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亂倫奇案 不詳 2628 字 2021-10-14

我又一次被自已的親人毀了,我的心在滴血,凄厲的尖叫著:「畜生!你別太狂了,終有一天會遭報應的,我倒要放長雙眼看看,你將來怎樣個死法,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送行的。」

來喜是一個迷信口彩的人,聽了這話臉色大變,蒼白無血的面額,冷汗淋漓。他拚死勁的打著我,嘴里不停的叫喊:「臭婊子,不許你說這喪門話。」

我忍著痛,獰笑道:「你這畜生,既然有膽子去做,為什么沒膽子去承受?

你作惡多端,難道還想有善終嗎?」

來喜更加害怕,出死勁的踢我,我不避不拒,哈哈大笑:「打吧,盡情的打吧!不然,你以後想打也沒機會了。」

來喜身體顫抖,額上的汗水,滲冒得更加厲害,哆嗦很久才把褲子套上,一拳打在我的臉上,惡狠狠的說:「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說完發狂般的跑回家去。

來喜這天殺的畜生跑了,但我已被他折磨得不似人形,全身乏力,動一動都痛,我無力把衣褲穿上,忍不住委屈,傷心的痛哭起來。

張有旺這雜種,這時從菜堆後面,象發軟蹄,一拐一拐地走了出來,褲襠濕了一大片,顯然是被來喜嚇得尿褲了。我不知道這個窩囊男人,親眼看著自已的老婆被人強奸,會有什么樣的感覺,但對我來說,對這個男人已沒有一絲感覺。

一個聽到妻子絕望呼喊可以無動於衷的男人,一個連保護妻子不受傷害能力都沒有的男人,該怎樣去評價他呢?

張有旺拾起被來喜撕爛的衣服,小心的替我穿上,扶著我離開萊窖,走回屋去,邊走邊解釋:「二喜,剛才實在太委屈你了,但我亦沒有辦法呀,你也看到那畜生的狠勁,出去不是白白的送死嗎?」

我冷漠的看著這個男人,看著他惺惺作態的掩飾,感覺是那樣的虛偽,我不敢相信,這個軟弱無能的廢物,竟然是自己心愛並奉獻第一次的男人,這就是自己曾自信認為可以依托一生的男人嗎,我第一次感到寒心。我平淡的說:「我沒有怪你,我為什么要怪你呢?這事本來就與你無關……」

張有旺聽不出我話中語意,松一口氣:「二喜你不見怪,我就放心了,他奶奶的,白來喜這小雜種也太狂了,連自己的姊妹親娘都不放過,簡直就是畜生中的畜生。」最後不無可惜,並滿臉沮喪的說:「真他媽的晦氣,本以為能討回點利息,想不到小姨搞不到手,連老婆也搭上了,就好象偷不到雞籠,反而賠上只肥母雞,真他媽的邪門,奶奶的,這仇一定要報。」

我再亦聽不下去,用盡氣力反手一巴掌,打在這個窩囊無能卻又無恥的男人臉上。張有旺捂住火辣辣的面額,吃驚的看著我問:「你為什么要打我?」

我氣得渾身發抖,也不想跟這種廢物多說,只是用盡全身力量罵了一句「畜生!」

(尾聲)

漫長的審訊終於結束,刑天摁熄煙頭,揉揉發疼的眼皮,經過將近十個小時的工作,感覺非常疲倦。他喝干杯中茶水,心道:「想當年,反特工作繁重,連續幾天幾夜不睡是常有的事,事後睡上一覺,醒來又是龍精虎猛!那象現在,熬上一夜就支持不了,唉~~年紀大了,想不服老也不行了。」

正當他為歲月的流逝唏噓感概的時候,刑小紅把供詞記錄交到他手中。他隨手翻了幾頁,遞給白二喜:「這是你所說的全部記錄,看看有什么錯漏沒有?」

白二喜接過供詞,看也沒看就在上面簽下自已的名字,並按下指印。

刑小紅奇怪的問:「你為什么不看里面的內容?」

白二喜回答:「如果不是今天,我永遠也不會再提這些往事,恥辱已鉻印腦海,一生不滅,還用看嗎?」

刑小紅急道:「供詞與恥辱是兩回事,豈可混為一淡。」

白二喜平淡的說:「對我來說都是痛苦的回憶。」

刑天擺擺手,示意女兒不要再說,同時拿起白二喜的供詞仔細看了起來。

「同志,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白二喜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折疊整齊的信紙:「這是離婚申請書,想請你們幫忙辦理一下。」說著用衣袖擦去眼中淚水:「我己經是一個名字臭了的爛女人,實在沒臉再見人,如果你們方便,請幫我一下好嗎?」

刑天放下供詞看著白二喜,表情由驚訝變為同情,他說:「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離婚是民政局的事,如果雙方有異議,也可以到法院上解決,這里是公安局,我們怎樣幫你?再說,離婚手續亦要當事者本人辦理,外人不可以代替,幫不了你非常抱歉!這樣吧,既然你離意已決,我們就給你開份證明材料,或許對你有一定的幫助。」

白二喜滿臉失望,說了聲「謝謝」,不再作聲。刑小紅忽然站起來,接過那份申請:「你不必失望,公安局雖然不辦理離婚,但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民政局,甚至上法院。你放心,這個忙我一定幫到底。」白二喜連聲多謝,她對這個美貌熱情,性格卻頗為巴辣的年輕女警,心里充滿感激之情。

白二喜帶著傷心的記憶和對未來的希望,離開了審訊室。刑天看著她的背影,感概的對女兒說:「小紅啊!古人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家庭』,你這樣強出頭,可是犯了古人的大忌呀!」

刑小紅看著父親,不滿的說:「爸爸你胡說些什么呀?現在已是新社會,怎么還搬出古人那套陳詞爛調壓人,要是早幾年,一定又有人給你上綱上線了。再說,我這樣做有錯嗎?象張有旺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一個連自己女人都可以棄之不顧的男人,還有什么安全感可言?爸爸你支持我亦好,不支持我亦罷,反正我主意己定,決不更改。」

刑小紅從白二喜的遭遇聯想到自己的婚姻,同病相憐自然感觸良多。「自已的丈夫不也是一個沒氣量的人嗎?」她感覺一種無言的失落:「難道女人的命天生就苦?難道女人就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她不相信這些,她要親手打破這種恆久的宿命!

刑天沒有說話,看著那張專為犯人設置的椅子。審訊已經結束,但白三喜、張玉蘭、白大喜、白二喜的影像就象放電影,在他腦海里,不斷重復轉換。這是一件他從未遇過的案子,表面看,只是一起尋常的凶殺案,但背後牽扯出的復雜案情,卻超出一般人的想象。父女亂倫、母子通奸、弟奸姐、哥淫妹等社會最丑惡的現象,竟然在一個小小的山村里上演,這不能不算是人類文明的悲哀!

「爸爸,你怎了?是不是胃疼又發作了?」剛整理好供詞記錄的刑小紅,看到父親滿臉倦意,閉目沉思,很是擔心:「爸爸,你沒事吧?」

「爸爸沒事,小紅不要擔心。」刑天睜開眼睛,笑了笑。

刑小紅看著父親,很心疼的說:「還說沒事呢,爸爸雙眼發紅,都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