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議政的建奴(1 / 2)

劉母懸梁之後,劉府亂做一團,忙著籌備喪事,暫且不提,劉興祚卻是在給皇太極上折子:

「臣劉愛塔冒死以聞:

臣臨表涕零,不知所雲,萬望大汗恕罪。

臣本布衣,蒙老汗簡拔於微末,不以臣卑鄙而托之於南四衛之重擔,本應效仿諸葛武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奈何臣母思鄉過度而逝,留字於臣,欲要骨灰歸葬故土。

臣愚昧,不識大汗伐明偉略,惟臣葬母之心甚切,故冒死求諸於大汗,允臣於復州演兵,臣將親率四衛將士,於下月三日祭旗伐明。

臣劉愛塔冒死百拜以聞,死罪,死罪。」

沈陽,清故宮,自打建奴竊居遼東,便將此處此處當做了大本營,在某些總是自稱為學生的包衣奴才攛掇下,仿大明的紫禁城建立了自己的皇宮大內。只是不論從規模,還是格局,處處都透露著一股小家子氣。就算如此,也不知道其中埋了多少遼東漢人的血淚進去!

在所謂的勤政殿中,皇太極收到劉興祚所上折子的同時,另一封密報也擺在了皇太極的案頭。

皇太極先看過了劉興祚的折子,未置可否,扔在一旁後,又隨手拿起密報看了起來:「劉愛塔於十四日與友人在青樓尋歡,徹底未歸。有探子證明其宿眠於青樓。劉母於十六日亡故。無傷。無疾。殮屍者為劉愛塔妻、劉興賢妻。定於二十二日喪。劉愛塔召四衛兵至復州演兵,欲先行伐明葬母。」

皇太極對比著劉興祚的奏折與密諜傳來的暗報,雖然始終覺得有不太對勁的地方,卻是苦於沒有其他證據來佐證,便對侍立在一旁的包衣阿哈道:「派人去喊范先生,代善,阿敏,岳托,濟爾哈朗,阿濟格,多爾袞過來。讓莽古爾泰在家好好休養,讓人去知會一聲。」

旁邊的包衣阿哈應了聲「喳!」,便命人去傳皇太極點名的人過來面見大汗。

接到消息的其他幾人不敢懈怠,急急忙忙的趕來宮中見皇太極,只有代善與阿敏慢慢悠悠的過來。

畢竟代善才是老建奴努爾哈赤的長子,皇太極則是第四子,雖然爭得汗位,代善與阿敏依舊是不太服帖。只是代善此人善於隱忍,總是以一副老好人的面目示人,全是連老奸巨滑的皇太極也是被他瞞過。至於阿敏,向來不服皇太極,屬於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貨色,平日里皇太極雖然頭疼,卻也不會專門去對付阿敏這種莽夫。

皇太極也不見怪兩人來得晚,就算心里恨不得現在弄死兩人,臉上也得笑眯眯的,畢竟還要做出一副兄弟和睦的樣子給外人看,讓人知道俺大清也是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