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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又驚又怒,大罵不絕。王亦君聽若罔聞,手如閃電,將他經脈盡數封住,而後抽出寶刀,飛身朝血泊中的白荑仙子掠去。

土石繽紛飛舞,流星密雨般地撞擊在山谷中,天搖地動,塵土飛揚。王亦君昂然站在白荑仙子身旁,縱聲怒吼,神威凜凜,宛若天神。周身鮮血淋漓,雙手兀自吸附著一塊嶙峋巨石。

王亦君經流沙仙子用百毒易筋洗髓,已是萬毒不侵之身,只是因「鎖魄蝕骨膠」過於霸道,加上白阿斐用紫光電劍鎖定他的經脈,這才一時動彈不得。就在白阿斐得意之時,「鎖魄蝕骨膠」的毒性已漸漸消散,他狂怒之下,趁著紫電光劍離身,經脈解開之際,竟以兩傷法術將真氣激發至最強,硬生生地震碎山崖,脫身沖出,發出雷霆一擊。

此時白荑仙子業已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王亦君迅疾以法術封凝她的傷口,一面低聲呼喚她的名字,一面為她綿綿不絕地輸導真氣。過了半晌,白荑仙子微微—顫,緩緩地張開眼睛,神光迷離,氣若游絲;眼見王亦君無恙,似乎甚是歡喜,蒼白的臉頰泛起奇異的紅暈。

王亦君又驚又喜,顫聲道:「纖纖妹子……」剛一開口,眼圈陡紅,突然掉下淚來。白荑仙子眼波溫柔,嘴角微笑,蚊吟似的說道:「我好……歡喜,原來……原來我的死,可以讓……你這般難過……」

王亦君身子一震,淚如泉涌,張大了嘴想要說些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驀地俯身將她緊緊抱住,熱淚一顆顆地滾過她的脖頸。螭羽仙子的纖手輕輕一動,彷佛想要舉起來撫摸他的臉頰,可是卻毫無氣力,手指動了片刻,終於又無力地放下。低聲微笑道:「傻瓜……你欠了我許多眼淚,現在……現在總算還我啦!下輩子……

倘若還能遇著你,你……會不會只喜歡……喜歡我一個呢……」聲音越來越微弱,漸漸低不可聞。

明月當空,空谷寂寂,昨日便在咫尺鼻息。王亦君心似刀剜,肝腸如絞,怔怔地望著懷中昏迷的白荑仙子,月光雪亮地照在俏臉上,笑容猶在,那顆凝結的淚珠閃耀著淡淡的冷光,彷佛海底珍珠、夏夜荷露。

王亦君怔怔無語,心中忽然一陣尖銳的痛楚,更是悲從心來,忍不住縱聲長嘯。空谷回聲如雷,巨石危崖滾滾崩裂。他嘯吼半晌,驀地轉身朝阿斐大步走去,怒火欲噴,殺氣凌厲,渾無平素那懶洋洋的魔魅笑容。

白阿斐驚怒駭懼,動彈不得,口中兀自罵道:「姓古的,原來你說話是放屁嗎?他奶奶的,剛剛發誓不傷我性命,現在就想反悔?」王亦君冷冷道:「誰說我要悔改殺你?你道天下人都像你一般的卑鄙無恥嗎?你放心,我絕不殺你,但我要讓你從今往後永遠受地火煎熬,生不如死!」指尖一彈,那玉螺神燈急轉飛出,在月光中閃耀一道瑩光雪弧。

白阿斐變色叫道:「你想怎樣……」話音未落,已被王亦君一記掌刀重重地劈中咽喉,悶哼一聲,雙眼暴凸,臉容脹紫,登時暈厥。古元坎素衣鼓舞,淡白色真氣江河似的洶涌破體,沖入玉螺神燈中,「噗」地輕響,那神燈銀光大作,漾開圈圈光漪,渦柱似的投射在阿斐身上。

阿斐身體劇顫,簌簌亂抖,驀地水波似的扭曲開來。「天地神明,封其元靈,玉螺神燈,以為封印……」

滔滔念訣,阿斐幻影搖擺,倏然被吸入那銀光渦漩,消失不見。神燈一震,光芒一閃而沒,飄飄忽忽地落到他的掌心。驀地揮舞天元逆刃當空劈落,銀光如電,倏地沒入草地之中。

「轟!」草木迸碎,地裂石飛,谷中赫然出現一道十丈余長、三尺來寬的裂縫,深幽不可見底,隱隱有火光噴吐而出。白光一閃,古元坎將那玉螺神燈奮力甩入縫隙之中,猙獸悲嘶怒吼,竟不顧一切地隨之躍入。又是一陣轟然震響,地縫陡然扭曲了片刻,逐漸合並復原。

一道靈光驀地在王亦君的腦海中閃現,古元坎的記憶源源不斷涌入。當是時,王亦君抱起白荑仙子縱聲長嘯,大步朝不死樹走去,將她小心翼翼地抱入樹洞之中。盤坐於地,閉目調氣,口唇微微翕張,似乎在默誦法訣。過了片刻,真氣團團盤轉,衣裳獵獵鼓舞,一道銀光從他頭頂貫空飛舞。他大喝一聲,倏地拔劍,閃電似的刺入樹根之中。轟然震響,白光耀眼,繼而七彩絢光迸爆飛旋,整個世界劇烈搖晃起來。

彩光波盪,轟然巨響,四周狂潮似的扭曲洶涌,一切都瞧不清楚了。王亦君畢盡全力,借助不死神樹,以天元逆刃施放「回光訣」救治白荑仙子。可是自己耗盡周身真元,雖然兩人的傷口都不葯而愈合,但白荑仙子卻遲遲不見蘇醒。

王亦君心下正自著急,懷中白荑仙子「嚶嚀」一聲,悠悠醒轉。她秋波橫流,迷蒙恍惚,有一刻,渾不知此身為誰,身在何地。王亦君見她轉醒,松了一口氣。目睹前世生離死別,宛如親身再歷,一時激動難抑,驀地將她緊緊抱住,往她唇上吻去。

白荑仙子渾身一顫,心中悲喜不自勝,淚水倏然滑落。她恍惚地想著,心中迷惘、凄楚而甜蜜,殘余的驚惶恐懼彷佛黎明的薄霧,在晨曦中漸漸散去。雙臂環抱著王亦君的脖頸,低吟著,顫栗著,虛軟無力地任由他的舌尖在回中橫行,靈魂似乎也在剎那間被他吸吮一空,只剩下滾燙的軀體。

兩人猶如大劫重生,貪婪而渴切地纏綿著,不知過了多久,才從那恍然悲喜的情境中蘇醒過來。執手相視一笑,突然都有些害羞,彷佛變得有些陌生,彼此都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

山風吹拂涼颼颼,然而身子卻是熱辣辣的一團火,王亦君卻在這時發現白荑仙子的雙手不知

何時已經攬在自己的腰際。玉頰輕染嫣紅,秋目半開迷離,佳人方心可可、細喘吟吟,襟口開叉處顯露出一片水洗絲緞般細致光潔的肌膚,撲面而來一陣麝蘭馥郁的幽幽女兒香。

直至此刻,方才驚覺到白荑仙子竟是如此艷麗不可方物,當真是峨眉欲醉氣如蘭、軟玉溫香賽凝脂,可謂遠羞西子、近慚飛燕,美得令人驚心動魄。心猿意馬的王亦君開始顧巡視白荑仙子那動人的女體,玲瓏有致、凹凸起伏,該大的大,該小的小,清風拂動她的衣衫和裙角,令他真想掀起來探索里面神秘的聖地。

注意到男人的炯炯目眼光正乘機在自己渾身上下逡梭,白荑仙子玉面不由飛起一片紅雲,那粉面菲紅的樣子簡直美死了,尤其是一對剪水清瞳似幽似怨、如泣如訴。她不知道她這個模樣對男人有著致命的誘惑,王亦君心底的欲火騰一下點燃,下部已經起了明顯的變化,他輕輕地摟住了白荑仙子的纖細的腰肢。

「啊……」白荑仙子又羞又驚,「不……」面對如此美麗誘人的美女,王亦君早就欲火難捺了,何況把緊緊地攬在自己懷里,可以全面感受到少女那嬌嫩豐滿、溫軟濕滑的胴體,他立刻就有了男性最原始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