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節(2 / 2)

這想法給了我不小的震驚與刺激,對付一個高手是很不容易,但對付一個病人或傷者,那就是另一回事,只要能找到他的要害,我甚至可以反過來把這小子宰掉。

心念一動,我讓兩頭yin神獸變化攻擊方式,由本來的遠攻,變成近身強擊,盡量使用正面沖撞,並且加快速度,不讓敵人有借力的機會,把敵人的弱處給逼出來。

這么一來,戰局頓時改觀,幾回合一過,白起的眉頭皺了起來,好像發現了我的意圖。

「果然是個很麻煩的小子,好像被你發現了……」

「怎么樣?你該不會要硬扯說自己沒傷沒病吧?伊斯塔的高手改造身體,常常改出一些有的沒的來,其實大家無怨無仇,何必在這打生打死的,不如我們結束戰斗,大家都輕松,如何?」

「不如何,只是想告訴你,這世上有些病人不僅棘手,還且還會要人命。」

冷笑聲伴隨著一道沖擊波發出,讓我原本估計完全破滅,白起凌空揮掌,沖擊波飆飛射出,來勢奇快,凰血牝蜂振翅欲飛,卻是慢了一步,被沖擊波貫體而過,竟然硬生生被從中斬成兩段,飛墜下地,消失不見。

「啊!」

yin神獸被消滅,身為宿主的我當然同感痛楚,但這聲叫喊中的驚訝卻較痛楚為多。凰血牝蜂經過我一年多的鍛煉,其實已經相當強大,就算是方青書使盡全力,也不可能一劍斬殺yin神獸,而白起隨手一擊,說破便破,這力量肯定已臻至最強者級數,換句話說,我等於是在和五大最強者那樣的人作戰。

如果早知道這一點,我會把整個精神放在逃命上,不會試圖一戰,畢竟我可沒有自大到敢與五大最強者單打獨斗的地步。現在悔時晚矣,只有利用敵人小看我的心理,試圖找尋一線生機。

利用凰血牝蜂被破的機會,我故意跌坐在地,把痛楚表現誇大十倍,又刻意裝出一副屁滾尿流的驚恐模樣,大聲催促水火魔蛛進攻。

蛛絲噴出,白起不避不閃,舉起手腕,以柔勁主動扯來蛛絲纏繞。這一步在我的計算內,盡管我自己武功不成,但卻了解最強者級數高手的習慣,換作是李華梅在這,一定也是任蛛絲纏臂,然後發力扯動蛛絲,讓水火魔蛛騰空露出脆弱腹部,一舉擊殺,這是最為省力的方法,也是我的生機所在。

白起把水火魔蛛扯起時,千百蛛絲突然亂射而出,紛紛擾擾纏向他周身,要將他纏困為繭。這一著他似乎已經料到,蛛絲還沒到,他身上釋放出的護體氣勁就把蛛絲爆成滿天細屑,但跟著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放射蛛絲是殺著,也是幌子,下一刻,水火魔蛛在距離他不足一尺的近處自爆,強大爆破力連帶百多斤的劇毒體液,全數往他當頭罩下。

「呃……」

那邊只傳來一聲悶響,而我沒有浪費時間,盡管水火魔蛛爆破的痛楚,排山倒海襲向心肺,但我仍第一時間拔足狂奔。

最強者級數的敵人,那樣的自爆一擊傷不了他多少,但估計也能產生相當程度的拖延效果,順利的話,我應該可以逃過一劫。

順利的話……

才跑出數步,我腳下一下踉蹌,險些跌倒,前頭已經被人攔住,而一只腥臭難當的手,則是力重千鈞地按放在我頭上。

「這一著我沒有算到,嘿,你手段夠辣,很少有人動不動就讓召喚獸自爆的。」

似調侃、似諷刺,白起的語氣中竟帶著一絲惘然,此時他整個身體大半覆蓋著墨綠色的黏液,看來實在滑稽,但我卻笑不出來,因為他放在我頭頂的那只手,讓我腦門熱辣辣的甚是疼痛,頭發甚至已經被綠色酸液腐蝕灼傷,而他七成以上皮膚被這毒液碰著,居然毫發無傷,連一點痛楚也沒有,簡直是匪夷所思。

(難、難道他的身體不只是對魔法無效,甚至還百毒不侵嗎?這個太屌了,伊斯塔怎么改造出這種超人的?媽媽我也要。

腦里的思索語無倫次,但我確實有著一股興奮,身為魔法研究者的興奮,因為面前的人象征著一種可能,魔法完全無效化、百毒不侵,這是多少術者夢寐以求的終極戰士?現在這東西真的在我眼前,代表這些研究確實可以達成,想起來確實是連我也興奮。

然而,接下來我卻什么都不能再想,因為一股強烈痛楚直透腦中,無數影像開始飛旋倒流,彷佛人生記憶逆流一般閃過眼前。

在紐奧良賽車、追跡者的旅行漂泊、東海的幽靈船歷險……生命一直回溯過去,由青年、少年,甚至往童年那邊逆流,無數的影像與畫面中,有一個本來模糊的東西,漸漸清晰起來,那是我在月櫻出嫁金雀花聯邦之後,首次來到第三新東京都市的記憶。

這段記憶以前怎樣回想,都是模糊一片,只記得變態老爸好像要我作什么,我不答應,他就要我滾回去,但現在當我回憶到這一段時,腦里陡然一陣劇震,感覺很像是整個人高速撞上了一面水泥牆,全身骨痛欲碎,但也就在這樣的撞擊中,我的腦子前所未有地清醒,有些東西好像從被掩埋的記憶井底涌了上來。

然後,我才覺得頭上一輕,放在腦門上的那只手不知何時移開了,耳邊遠遠傳來一聲冷笑。

「嘿,封印的記憶之鎖,花了點時間才打開,浪費了時間,沒找到要找的東西,真是便宜你了……」

我的記憶里頭有封印?誰下的?白起要閱讀我的記憶,強行沖擊腦部解開了封印,但卻中止讀取,暫告放棄,這是為什么?以他的能力,封印既然破壞,繼續閱讀下去,他就可以找到他要的訊息了,為什么中途停手?

「且慢,尊駕出手傷人,不能說走就走,留下個交代來。」

「要我留下任何東西,就看你的本事了。」

哦,原來是另外有人插手,白起不得不放棄,剛才水火魔蛛的自爆,對他還是有些影響的。但這個救兵是誰?聲音好熟啊,唔……是心燈居士!

勉力凝定下腦中的暈眩,我抬起頭,恰好看見白起破空而去,一身灰袍的心燈居士緊追在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眨眼間便已飆出老遠。

而在我眼前,一個身穿火辣紅衣的少女,身材窈窕,半裸露在外的雪嫩肌膚,蘊含著青春的爆發力,但眼神卻顯得復雜,看來既哀怨又迷蒙,但我卻在那里頭看出一股壓抑不住的渴望,讓我幾乎打從肚腸里笑了出來。

「嗨,小老婆,一年多不見,有沒有每天晚上都想我一次?」

卷十五

【本卷簡介】

記憶封印解開,不只搞清楚了身為堂堂法雷爾子孫,為何卻有無法練武的體質,將記憶中的資訊一一拼湊,我的身生娘親身分甚至呼之欲出;但現在想這些都沒有用,因為前方的樹下正「趴」著一個人,一個全世界我最不想遇到,偏偏一直被追著跑的男人——白起。

二獎烽火乾坤圈內藏著揭發心禪老賊禿的重要證物,異大陸合作信物亦在這三獎之中,這場賽車盛會真是重寶雲集,但一邊是羽虹求我搶,另一邊是月櫻要我贏,被逼著坐上阿瑪迪斯,我這個殺人王只能火燒屁股的拚命往前沖啊!

第一章 前塵往事

自從與月櫻在薩拉城重逢以來,我的心里一直有個困惑難解,這個疑惑牽涉到十多年前的往事。當時,月櫻出嫁到金雀花聯邦,我長途跋涉,穿越過大半個阿里布達,到邊境的第三新東京都市,去見我那變態的老爸。

我成年後屢次回想,關於這一段記憶都很模糊,假如不是重見月櫻,我甚至記不太得自己是為了什么而去的。但是照情理來推測,當時自己應該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前去第三新東京都市向父親求援的。

想想真是年少無知,我那時居然還天真到認為父子親情可以倚賴,相信變態老爸雖然變態得可以,但怎樣都會看在親生兒子的份上,成全兒子苦苦哀求的心願,哈,如果他會這么做,那他就只是一頭不食親子的猛虎,不是變態老爸了。

從後來的事實倒推,變態老爸自然是沒有答應我的要求,但我卻真的想不起來,記不得他到底是如何拒絕我,而我又是如何回到薩拉的,之後的事,連同整個童年的記憶,都變得模糊不清,令我在成年之後甚少回憶往事。

這段失落的記憶,對我極其重要,因為回到薩拉城後的我,居然把與月櫻的約定給徹底忘記,讓月櫻在金雀花聯邦一等十二年,而我自己也從此像失了魂一樣,越來越是放浪形骸,沒有半點上進心,過著近乎自暴自棄的生活。

第三新東京都市之行,對我的人生有決定性改變,當我憶起了與月櫻的約定後,就下定決心要找機會去第三新東京都市,向變態老爸質問當年的真相,因為不管我怎么想,這件事都有記憶操作的明顯痕跡,是有人封住了我的記憶,我才會把那么多事情都給忘了。

事情是在第三新東京都市發生,就算不是變態老爸親自動手,也絕對與他有關系,事實上,我自己一年多來努力過幾十次,別說解不開記憶束縛,就連曾經被操作記憶的痕跡都找不到,足見下手之人的本事是如何高明。

然而,我急欲解封卻無計可施的這段失落記憶,卻在一個奇特的情形下,陰錯陽差地被解開了,解封記憶的人對我不懷好意,但卻沒有占到便宜,反而幫了我一大把。

那個叫做白起的伊斯塔少年,看不出魔法修為如何,但他的武功卻簡直是鬼神莫測,輕而易舉就撕殺我的兩大yin神獸,逼得我無路可逃,用盡各種手段抵抗之後,仍是被他一掌拍在腦門上。

正中腦門的一掌,令得無數記憶在我腦中逆流。在紐奧良賽車、追跡者旅行的種種驚險、東海幽靈船上的生死惡斗……我短暫的人生飛快回溯,青年、少年、童年的種種久違記憶,瞬間全部又經驗一遍。

白起的這個手法,是為了搜尋我腦中的記憶,從里頭找尋某個訊息,但由於我記憶中存在著特殊封印,如果他堅持要盡窺全貌,就必須要強行破封。對白起而言,一切似乎別無選擇,因為他不知道那訊息藏於我人生的哪個角落,只有破去封印,對所有記憶做全面搜尋。

之前在白起手上吃過幾次虧,我對他的實力絕不敢有絲毫小看,但假如我的記憶封印是由變態老爸親手施下,白起說破就破,他的實力之強將遠超我所預期,不只勝過加藤鷹、武間異魔,甚至是到達五大最強者的級數,伊斯塔到底是怎么造就出這種怪物來的?

震驚與困惑姑且擱在一邊,在白起破開我腦中封印的瞬間,無數被遺忘的畫面如山洪、似激流,洶涌奔轟出來,瘋狂沖擊我的理智與意識,把我一下子帶回十多年前的第三新東京都市。——重新開啟的記憶,瞬間補上十多年的空缺,讓我明白了很多事情。

原來,我當時確實是做好了決心,要向變態老爸低頭請求,求他幫我接月櫻回來,或者,如果他真的是那么「忠君愛國」不願意為了兒女私情而礙及國家大業,那么至少也請他訓練我、傳授我武功,讓我在數年後有足夠實力,去金雀花聯邦奪回月櫻。

但在我預備啟程之前,福伯他們拿了一封變態老爸的親筆信給我,說是他們已經將最近發生的事通知源堂主人,而變態老爸回信過來,點召我去第三新東京都市見他。

許久不曾見面,我奉命開始乘車上路,到達第三新東京都市的時候,身邊就只有一個過大的行李皮箱,還有一張變態老爸的發黃照片。

把我大老遠地叫來,我的父親卻沒有現身,由得我一個人在馬車驛站門口站了半個時辰後,才由他手下的女軍官來接我入要塞。

現在回想起來,早在十多年前第三新東京都市就是一副變態的樣子,在我深入要塞內部的過程中,那個率直爽朗的女軍官帶我走直線路徑,完全不避諱所謂的軍事機密,大剌剌地開門帶我穿越通過。

活體重組、生物改造,其中一些畫面與黑龍會的封靈島幾乎沒分別,假如我還記得這些事情,那么十年前我就會猜到天鷹戰士這種生化武器早晚要出現,絕不會為了伊斯塔邊境的荒漠一戰而訝異。

不曉得白起要從我記憶中讀取的,是不是這一段軍事機密的回憶,不過,我記得在我行走於要塞內部的時候,所有人看到我都很客氣,那種態度不只是單單有禮貌而已,甚至有點巴結的意味,好像真的把我當成「源堂司令」的「愛子」想先討好變態老爸的唯一繼承人。

那感覺不是很好,因為我心里很清楚事情不是這樣,但踩在人家的地頭上,又不方便說什么,想起來是很郁悶。

但是,在所有過來問好的要塞人員當中,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士讓我印象深刻,那是一個留著好看的金發、穿著一件研究員白袍的艷麗女性,充滿知性美的微笑,讓人對她充滿好感,不過,我聽見身旁人們竊竊私語,說她的母親只因為被一個小女孩叫「歐巴桑」就精神失控,掐死那個小女孩之後自殺,聽完這件事的我,對這位美麗阿姨就只剩下一個想法。

(老天啊,尊府上的遺傳基因也算夠變態了,難怪會被老爸給重用,阿姨你笑得那么古怪,該不會是想當我後母吧?

這位美麗的阿姨叫做律子,似乎是變態老爸身邊的重要人物,擔任很高的職位,非常能掌握變態老爸的心意。要塞里的人們看到她,都像是看到女主人般恭敬地讓開,由她負責帶我去見變態老爸。

我記得很清楚,即使依我現在的審美標准,律子阿姨都算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在與我同行的那一段路上,她微笑著問了我很多生活起居的事,說了一些什么「你父親很關心你」、「當法雷爾家的人真是不易」之類的怪話,我絲毫沒有被人關心到的安慰感,反而背後越來越是發毛,忍不住脫口發問。

「阿姨,你……你該不是想當我後母吧?你要小心啊,那個變態是沒人性的。」

這句話不假思索地說出口,律子阿姨的眼光立即盯在我臉上,那感覺還真是像被插了兩根釘子上來,瞬間的目光之冰冷,讓我幾乎以為自己會被連打幾百個耳光,像是那個傳說中的小女孩一樣給活活掐死。

不過,母女兩代果然是有些不同的,或者該說,女兒從母親的失敗中學到了經驗,律子阿姨的眼神,在那短短一瞬間的冰寒過後,又笑吟吟地讓人如沐春風,用很好聽的聲音,笑著說話。

「孩子,阿姨不可能取代你母親的。在你父親的心中,天下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比得上她……」

「阿姨,你認識我母親嗎?從來……從來都沒有人對我說過她的事,我娘親是誰?她還活著嗎?」

「孩子,真是難為你了,你母親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女人。在南蠻,她的子民都稱她為……」

前方機械庫的大鐵門在轟然聲響中打開,震耳欲聾的聲音,讓我沒有聽見律子阿姨的下半句話,而從大鐵門開啟的那一刻開始,律子阿姨再沒有把目光放在我身上過,轉為凝視機械庫二樓上的一處浮台,那個坐在浮台辦公桌後俯視著一切的男人,第三新東京都市的主人。

「終於來了嗎?叫你來這里,是為了有一件事情要你做。」

變態老爸對於效率的要求,真是駭人聽聞,看到久違的兒子一句問候也沒有,一點表面工夫也不作,就是這么直接地扔付事情過來。不過,這也沒什么好意外的,如果我期待他像個正常父親一樣,給我來個溫暖的流淚擁抱,那反而是我心理變態了。

而在這之外,還有一個小插曲……

「司令,我出去了。」

「……你是誰啊?」

「赤木律子,第三新東京都市後勤本部長,兼要塞技術開發總監。」

「新來的嗎?好好干,你下去吧。」

聽見這句話的那一刻,我非常震驚,想不到這個知道我母親身份,據說還常與變態老爸這樣眉來眼去的漂亮阿姨,居然只是個剛來的新人。不過,我很快就知道事情不是那樣,因為在律子阿姨離開的時候,我在她苦笑的臉龐見到一絲落寞,還有聽見一聲近乎耳語的嘆息。

「……一年七個月又十八天……」

律子阿姨沒有把時分秒都算進去,不過能把日子記得那么清楚,她的心里應該很不好過,又或者她每天都要算上一次,因為這個已經相處一年七個月又十八天的男人,從沒把她當成一個必須要記得名字的重要人物,哪怕她職位很高、很接近他,甚至也很了解他喜好,還是受到這樣的命運。

跟著這樣的老板辦事,很不好受,而跟這樣的老爸說話,更是一種折磨,假如不是為了月櫻,我絕對不想多忍受一刻,立刻就會掉頭離開。

律子阿姨離開後,大門隨即緊閉,我把自己想要說的東西一股腦地講出來,請求我的父親給我幫助,讓我能夠把所傾慕的女性接回來,因為我相信嫁到金雀花聯邦的月櫻姊姊,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壓力,才讓她做出如此決定,我請求父親能夠給我力量,讓我保護月櫻姊姊不受傷害。

整個過程中,變態老爸維持著沉默,我唯一足以慶幸的事,就是他沒有露出厭煩的模樣,而是很仔細地聆聽我說話,但他也沒露出能讓我安心的表情,就只是死寂地坐在那張辦公桌後,面上虯髯雜亂生長,交疊在面前的兩只手掌遮住表情,讓人心寒的銳利目光卻由墨鏡後直透過來。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換下一件事吧,我沒有太多時間聽小孩子的抱怨。」

當時只有六歲多的我,確實只是個小鬼,但是當我聽見這畜生把我下定決心請求的願望,當作只是普通孩子要玩具似的輕率處理,我真是怒火中燒,氣得不知道該怎樣才好。

「這個東西……關系到你一生幸福,算來也到了該給你的時候,拿去吧。」

變態老爸好像扔了什么東西過來,是一本看起來很新的書卷,封皮上用丑丑的字跡寫著四個大字「玄武真功」正是法雷爾家代代秘傳的絕世武學,只不過這么新的書冊,恐怕不是祖傳的那本,而是最近幾天剛剛默寫出來的手抄本。

這也正常,變態老爸從來也不是那種愛惜東西的好人,早已練成的玄武真功秘笈,在他眼中根本毫無價值,以他的爛個性,恐怕早已亂扔亂丟到不見,或是順手拿去墊了餛飩湯,如果說這么多年來他會把祖傳秘笈保存得好好,這件事真是會把我嚇一大跳。

所以顯而易見,祖傳的那本秘笈多半早已被毀,變態老爸是為了要把神功傳給我,才特別默寫了一本出來。他的記性不差,甚至還好得驚人,絕對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倘使是他不在意的事物,哪怕是再貴重的東西,他都會迅速棄之腦後,就好像從沒有過這回事,所以我拿著這本秘笈,心里為之忐忑不安,萬一變態老爸默寫時有什么問題,隨手作文起來,這種東西練錯一字可都會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