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白白!」
「姐姐!」
另一邊端,深夜的深山里一間木屋內,傳來了一陣陣惶恐而驚懼的低呼。
「小殿下?」
外面的梵經聽到了響聲,他連忙攥著人頭拐杖往屋里跑。
剛進去,就看到自家主子捂住xiōng口,在急促的大口大口喘著氣。
他像是做了極怕的一場噩夢,眉頭緊鎖、臉sè發白,銀sè的清爽順滑,華麗得漂亮至極的發絲濕透了,整個人多了許多凡塵之氣。
「公玉瀾止!」
「公玉瀾止!」
「我好痛……」
「好痛苦,快來救我,救我……」
哭聲掙扎聲,公玉瀾止捂住xiōng口,耳邊一遍遍回響著夢中的這些聲音。
那喊聲太真實了,像是粹血的刀子,一下扎進了他的心。
他整個人不由得痛苦痙攣。
「主人?」
梵經驚了,他第一次見自己主人這副模樣。
沒有了絲毫從容。
狼狽得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他剛進來的一剎那甚至從他臉上看到了驚惶。
「您又做噩夢啦?」
這是他第二次見公玉瀾止做噩夢。
第一次還是夢到了端木雅望出事,讓他們趕緊找,那時候他還算從容,並沒有如今這么大動靜。
這一次,更甚。
他甚至不知如何形容那一刻看到的公玉瀾止。
公玉瀾止漂亮的薄chún沒有血sè,之間泛白,緊緊揪著xiōng口那一片衣角,在等待痙攣舒緩過去,自然也沒能回答梵經的話。
「不,不要……」
小房間內,又傳來了火緋的聲音。
公玉瀾止喘息一聲,一手抓著xiōng口的布料一邊沉著臉翻身下來,修長的身軀利落轉進了小房間。
梵經連忙跟上。
進去之後,發現火緋也做了噩夢。
他滿臉滿脖子的汗水,火紅sè的衣袍領子已經濕透了,他們走進來聲響不小,他都沒能醒來。
他像是被夢魘住了,眉頭緊鎖,嘴里不斷囈語。
「主人?」
梵經有些擔憂,「怎么您和小殿下一起做噩夢?」
公玉瀾止沒答,他抿chún坐到火緋的床邊,一手輕柔的將少年的臉抱著放到腿上,一手放在火緋額頭上,金黃sè的靈光在火緋頭上綻放。
火緋漸漸地終於靜了下來。
「緋緋?」
公玉瀾止輕輕拍他臉蛋,「醒醒。」
火緋悠悠轉醒。
他醒來時看到公玉瀾止怔了一瞬,很快便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迅速抱住他的腰惶惶道:「哥哥,我感覺白白出事了!」
「姐姐好像也有危險!」
「小殿下,你多慮了。」梵經隨口安撫:「做夢而已,當不得真的,你姐姐那個鬼靈jīng聰明著呢,怎么可能會輕易出事啊。」
「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仙露?老奴給你倒一些來喝可好?」
「不,真的。」
漂亮的少年捂住xiōng口,擰眉抬頭看著公玉瀾止:「我這里一直痛,好痛!哥哥,我感覺真的,我們也沒有什么辦法能趕快找到姐姐和白白?不然我怕來不及了?」
現在哪里能走啊!
好不容易到這里了!
梵經著急不已,正想安撫火緋,卻聽見公玉瀾止道:「我也感覺到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