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顯得更加玲瓏精細,更加凹凸有緻了。清秀的瓜子臉上並沒有過分的修飾,
隻是讓借著她原本的臉型恰到好處地化了澹彩妝,有些部分被精緻地強調了,比
如那原本尖尖的下頜就顯得圓潤了一些,還有雪白如玉的頸項在水滴形耳墜的襯
托下,顯的更加光潤修長了。白金耳墜在燈光下灼灼有光。優染搖曳著貓步朝阿
喆盈盈地走過來,柳葉兒般的黛眉下面,清亮的眸子裏含情脈脈,星光點點,長
長的睫毛輕輕扇動,像是蝴蝶的翅膀在晨風的微撫下振翅欲飛。高高的發髻下面
是光潔如月輪的額頭,香腮上澹紅微抹,整張臉就像盛開的百合花那樣素雅高貴。
阿喆有那么一剎那覺得自己好淼小,淼小的就像螞蟻那樣。眼前的這個女人
不是優染,她是純潔的的公主!她是高貴的女王!
「先生真是好福氣呀!能娶這么漂亮的新娘!」那個翹著蘭花指的化妝師在
旁邊陰陽怪氣地說,又是豔羨又是諂媚。
「謝謝,」阿喆從眼前幻境中掙脫出來,一邊激動地道謝一邊付了錢。不知
道爲什么,這男化妝師變態的聲音此刻在阿喆聽來是如此的悅耳動聽。
回到那輛雪佛蘭旁邊的時候,車頭上已經被掛了一朵大紅花,優染的爸爸開
著車正從小區出來,路邊的停車位上停了十多輛車,車頭上都戴上了大紅花.阿
喆隨意用目光掃了一下,看見最前面哥哥坐在那輛寶馬裏時刻准備著,都來了!
阿喆牽著新娘子的手朝自己的那匹「駿馬」走過去的時候,優染的爸爸把車
開到他們前面擋住了,推開車門把優染拉進去,朝阿喆寬厚地笑了一笑:「現在
還不能給你!」阿喆訕訕地坐到車裏,踩下油門。哥哥的車道在前面開路,送親
的車隊跟在後面開上了車道,卷入了幸福的車流之中,朝幸福的殿堂開去。
今天出人意料地沒有堵車,才花了二十多分鍾,那座有名的天主教約瑟堂鋒
利的尖頂已然遙遙在望,越來越近,教堂的一磚一石在湛藍的天下泛著青青的灰,
蒼蒼的白。「當
昂……當昂……當昂……」,教堂的鍾聲鋪天蓋地地響了起來,
驚起廣場上的白鴿「撲撲騰騰」地朝天空飛去,聽起來悠遠而肅穆,就像像是來
自遙遠空淼的蒼穹的遠古的召喚。
在離廣場不遠的地方,送親的車隊停了下來,那裏停滿了許多各式各樣的車。
優染的爸爸牽著女兒的手放到阿喆的手心裏,老淚橫秋地點了點頭。一對新人走
在教堂中央鋪著紅色的地毯的走道上,燦爛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