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5|第二十四章 異樣情愫(1 / 2)

朕本紅妝 央央 2400 字 2021-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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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凜冽,嚴寒刺骨,兩人仿佛置身一座冰棺當中。

秦驚羽已經凍得不行,手腳開始麻木,腦子里渾渾噩噩,老早就想往前方熱源上湊,此時他這一伸臂,真是天隨人願,心想事成。保命要緊,此時也顧不得什么男女之別,順勢挨過去,緊緊貼在他胸前,將身子蜷成一團,依偎取暖。

銀翼知道這主子身體羸弱,當時也就是一個自然而然的動作,並沒有考慮太多,而今當真抱在一起,才覺察到些許不對。

怎么會這樣香,這樣軟

如蘭似麝的淡香一直往他鼻孔里鑽,掌下是不盈一握的細腰,還有貼在他赤裎胸膛上的柔潤肌膚,嬌嫩的唇瓣就在他心口位置,嘶嘶吸氣。

真是個妖孽,都快凍僵了,還這樣折騰人

懊惱了一陣,忍著沒理會,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覺懷中之人沒了動靜,伸手去摸,那臉上頸上冰冰的,腕部脈搏細弱,鼻端幾乎感覺不到氣息。

死了

心里升騰起從未有過的恐慌,趕緊去拍她的臉:喂,醒來

拍打幾下,沒得到半點回應,他心中狂跳,也不顧自己身受內傷,手掌貼在她的心口,緩緩輸入內息,同時提起一口真氣,對准那緊閉的唇瓣渡了過去。

意識渙散,神智遠離,秦驚羽覺得自己好似在做夢,夢見來到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滿目銀白,她只著一件單衣,凍得瑟瑟發抖,正深一腳淺一腳行走在雪地里,而前方崖壁一道清朗挺拔的背影,衣袂飄飛,翩然若仙。

他是誰呢

背影都如此出色,那面容不知該是如何超凡絕艷

本能促使她追上前去,想要看個清楚,但不知為何,那人明明就在眼前不遠,她追了許久,卻還相隔如初。

奔著奔著,一腳踩滑,她滾進了旁邊深溝,頓時被鋪天蓋地的冰雪掩埋。

救命一張口,罩面而來的雪粒直直灌進嘴里,無休無止,好生難受。

她快要窒息了,誰來救她

煎熬中,只覺得自己被擁進一個堅實的懷抱,有絲絲熱力從心口傳來,唇上微涼,送來一陣暖意。

她貪婪吮吸著,猶如溺水之人忽然抓住根浮木,不知不覺小手攀上他的肩,期望得到更多溫暖。

松手銀翼低咒,這主子是不是沒長骨頭,軟得像一灘爛泥,整個身子都貼了上來,他根本沒法好好凝神聚氣,而且更要命的是,那綿軟的唇瓣直接黏在自己唇上,甩都甩不掉,身上涌出一股怪異的燥熱,難受之極。

不松,我冷她無意識低喃。

病秧子。暗罵一句,勉力別過臉去,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內息被這一鬧,登時松懈,也沒力氣再輸送過去,只得隨意在她心口上揉按幾下。

當時酷熱來襲,秦驚羽已經解開領口,扯松了束胸布帶,而之前他全神貫注輸送內息兀自不察,這會又揉又按的,再是遲鈍,也慢慢覺出不對來。

那山巒般的起伏那是什么

銀翼動作停滯,腦子里一片空白,過了半晌,面上慢半拍地爆紅,連耳根都似要炸裂燃燒起來。

她她是

你這個騙子

難怪她跟那燕兒,兩人如膠似漆,形影不離,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原來如此

想到那兩人眉來眼去的情景,不知怎的,心里竟是又澀又惱,煩悶難言。

他敢說,燕兒什么都知道,就自己蒙在鼓里

厚此薄彼,這偏心的

心里恨恨抱怨著,手上動作卻是溫柔了許多,他從小被狼群喂養長大,腦子里沒那么多禮儀規矩,對男女大防也不甚在意,仍是繼續揉搓著她的心口,助她回暖。

漸漸地,感覺她體溫回升了些,棺內也不似方才那般寒冷徹骨,想著應當松手,只是將那柔軟的嬌軀抱得久了,竟然舍不得放開。

那就多抱一會吧

秦驚羽醒來的時候,棺中不冷不熱,溫度已經恢復正常。

看來這水深火熱的考驗終於過去了。

她動了動手指,發覺自己正縮在銀翼懷中,想必是最冷那會兒湊過去的,當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實在佩服自己,就算是昏迷了都不忘去吃美男的豆腐。

吞了口唾液,她輕笑著調侃,惡人先告狀:好你個狼小子,竟敢占我便宜

原以為此話一出,必換來他冷眼相待,哪知他竟輕嗯一聲,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什么。

銀翼你怎么了腦袋凍壞了她疑惑去摸他的額頭。

不想他竟反手握住她的手,冷聲道:別亂摸。

我就摸了,怎樣秦驚羽有些惱了,以往他雖然性子冷酷,卻從來沒有這般徹底拒絕,不留余地,怎么一覺醒來世道大變了,還當不當她是主子了

你再摸,就得銀翼漲紅了臉,氣息不穩。

什么這狼小子,不對勁啊

沒什么,反正你別摸我,以後不准在我身上亂摸。還有,別人你也不能摸。

秦驚羽聽得一頭霧水,這是啥情況狼小子轉性了

什么意思你小子膽子不小啊,騎到小爺頭上來了還命令式地對她講話,這不准那不准的,憑什么啊我就摸了,你又怎樣嗯

說罷魔爪又襲了過去,卻被他輕輕避開:什么小爺不小爺的,你是女子。

我就是,我秦驚羽咀嚼著他話中的含義,傻了眼,你說什么你說誰是女子

銀翼瞥她一眼,沒有說話,秦驚羽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去,驚駭發現自己竟是胸襟大開,那布帶已經脫離原先位置,酥胸被釋放出半截,柔美的溝渠若隱若現。

完了,露餡了

其實我可以解釋的,那個一邊慢條斯理整理衣衫,一邊干笑兩聲,慢慢組織語句,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不論如何,你只要記得我是你主子就行了。

銀翼輕哼一聲,張了張口,忽然含糊道:他死了也好,以後我來照顧你。

秦驚羽聽得分明,卻沒弄懂意思,愕然問道:誰死了

銀翼正待回答,突覺石棺猛地一震,繼而重重彈起,顧不得多想,將她死死按在自己懷中,整個身軀都是包裹護衛上去。

這突如其來的巨震,直把秦驚羽震得腦袋發暈,只得埋首在他胸前,過得許久,才感覺震動停歇,推了推他的胳膊:好像沒震了

銀翼蹙著眉,依言放開她,秦驚羽凝神傾聽,外間似有潺潺流水聲。

這又是到了哪里了

與他對視一眼,試著伸手去推棺蓋,也沒怎么用力,只聽得咔嚓一聲,那棺蓋竟然露出一道縫隙來,棺內光線頓時亮了許多。

銀翼雙手齊齊推出,棺蓋大開,炫目的天光刺痛了他的眼,情不自禁伸手遮擋。

秦驚羽愣愣看著投射在他身上的光斑,再轉頭看向周圍的景致,忽然歡呼一聲:啊,我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