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流氓不可怕(1 / 2)

望著道路兩旁的景色和樹木在不斷的倒退,崇禎皇帝在心中暗自估算了一番。

跟後世電瓶車差不多,甚至還要慢一些的度,按照時來計算的話,大概也就是每小時能跑三十公里左右的樣子?

跟後世動不動就百十公里的度比起來,大明的火車無疑是慢的一逼,連電動車都跑不贏的垃圾貨色。

然而就是這么被崇禎皇帝無限鄙視的垃圾貨色,放眼整個大明乃至於全世界,這垃圾都屬於黑科技的存在了。

其他國家還沒有蒸汽機這個概念的時候,大明已經率先把蒸汽機應用到了機床和鐵路交通上面。

這才是崇禎皇帝最大的外掛。

科技這玩意,自己懂不懂的沒關系,自己只要大概的知道是怎么回事兒,扯出一通似是而非的理論然後再安插到什么孤本典籍上面,一切就都能解釋的通了反正沒有人敢揪著崇禎皇帝非得要個明確的說法。

溫體仁等人坐在車廂里面,也覺得挺神奇。

崇禎皇帝所乘坐的這一列火車,倒沒動用皇室專列,而是特意調撥過來一輛用於以後載客運營的車廂,連車頭也是如此。

鐵軌的距離,比崇禎皇帝後世所見的要寬的多,車廂的寬度也同樣如此,一眾文武大臣加上錦衣衛和內廠番子,接近二百余人在同一節車廂里面坐下都不顯得擁擠,反而有幾分寬敞的感覺。

同樣好奇的張望了半天之後,溫體仁才拱手道:「陛下,這火車的度較之剛剛運行之時,似乎又快了許多?」

崇禎皇帝嗯了一聲,將目光投向了旁邊不遠處的鐵道部左侍郎崔永安:「這火車上的事情,還是讓鐵道部的崔愛卿來說一說罷?」

崔永安拱手應了,又指了指腳車的火車,才開口道:「陛下,諸位大人,這次所調撥的車頭和車廂,都已經不再是第一代的東西了。

最開始第一代的車頭和車廂,想必諸位大人也曾經體驗過,最快的度也不過是每個時辰跑上五六十里地,比牛車快些,比馬車要慢的多。

如果不是火車不需要草料便可以日夜不停,兼之運載能力又大,只怕這東西完全就是雞肋一般了。

現在用的車頭代號是崇禎十三年型,車廂也是如此,屬於經過皇家學院的無數次改進之後定型的第二代車頭與車廂。

現在的車廂每節可裝載二百人,如果擠一擠的話,大概可以裝下二百六十人左右,甚至接近三百人。

按每列火車編組十二節車廂,一次可運送兩千四百人接近三千人,已經是半個衛所的兵力了。

就算是一次裝載這么多的人,這列火車的度依然可以達到每個時辰向前運行一百二十里地,而且是在保證不會太過於搖晃的情況下。

也就是說,如果不顧及車身搖晃的幅度和車內人員的安全,一味的拼命向前奔跑的情況下,度大概可以達到每個時辰一百四十里左右。」

崔永安的話音剛一落下,整個車廂便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每個時辰一百二十里,一天有十二個時辰,這東西如果換人不換車的向前一路奔跑,豈不是可以日行一千四百余里?

能夠日行八百里的都能稱得上神駿了,那一行一千四百余里的是什么?比千里馬還牛逼的存在?

問題是,千里馬這玩意倒也不是沒有,崇禎皇帝家里肯定就有好幾匹,可是其他人誰有擁有這東西?

火車這玩意不一樣啊,皇家學院不光是把這玩意給研究出來了,甚至還給生產出來了,這也就意味著,整個大明,以後遍地都是千里馬?

尤其重要的是,這玩意它不用吃草料!運載量大!普通人花銀子就能乘坐你花銀子去租一匹千里馬試試?

至於說火車要燒煤和水,這才多大點事兒?

別說大明自己就產煤,就算是大明一塊煤都不產出又能怎么樣?新明島那里可是有露天煤礦,只要派人過去撿煤礦也就是了!

事實上,唐王朱聿鍵和慶王、秦王等等的藩王們光是靠著那座煤礦不斷的產煤就已經了大財了這還是在南海艦隊動力不足的情況下。

可以想象,如果艦隊的運力問題得到解決,朱聿鍵等藩王根本就是坐在金山上面撿銀子!

溫體仁突然感覺到一陣心疼:「陛下,新明島……」

望著欲言又止的溫體仁,崇禎皇帝簡直就是一臉懵逼:「新明島?新明島怎么了?咱們現在說的是火車,怎么又跟新明島扯上關系了?」

溫體仁道:「陛下將新明島封給了眾多藩王,那里的煤礦原本應該是我大明的,可以歸到戶部的。」

……

溫體仁的話一落下,郭允厚就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已經噼里啪啦的碎成了無數的小碎塊新明島,煤,火車,成本,銀子……

無數類似的字詞開始在郭允厚的腦子里面打轉,跟溫體仁對視了一眼之後,頓時決定黑朱聿鍵那些藩王們一把煤炭這種國之重器,豈是藩王可以擁有的?

只是還沒等想出什么好主意,郭允厚又感覺有些泄氣,最後干脆放棄了坑藩王的打算。

崇禎皇帝是有些不太靠譜,經常想一出是一出,自己嗨了完全不管大臣們的死活。

但是崇禎皇帝好歹有一點還是很不錯的,那就是說話向來算數,比如說要殺人全家就肯定會殺人全家,連只雞都不會留下。

崇禎皇帝既然已經把新明島都封了出去,那肯定也不會找理由再收回來了新明島上產煤,大明本土也產煤。

最關鍵的是,這次收回了煤礦,下一次會不會收回鐵礦?

這些藩王們看不到好處,還會那么積極的想要跑到海外去?那些百姓能同意?

就算是把他們都給干死,大明不還是得重新派人過去,到時候最蛋疼的不還是自己這個戶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