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7 節(1 / 2)

以夫妻兩人的完敗告終,他們的布置堪稱無解可搫,他們聯手的實力驚天動地,但失敗的理由只有一個……敵人是一個超乎想象的變態怪物!

抱著玉石俱焚決心的兩夫妻,戰敗後沒受到任何懲處,黑龍王僅是拍拍手,要他們下次准備得更周詳點再來,但是當他們回到之前安置女兒的秘密所在,卻找不到一雙出生未久的雙胞胎女兒。

挑戰失敗所惹來的慘痛後果,讓最寶貝的女兒落入敵手,更使得兩人在之後的數年不敢反叛,忠實服從各項命令之余,也發了瘋似的尋找女兒下落。透過層層調查,這才知道女兒被黑龍王扔給羽族遺民收養,當心燈居士匆匆趕去,遺憾已經發生,心燈居士不敢與女兒相認,又不敢讓女兒再離開自己身邊,便將之收入門下。

當然,心燈居士不可能不曉得,這么做的後果就是讓他多兩個弱點落入敵人手中,不過,數年來的抗爭,他已經完全失去信心,無論自己怎么隱藏,都瞞不過黑龍王的耳目,既是如此,女兒還是放在自己身邊好些。

羽霓、羽虹就這么跟著父親成長,心燈居士一直有個打算,就是當黑龍王成就霸業,統治大地後,他要帶著妻子、女兒遠洋海外,離開這片傷心地,更不願意再沾染一切權位,這個心願黑龍王允諾成全,不過彼此心里也明白,黑龍王遵守承諾的可能太低,早晚大家會再有翻臉的—戰。

「不得不說啊,心燈老友為了早日出國旅游,真是拼了命在干,又扮神仙又扮鬼,一下要公開露臉扮君子,一下又要蒙面當野心家,偶爾還要變出化身去當黑龍王……說實在話,他那個骷髏下巴的造型,根本是丑到不行,我就一直很奇怪,是不是出去扮大魔頭就一定要這種鳥樣?走美形風不可以嗎?也有很多長得很帥的魔頭啊!就算恨我也不用這樣丑化我嘛,太不夠朋友,下次找他算帳……呃,忘了,沒下次了。」

在南蠻、東海、金雀花聯邦,我數度見到的那個黑衣人,不管是青眼還是紅眼,全都是心燈居士一人所扮,即使是在黑龍會里,海將軍們也都是接受這個假龍王與黑巫天女所統帥,真的黑龍王從來沒有露過面,能夠與他直接接觸的屬下,除了黑巫天女,就只有兩大人形化身:醉仙罌粟、黃泉青菊。

手里掌握的權力如此之大,心燈居士最初也有些莫名其妙,若自己有那個意思,與妻子聯合起來,要把黑龍會從黑龍王手中奪去,簡直易如反掌,為何要把這樣大的權力交到自己手里?正因為自己的權力過大,別說那些與自己接觸的手下,不曾懷疑過眼前人的身份,就連自己都難以置信。

直到幾次與黑龍王的明爭暗斗結束,心燈居士才徹底明白,自己此生都不可能斗得過那個非人者,在自己眼中看來過大的權力,他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假如自己真的篡奪了黑龍會,在他而言,只要把篡奪者連同組織一起滅掉就行,重建雖然麻煩一點,但對於壽命遠遠長過人類的他,時間根本不是什么問題。

「再後來的事,就與賢侄你有關了,若不是你,我那老友其實可以撐得更久一點的,說不定運氣好一點,真被他撐到出國旅游的一天啊……」

「和、和我有關?」

隱隱約約,我察覺茅延安指的是霓虹,當初我前往南蠻尋寶,霓虹也因為羽族遇難而到南蠻,路上大家巧遇,如今看來……恐怕是棋子全都放在棋盤上了。

「大叔我雖然為人不錯,又好講話,但整天被人在背後搞陰謀,久了也是會火大的,火大了就會想要回報。有道是:朋友妻,免客氣,我就順理成章吃一口啦……」

「你……你干了白牡丹?」

「是啊,很稀奇嗎?你老爸也強jian過別人老婆啊,你干過的人qi也不少,用不著大驚小怪,更何況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聽說你老爸闖皇宮,搞了好朋友的老婆,就也想試試搞好朋友老婆的滋味,但又找不到你母親,就只好搞白牡丹了,她也沒拒絕啊……至少,那種程度的反抗,我是沒把它當拒絕啦。」

茅延安聳聳肩,道:「別瞪我啊,我們也不是只有那一次,這么多年來大家陸續也搞過很多次,每次都是她扮死屍,我用強的,最後她也都還是高潮沖頂了,這叫……哦,口嫌體正直啊!女人都是來這一套的,你不也是這么認為嗎?」

「這些他媽的狗屁事和我有什么關系?」

「哈哈,抱歉,意外扯遠了,不過為了這件事,我老友對我很不滿,又搞了很多讓我不痛快的事,我當然也就要讓他不痛快一下了。他老婆反正不是第一次,多搞他也不會更痛,他兩個寶貝女兒我偏偏又答應過不碰,所以……就只好讓別人碰啦!」

茅延安笑道:「羽霓、羽虹是我從小看長大的,要腿有腿,要皮膚有皮膚,妹妹還是個處,不曉得多少男人想著要上,肥水不落外人田,這種好東西怎么能便宜外人?當然要留己人,賢侄啊,你可知道你有多么幸運,無數男人的夢想,就這么被你先後給吞了,哈哈哈,你這個讓人羨慕的福氣小子!」

「為什么是我?」

「說了啊,因為當你是自己人嘛,當然要給你好好照顧,只要想到以後將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就覺得不給你一點補償說不過去,況且……其實我對她們姐妹也有點打算,這點稍解釋現在說不清楚」茅延安搖搖手,笑著說話,我的心卻越來越冰冷。之前我想破頭也想不出來,心燈居士是黑龍王,白牡丹是黑巫天女,他們對霓虹愛逾性命,為什么要讓一雙女兒來被我上呢?他們對我恨得要死,卻又讓女兒整天被我干來干去,這是什么道理?若說他們不願,又有誰能逼迫他做不情願的事?

合理的答案,今天終於揭曉,一切只因為他們兩人在黑龍會並非至高無上,還有個真正的幕後控制者在擺弄他們,令他們在心存忌憚之下,只能忍住滿腔悲憤,看著女兒遭到玩弄,什么也不能做。

「我對老朋友說,我很愛我那個無緣兒子的,他兩個女兒能被你上,是看得起他,要是他不識抬舉,啰啰唆唆,那就送去讓黑龍會所有人輪著上吧,反正羽族最擅長就是搞這一套……呃,賢侄,不好意思,大叔這可不是在侮辱你母親啊,不過呢……考慮到你母親的個性,這話你就當成是誇獎聽吧。」

可以想像,在這樣的威迫下,心燈居士不得不從,但心中怒火熾燒,除了一面設法弄死那個玷污他女兒清白的狗種,一面也再次鋌而走險,積極嘗試整備實力,希望能夠打倒黑龍王」「心燈老友這輩子都在搖擺不定,他積極建立勢力,又提升自身實力,一方面希望干掉我,報仇雪恨,回歸正道,一方面又想和我談條件,希望我看在這些功勞的份上,放他一家走路……這些心態,他自己也未必說得清楚,但總之就是這樣了,而我想來想去,好像沒什么理由要放他們一家去幸福,所以該怎么辦就怎么辦,順便幫他可愛的寶貝女兒一把,完成伸張正義的心願。」

於是,在慈航靜殿總部,眾目睽睽之下,羽虹意外揭破了父親的陰謀,大義滅親,面對女兒的指貴,心燈居士曉得自己再一次被那個人玩弄,甚至舍棄,更察覺到自己可能要亡命於此,但為了女兒的安全,他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的罪名,不敢吐露半點真相,畢竟……他清楚地看到,那個人已經來到現場,正站在他兩個女兒的身後微笑,笑得令人心頭直冒涼氣。

與心劍神尼的一戰,心燈居士雖然落於下風,但未必不能保命逃生,以心禪大師的慈悲作風,怎樣也沒有理由要這個師弟的命,所以在關鍵時刻,鬼魅夕出來執行那要命的一擊。這一擊,連帶當年在東海,鬼魅夕挺身出來保護我的動作,都得到了解釋。

黑龍會的體制,七大海將軍與多數艦隊是掌握在黑巫天女、心燈居士的手里,武間異魔更是黑巫天女一手炮制出來的邪惡東西,當然是聽命於黑巫天女,把我當成頭號目標,有機會就想干掉我,而兩大人形化身之一的鬼魅夕,則是直屬於真正的黑龍王,黑巫天女想要我死,黑龍王不想我那么快死,鬼魅夕當然要出來擋武間異魔,不然我要是被當場掛了,多年籌畫盡成空的黑龍王陛下,搞不好一到失控,出來大殺四方,干掉所有人。

也因為如此,當心燈居士失去利用價值,早已等候在一旁的鬼魅夕,就要出來補尾刀,干掉心燈居士這個假黑龍王,免得他胡亂說話,泄露機密。

「說來可能你不信,我沒有下滅口的命令,有他老婆和兩個女兒在手,他縱死也不可能說半點東西出來,我又何必多此一舉?不過呢,那孩子做事一向勤快,很多時候我還沒下令,她就主動去辦了,這次也是,不枉我當她像親生女兒一樣從小疼她她……呃,不對!」

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很滑稽的事,茅延安捂著嘴巴,笑了出來,「哈哈哈,抱歉抱歉,我自己都忘了,不是像,她是我親生女兒沒錯。那年探子查到你老爸制造私生子女,我就也想生幾個玩玩,她便是那時搞出來的,但她娘是誰呢?好像是白牡丹,又好像是別人……算了,不重要,我們跳過,繼續說別的。」

如果是平時,這段話會讓我震駭不已,甚至傳出去,都會在大地上掀起一陣驚濤駭浪,但今天……我已經承受了太多的心理沖搫,腦里一片渾渾噩噩,即使聽到這些,也沒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我那老友死後,他老婆不顧一切,只想讓他復活,就去了伊斯塔,要不是顧忌她兩個女兒,她操控無頭騎士,本來應該是要用來對付我的。我把霓虹送去伊斯塔絆住她,自己在外頭處理點雜務,嘿嘿,整個組織進行大淘汰,去蕪存菁,這可是很繁重的工作啊,那段時間,賢侄你的小情婦李華梅可得意了,對著我的手下日也打,夜也打,當我們是後娘養的啊?實在過分啊!」

茅延安哭喪著臉,一副很可憐兮兮的哀號狀,讓我想到那段時間反抗軍的節節勝利,將群龍無首的黑龍會打得快瓦解,結果卻是中了一個好大的請君入瓮之計。

心燈居士死得太突然,黑龍會從略占優勢,到短短幾日間兵敗如山倒,這些艱發生得過快,不是沒有人懷疑這會否是個大圈套,但每個這樣懷疑的人,最終都不敢定,因為以掩人耳目的程度來說,黑龍會的損失大到不必要,非但首腦黑龍王戰死沙場,還折損大批艦隊,死了太多的將士,這種程度的損失……已經超過普通程度的「棄子」,危及根本了。

然而,從現在的情形看來,不得不承認這一著確實收到了效果,它令東海的反抗軍一夕潰滅,更還連帶影響了大地各國的戰力。本來東海就一直有各國武者所組成的義勇軍,協助反抗軍作戰,這次大決戰之前,李華梅還去函各國軍部,希望他們派出軍隊來共襄盛舉,一起分享「消滅邪惡源頭」的光榮。

雪中送炭未必有人願意,關門打狗就人人搶著來了,不僅各國軍部應邀出兵,甚至還有許多急著成名的年輕貴族、武者也不請自來,搞得東海人滿為患……當然,隨著鳳凰島的當頭砸下,如今是東海海底屍滿為患了,想當然爾,這些人的喪命,對各國的戰力絕不會沒有影響。

放眼大地,金雀花聯邦、伊斯塔、索藍西亞,甚至連南蠻獸族,都在近幾年里頭元氣大傷,再加上這一擊,大地上還真沒有什么勢力能匹敵黑龍會,如果黑龍會要侵略大地,建立不世功業,那個准備工作現在已經完成了。

「看你這表情,賢侄」,你是不是以為大叔我閑得沒事干,整天就只圍著你打轉,為了要報仇啊?是的話你就搞錯了,我才沒那么無聊呢,我和你的旅程,是在借助你的特長,完成一項我多年的研究啊。」

茅延安道:「暗黑召喚獸的真面目,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但卻沒有你那么好運,直接有人找上門來賣yin術魔法書,最關鍵的咒法無從知曉,也沒有你那么好條件,身邊圍繞著那么多的優秀素材……」

素材?

「暗黑召喚獸以黑暗為名,但如果要將之實用化,最重要的關鍵卻是愛,這很荒唐吧?但是,如果沒有那么強的愛,就沒有那么深的羈絆,搞出來的yin神獸立刻失控,不但第一時間反噬操作者,還會干掉所有接觸到的生物,這點我就很無奈了,沒人愛我也不是我的罪啊,就因為這種鳥理由,弄到我無法完成暗黑召喚獸,這實在讓我扼腕,不過昵……後來我想通了。」

茅延安笑道:「愛,是暗黑召喚獸實用化的關鍵,卻不是制造的關鍵,我的情形與五百年前凱薩琳不同,站在我的立場,根本不需要那么好的控制啊,暗黑召喚獸失控到處殺人,又如何?我要的就是大地上屍橫遍地,失控的暗黑召喚獸一樣能完成這個目標。」

恍惚中,我好像明白了一些東西。

對於其他想要得到暗黑召喚獸的人來說,他們最終的目的,可能就是統治,或是成就某種霸業,所以強大的力量固然重要,但如果是不能控制的強大力量,那就毫無意義,畢竟他們不打算與敵人玩同歸於盡,況且暗黑召喚獸一旦失控,那個後過也不僅僅是同歸於盡這樣簡單。

茅延安卻是一個特殊狀況,他看起來像是很理智,但整個精神狀態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失去控制,再加上他不是人類,思維模式完全不是正常人能臆度。征服大地,恐怕只是一個單純的目標,本身不具任何意義,他既不想統治,也不會因為大地上所有生物都拜服於腳下而喜悅,既然如此,在征服的遇程中,他還有什么需要顧忌的呢?

他可以為了貫徹實施自己的計劃,輕易就犧牲掉他創造的基業與手下,當然更無須顧忌那些不相干人的賤命。暗黑召喚獸失控,在大地上造成屍山血海,那又如何?只要能先摧毀該摧毀的目標,基本目的就算達到,站在他的立場,本來就不是非控制住暗黑召喚獸不可,只要能驅策,就已經足夠。——更何況……茅延安雖然控制不了正統的暗黑召喚獸,但從羽虹現身,能夠反向逼出與我魂魄結合的幾頭魂獸來看,他很可能對這門魔法做了調整,縱然無法操控暗黑召喚獸,卻能引導、驅策,達到類似的效果,至於是何時做下這些手腳……從霓虹到月櫻、冷翎蘭,乃至於織芝,這些年來他實在有太多的機會了。

第二章 戰龍破滅·雲夢一場

「暗黑魂獸離體,對魂魄侵蝕所造成的隱患也不葯而愈,雖然辛苦一場變成為人作嫁,但你能保住性命,從此平平安安,算來還是你賺到了,你如果夠義氣一點,今晚應該請吃宵夜呢,不過慶祝酒會別找我了,今晚我肯定很忙,別的不說,替親生老爸送葬出殯就夠累的了。」

茅延安微笑說著,抬頭往天上一看,那邊的戰斗仍在繼續,但一切已無懸念,末日戰龍在四大暗黑召喚獸的聯手封殺下,只能苦苦支撐,而且誰也看得出來,這絕對撐不久,除非有什么奇跡發生,否則末日戰龍的敗亡只是早晚。

「永別了,老爸,雖然你是個差勁的父親,但你還是教會我很多東西。最寶貴的一個教訓,就是生兒防老沒屁用,作人還是要靠自己,你如果早點學會這個教訓……那我就沒得混啦,哈哈哈,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想咬我一口出氣,本來被你咬一下也沒什么了不起,無奈我有太多事要忙,這一口你就留到下輩子再來排隊吧。」

茅延安向天空揮了揮手,末日戰龍在四大暗黑召喚獸的包圍圈中,左沖右闖,俱不成功,妖雷魔電、鬼火陰風,交織成一張無懈可擊的大網,不住削弱末日戰龍的抵抗力,它的巨軀迅速縮減了體積,再沒有之前那種叱吒風雲的無敵威勢了。

照理說,有大地之心近乎無敵地供給能量,末日戰龍不至於落到這種窘境,如果再配合整個空間的自然元素,一口氣將之吸納,強勢反撲,即使不能取勝,要自保、逃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可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因為四大暗黑召喚獸所組成的天魔鎖神塔,也具有結界的效果,封死了周遭一切能量傳遞,末日戰龍根本無法再像之前那樣吸收自然元素,甚至就連吸收死靈亡魂都做不到。

在這樣的情形下,被逐漸削弱而敗死,似乎是唯一結局,除此之外,末日戰龍能做的大概只剩下自爆,但如果要拚上自我毀滅的決心,其實還有一著險棋可用,就是凝聚所有殘余能量,來個絕命大爆破,若失敗,就是徹底粉身碎骨,煙消雲散,即使如此,這個大爆炸也能帶給四大暗黑召喚獸不少傷害,甚至炸破這個完美的包圍網;而若能把握一瞬間的生機,在包圍網破開的剎那,瘋狂吸取自然能量,不但可以重組身軀,還有希望再發動一些厲害招數,突圍逃生。

置諸死地而後生,這恐怕是末曰戰龍的最後機會,我不曉得它發現了沒有,但當我抬頭望向混亂的天空,這些想法很自然地在我腦海中出現。(真可笑,想這些東西有什么意義嗎?就算替它想到辦法又怎樣?我自己的困局又有什么辦法能解?真是太可笑了……

從剛剛開始,我一直告訴自己要鎮定下來,要理智思考,這是我最後的籌碼與武器,絕不能意氣用事,輸掉最後的希望。

問題是……我真的鎮定不下來。

在最初的刻骨恨意、悲怒過後,我如今只剩下深沉的無力感,越是聽那個男人說話,就越是讓我明白自己輸得有多慘。我一生面對驚險場面無數,更危險、更生死一瞬的情況我都碰過,但卻從沒試過輸得這么一干二凈,令我全然不知道自己拿什么再和這個男人斗下去。

當年心燈居士所感受到的,恐怕就是這樣的無力吧?長期累積下來,最終令他完全失去信心,不敢反叛那個男人……

「賢侄你在想什么?該不會真的在想向我求饒,哭著求我解救你的幾個情人吧?如果是的話,你現在就可以死心了,她們的魂魄是被破壞性手法拘出,強制融合為暗黑召喚獸,這個程序不可逆轉,就連我也沒法救得回來,你要救她們,不如自殺還比較快,但你自殺後到了陰間,等上百年千年,也見不著她們的,她們的魂魄將會一直與召喚獸同在,持續在人間殺戮與破壞……」

茅延安這么說著,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道:「嘿,賢侄,厚此薄彼可不好啊,你只記掛著眼前這四位,不關心其他人了嗎?」

關心?關心什么東西?這世上難道還有什么值得我關心的嗎?

「嘿,賢侄你千萬不要這樣想啊,這世上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是需要你關心的,就算你不在乎小阿雪了,難道東海那個人的死活,你也不管了嗎?」……東、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