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5|第二十六章 守株待兔(1 / 2)

朕本紅妝 央央 2386 字 2021-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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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邊樹上有只夜梟叫了幾聲,跟著便又陷入靜寂。

只聽得男女嬉笑之聲不絕,女子咯咯嬌笑,男子則是放聲大笑,秦驚羽走近門邊,忽又聽得那殿下笑問:你身上哪一處地方最嫩最滑

女子笑道:我不知道,你問姐姐去。

另一名女子也是笑道:殿下使壞,明明知道還問。

那殿下笑道:我哪里知道,要不先讓我摸一摸說罷住口,不知做了什么,惹得那兩名女子嬌喘聲此起彼伏。

哎喲殿下你好壞

好殿下,你別這樣嗯

別叫我殿下,叫我好哥哥,我就愛聽這個

聽得那浴室的曖昧之聲,銀翼面紅耳赤,拉著她就往外走。

急什么啊,洗個澡再走,我還沒看過3p秦驚羽腹中飽脹,一心只想沐浴更衣,然後找個床榻舒舒服服睡上一覺,此時浴室被占,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正被銀翼拽著朝花園里走,忽然眼尖見得門邊凳上整齊放置的衣物,眸光一閃。

雖然這殿下和銀翼長得像,但不知為何,她卻對他沒半分好感,同樣是碧眸,同樣是挺鼻,安在銀翼臉上就顯得冷峻英挺,安在他臉上則是陰柔邪魅,她敢說,兩人若是站在一起,絕對是一個天上雲,一個地上泥

走得不甘不願,胳膊一伸,手指再一勾,那幾件粉紅的翠綠的淡金的絳紫的衣衫就到了手中,再看看地上散落的衣褲,奸笑了下,一腳踢去旁邊排水溝。

你拿他們衣服做什么銀翼不明所以,知道這主子還是有些潔癖,別人的衣物再好她都是不會碰的。

等下就知道了,走吧,我們找地方看戲去

秦驚羽將衣服包裹成一團,藏在灌木深處,然後拉了銀翼去到枝葉茂密的大樹下。

銀翼內傷未愈不能運氣,但體力還是有的,而她此前經過雷牧歌的教授,蹬個牆爬個樹倒是不成問題,兩人慢慢上得樹梢,隱身在枝葉後,好整以暇看著底下情景。

殿下,你胸口上這個印記可真是特別

別摸,這可是我的福印,要不然怎么能坐上話聲忽頓,繼而大笑起來,你個小妖精,看我怎么降服你

啊殿下輕點

不知過得多久,那浴室中的聲響慢慢停止,又說了些許曖昧之言,就聽得嘩啦嘩啦水聲,似是那三人下池洗浴,其間又嘻哈調笑一陣,許久才又上來,啪嗒啪嗒踩在淋濕的地板上。

殿下,你把奴家的衣服藏到哪里去了

是啊殿下,奴家的衣服也不見了,殿下你快還給我們吧

那殿下聞言笑道:我好端端藏你們衣服做什么你們藏我衣服還反過來怪我,以為我不知道嗎是不是剛才沒夠,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來,讓我再親幾下,摸一摸

三人嬉笑幾聲,復又停下來,在浴室中找尋著衣物。

浴室雖寬,卻一目了然,也藏不下什么東西,到處都翻遍了,都沒找著半件衣袍,這才有些著急,尤其是時辰已晚,這殿下連御兩女,不免感覺倦怠,急著要穿衣回房,好生歇息。

來人他連喚數聲,聽得外間悄無聲息,更是怒火中燒,隨意披了張布巾在腰間,大踏步走出去。

秦驚羽和銀翼正坐在樹上吹著涼風,突然間見他出來,趕緊屏住呼吸,好笑看著他半裸著身體站在門口張望,心道若是自己會暗器功夫,這時摘個小椏枝射過去,把他那布巾射落墜地,那才叫好看。

是 那個稀里糊塗的小子把本殿下的衣服拿走了要是被本殿下知道,定不輕饒那殿下怒罵幾聲,沒人回應,時當夜晚,又無多人在旁,就算給人瞧見了,他本是 這庄子里的少主人,下人們也不敢說什么,但就算再是風流好色,真要他一絲不掛走出門來,心里也過不了這道坎。

風吹雲散,露出半截月色,月光照在他赤裎的上身,粉粉白白,看起來可笑無比。

秦驚羽邊看邊是搖頭,這家伙身材真不咋的,大男人沒點肌肉,胸口處,左乳下方還有個胎記等等,胎記月牙型的胎記

內心巨震,她眯起眼,回想起那西烈皇後對他的稱呼棠兒

蘭棠元昭帝唯一的兒子蘭棠

怪不得當時一想到這人是蘭薩的兒子,心里就覺得怪怪的,記得老師說過,蘭薩侍妾無數,卻沒有一名子嗣,怎么可能突然冒出這么大個兒子來,還以為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原來他的身份竟是前太子蘭棠,那個被起義軍民推到陣前的年輕首領

一切就都好解釋了,他本不是這西烈皇後所生,兩人之間的關系自然是疏離有禮,不太親近也是自然;他跟西烈皇後說他在牢獄里,那極有可能因為起義失敗,他作為領袖被捕入獄,然後蘭薩去看他,憑他的相貌認出他來

按此說法,蘭薩因為膝下無子,所以將這親生侄兒過繼到自己名下,立為皇位繼承人也是無可厚非,不過,若他是蘭棠,那么銀翼呢

如若銀翼不是元昭帝的兒子,為何會有西烈皇室獨有的碧色眼眸他胸口上的那個疤,到底是無意受傷,還是有意掩飾

想來想去,總覺得真相就在咫尺,中間卻隔著層薄紗,隱隱約約,模模糊糊。

那殿下又喚一陣,終於喚來隨侍送了衣衫,三人匆匆穿衣離去,等到四周靜寂無人,兩人這才溜下來,心中疑惑,秦驚羽也打消了洗澡的念頭,拉著銀翼沿原路返回。

她心思重重,銀翼倒是不太在意,兩人白天躲在那廢棄柴房里,晚上就出來偷點東西吃,又過幾日,銀翼的內傷逐漸痊愈,功夫也恢復了成。

在此期間,那蘭棠來探望過兩次,秦驚羽曾仔細聽過他與那西烈皇後的對話,無非就是請安行禮,關心問候之類,那西烈皇後說話溫婉和氣,蘭棠也是畢恭畢敬,根本無法與那晚那風流好色男子聯系在一起,而且說的都是些生活瑣事,對於皇室朝堂幾乎不提。

只是每到晚上,夜深人靜之時,總能聽見那西烈皇後幽幽的喟嘆聲。

這日蘭棠又來請安,侍女倒茶的時候不小心撒了幾滴在他手背上,想是有些燙,他一個巴掌就甩過去,口中罵著:倒個茶都不會滾下去

侍女含著眼淚委屈退下,那西烈皇後叫了另一名侍女打來清水冷敷,又柔聲問道:聽說你這兩日脾氣不太好,是出了什么事嗎

蘭棠憋悶道:沒什么,就是這地方又小又偏僻,比起格魯皇宮差得多了,母後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西烈皇後笑了笑道:期限未滿,我是不會回去的。頓了下,又問道,怎么,過不慣,想回去了

蘭棠嘆道:過倒是過得慣,但孩兒想念父皇了

西烈皇後淡淡道:那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在這里再住一陣。

蘭棠急道:孩兒奉父皇之命在此陪伴母後,怎放心把母後一人留下,這山野地方,又冷清又簡陋,還不安全,母後都不知道,前幾天還來了盜賊