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驚羽回神過來,拍了下腦袋:呃,那是
正想著怎么解釋這個,忽然聽得遠方歌聲又起,飄飄渺渺,如泣如訴。
阿哥啊,就算隔山隔海,看見那名為愛情的樹,怎能不想起你阿哥啊,就算隔生隔死,看見那叫做幸福的花,怎能不想起你
這歌詞挺美的。秦驚羽輕嘆,聽那歌聲漸漸低下去,微一挑眉,即是拍手吟唱,阿哥啊,就算隔山隔海,看見那名為愛情的樹,怎能不想起你
她記憶超群,過耳不忘,就連聲調語氣都學得惟妙惟肖,嗓音則更加清潤悅耳。唱罷甚是得意,哈哈一笑:怎樣,我學得如何
主子唱得很好,就是這歌詞不太好,俚俗粗糙,亂七八糟。
很直白朴實啊,又哪里粗糙俗氣了秦驚羽好笑道,難道你有更好的詞
燕兒想了想,低低唱道:阿哥啊,就算隔山隔海,看見那名為愛情的樹,郎有情妹有意;阿哥啊,就算隔生隔死,看見那叫做幸福的花,長相守不分離
歌詞只改動少許,曲調風格卻是大變,由幽怨轉為欣然,再不是傷感別離的調子,活脫脫便是情人間愛意濃烈的誓言。
秦驚羽朝他一瞪眼,有絲了然,他是嫌那歌詞不吉,所以才說歌詞不好。
也是,兩人剛剛才開始談情說愛,熱度正濃,這樣的苦情歌,實在掃興,不宜吟唱。
心里一股暖意流過,又聽得他輕喃道:主子,我們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秦驚羽微微頷首,忍不住摟著他的脖子,正待去吻,忽然眼神一凜,松開手,警覺站起。
有人來了
說著去得窗前,傾耳細聽那腳步聲,微怔道,好像是青青。
燕兒聞言苦笑:陰魂不散。
秦驚羽抿唇,定了定神,眼光巡視四周,稍作收拾,又將燕兒發絲理順,衣衫扣好,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心頭實在不歡喜這種感覺,邊做邊碎碎念:真是,跟做小三似的
忽又想起他的那一句三兒,更是不爽,扣著他的下巴恨聲道: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叫我三兒
燕兒不知她惱怒為何,只得諾諾應允:是,主子說了算。
秦驚羽點頭,再看向房間各處,一切審視無誤,這才步出門去,正好迎上那急急而來的人影。
青青,你怎么才來,我表哥都望穿秋水了
燕兒躺在榻上,閉目養神,唇邊不易察覺勾起一抹輕笑,這主子,說謊騙人信手拈來,從來不臉紅的。
青青低應一聲,面色陰沉,似是微有怒意,在窗前立了一會,問道,這歌聲,是不是白天一直在唱
秦驚羽如實答道:也不是,就快天黑的時候才開始唱的。
還沒死心呢青青輕哼一聲,道,那人是個瘋子,你們不必理會的。
秦驚羽點頭,察言觀色道:走累了吧,快坐下休息會。
青青坐下,接過她遞來的水杯喝了一口,臉上有所緩和,嘆氣道:庄子里出了些事情,不好脫身,最近幾日都只能晚上過來了。
秦驚羽隨口問道:出了什么事
青青嘆道:還不是你那位公子爺惹出來的禍事。
雷牧歌
秦驚羽微微一驚,奇道:我家公子怎么了
青青答道:今日雷公子終於開口,向島主求親。
秦驚羽聽得心頭一沉:真的
我騙你做什么連婚期都定下來了,就在三日之後,還是雷公子的意思。
三日也太急了吧,到底是誰在急
秦驚羽默然一陣,方道:這是好事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青青哼道:好什么,四大長老對這樁婚事並不贊同,簡長老還拔刀相向,險些與雷公子打起來
秦驚羽吃了一驚:為什么
我聽說好像是今日雷公子出手傷了簡長老的神蛇,剜去了一雙蛇眼。
老天
秦驚羽微微張嘴,這個雷牧歌,真是大膽
他一聲不吭抱著嬰兒回來,自己只道是半路搶回,誰能想到,事實竟是如此。
與四大長老之首結怨,這婚事還能順利進行只怕不易。
青青瞟她一眼,笑道:你這公子爺,膽子倒是不小,也不想想簡長老是什么人,豈是隨意得罪的要不是島主從中斡旋,他必遭受巫蠱之苦
秦驚羽挺胸昂頭,作出一副誓死效忠的家仆姿態,不服氣道:我家公子是大夏第一勇士,也未必會輸給那個什么簡長老。
青青輕聲笑道:你們不懂,這巫蠱之術,跟武功高低並無太大關系眼波朝榻上輕盪一下,聲音放柔,阿嚴今日怎么不說話
燕兒淡笑道:我聽你們說就好。
青青站起身來,朝他步步走近,笑道:讓我看看,傷口應該愈合得差不多了說著就去掀他的被褥。
秦驚羽心里還在想著那成親之事,待見到她手指撫上燕兒腰間,已經是阻止不及,只得眼睜睜看著,忽然聽得她輕呼道:怎么會這樣紅你對他做了什么
那個,我
燕兒氣定神閑接過話來:是阿丹倒水給我喝,我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青青檢視一陣,沒發現傷口裂開,這才輕舒了口氣,嘆道:還好,沒有大礙,阿丹你要小心照顧,可不能再出紕漏。
秦驚羽點頭稱是,又聽得她道:你收拾下阿嚴的衣物,我等下就帶他去後山的暖玉泉浸泡。只要堅持,傷愈指日可待。
暖玉泉
終於要到治療的最後階段了
秦驚羽有些按捺不住喜色:好
等等,溫泉
忽然一愣,腦海中浮起一副朦朧隱約的畫面
那溫泉池邊的風光旖旎,激情糾纏
真是見鬼了,非說我文里有禁詞,一直傳不上去,害得我找來找去,耽誤了不少時間,原來是歌詞惹的禍,嗚嗚,暈死,人家明明是很純潔的文字就為這幾句歌詞,我改到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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