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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力量。」

「什么力量?」

司徒慟也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這個閱歷深厚的老人在心底里生出了一點怯意。

沈芸癱坐在地上,那張帶有魔力的圖,被她緊緊攥著,就仿佛是柔軟的沒有一丁點威脅。可沈芸卻對嬉美圖充滿了從心底里產生的恐懼:「那股力量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可以控制生死,可以顛倒黑白,可以掌控所有人的生命。」

「我不信!」

司徒慟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來。

「你當然不信。」

沈芸臉色煞白,「不會有人相信的。可這是事實。」

「你說只有你見過它的力量,你看到過什么?」

沈芸閉上了眼睛,她好像從許久的回憶中挖掘傷口,在幾番掙扎後才開口:「蘇愴,已經死了。」

這句話說的很平靜,可實際在沈芸的心里面,卻如大浪滔天。司徒慟默然無聲,他並沒有吃驚,也沒有覺得可笑,只是靜靜聽著。

「在解救黑巫師靈魂的結界里面,蘇愴落入了喇嘛們設下的一個陷阱,他死在了詛咒之雨下。」

沈芸撫摸著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自己曾經被長矛刺傷過。

「他死了?」

司徒慟喃喃自語。

「是的。他死了,他的性命早就沒了。是嬉美圖救了他,這張該死的圖,竟然可以讓人由死變生,竟然可以使人的生命重燃。連西藏喇嘛活佛都沒有辦法阻止它。」

司徒慟的呼吸也急促起來:「那又怎么樣?嬉美圖救了愴兒,這難道還是害他么?」

沈芸深吸一口氣,她苦笑起來:「是救了他,可嬉美圖也下了一個詛咒,它要讓蘇愴永遠背著這個詛咒。」

「什么詛咒。」

「我從沒有聽說過有比這個更惡毒的詛咒,我甚至連提都不想再提。」

「告訴我!什么詛咒。」

司徒慟激動起來,他兩手顫抖著。

沈芸垂頭默然了半天,終於緩緩說出來,她的聲音就像是從天邊傳來的:「你的愛人將一個個離你遠去,你的孩子將見不到第一天的陽光,你的親人將逐漸淪喪,你的敵人將成為絕世英雄……」

司徒慟象被子彈擊中,頹然坐倒在椅子上:「這個詛咒……」

「就是這個詛咒。」

沈芸絕望,「詛咒已經開始運轉了,再沒有什么可以阻止。」

司徒慟下意識的朝旁邊一直痴呆的顏文文看了眼:「愴兒的敵人已經成了英雄,在別人的流傳中,顏文文是降頭世界的英雄。」

「蘇愴的孩子隨著金夢仇而死,看不到第一天的陽光。」

司徒慟的老淚終於滾落下來,他手握拳,重重砸在棋桌上:「我不能讓這個詛咒在繼續下去,我要阻止它,阻止它!」

「沒用的。」

沈芸疲憊至極,「沒有人能夠阻止它。你比我更清楚嬉美圖的來歷,它所擁有的力量,是我們難以企及的。」

「難道就沒有辦法解除詛咒么?」

「有!」

沈芸昂頭,她那憔悴卻依舊美麗的臉龐上綻開了絕望的苦笑:「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蘇愴服從它,服從嬉美圖的命令,讓蘇愴成為嬉美圖的奴隸。你覺得可能么?」

「他寧可死。」

司徒慟根本無需思索。

「是的,這就是蘇愴。他寧可死。」

司徒慟絞盡腦汁,費心思索:「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我一定能想到。」

「所有辦法我都想過了。」

沈芸呆呆的,「我去過許多寺廟,拜訪過無數高人,也嘗試了很多很多的法寶咒語,可是不行,什么都毀不掉嬉美圖,這張圖象是一種永恆,它的存在就是對我們的嘲笑。」

司徒慟沒有再說話,他表情僵硬,整個思緒已經出神,仿佛是在入定一般。

沈芸抬頭望天,白雲蒼狗變幻無常,天空在她的眼中也象是灰蒙蒙的。沈芸終於放下了心頭唯一的希望,她把最後的一點期待也拋出了腦中。

她站起來,對司徒慟鞠躬:「一切都該結束了,也許我真的應當回到他身旁,無論以後還會發生什么,至少有我和他站在一起。」

說完,她轉身朝著院落外走去,背影落寞。

走了不遠,就在沈芸快出院門的時候。司徒慟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也許,還有一個辦法……」

沈芸愕然回首:「還有一個辦法?」

她驚了下,又快步跑上前,「什么辦法?快告訴我。」

司徒慟的老臉上沒有一絲的喜悅,他搖搖頭:「不行,這個辦法行不通,絕不可能做到。」

「只要有希望,我一定要做到。」

沈芸看起來很堅毅,「我願付出一切代價。」

「這不是你就可以完成的。」

司徒慟長長嘆氣,「嬉美圖已經在巫術界流傳了成千上萬年,這個毀掉嬉美圖的方法也流傳了這么多年,可是從來都沒有人成功過,這幾乎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人,壓根就不在世界上存在。」

「到底是什么辦法?」

沈芸急切起來。

「在幾百年前,也曾經有過一個巫術高手,想要毀掉這張嬉美圖,他幾乎快要成功了,可就在這個方法的最後階段,一個小小的紕就導致了這個高手形神俱滅,也讓嬉美圖大發神威,那個巫術高手的門派在轉瞬間被摧毀。」

「我不管,我不管這個方法有多難,有多危險,只要能夠有一絲機會,我就願意嘗試。」

沈芸毫不退縮。

司徒慟有些欣慰:「愴兒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己,也算不白在人間走一遭了。可是只你一個遠遠不夠。」

「什么?」

司徒慟眼眸深邃:「傳說,這張嬉

美圖是上古巫神所制的聖物,要想毀掉它,必須用一個相當冷僻的咒語。這個咒語還不是最難的部分,關鍵還是在實施咒語的同時,必須有三個女人的生命為引。這還不能是隨便的三個人,必須是三個愛上同一個男人,並且願意為這個男人放棄生命的女人。」

沈芸聽完,心已經涼了半截:「三個願為男人放棄生命的女人,而且還是同一個男人……這怎么可能?我願意為蘇愴放棄一切,可是從哪里去找另外兩個呢?」

司徒慟也面如死灰,他苦笑連連:「就算愴兒成了巫術之皇又有什么用,他贏了顏文文又怎么樣,他要永遠活在這樣的詛咒下,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