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環境，短時間內做出撤退路線的最佳判斷，就是梁小麗真正的職業要求的基本准則。

梁小麗收回目光，瞄了一眼這棟不怎么起眼的三層樓房，才看向孫志剛：「我很奇怪，像你這樣有身份地位的人，居然會在這樣糟糕的環境里蓋一棟樓房，應該是專門用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孫志剛嘿然一笑：「梁小姐言重了，這棟房子，只是為了給那些不怎么聽話的人准備的，要說見不得人的勾當，恐怕這個世上沒有幾個人敢說自己是完全清白的吧？」梁小麗嘴動了動，沒有再說話。

孫志剛開了門，做了個請的手勢，梁小麗一咬牙，穩住情緒，跟在孫志剛背後進了門。

房子里的環境，簡直煥然一新，外面是個黑漆漆的世界，里面居然顯得富麗堂皇，雖然面積不大，卻裝修得非常奢華。

梁小麗被孫志剛請上了二樓，進了一間書房，孫志剛請梁小麗先坐下，然後關上了門。

要說這里是書房，其實也不全對，雖然有著兩個並排的古色古香的嵌入式書櫃，已經一張雅致的書桌，也擺放了各種書籍，可除了這些，四周還布置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用具，比如說兩頭翹翹像小孩子玩蹺蹺板的木馬凳子，還有個看起來好像是古時刑拘一樣的架子，卻又不像刑具那么恐怖，搭配的東西也讓梁小麗莫名的緊張。

還有一張坐墊上開了一個洞的椅子，還有開了一大兩小三個洞的大木箱子等等一些列古怪的用具……梁小麗只看了一眼，就感覺頭皮發麻，明顯感覺這里的東西，對她來說都非常的不利。

梁小麗的第一反應就是快速觀察四周門窗設計，默默算計著一旦發生沖突，該如何迅速的突破這間古怪的書房第一時間逃出去。

眼光從掛上窗簾的窗戶前掠過，梁小麗眼中jīng光一閃，很快收斂，別開目光，盯著孫志剛，冷靜的道：「現在你可以說說你帶我來的目的了吧」孫志剛就像是打了一次大勝仗似的，滿臉興奮的笑容，心里長松一口氣，本來也沒有把握梁小麗會跟來，最終還是他贏了，不禁得意的在書桌前坐下，審視獵物一般上下打量著梁小麗。

在孫志剛見過玩弄過的女人中，梁小麗並不是最美的，而且身材也不是最好的，氣質也不是最吸引人的，可這三種特征結合起來，梁小麗卻給了他一種非常獨特的味道，讓他莫名的滋生征服她調教她的沖動。

這也是孫志剛在嘉年華會所第一眼看到帶著面具的梁小麗就產生強烈「興趣」的原因，除了早就知道梁小麗的身份之外，也被梁小麗身上那股獨特的「味道」所吸引。

當然，這也是梁小麗萬萬沒有料到的，否則她也不會同意陪同王棟去那種變態的會所。

其實王棟肯稍微細心想想，就會發現其中的區別，如果梁小麗只是個普通的女孩，既不是出來賣的，又不是水性楊花，就算是再怎么愛王棟，也不可能答應陪同王棟去嘉年華會所這種藏wū納垢的地方。

只可惜王棟本身不是那種心思細膩的人，加上當時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幫助柳妍這事上，所以也沒有考慮到其中的蹊蹺……反倒是孫志剛見到梁小麗第一眼，就想到了其中的關竅，再結合他所掌握的一些重要的資料，第一時間就猜到了梁小麗的真正身份。

梁小麗見孫志剛一直沒開口，一雙眼像是毒蛇一樣盯著她，不禁心頭一緊，咬牙道：「姓孫的，你再不說話，我可要走了！」孫志剛這才嘿嘿一笑：「別急嘛，我這不是在醞釀情緒嗎？你問我帶你來的目的，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我看上你了，想要盡情的玩弄你，滿足我的需求，所以才會帶你來這里」梁小麗臉色刷的脹紅，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斥道：「無恥！你別想亂來」孫志剛連忙叫道：「梁小姐，別急著走，我知道你身手了得，說不定我還真難以用強制服你，當然你也不能奈我何，頂多半斤八兩對吧？你要走，我確實攔不住你！不過……你如果不看看我准備好的東西就走的話，我保證你肯定會後悔莫及，你背後的人，也會嚴厲的處置你！」梁小麗心頭一顫，本能的止住腳步，深吸一口氣，勉強壓制住了怒氣和緊張，咬牙道：「那就快點，別浪費時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拿出什么樣的東西來！」孫志剛神秘兮兮的笑了笑：「當然是跟王棟的秘密有關的東西，否則你也不會聽到我提起王棟的秘密就這么緊張對不對？你心里應該也能猜到我會拿出什么東西吧？」梁小麗綳緊了臉，心念急轉，搖頭道：「口說無憑，我絕不相信你！」「我會讓你死心的，你等著！」孫志剛說完這句話，笑得很是邪惡，探手到書桌下方，不知按動了什么機關，突然發出一陣軋軋軋的聲響，牆上並列的兩個書櫃突然從中間往兩側分開，露出里面一個二十平方左右的空間。

整個空間，除了一張特大號的睡床外，就只有一個黑漆漆的保險箱！梁小麗下意識看了一眼密室，眼光落在床上，頓時臉色大窘，這張床上，居然放滿了各種各樣讓人面紅耳赤的「情趣」用具！最可怕的是，整潔的床單上，居然有十幾處大小分布都不規則的血跡，血跡旁還隱約可見簽名筆寫的一小行字跡，可惜距離遠了看不清楚寫了什么。

或許這就是孫志剛之前說的「讓不聽話的人屈服的地方」？那些血跡，不會是女人那里流出來的血吧？孫志剛這混蛋，到底糟蹋過多少清白女子？梁小麗心頭莫名的揪緊，有種非常難受且不詳的預感。

孫志剛得意的瞄了一眼自己這兩年來的傑作，嘿然一笑，走進了密室，背對著梁小麗輸入了保險櫃的密碼，完全不擔心梁小麗會逃跑或者突然出手偷襲，打開了保險櫃。

梁小麗從孫志剛背後看去，隱約見到兩層保險櫃中裝有不少的鈔票，還有一大疊資料一類的a4紙分別放在幾個不同的文件夾里，還有幾本厚厚的賬簿本子，以及一些看不出是什么東西的小盒子……梁小麗看得心頭一動，暗想：這里面會不會藏有孫志剛這兩年在江城市的犯罪證據？孫志剛從保險櫃中拿出一個鋼制小盒子，然後迅速關上保險櫃，走出密室，將鋼制盒子放在書桌上，對梁小麗邪笑道：「你最擔心的東西，就在這個盒子里！」梁小麗咬緊牙關，強忍著緊張：「別說廢話了，我還是不信，你打開給我看！」孫志剛不再說什么，嘿然一笑，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小小的鑰匙，將鋼盒子打開，從盒子里取出一塊類似孩子襁褓一類的白色棉布，對著梁小麗將白布展開，上面出現一排用小篆寫的毛筆字！壬申年癸卯月丙戌日（1992年二月初八），落款是個非常遒勁有力的章字！孫志剛盯著梁小麗的臉，一字字道：「看到了嗎？有什么感想？」梁小麗一看到白布上的字，臉色瞬間大變，這一排字包括最後的落款，梁小麗的印象都十分深刻，一眼就能夠看出這的確是那個威嚴的老首長的親筆題字，之所以這么確信，是因為她手里也有這幅字的樣本，就是老首長親手寫下來特地讓她記住的。

梁小麗完全不敢相信，孫志剛居然得到了這塊意義非凡的白布，這塊布，正是她和其他的同僚幾年前改頭換面舉家遷移到江城市的最終目的之一……梁小麗再也控制不住，嬌斥道：「孫志剛，你怎么會有這樣東西的？」這塊布，就是二十四年前，老首長暗中命令一位衷心的下屬將這塊布以及那個嬰兒秘密遠送到這邊時，遭到某人派來的高手截擊時，不慎遺落，雖然成功將嬰兒藏住，衷心的下屬卻傷重而亡，老首長這些年來先後派出許多人來此找尋那塊布，一直都沒有找到。

孫志剛眼見梁小麗雙目迸出jīng光，心頭一震，提前高叫道：「慢來，不管你是想對我下殺手或者是想逃走，我保證，關於這塊布的秘密，會立即傳播到網絡上……」梁小麗臉色再變，本來已經准備下手，卻只能硬生生忍住，怒斥道：「卑鄙！」第214章：屈辱（1）孫志剛見梁小麗頹然坐下，才長松一口氣：「跟你們這種為了任務隨時都可以不要命的人相比，我反而更加喜歡卑鄙一點！」這話確實一點都沒有誇張，雖然孫志剛和梁小麗都出自同一個地方同一個系統，可是卻分屬於兩個不同的派系，梁小麗這一方的秘密組織，訓練的方式和教導的方式都有別於孫志剛的隊伍，培養出來的高手，一個個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包括隨時犧牲自己，這一點，孫志剛自問沒法做到。

雖然孫志剛有信心不會輸給梁小麗這樣的女流，可他也無法保證一旦梁小麗拼起命來，自己不會跟她兩敗俱傷……梁小麗雖然勉強止住了下手的沖動，卻絲毫沒有放松，雙目迸出強烈的冷芒盯著孫志剛，一字字道：「姓孫的，這件事，你是不是告訴了其他人？」孫志剛立刻會意，搖頭道：「我當然不會笨得把這么重要的秘密告訴別人，只是在網絡上設置了一個秘密賬號，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寫上了，並且設置了定期一個禮拜後發送到網絡上，只要我活著，我就會每個禮拜都重新設置延後一星期發送，我要是死了的話……所以，就算你現在奪走這件東西，也無濟於事，當年的秘密，還是會曝光出來，大家都會知道，那位讓人愛戴的老人，居然會有這么不光彩的歷史！當然，從工廠到我的別墅這一路，都有我暗中布置的攝像頭，包括這個書房也是一樣，你要是動手的話，你和你的那些同僚身份，也會同時曝光！」梁小麗打了個冷戰，咬牙道：「勸你老老實實將東西交給我，然後毀掉那封郵件，否則的話……」孫志剛嘿笑著打斷道：「否則會怎樣？是不是會有很多人要殺我？就不怕我死了後真相大白天下？」梁小麗心頭揪緊，正如孫志剛所說，那個秘密絕對不能大白天下，一旦bào露的話，那位受人尊敬的首長就會受人唾罵，就算是無心之失不用坐牢，老首長也會愧於見人，加上他身體已經快不行了，說不定會加速衰老死亡……梁小麗很清楚，自己不能冒這個險將眼前的白布搶過來，先別說是否能夠制服孫志剛，就算是制服了他，也無法保證秘密不會泄露出去，如此一來，這二十多年來那么多前輩同僚的努力，就全白費了，這個責任，她無法承受得住。

想到此，梁小麗迅速冷靜下來，正色道：「好吧，開出你的條件吧，要怎么做你才能保證不讓這個秘密泄露出去？」孫志剛心頭一喜，終於等到梁小麗這句話了，不過為了占據有利的談判位置，孫志剛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條件？」梁小麗冷然道：「如果你沒有所圖的話，鑒於我們的對立身份，你拿到這個秘密，肯定會第一時間將之公布出去，或者上報給姓馮的老頭吧？既然你沒這么做，肯定是有別的用意。

而且，你引我來這里，專門給我看這個東西，不是有條件還能是什么？」孫志剛終於笑了：「沒錯，既然你知道這一點，那就好辦了，這個秘密，就掌握在我手里，我可以永遠保守秘密，也可以讓它大白天下，就看你背後那位主兒，願意付出怎樣的代價了！」梁小麗冷靜的道：「別廢話，說條件吧！」孫志剛嘿然道：「我的條件很多，你確定可以做主？」梁小麗淡淡道：「不管我能不能做主，你也只能跟我說，不會有其他人跟你來談條件的！」「那好吧！」孫志剛點點頭，一字字道：「第一個條件，你們必須要保證我在江城市的安全，決不能讓我被人暗殺，也不能被人抓走！」梁小麗心頭一動，聯想到最近孫志剛奇怪的舉動，頓時明白過來，淡淡道：「怎么，你不是姓馮的最得力最忠心的手下嗎，難道你打算叛變？」孫志剛臉上肌肉微微一顫，不知可否的道：「這個你沒必要知道，也跟你們沒有關系，你只要回答我，能不能做到」梁小麗沉吟道：「這個我沒法做主，需要的人力物力和人脈都超出我的能力范圍」孫志剛冷笑道：「你做不了主的話，現在就上報吧，只有你們答應了我所有的條件，我才會承諾永遠不會將這個秘密散布出去！」梁小麗猶豫片刻，才無奈的點點頭，說了句「你等等」後，就取出手機，撥打了之前那個號碼，快速的把跟孫志剛見面談判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干練女聲讓她等候指示，接著掛斷了電話。

等待期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形成對峙的氛圍，氣氛非常緊張，梁小麗綳緊了身體緊盯著孫志剛，而孫志剛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玩味的盯著梁小麗的xiōng口、腰腹、臀部、以及雙腿，就像是野獸盯著可口的獵物一樣，看得梁小麗渾身發毛……十分鍾後，梁小麗接到了干練女聲的回電：「按照他的要求，全都答應下來，確保秘密不會bào露，無論如何都要做到，不惜一切代價！這是首長的命令！」梁小麗恭敬的應了聲是，才掛斷了電話，並沒有直說可以答應所有條件，只是臉色緊綳的道：「第一個條件沒問題，還有什么條件？」孫志剛明顯松了口氣，笑道：「既然這么合作的話，我就不拐彎抹角了，第二個條件是，你們潛藏在江城市的人手，要幫我秘密除掉一個人！」梁小麗下意識道：「除掉誰？」孫志剛一字字道：「何翰乘！」梁小麗大吃一驚：「何翰乘？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難道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孫志剛嘿然一笑：「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們的人都能夠查到他的身份來歷，我怎么會不知道？」梁小麗皺眉道：「何翰乘雖然沒有什么實權，可他好歹也是馮老頭最關心的義子，你居然想要除掉他……果然是打算背叛馮老頭嗎？」孫志剛好整以暇：「還是那句話，你不用知道我的用意，只需要回到我做不做得到」梁小麗沉吟半晌，才道：「要除掉何翰乘不難，我們人手足夠送他歸西，不過……畢竟他身份特殊，需要設計一個完美的圈套，不讓人知道真相，還要找到合適的機會，恐怕一時半會難以做到」孫志剛沉聲道：「需要多久？」梁小麗默然片刻，緩緩道：「最少給我們兩個月的時間布置一個讓警方和普通人都不會太過關注的局！」孫志剛沉吟道：「好吧，就兩個月時間！」梁小麗松了口氣：「還有別的條件嗎？」孫志剛笑道：「當然有，剛才不是說了嗎？我的條件很多的……第三個條件是，你們的人，必須保證不會妨礙我和馮強的計劃，不會介入我們跟柳妍之間的較量！也就是說，你們只能眼睜睜看著柳妍身敗名裂，絕不能夠chā手做任何對我不利的事！」梁小麗再次一震，腦中不其然冒出王棟傷心的表情，頓時說不出話來。

第215章：屈辱（2）梁小麗很是震驚，沒想到孫志剛自身都難保了，居然還想著要讓柳妍身敗名裂！按理說，跟柳妍有仇的，只是姓馮的老混蛋，跟孫志剛完全沒有關系，孫志剛既然都要背叛姓馮的了，為什么還要對柳妍不利？孫志剛緊盯著梁小麗：「怎么不說話？這個條件接受不了嗎？別忘了我說過，除非答應我所有的條件，我才會承諾永遠保守這個秘密到死為止」梁小麗眉頭緊皺，雖然他和柳妍之間，沒有任何交情可言，頂多也就是有點佩服柳妍這個個性堅韌不肯服輸的女人罷了，孫志剛要對付柳妍，其實對她並沒有什么影響。

可是，因為王棟的緣故，她不得不顧忌王棟的感受，況且柳妍跟孫志剛的爭斗，王棟肯定會幫柳妍，也就是說，孫志剛一樣也會對王棟不利，如果答應孫志剛的要求，豈不是只能眼睜睜看著王棟被孫志剛這老謀深算的混蛋算計？就算不提她要保護王棟的任務和使命，從個人情感上來說，她對王棟確實也有著莫名的牽掛，跟王棟的相處，是真的付出了感情，跟之前與蔣明成的假交往完全不是一回事，她怎么能眼看著王棟被孫志剛傷害？到底該怎么辦才好？直接提醒王棟，讓他退出這個復雜的旋渦？以王棟倔強的個性來說，越是勸他反而會讓他越是堅定的要幫柳妍吧？梁小麗內心糾結苦惱至極，咬牙道：「如果要我們袖手旁觀的話，你也必須保證，絕對不能夠傷害到王棟」孫志剛淡淡一笑：「我知道王棟的身份，也知道對你們來說王棟的重要性有多大，只要他不為難我，我當然不會傻得去得罪他！我只能保證這點，如果他主動惹上我，給我造成麻煩的話，我也不能夠白白被欺負，對吧？」梁小麗咬牙道：「不管怎么樣，你絕對不能危害到他的生命！」孫志剛嘿笑道：「這是自然」不管怎么說，梁小麗始終不能夠違背命令，只要王棟生命無虞，也沒有違背之前的任務，梁小麗終究只能點頭道：「好吧，這個條件，我也答應了！還有嗎？」孫志剛點點頭：「第四個條件，我要見你的直接上級一面，也就是代號鳳凰的那位主兒！」梁小麗目瞪口呆，不禁大罵道：「什么？你要見我們教官？放pì！教官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孫志剛無所謂的聳聳肩，一副不怕你不答應的樣子：「能不能見，你簡單點給個答案」梁小麗愣了愣，冷靜下來，咬牙道：「我警告你，我們教官，那可是首長最看重的接班人之一，你要是敢打她的歪主意的話，不用教官發飆，我們首長肯定拼著身敗名裂也要把你活活撕了！」孫志剛嘿笑道：「怎么，那位『鳳凰』也是你們首長的私生女不成？」梁小麗臉色一沉：「放pì！」孫志剛臉色也突然一沉：「既然不是私生女，為什么不可以見？」梁小麗遲疑了，心知要是教官得知這個消息，肯定會第一時間同意跟孫志剛見面，哪怕是冒著被玷wū的風險，也不會皺一皺眉頭。

然而，教官作為她最崇拜的人之一，梁小麗絕不想看到這種事發生，而且教官跟王棟之間……還沒有想到該如何應付孫志剛，孫志剛就已經搶先笑了：「別緊張，我跟你開玩笑的，我要見你們教官，不是你想的那種意思，那個渾身帶刺的玫瑰，我可不敢隨意招惹，更不想被你們的人滿世界追殺……我要見她，只因為有件重要的事情要確認一下」梁小麗稍稍松了口氣：「什么重要的事？」孫志剛搖頭道：「必須見到她，我才會說，這件事，對你們教官和另外一個隱姓埋名的女子都非常重要，不見不行！」梁小麗沉默許久，想到教官剛才堅定的指示，只要咬牙點頭：「好吧，這個條件也同意了！沒有別的條件了吧？」孫志剛臉色突然變得邪yín起來，嘿笑道：「還有最後一個條件！」梁小麗反射性的臉色微變：「什么？」孫志剛盯著梁小麗起伏加速的xiōng口，興奮的道：「留在這里，陪我一次，讓我滿意了，我們之間的協議，就算是正式達成了！」梁小麗心頭一顫，第一反應就是想走，卻沒法移開腳步，如果現在拒絕的話，孫志剛會不會把這個秘密宣揚出去，梁小麗也無法肯定，萬一要孫志剛是個神經病，做事不顧後果，真宣揚出去了，她就成了組織的罪人……雖然來此之前，就已經做好心里准備，有可能會被孫志剛這混蛋脅迫凌辱，可真正臨頭的時候，作為一個女性，還是很難接受，梁小麗經受過嚴格的心里素質訓練，能夠忍住沒有發作，已經是非常難得，如果換做普通女人，想都不用想就會拒絕吧？在孫志剛邪惡目光的bī視下，梁小麗感覺自己就像是脫光了被人盯著看一般，感覺非常難受，不其然的趕到恥辱，然而，她不能夠因為一己之私……良久，梁小麗才抬起頭來，強忍著屈辱和憤怒，平靜的看著孫志剛，淡淡道：「我雖然想答應你，可是很抱歉，我生理期到了，沒辦法達到你的要求，不信的話，我可以讓你檢查一下！」回憶到了這里，梁小麗突然清醒過來，會議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結束了，整個會議室只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

那天讓她記憶猶新的回憶，深深的刻在梁小麗腦海深處，揮之不去，想遺忘都做不到，作為一個女人，受到那樣的脅迫，絕對是一生的恥辱，然而鑒於她身份的緣故，也只能咬牙承受，不然人知道，甚至連父母都只知道她在執行任務，也不清楚具體是什么任務，能夠安慰她的，也僅僅只有教官一人。

梁小麗之所以疏遠王棟，並非任務目的改變，只是潛意識的想要保護王棟，與王棟拉開距離，並非她心甘情願，對於王棟的感情，她無法否認，絕對是區別於任務要求的獨特情感，所以才會很緊張王棟的反應，更加不想讓王棟知道發生了什么。

對於梁小麗來說，最好是王棟一輩子都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么，也最好永遠不要知道那個秘密的真相！梁小麗深吸一口氣，並沒有急著離開會議室，而是取出手機，重新開機，發現剛才掛斷了王棟的電話後，王棟又撥打了三次，很顯然，這幾天她的反常，已經讓王棟感覺到奇怪了，可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才好。

猶豫了片刻，梁小麗再次撥打了「鳳凰」教官的號碼，接通後，低聲道：「教官，跟孫志剛見面的時間已經確定了，就是今天下午三點，地點是我那天去過的咖啡廳」干練的女聲淡淡傳來：「好，我就去會會他，看他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葯」梁小麗猶豫道：「真不用我陪你一起去嗎？」干練女聲淡然笑道：「不用了！區區一個孫志剛，還不敢對我怎么樣，能奈我何？你最要緊是查清楚那個工廠附近的地形以及監控分布情況，盡快搞清楚他的保險櫃里裝的是什么，以及查出他的秘密郵件網址和賬戶……我們雖然答應了合作，卻不能這樣被他牽著鼻子走，適當的時候，就讓他付出代價！」梁小麗臉色一正，用力的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