騰的魚湯端到客人面前。

我和茅延安特別空腹等待,當那一碗魚湯被送到面前,青花磁碗中盛著奶油般的雪白湯汁,濃郁的氣味直沖鼻端,真是叫人食指大動,而在入口瞬間的味蕾沖擊,鮮美如同一口吞下海洋精華的豐富感,由喉間流向四肢百骸,直至一碗鮮湯飲盡,化作剩余的香氣由口中溢出,整個飽嘗美食的過程,很像是一場愉悅而完整的小高潮。

「賢侄,不錯吧,大叔多年來踏遍各地,推薦出來的美食與名店,不是蓋的喔。」

「唔,確實是至高享受,不過這道料理應該不便宜吧?你老實說,到底花了多少錢?答案太高的話,你等一下可以准備替店老板收屍,順便連你自己也裝進去。」

「安啦,這一頓大叔請客,你隨便吃啦。」

茅延安表現出難得的豪氣,事實上,他除了是旅行畫家之外,也是一個流浪作家,聽說最近一部作品在北方很暢銷,剛剛領到了稿費,所以有錢請人吃飯。

「出版社真是沒有良心……收據寄來都快個兩禮拜了,那二十萬遲遲拖著不付……還好今天終於來了,不然……」

酒酣耳熱之際,聽到大叔喃喃自語,似乎在抱怨什么,想來也有他自己的甘苦談吧。每一種不同的職業,都有自己的辛酸,這個不良中年又作畫,又寫書,還和我們整天尋寶奔波,等於同時身兼多種職業,真不曉得他是怎么在這些角色里取得均衡。

不過,當適度的放松之後,我們也討論到比較嚴肅的話題,為著這次一級方程式大賽車所牽動的黑幕,相互提出意見與討論,但在討論這些大問題之余,茅延安提醒我要注意身邊的小事,例如……女人。

「什么意思?」

「當然就是你聽見的那個意思。你身邊的女人很多嗎?身為師父,你有沒有注意到雪丫頭最近都在作什么啊?」

「不就是被那些小尼姑呼來斥去,給利用當個勤快女佣嗎?掃地擦窗端葯煮葯,作得那么樂,天生是被人使喚的啊。」

「看事情不能只看一半啊,雪丫頭是工作得很開心沒錯,但她好像有向那些小尼姑學些什么喔。」

「堂堂的黑暗大魔導師,和那些只有三腳貓本事的小尼姑,能學些什么?」

「學些祈禱啊,初級凈化啊,凝神定心啊,反正都是光明魔法的初級東西,那些小丫頭都是很適合的老師呢,這該說是……出淤泥而不染嗎?」

我可以想象,自己的表情並不好看,即使已經成為黑暗系的大魔導師,阿雪卻仍心向光明,沒有放棄由黑暗谷底再爬起的念頭。又或許,她想都沒有想,只是單純照著心里的本能去做。

但亘古不變的魔力法則,將成為她最大的障礙,黑暗與光明永不兼容,她所嘗試作的掙扎,最終都會化為痛楚回歸自身。在南蠻的時候,菲妮克絲已經對阿雪施下黑暗詛咒,令意圖進行神聖受洗的阿雪,肉體出現排斥反應,痛得像是身遭凌遲,如今她身上所蘊含的怨氣與黑暗魔力,遠遠超過當時,排斥反應只會更為激烈,痛楚更是百倍增強。

(唔,當初讓阿雪體質變化穩定下來的,是菲妮克絲。這里是金雀花聯邦,阿雪的故鄉,事情的危險變量多,看來該找菲妮克絲問一問……

思索中,旁邊那一桌的客人高談闊論,說到遠航貿易的種種辛苦,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們說到前陣子有一條商船,遠揚海外,結果登陸後遇著盜匪,不但將商旅們洗劫一空,還把他們的衣服割去半邊,萬分狼狽地趕回船上,逼著出航,在海上輾轉流浪,還遇著海盜,被押著奴役工作,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因為海盜被掃盪消滅,得以回國。

「所以說,作遠洋貿易真是高風險啊。」

「不過,其它大陸的盜匪,不曉得長什么樣子啊?」

「天曉得,不過聽那些幸存者的說法,似乎是個帶著詭異面具的矮胖子,嘿嘿,說不定是異大陸上的山賊王呢。」

很有趣的話題,令我悠然神往,高風險象征著高獲利,去異大陸貿易的風險雖然高,但能夠獲得的利益應該也很巨大吧?當年的破殺和尚就是證明,他以一個異大陸僧侶的身分,居然能夠在黃土大地上找到法米特遺物,這可真是無數追跡者夢寐以求的收獲啊。

不過,當我想要多聽一點有關海外趣聞時,隔壁桌的商旅們轉而談起各國局勢,有人刻意壓低聲音,說伊斯塔的獸奴前天發生大暴動,鬧了好大亂子,死傷相當慘重,現在正重新收拾對外商貿,估計該地生產的幾項獨有貨物,最近會價格狂飆,如果搶先進貨,可以好好賺一票。

會在普通的酒館茶樓說話,就不會是什么重要情報,盡管這幾個人壓低聲音,說得神秘兮兮,但我估計最遲不會超過三個時辰,這消息就會在城里傳開,他們只不過搶到幾個時辰的先著,然而,這時候才想要投入資金去獨占商品,恐怕已經太遲,可笑這幾個人還說得煞有其事,一點都沒有起而行的打算。

但這消息對我卻極為有用,我朝茅延安使了個眼色,要他無論如何想個辦法,別把這消息傳到阿雪的耳里。

-------------------------在金雀花聯邦境內,月櫻是我的第一強援,但我不想過早暴露與她的關系,以免給她招惹麻煩,所以在聯絡她的工作上,我沒有委托方青書,而是利用羽霓的管道,把一封加密編碼後的信傳給月櫻,先讓她知道我們平安,再等待她的回音。

月櫻的回應來得很快,除了要我們盡快與她會合外,也在信中表示,她與我們這個醫療團隊的負責人相交莫逆,那位師太年高德劭,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要我放心。

「月櫻姊姊說信得過……干,真的信得過嗎?這種事情不能鬧著玩耶。」

我覺得很困惑,因為月櫻有政治家的資質,識人的眼光與看事角度之佳都常常令我感到驚奇,絕不是那種天真到腦里裝奶油的大小姐,她會親自承諾保證,應該是不會錯,但是這個老尼姑,從她的法號開始,每一樣東西都讓我厭惡,還記得到這里的第一天,聽見茅延安作人物介紹,就把我給嚇了一跳。

「大叔,你說那個尼姑的法號是?」

「剛剛沒聽清楚嗎?我再說一次……上滅下絕。」

「滅、滅絕師太?」

「是啊,你干什么那么大反應?那是你的老相好?」

我就算要搞尼姑,也是搞年輕貌美的小尼姑,不會去碰年高德劭的老尼姑,大叔這樣的猜測,實在是太過抬舉我了。

這位滅絕師太受月櫻與方青書之托,要掩護我們的行蹤,但她除了應有的義務外,對我們這些俗世人並不友好,平時避得遠遠,話都難得說上一句。這樣實在非常之好,因為我也很厭惡與老尼姑有往來,帶來的厄運可能幾年都無法化消,本來我們可以維持著相安無事的短暫和平,但一件突發的意外卻點燃了火葯。

起因,是阿雪與小尼姑們的私下交流,被身為團長的滅絕老尼給發現,一件可大可小的事,她嚴重處理,把這當作是偷學慈航靜殿秘技的大事,很是鬧了一陣風波,最後是羽霓出面說情,滅絕老尼才答應不把此事上報,卻還是向小尼姑們嘮叨了一句。

「光明魔法的來源,是眾神的恩慈。神明的普世之光,不會照耀在人類以外的種族上,不要作無意義的事。」

這句話針對誰來說,自是不言而喻,阿雪多少受到些影響,但我卻對雙方都有種怒意,這點被茅延安給看出來了。

「哇,賢侄,這樣你都能忍啊?人家說打狗看主人,現在你的母狗……哈,你的母狐狸被人打了,你無動於衷嗎?」

「沒什么好說的,人善變人qi,人qi被人騎。總是在那里給我擺溫馴臉,活該被人這樣欺負。」

「但……你的母狐狸被人欺負,一點都不給你面子,你不報復老尼姑一下,說得過去嗎?要不要……比如說讓這些小尼姑……你知道的,只要你搞上幾個,到時候老尼姑一定無法做人。」

茅延安擠眉弄眼的冷笑,看來真是奸滑,這件事之前他也提過幾次,只是我故意不作回答,冷冷處理,現在不過是借機挑撥,我當然還是微微冷笑,沒有正面回答,讓存心分一杯羹的不良中年悻悻而去。

「賢侄,你這樣忍辱負重,不是個男人啊!」

「大叔,你那么有男子氣概的話,現在就舍身取義,替我上了那個老尼姑,最好把她肚子也搞大,裸體丟到街上去,替阿雪報仇出氣,到時候別說阿雪,就連我也感激你啊。」

茅延安激不了我,我也挑撥不了茅延安,這些話只是微不足道的挑釁,更是分散他注意力的小技倆。

事實上,我早已經有了動作,只是一切瞞著茅延安在進行,本來還可以多部署一段時間,但今天的事……有仇報仇,削我面子我卻沒反應,以後還用得著做人嗎?

-------------------------「唔……唔……呼嚕呼嚕……嗯……」

夜幕低垂,陣陣口齒不清的呼嚕聲響,在我房里持續地回響,已經快半個時辰了。

我就像平常一樣,翻閱著自己整理的魔法筆記,思索增進修為的方法,還有阿雪、羽霓的進步。看筆記的時候,我不一定會坐在書桌前,反而常常拉過一張椅子,靠背坐在房里一角,然後,讓羽霓跪趴在我膝前,作著她最拿手的事。

「呼嚕……呼嚕嚕……巴滋巴滋……」

伸出香舌,羽霓舔吮著硬挺的肉莖,讓上顎和舌尖互相摩擦,被含在中間的肉莖前端,沾上了唾沫,更是紅得油亮。從解開褲襠拉煉算起,專心作著口舌侍奉的羽霓,已經整整趴在這邊快半個時辰,不喊累、不休息,也不抱怨嘴巴酸,真是個最乖最溫馴的kou交玩偶。

即使身為yin術魔法的繼承人,我還是喜歡順其自然,不作一些看似超人,卻極損身體的事,因此,這半個時辰的口舌侍奉里,我並不是一直維持著硬挺,而是硬了又軟,然後又在羽霓靈巧的口舌中硬起,整個過程中,我的眼光都集中在書本上,完全沒有往其它地方看上一眼;沒有得到進一步指令的羽霓,也毫不煩躁,耐心地作著重復的侍奉。

過去,這本來是阿雪的工作,而被那個yin亂善堂充分調教過的阿雪,也一向作得很好,有很優秀的口舌技巧,只是,阿雪畢竟是個生物,不是玩物,縱使溫馴,也有她自己的個性與耐心限度,所以當我得到羽霓這個新玩具後,就把這些侍奉工作交給羽霓了。

解除我為羽霓所設定的虛假人格,去除硬加上的思考與理智,羽霓就變回一頭受原始欲望驅動的母獸,腦里僅剩下兩種本能:對血的渴望、對jing液的渴求。對後者的渴求程度大於前者,這是我之所以能命令她的理由。

追逐著jing液氣味的羽霓,與「瑩晶玉」制造源頭接觸時,情緒會穩定下來,所以不要說區區半個時辰,就算是四倍於此的時間,她都會像頭舔著蜜糖的小母貓,喜孜孜地把肉莖含在口中,不煩不厭地專心舔吮侍奉。

「嗯……照紀錄上的數字來看,使用碎夢刀對肉體的沖擊,還是有顧忌……算了,現在你沒有意識,說了你也不懂。」

我的目光仍是凝望書本,但下身漸漸火熱的感覺,卻讓我分散了注意力,每當羽霓舔過肉莖前端,無比強烈的快感,在兩腿間引起欲望的怒濤,狂涌著焚燒身心。

沒有把目光轉過去,固然是因為我在忙著生體研究的整理工作,整顆心都放在筆記上,但最主要的理由,卻是因為羽霓現在的表情並不好看。忠誠、專心而溫馴,這樣的口舌侍奉堪稱完美,但若要說有什么缺憾,那就是混濁的目光與呆滯表情,活像是一個橡膠娃娃,毫無情趣可言。

這點是很無奈的一件事,不管羽霓在人前多么精神奕奕,健康機敏,當我把她的虛擬人格去除,回歸真實面貌,完全由原始本能驅動的她,就是這么一副模樣。

「唔……今天就先研究到這里,該辦正事了……變態kou交娃!」

把書本闔上之前,我輕輕說出切換植入人格的暗語,又彈了一下手指,當我把書本放下,眼前出現羽霓的臉蛋,一雙眼眸水汪汪地閃爍,又艷又媚,溫順地吐著香舌,一口一口地舔著紫紅色的肉菇,不時眨著眼睛,矜持自傲中更有著大膽挑逗。

「很乖啊,作得很好啊,另外的准備工作都做好了嗎?」

我輕撫著羽霓的金發,她則識趣地加快了動作,纖纖五指或握或放,把玩著我囊下雙丸,有時也用舌頭湊過去舔舔,先搔癢著最頂端的敏感肉菇,一面用舌頭來回地卷繞,一面用柔嫩的面頰去擦碰。

「完全……唔……照你的意思,已經准備好了,和那個小妮子就約在今晚。」

「是嗎?好乖,吩咐你辦事果然沒有錯。」

「嗯……呼嚕嚕……請給我吧,一直、一直在等待你的……」

賣力舔吮,羽霓唇邊淌著飛濺的口水,在她舌尖的充血肉莖越來越堅挺,沒過多久,就是激烈的噴射。我的悶哼聲中,夾雜著「咕嚕咕嚕」的聲音,羽霓彷佛在暢飲世上最美味的佳釀,把噴射出來的精漿貪婪地全吞下去。

而當羽霓獲得相當的滿足後,她便隨意披上一件大衣,飛身外出,為我執行今晚的重要大計。

「哼!一群死尼姑,以為自己了不起是吧?今晚開始,一個個要你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